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毛泽东的遗物中,有两种很普通,然而使用频率却很高的物件:梳子和篦子。梳子为普通塑料长梳,白色的、淡蓝色的,加起来有10来把。篦子为竹制的,新的旧的有30多把。
明代学者冷谦在“修龄要旨”之中提出“面宜多擦,发宜多梳,目宜常运,口宜常闭,津宜常咽,背宜常暖,腹宜常摩,皮肤宜常常干浴”的养生之道。毛泽东或许是受到冷谦的影响,他认为:补脑有两个办法,一个是吃红烧肉,一个是梳头。他曾说:“梳头可以补脑,促进血液循环,有利于头发生长,把有限的营养首先供应给大脑,帮助大脑恢复疲劳。”毛泽东爱吃红烧肉,吃红烧肉是为了补脑子,可是,战争年代,有时粮食都供应不上,一碗红烧肉,谈何容易。卫士常常为改善主席的生活而发愁。毛泽东就说:“脑子是要补,可也要讲条件,条件不同,补的方法也不同。给我梳梳头。”
因而,每当他长时间思考问题,感到头部不适或疲劳时,便要卫士帮他梳头,从前额部向后枕部缓缓反复梳,时间长短不定。他背靠椅子,上身后仰,双足前伸,双目闭合,身体完全舒展放松。
1948年5月起,我军与国民党数百万军队进入了大决战的时期,毛泽东倾注了全部精力来指挥战争,常常几天办公室的门都不出。卫士见他不分白天黑夜地工作,心里很着急,一时又想不出好办法让他睡觉,或把他从那房子里拉出来散散心。
在平津战役进入后期的一天,李银桥又给毛泽东篦头。突然他看到毛泽东原本乌黑发亮的头发中出现了一根白发,惊叫起来:“主席,你有白发了!”毛泽东眉梢动了动:“拔下来吧!”李银桥当真拔下了白发拿到毛泽东面前,毛泽东只用眼睛凝视了一下,乐观地说:“白一根头发,胜三大战役,值得!”
梳头,对毛泽东来说,能消除疲劳,还能平息火气。
毛泽东一旦睡着,就必须绝对安静,鸟叫声也会把他惊醒。只要他被吵醒了,必定脾气大发。
有一次,毛泽东写文章写了两天三夜。
早晨,他终于躺上床,值班卫士李连成为他按摩两腿,先后给他吃了三次安眠药,毛泽东才慢慢地入睡了。
当时正是夏天,为了既遮光又通风,窗上的绒布帘取掉了,只有木质百叶窗。可李连成在毛泽东入睡前忘记把百叶窗关上。一道阳光刺目地射进来,过不多久就会照到毛泽东身上。李连成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一点一点地放百叶窗。突然,“咔嚓”一声,百叶窗滚落下来,如同平地里一声惊雷,把刚睡着的毛泽东震醒了。
“哪个?怎么回事?”
“说啊。怎么……事?”毛泽东坐起来,愤怒焦躁溢于言表。
“我,我关窗……”
“你蠢!早干什么去了?出去!你不要在这里值班了,你给我站着去!”
卫士长李银桥知道后,马上赶到毛泽东卧室,他知道再叫毛泽东上床睡觉已毫无意义,短时间里他是无法入睡了。
于是,李银桥替他梳头。毛泽东微闭双目,虽然怒气未消,但焦躁的心情已明显缓解。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心平气和,说:“好了,你去吧。叫小李回来。”
李连成回到毛泽东卧室,刚一开口认错,毛泽东马上说:“你难,我也难。你有点儿小错,我的错比你大。我不该发那么大脾气。”
“委屈你了,莫怪我了。我也是人嘛,有点儿脾气的人,我们要互相体谅。”
毛泽东是有个性的人,他习惯了的东西,一旦被更换,他就觉得别扭。一次,毛泽东常用的一把梳子不见了,他要卫士去找,可怎么也找不到。卫士知道他的脾气,要找什么,你没找到,他就不高兴。实在找不到,就到外边买了一把和原来一模一样的梳子。毛泽东拿起梳子边梳头边说:“我就喜欢这把梳子。”
毛泽东的篦子都是从常州梳篦厂直接购买的。买来后,一般要放在白凡士林膏里两年以上才用。一是耐用,二是油滑,不挂头发,便于毛泽东使用。毛泽东的最后一位理发师周福明回忆:主席60年代基本上还洗头,用一壶水、一个脸盆,就那么坐着洗,但越到老年越不愿动,连头都不爱洗了。周福明每天用篦子给主席篦头。这种又细又密齿的篦子,在北方很普遍。工作人员用这种简便的方法,天天篦一篦,保持主席头发的清洁。毛泽东到了晚年,活动量越来越小,工作却一如既往地繁重,因而,梳头便是最好的休息和消除疲劳、促进血液循环的方法。
毛泽东逝世后,周福明把毛泽东曾用过的这些梳子、篦子精心地收藏着,以留作永久的纪念。
看来梳头和篦头也是健身的好办法。
毛泽东乐于使用这种健脑的土办法。
(参见韶山毛泽东同志纪念馆编著:《毛泽东生活档案》,中共党史出版社1999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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