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粪土当年万户侯

时间:2022-01-2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毛泽东对封建社会和万恶的旧社会深恶痛绝。1931年重阳节毛泽东、毛泽民、毛泽覃在瑞金相聚。这就是毛泽东的人生本色。毛泽东粪土当年万户侯,他鄙视皇帝老子,坚决反对把自己和封建皇帝相提并论。1950年9月25日,毛泽东接见出席全国工农兵劳动模范代表大会的代表。毛泽东微微一愣,周围的人全都吃了一惊。在土地革命时期,一次,毛泽东到苏区的一个乡里搞调查。毛泽东问乡长的名字,对方自报家门叫“罗瞎子”。

毛泽东对封建社会和万恶的旧社会深恶痛绝。他要砸碎旧社会,建立新的社会秩序,实施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

1931年重阳节毛泽东、毛泽民、毛泽覃在瑞金相聚。10月19日这一天,秋高气爽,正是农历九月初九重阳。毛泽东偕毛泽民、毛泽覃,三兄弟各骑一匹马,去登城西的龙珠塔。穿过城里,来到赤珠岭下,将马放在绵江边吃草。三人登上红土坡,爬到龙珠塔下。他们先绕着塔基看,辨认一块剥落了的石碑,考究建塔的年代和修塔的经过。

龙珠塔,俗称白塔,始建于明万历壬寅年。道光十八年大修过一次。为了护塔,还建了个塔下寺。塔身六面九级,每级有门窗洞,可资远眺。

“快来看哪!”毛泽覃第一个登上了塔顶,对着江河打呼哨。

毛泽民第二个到达塔顶。

毛泽东还趴在石碑前考证那个脱落了的字应是什么字,十分专注。

毛泽覃在塔顶同毛泽民聊上了。

“二哥,听说你在上海搞地下工作,穿西装、蹬皮鞋、戴礼帽,像个大阔佬、资本家。还在上海讨了个江浙女子做老婆。”

“搞地下工作,没什么好神气的,时刻要警惕敌人跟踪。我一进苏区就感到一身轻松,放心大胆地工作,空气是新鲜自由的。”

“几年不见,你说话做事都洋起来了。”

“泽覃,听说你的贺怡和大嫂是同胞姐妹?”

“两姐妹嫁两兄弟,亲上连亲。可是大哥开始不同意,说这样影响不好。我喜欢贺怡,他不能干涉我的婚姻自由。”

“他也是为了你好。人常说:父不在,长兄为父。我们要多听他的。”

“他要当家长。有一次争论一个作战方案,我不同意,他就在我头上敲一螺蛳,痛得我要命。我喊‘打倒家长作风’,把大家逗乐了。”

“你还是那么淘气。”

“又在讲我什么怪话?”毛泽东一步一步也登上塔顶了。

毛泽民把话岔开:“大哥,这瑞金的风景真不错。”

“登高望远,居高临下。来,吃了重阳米果再慢慢看。”毛泽东打开房东送的一包油炸米果,“来,吃,吃。”

三个人坐在楼板上,你一个我一个吃起来。

三兄弟一母所生,长大了,人各有性,人各有貌。毛泽东长脸蛋,眼睛大而有神,下巴上的胡楂稀近似无,平时很少戴帽子,长头发大披头,像个不修边幅的书生。他除了行军,平时从不背挎包,所用的文件、本子都鼓囊囊塞在四个荷包里。讲话喜欢做手势、比动作,黄黄的脸上总是带笑,当他一严肃起来,使你感到他的威严。当你听他讲话,会感到他是一位既敏锐又豁达的哲人。

毛泽覃长得跟大哥一样像母亲,眉清目秀。他是个发育抽条的后生,军装合身整洁,折着“人”字花绑腿,裹近膝,使他显得更细长苗条。坦率果敢的性格,表明他是典型的将才。

据说,毛泽民长得像父亲,魁梧,头大,前额略凸,天庭饱满,鼻子高,眼睛比兄弟俩的都大,略厚的嘴唇显示了他的憨厚、淳朴,富有典型的中国农民气质。

毛泽覃发问:“大哥,修这么高的塔,有什么用?这么多砖石,拿来造座大房子多实用。”

毛泽东说:“这里离县城五里,岭下是绵江。这龙珠塔是把水口用的。”

毛泽民:“有这座塔守住水口,瑞金城的好风水就跑不掉了。”

毛泽覃凑上前:“二哥,我听人说,你懂得看风水,爸爸、妈妈的坟地就是你选的,葬到了风水宝地,所以我们三兄弟都出来了。听说一苏大会要选大哥当中华苏维埃共和国的主席。主席,就是一国之君主。”

毛泽东哈哈一笑:“当主席,英文的主席是Chairman,意思是男人坐椅子。可我只喜欢坐板凳。板凳应坐十年冷嘛,坐硬板凳睡硬板床,才踏实稳当。”

毛泽民:“当主席责任大,也惹人注目。”

毛泽东:“那怕什么?这把椅,谁要坐谁端去。”

毛泽覃:“没那么容易。大哥,老辈子说你下巴上的痣长得好,大概也是龙珠把水口吧。”

这一句把毛泽民都说笑了。

毛泽东并不笑:“龙珠把水口,葬了好风水,好什么?三年前,泽建妹子在衡山被敌人杀了,去年开慧又遇难,留下岸英、岸青、岸龙3个小毛,在上海打流浪,生死下落不明。我们3兄弟3个家都在苏区,要努力工作,处处谦虚谨慎,各人的担子都很重。”

毛泽民:“从现在情况看,中央机关在上海扎不住,敌人利用叛徒翻我们的底,好多中央干部都要来瑞金的。到那时力量就强了。”

毛泽覃:“那不一定。他们又没打过游击,没爬过大山,从国外吃惯了洋面包,还不一定服这里的水土呢。有时人多了,反倒碍事。”

毛泽东站起来引开话题:“来,好好看看风景吧。”

远处一景:“笔架凌霄”。城郊南片山之龙峰塔、鹏图塔和风鸣塔,三座塔好似笔架凌霄。

毛泽东拊掌叫绝:“三支巨笔,以天当纸,将绘出绵绣江山,写出万古文章。”

毛泽覃:“生花妙笔,我们一人分一支。”

毛泽民:“不用了。我看是大哥提笔,你驮枪,我嘛,还是拿锄头。”

毛泽覃兴致极高:“瑞金真是金银宝地,山好、水好,当革命成功了,我就在这里建座房子,安家养老。”

谁知4年后,果然应了这句话。红军主力长征之后,毛泽覃留在瑞金战斗,战死在凤鸣塔下的大山中。50年后,就在这龙珠塔边盖了革命烈士纪念堂。白塔下,绵江畔,铸了一座毛泽覃铜像。他永远在这里安家,为瑞金革命圣地的好风水站岗把水口。三兄弟虽然说的是笑话,但却反映出他们对未来革命前程的憧憬。

再说新中国成立伊始,中共中央从各地抽调干部充实各地政权。1949年9月,中共长春市委书记朱光奉调到广州工作,他趁路经北京南下履新之便,特地登门拜访他的老上级朱德总司令。在朱德家里,朱光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十分潇洒。一天清晨,他正和朱德在庭院中散步,住在隔壁的毛泽东悠闲自得地信步走来,一眼瞥见朱光不觉一怔。未等朱德开口,毛泽东便爽朗地问道:

“你……是哪一个?”

“我,朱光是也。”朱光答道。

“好……你好,朱光……你还认识我吗?”

“哪个不认识你——中外皆知的伟大人物,鼎鼎大名,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那么,你为何看朱总司令而不看我?”毛泽东又问。

“因为我与朱总司令同宗、同姓,宗派山头。”

“你既然把我划外,难道你不怕我见外,把你忘记吗?!”

“你忘不了我朱光!”

“为何忘不了?”

“因为我还没有给你演出《奥赛罗》呢。”

毛泽东听罢开怀大笑。

朱光自知“理亏”,应毛泽东之邀,来到他的住处。

二人在中南海毛泽东住处畅谈起来。朱光乘兴抒情,书诗一首:

四载风云塞北行,肩钜跋涉愧才浅;

如今身是南归客,回首山川觉有情。

落款署“朱光于1949年建国前夕古都中南海书法家之府。”毛泽东看罢,提笔对个别单字做了修改,将“法”字改为“癖”,把“府”字改为“家”。

朱光见此不以为然地说:“主席,何必如此。过不了几日,你就是一国之主了。我尚且故隐其讳,否则,我不该写‘主席府’了吗?”

“你这个朱光上皇,你要给我加冕而称为王霸吗?朱光,我们出身草莽,不可忘本!明天也罢,明年也罢,千万代也罢,你我始终如一,要祸福与共、甘苦共尝,同称同志,同叫背枪的、当兵的。多少年,我们当兵的,来无踪,去无影,行无定所。时至今日,我们的人民、我们党胜利了,有了‘家’。我指的不是书法家之类的‘家’,这个‘家’、那个‘家’,只是说以‘府’称‘家’的‘家’,人生一世,保全一‘家’,足矣、足矣……”毛泽东说着,百感交集,声色俱厉。朱光感到失言,有些后悔。显然,这是毛泽东特意在表示他的义正词严,反对称“皇”道“帝”;反对把自己当成封建帝王,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而是甘于做人民群众的孺子牛,为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就是毛泽东的人生本色。难怪登庐山时,不肯坐轿,他认为那是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

毛泽东粪土当年万户侯,他鄙视皇帝老子,坚决反对把自己和封建皇帝相提并论。所以,新中国成立后,他三进紫禁城,就是不进金銮殿。

1950年9月25日,毛泽东接见出席全国工农兵劳动模范代表大会的代表。一位代表双手握着毛泽东的手,重重地抖了抖,大声地和他打招呼:“老毛,您略胖呀!”毛泽东微微一愣,周围的人全都吃了一惊。毛泽东很快认出来了:“‘罗瞎子’,是你呀!”他亲热地朝对方的肩头送去一拳。“老毛,您到底还记得我这个小萝卜头!”“罗瞎子”激动得眼泪直往下掉。毛泽东哈哈大笑,操着浓重的湖南口音回答:“咯还记不得!‘苟富贵,毋相忘’嘛!”“罗瞎子”嘿嘿地笑了。在土地革命时期,一次,毛泽东到苏区的一个乡里搞调查。毛泽东问乡长的名字,对方自报家门叫“罗瞎子”。毛泽东不禁失声笑道:“这个名字是绰号,你总得还有一个真名呀!”的确,“罗瞎子”是个绰号。只因他自幼家贫,没上过学,斗大字不认一升,是个名副其实的“睁眼瞎”,才落下了这个绰号。“罗瞎子”连连摇头说:“不,就叫罗瞎子,从小就这么叫惯了。如今在乡政府当主席,更不能叫官名。要不,人家会说我摆架子哩!再说,自家人这样称呼我,无拘无束,怪亲热的。”毛泽东赞叹:“说得好,‘苟富贵,毋相忘’,就是日后革命成功了,我们也不能像陈胜那样忘了自己共过患难的父老兄弟。”“罗瞎子”听了,哈哈大笑,摇着毛泽东的手说:“要是你以后当了皇帝,不,要是革命成功了,你管天下,我该怎么称呼你呢?”毛泽东说:“那你照样喊我老毛就是!”“我记着你的话了。”新中国成立后,“罗瞎子”被选上出席全国劳模大会的代表,来到了北京。当毛泽东快走近“罗瞎子”时,他抢前一步,说出了自己早就想好了的那句话。

多少年过去了——如今又重逢,毛泽东拉着罗瞎子的手说:“我们又重逢了,你当劳动模范来北京,我首先祝贺你!”

罗瞎子兴奋地笑着说:“老毛,哈哈!我永远记得我们年轻时讲过的话,今日实现了,真叫人高兴啊!”

东北地区劳模代表马恒昌见到眼前的情景激动得流下热泪……

还有一件事,说的是毛泽东和他舅舅间发生的事。乡间有句俗话说“父亲叔大,娘亲舅大”。在毛泽东的心中,舅家是最亲的人。因为毛泽东从小就在舅舅家长大的。

毛泽东的学友周世钊在《国庆观礼风波》中回忆:1951年9月中旬,毛泽东致电给周世钊,请周世钊并托周世钊邀家住湘乡农村的毛泽东的舅舅一道赴京参加国庆庆典。

周世钊遵照毛泽东的电示,偕同毛泽东的舅舅到达北京后,被安排住在中共中央办公厅招待所。“啊呀,北京好大哟!”由于毛泽东的舅舅是初次进京,又是作为毛泽东的客人来京参加国庆观礼,因而心情格外激动。他不时说着“北京好大”之类的话语,一种莫名的高傲情绪亦随之从心底油然而生。

10月1日上午9时许,中共中央办公厅的同志,派车将周世钊和毛泽东的舅舅接到天安门,安排在天安门广场左侧的第一观礼台,参加国庆观礼活动。上午10时,庆祝活动正式开始。当毛泽东等党和国家领导人出现在挂满大红灯笼的天安门城楼上时,汇集在天安门广场的数十万各族人民群众,举手高呼“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万岁”!就在这时,和周世钊坐在一起参加国庆观礼活动的毛泽东的舅舅,愤然起身找到中共中央办公厅的一位工作人员说:

“我要回招待所去,请你们马上派车送我回招待所。”

工作人员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回去,想问明原因。毛泽东的舅舅气呼呼地说:

“你们不要问原因,我要回招待所去!我就是要回招待所去!”

周世钊这时也感到有点儿莫名其妙,几次抻扯他的衣服,拉他坐下。他还是我行我素,执意要回招待所。无奈,周世钊只好依他,帮他对中共中央办公厅的工作人员说:

“同志,他老人家坚持要回去,那就请你们派个车子把他送回招待所去吧!”

工作人员这才派了一辆吉普车把他送回招待所。

周世钊参加完国庆观礼活动回到招待所后,笃厚地笑着启问毛泽东的舅舅说:

“你老人家今天是不是身体欠佳啊?为何国庆观礼大会刚刚开始,你老人家就要返回招待所啊?今年的国庆观礼大会开得很热闹哩!有很多好看的东西你老人家没有看到,实在可惜啊!”

毛泽东的舅舅对周世钊说:“润之明明是请我们两人来北京参加观礼活动的,他们把我们两人安排在坪里的矮台上,而不把我们两人安排在天安门城楼上。我一到那里,心里就不舒服,心里就有气。后来我想,你是个校长,也是一个官,和我一样坐在那坪里的矮台上,我也就算了,也就没有什么意见了。最气人的是到了大会开始时,当润之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坪里的那些开会的人,大家都举手高喊‘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万岁’,我心里在怄气,火一冲就上来了。你知道的,我是毛主席的舅舅啊!为什么大家只喊‘毛主席万岁’,而把我凉在一边?叫我怎么不生气?!起码要喊我千岁才行啊!这些人太不懂道理了,我对此有意见,我生气,就再也坐不住了,所以我要回招待所,不在那个矮台子上坐了。”

周世钊听了老人的这些话,心里想笑却笑不出来,他想做做老人的工作,但又不知从何做起,于是只好写信托人带给毛泽东,如实向毛泽东汇报这一情况。过了几天,毛泽东邀约周世钊和他的舅舅到中南海他家里面叙。他们两人到了毛泽东家里,毛泽东笑微微地对他的舅舅说:

“这次我请你老人家和惇元兄来北京参加国庆观礼活动,你们来京的时候,我因工作忙,没有亲自去接你们,许多事情都是由中共中央办公厅的工作人员安排的。工作人员的事情很多、很忙,难免有做得不周到之处,那就要请你老人家多多包涵才是!”

周世钊向毛泽东解释说:“他老人家原来有点儿意见,有点儿生气,我当时不知怎样给他做工作,所以才给你写信。第二天等他老人家的气消下来之后,我就给他老人家作了解释,现在他老人家已经没有意见了。”

毛泽东吮吮下唇笑着说:“那舅舅你就要感谢惇元兄对你的帮助啊!不过这也不能责怪你老人家,主要是我的工作没做好。你老人家是旧社会过来的人,对新社会的情况不大了解。我又没事先向你老人家讲清楚,这是我的不对啊!”

老人听外甥这么一讲,马上接过话语说:

“我说润之呀,你快莫这样讲了!这不能怪你,主要是我坐井观天,对新社会的情况不了解。我是用老思想、老方法来看待新社会,这是我的不对!”

毛泽东说:“当然,如果按照封建王朝的办法办事,你老人家的意见当然是对的,喊你老人家千岁也未尝不可。可是,我们现在是新中国,是人民当家做主的国家,不搞封建帝王那一套。我们国家的性质,是新民主主义的性质。在新民主主义社会中的工作人员,不论职位高低,都是人民的勤务员,都要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不然人民就不会欢迎他。我这个当主席的,也是人民的勤务员之一,我也要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人民才会拥护我。如果我不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人民就会把我唾弃。我们这个国家的工作人员,在为人民服务的时候,有一个原则是大家共同遵守的,那就是民主集中制。就是说我们无论办什么事情,都要按照党的方针和政策,经过大家共同讨论,按照多数人发表的意见,做出决定,然后大家就按照决定去办事,谁也不得违反。”

毛泽东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又说:“就拿这次国庆节的活动来说吧,哪些人上天安门城楼,哪些人不上天安门城楼;上天安门城楼的人中间,哪些人在第一排,哪些人在第二排;哪些人在左边,哪些人在右边,都是要经过国庆筹备办公室研究决定的。请些什么人来参加国庆观礼活动,也是要经过国庆筹备办公室会议讨论决定。来参加国庆观礼活动的人,不外乎是全国各地工农业生产和各条战线上的劳动模范、先进人物,解放军部队里的战斗英雄,各少数民族中的模范人物以及各民主党派、工商联、无党派爱国人士中的代表,港、澳、侨胞中的代表和有关人士。我请你们两位来北京参加今年的国庆观礼活动,也是经过国庆筹备办公室会议通过的,你们就算有关人士。你老人家到天安门广场观礼台看了,参加国庆观礼活动的人那么多。哪些人坐在左边,哪些人坐在右边;哪些人坐在左边的第一台,第二、三、四、五台;哪些人坐在右边的第一台,第二、三、四、五台,也是要经过国庆筹备办公室讨论决定的。他们把你们两位安排在左边第一看台,这是工作人员对你们两位的关照。他们这样做我看也没有违反原则。因为舅舅是上了年纪的人了,我看这点照顾是可以的。这就叫作原则性和灵活性的相结合。诚然,要是把你们两位安排在二、三、四、五台,我看也是可以的。既已安排,我看舅舅就要感谢工作人员对你的关照才对啊!”

老人心里的疙瘩这时已完全解开了,他不住点头说:“对,对,润之你讲得对!我确实有点儿不谙事理,有点儿糊涂了。”这一场误会终于冰释了。

毛泽东对舅家有着深厚的感情,但他恋亲不私亲,念亲不谋利。这可以从毛泽东给表兄文运昌的信中看出。毛泽东对舅家是有情有意有原则的态度。

运昌吾兄:

莫立本到,接获手书,本日又接十一月十六日详示,快慰莫名。八舅父母仙逝,至深痛惜。诸表兄嫂幸都健在,又是快事。家境艰难,此非一家一人情况,全国大多数人皆然,惟有合群奋斗,驱除日本帝国主义,才有生路。吾兄想来工作甚好,惟我们这里仅有衣穿饭吃,上自总司令下至火夫,待遇相同,因为我们的党专为国家民族劳苦民众做事,牺牲个人私利,故人人平等,并无薪水。如兄家累甚重,宜在外面谋一大小差事俾资接济,故不宜来此。道路甚远,我亦不能寄旅费。在湘开办军校,计划甚善,亦暂难实行,私心虽想助兄,事实难于做到。前由公家寄了二十元旅费给周润芳,因她系泽覃死难烈士(泽覃前年被杀于江西)之妻,故公家出此,亦非我私人的原故,敬祈谅之。我为全社会出一些力,是把我十分敬爱的外家及我家乡一切穷苦人包括在内的,我十分眷念我外家诸兄弟子侄,及一切穷苦同乡,但我只能用这种方法帮助你们,大概你们也是已经了解了的。

虽然如此,但我想和兄及诸表兄弟子侄们常通书信,我得你们片纸只字都是欢喜的。

不知你知道韶山情形否?有便请通知我乡下亲友,如他们愿意和我通信,我是很欢喜的。但请转知他们不要来此谋事,因为此处并无薪水。

刘霖生先生还健在吗?请搭信慰问他老先生。

日本帝国主义正在大举进攻,我们的工作是很紧张的,但我们都很快乐健康,我的身体比前两年更好了些,请告慰唐家圫诸位兄嫂侄子儿女们。并告他们八路军的胜利就是他们大家的胜利,用以安慰大家的困苦与艰难。

谨祝兄及表嫂的健康!

毛泽东

十一月二十七日

字里行间透视出毛泽东对舅家的原则立场。

毛泽东说:“我们一切工作干部,不论职位高低,都是人民的勤务员,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人民服务。”毛泽东又说:“为人民服务不能三心二意,半心半意,一定要全心全意,完全彻底为人民服务。”诤诤铁言,掷地有声。

(参见舒龙、凌步机:《岁岁重阳》,海南出版社1995年版;陈明新编著:《毛泽东与周世剑》,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7年版;叶心瑜:《毛泽东在1934—1936》,新华出版社1993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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