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7月,毛主席住在保安县炮楼山下的一孔石窑洞里。这孔窑洞,由于多年没有住人,门窗风剥日蚀,已破烂得不成样子了。窑洞极为潮湿,四壁都渗出了水珠儿。人在门外一看,觉得冷森森的。窑洞里的炕是从石壁上凿进去的,又小又矮,人上了炕只能坐着,稍不留意,头就会碰上窑顶。就在这简陋的窑洞里,毛主席度过了210多个不平凡的日日夜夜。
经过长征,毛主席的身体受到很大的损害。中央驻到保安后,毛主席又不分昼夜地工作,经常找人谈话、开会、写文章、做报告,十分劳累,身体越来越差了。警卫员们看见主席一天天消瘦下去,难过得泪珠直打转。想让他吃得好一些,可是,没有专门的炊事员,甚至连厨房也没有,主席和首长们的伙食费又都很低,实在不好办。保安是个土地贫瘠的地方,出产很少,平常物资缺乏,现在一下子增加了这么多人,有钱也不容易买到东西。就是买点干豆角、山药蛋,也得跑几十里山路。警卫员一想到主席的健康和工作要受影响,心里急得像着了火一样。
一天,贺清华得到了一个好消息,说是离保安几十里外的永宁山一带能买到鸡。大家一听,高兴得几乎跳了起来,决定瞒着主席,让贺清华去碰碰运气。
贺清华接受了“任务”,心里可乐了。他浑身是劲,一展腿就跑了几十里路。第二天,他流着汗乐呵呵地提着两只鸡回来了,还买到了主席最喜欢吃的辣椒。
有了鸡,警卫员们心里那个高兴劲就别提了。大家烧水、杀鸡,七手八脚地忙了起来。不一会儿,锅里就散发出了诱人的香味。鸡肉里边除撒了一把盐,别的什么调料都没有,但是,大家还是给它起了个美名“白蘸鸡”。
吃晚饭的时间到了,小贺他们高高兴兴地把“白蘸鸡”和一碟烧辣椒端上来。主席一看,奇怪地问:“啊,哪里来的鸡?”贺清华见主席问,就把买鸡的事老老实实地告诉毛主席。主席轻轻地摆了摆手说:“大家生活都很苦嘛,我应该和大家一样,不能搞特殊!”
警卫员们一看主席不动筷子,都急得不得了。贺清华望着主席那深陷下去的眼睛,含着泪说:“主席身体不好,这样下去……”他低下头,再也说不下去了。
毛主席亲切地望了望大家,安慰地说:“我这个湖南人爱吃辣的,只要有辣椒,我就可以多吃饭了!”说着,拿着一个辣椒,咬一口,看着贺清华笑了。大家望着毛主席却忍不住流出了泪水……
一次,毛主席去地里看大生产的进度,回来时,在双羊河畔发现了一种枝秆很高、长着圆叶、开着蓝花的野菜。他弯下腰去拔了一棵,抖落根上的泥土,高兴地对警卫员说:“这种野草叫冬苋菜,可以当菜吃,我小时候在老家吃过,长征时,大家还用它当饭吃哩。”
打这以后,人们多次看到,毛主席在散步的时候,手里总拿把小锄,在驻地下面的山坡上或双羊河对岸的野地里挖野菜。从此,首长们的伙食里,就增加了一盘“鲜菜。”
(参见雷云峰、肖东波编著:《修身处事风范》国际炎黄出版社2003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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