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位突出,也即以我为主,这是《京报》“贺岁版”看上去相当显眼的亮点。此处之“我”是个复数概念,一指京报社社长邵飘萍,二指京报社同人。从1923年底至1926年初,邵飘萍以个人名义在《京报》头版头条先后6次“恭祝各界新年进步”,首次时间为1923年12月31日,其余5次依次为:1924 年1月1日、1924年12月31日、1925年1月1日、1925年12 月31日、1926年1月1日。反观同时期国内各大报纸,报社负责人在新年之际以个人名义参与他报贺岁似不鲜见,但将自己的大名赫然登在本报贺岁实则罕见,更不用说是放在头版头条引人注目的位置上了。
上述反差如此之大,固然与邵飘萍本人豪放张扬的个性,一贯特立独行的风格有关,同时,也与“因为当时国内各家报纸几乎无一例外都是党派报纸,民间独立的报纸不是没有,但鲜有影响”[4],而《京报》则是一张真正独立的民间大报,作为一报社长的邵飘萍,可谓“为民兼为国,无党又无私”[5],无须听人指挥或瞧人眼色行事相关。相比之下,若仍以1925年1月1日《大公报》第三版为例,上登参与贺岁的单位及个人,排在最前面的是驻军天津的奉系军阀将领郭松龄及少帅张学良,排在最后的才是《大公报》同人,个中缘由不言而喻。
至于如何突出第二个“我”,《京报》用整个头版篇幅刊登新年贺岁内容是在1925年新年和1926年新年这两年,但相较于1924年新年头版,邵飘萍及京报同人虽仍以手书体大字并列其上,但“京报社编译社同人鞠躬”却位于“邵振青鞠躬”之前,可见《京报》这一小变动更加突出了本报同人这个“大我”,此其一。再看随后用小号印刷体刊出的个人贺岁名单,据笔者统计,1924年为22人,其中京报社同人11人;1925年为35人,其中京报社同人15人;1926年为35人,其中京报社同人12人。从以上数据中不难析出:加上邵飘萍本人及因囿于版面而未登报的少数报社同人,那几年京报馆工作人员的人数约保持在15人左右。进而言之,京报社同人基本都登上了“贺岁版”,这种在当年各大报中独一无二的做法,用当下话语诠释,即彰显了《京报》非常重视团队力量和关心群众的一种管理理念,此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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