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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我入交大求学

时间:2022-01-2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由于大学招考期已过,我只好来上海省立扬州中学旁听高三课程,1939年参加教育部全国国立大学统一招考,我的志愿是国立交通大学。交大的这种传统和风气,一届一届传下来,培养了一批批年轻的学生,无愧是全国的一所名牌大学。于今离校五十六年了,回忆我的成长自立过程是和母校各位老师热心抚育分不开的,我爱我的母校交大,也怀念我的老师们。

任祖簪

1937年,“八一三”日寇侵华战争爆发。我当时刚在江苏省立常州中学读完高二,不得不东奔西走借读高三。腐败的国民党军队总是败退,省内没有一所学校能安定办学,最后我参加了江苏省会考,9月底才取得毕业证书。由于大学招考期已过,我只好来上海省立扬州中学旁听高三课程,1939年参加教育部全国国立大学统一招考,我的志愿是国立交通大学。

考完后我回乡候信,后来喜出望外地接到堂兄来信,他在重庆教育部看到我已被录取到国立交通大学。我赶紧从沦陷区长途跋涉,雇了一辆独轮车,经过游击老区黄桥和江口一带的日军封锁线乘船来到上海。

刚入校办手续,就见到校内好多同乡会欢迎新同学的板报,我的同乡们也毫不例外地欢迎我,热情地帮我办手续,使我感到特别踏实,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感激心情。他们给我介绍交大的好传统、好风气,以及电机系里各位教授授课的特点,甚至还送我一些老“脚本”便于我参考。交大的这种传统和风气,一届一届传下来,培养了一批批年轻的学生,无愧是全国的一所名牌大学。

理工系的课程很紧,无论是课本、习题、报告和教授们的讲授都采用英文,这无形中培养了我的外语水平和听写能力。这种教学方法对学生毕业后出国深造大有裨益。

教授们的讲授方法,可以归纳成三种:一种是从理论上进行讲授,例如我最爱听胡敦复教授讲微积分和裘维裕教授的物理课,他们引导学生们课堂上专心思考;一种是笔记式的讲授,教授边讲边写,学生们边听边抄,忙个不停,课后,看笔记内容全是书中精华,像马就云教授的直流电机课,张怀义教授的化学课;还有一种是说笑式授课,上课很轻松,基本不用抄写,像严励平的锅炉学,曹凤山的工程数学,说笑中讲授书中精华,不过课后一定要细看书。总之在交大理工科学习,总感到时间不够用。

1941年12月8日,太平洋战争爆发,日军侵入上海租界,学校被迫改名为南洋大学,学校宿舍又遭军警搜查,我不得不休学两年,回乡当教师

两年后,汪伪政府接管下的交大通知我复学,否则要除名,我不得不来复学。相比之下,教学的管理制度比以前松了。我毕业后,正是抗战胜利、祖国建设需要人才的时候,承史钟奇教授的介绍,进入交通部国际电台工作,解放后仍在原单位工作直至退休。于今离校五十六年了,回忆我的成长自立过程是和母校各位老师热心抚育分不开的,我爱我的母校交大,也怀念我的老师们。

【注释】

[1]原载:《同窗回忆录——交通大学1944、1945届毕业同学纪念册》,2003年4月,第220—2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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