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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中组部部长张全景的祝贺

时间:2022-01-2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调查报告以内参形式发往中央高层。中组部张全景部长告诉我,胡锦涛同志对于我所写的调查报告作了较长批示。张部长说,中组部下一步也要组织宣传,张全景原是山东省委组织部长,抓九间棚典型时认识的。张全景与南振中两位领导都是从山东走出去的,对我熟悉。在组织部召开的协调会上,有些人唱起了反调。这次会议决定在《西藏日报》公开登载基层党支部与寺庙分裂主义势力的斗争情况,很多内幕一下子被揭开。

二、来自中组部部长张全景的祝贺

我们一行前前后后到甲日乡调查了6次。每次回拉萨,每当过了曲水大桥,顺着拉萨河拐几个弯,远远见到耸立在山上的红色的布达拉宫,索朗便喊“到家了”,而司机嘎玛便唱起“回到拉萨”。从甲日乡回来,身上痒痒的,一摸一个瘙子。脱下衣服来一看,黑黑的三四个瘙子。手指甲一按,噗嗤一声响,很清脆。我只得把所有衣服都脱下来,在锅里煮。

写好调查,我先提供给区党委陈奎元书记。那天,我列席区党委常委会,坐在会场最后一排很不起眼的角落。陈奎元书记并不知道我在场,也不认识我。他介绍说,最近来了位很有水平的新华分社社长,他的长篇调查帮助我们理清了思路,提出带方向性的问题,值得深思,你们可以看一看。

话音刚落,区党委常委、宣传部长陈汉昌便对陈奎元说,李社长就在这里。陈奎元听后,招招手把我请到前面,握住我的手说:“你来几个月了,也不吭声,一来就下乡调查,我也没能见到你。你的调查报告写得很有深度,为我们区党委理清了思路,我们在座的各位都要谢谢你。”说罢当场把区党委常委一一介绍给我认识,与热地、郭金龙、巴桑等人一一握手。握手时,陈奎元说:“李锦同志刚来,不熟悉,大家要帮助他”。又对我说,“你有什么困难就说。”

陈书记又吩咐李立国秘书长将我的调查报告复印一下,每个常委发一份。接着,陈奎元再次说:“这个调查写得扎实,很有水平。西藏问题比较复杂,基层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党委为什么这么抓,抓得对不对,这个典型回答了问题,想得深透,指导意义很强。也帮我们区党委理清了思路,常委都要学习一遍。”

调查报告以内参形式发往中央高层。胡锦涛曾在西藏执政四年,西藏的政治局势与矛盾冲突,他比其他领导人有更深刻的体会。1994年,胡锦涛同志在飞机上听我汇报九间棚情况时,曾说有什么好典型可以直接寄给他。当时,我从有关渠道了解到胡锦涛同志正在江苏视察,还担心他看不到这份调查报告。

11月13日清晨,尚在睡梦中的我被电话铃声叫醒,拿起话筒,听到的是一个熟悉的德州口音:“李锦吗?我是组织部张全景啊。伙计,一炮打响啊,祝贺你!”中组部张全景部长告诉我,胡锦涛同志对于我所写的调查报告作了较长批示。胡锦涛认为:“甲日乡的经验很好,要认真总结推广。如果西藏所有的乡都像甲日乡这样做,反分裂斗争就有了坚实的基础,而西藏的稳定与社会发展就会大有希望。”张部长说,中组部下一步也要组织宣传,张全景原是山东省委组织部长,抓九间棚典型时认识的。他认为甲日乡典型是边疆民族地区的新鲜经验,是九间棚之后党建的好典型。张全景让我回来时找他一下,他会安排组织局局长李景田抓一下此事,随后又嘱托我替他向陈奎元、郭金龙等人问好,并说一定要让他们重视这一典型,做好宣传推广工作。

当天下午,我又接到新华社副社长南振中打来的电话,他也对“甲日道路”的一炮打响表示了祝贺。张全景与南振中两位领导都是从山东走出去的,对我熟悉。现在两位领导都不约而同地用“一炮打响”来形容,让我感到既欣慰又激动。

在胡锦涛同志作出批示之后,我决意把这一成果迅速转化,发挥更大的作用。我给郭金龙书记写了一封信,提出宣传推广甲日乡典型的8条措施。在西藏推行典型有一定难度,主要是人才缺乏,按照我的策划,写材料的任务相当大,但上述建议郭金龙书记最后竟全部采纳,并责成区党委组织部召开协调会一条条落实。写完这封信后,我随即赶赴甲日乡,想进一步进行调研,加大宣传力度。然而此时索朗旺堆县长却不同意宣传,他认为“一江两河”工程已经开展这么多年了,一直没有做很好总结,为什么这次要从党建角度总结,他感到不理解。

在组织部召开的协调会上,有些人唱起了反调。有人认为其他地方比甲日乡好,甲日乡尽管近几年有发展,但仍旧很穷。把甲日乡树立为典型而大加宣传,是丢人现眼。不断的质疑与诘问使得会议气氛有点紧张。

这次会实际上是落实郭金龙书记提出的意见,而这些意见是我建议的。主持会议的区党委组织部副部长昂强巴开始感到会议气氛难以扭转,觉得顶不住了。给我写了一个字条递过来,上面只有三个字:“怎么办?”我心想,讲什么道理也没有用,胡锦涛、陈奎元、郭金龙等领导都有明确态度,这是中央高层批示下来的典型,要按照上层指示办。我于是回了一张字条,上写“按中央领导说的办,这是一个落实的会议”。昂强巴马上扭转主题,说中央与区党委都已经决定了,我们要讨论的是怎么落实。昂强巴部长把我推到前台来,我口气似乎很轻松地说出事情该怎么落实。难办的事多是写文章写材料,我总说这个由我们来。大家对我这个北京调来的文人有什么背景也不了解,见我大包大揽,便也不再说什么。会议当即决定,在甲日乡召开西藏农牧区基层党建工作现场会。

随同我调查的央珍与索朗一直在外面等候,看到散会,马上围上来。我只说了一句“胜利了”,便觉头晕,站立不稳。当时天气寒冷,会议又开得紧张,缺氧让我的身体压力剧增。索朗扶住我,连声劝告“不要说话,不要说话”,与央珍把我扶上车。

这次会议决定在《西藏日报》公开登载基层党支部与寺庙分裂主义势力的斗争情况,很多内幕一下子被揭开。这是西藏报纸上第一次公开报道分裂势力在基层复辟的活动,而且写得具体,审稿过程复杂而艰难……

1996年12月的一个深夜,在长篇通讯《历史与人民的选择》发表的晚上,我与索朗、央珍在西藏日报社看完最后一遍校对稿,直到稿件送到印刷厂要开机印刷时,才返回朵森格路西的新华分社。那时已是深夜一点,印刷厂搞校对的汉族老师傅提醒我说,这个稿子不能署真名,他们要暗杀,在西藏这个地方不能太认真。

走在清冷的夜色中,我想着印刷厂师傅说的话,心里不由泛起一阵寒栗。我对两个年轻记者说:“你们得有思想准备,这是第一次公开把基层党组织与寺庙中分裂势力的斗争捅开,会引起社会震动,防止那边派来的人盯梢暗杀,他们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我是内地人,迟早要走的,你们年轻,是当地人,要注意安全,晚上不要出门了。”

央珍过去说自己是属兔的,素来胆小,此时却说道,“老李,我们不怕。”

索朗也坚定地说:“死了也是烈士。”

久久的沉默之后,索朗又说:“老李,你署上我的名吧,把我的名署在你前面。他们要暗杀,先砍我的头”。

深夜里,这句话是那么清晰,铿锵有力。那天晚上月亮很亮,月光照在朵森格路的石板上,看到自己长长的身影。这时候已是深夜一点多了,四周一片沉寂,只有我们三人走在青石板上的脚步声,清脆又有几分沉重。我面对两个勇敢的农奴后代,不禁愣住了,一股热浪不由得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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