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遣伯、遣仲、遣叔,是对一个人“字”的称呼。因此,遣和遣仲不是一个人。彭裕商先生在《班簋补论》一文中认为遣是班的名,而班是他的字,符合古人名、字向应的法则。前为派出,后为返回,名字相应。遣令曰,就是王命遣,之所以把遣字提前,是因为遣是作器者,故于此特别加以强调,以别上文提到的吴伯与吕伯。周天子以尊临卑可以直呼班的名遣,班自称则用其字。这几件器物时代都处在穆王前后,或许和班簋中的遣就是一个人。
(三)遣是器物的主人毛班
王龙正先生认为铭文中的遣就是遣国之君:
金文中的遣国之君遣仲,他在班簋中简称遣,与虢城公、毛公为同事,是穆共时期的一位大臣。
这种看法也有问题。遣伯、遣仲、遣叔,是对一个人“字”的称呼。这里的伯、仲、叔是排行,遣代表的是“氏”称,而遣尊、遣卣中的遣应该是一个人的“名”,两者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之间不可能画等号。因此,遣和遣仲不是一个人。
那么遣究竟是谁呢?
彭裕商先生在《班簋补论》一文中认为遣是班的名,而班是他的字,符合古人名、字向应的法则。遣从走,古文字与遣同。遣,《说文》云:“纵也”,引申为派遣、出发一类的意思。而班则有返回的意思,如班师回朝。前为派出,后为返回,名字相应。遣令曰,就是王命遣,之所以把遣字提前,是因为遣是作器者,故于此特别加以强调,以别上文提到的吴伯与吕伯。
我认为彭裕商先生的看法是对的。周天子以尊临卑可以直呼班的名遣,班自称则用其字。从铭文看,遣(班)与毛公应是同族,毛公比遣(班)高一辈,毛公为该族族长也即宗子,遣(班)乃其支族之长。穆王晚年,毛公班、共公利和逄公固率师伐犬戎,可见毛班(遣)是穆王时代的一位军事统帅。
传世器有遣尊、遣卣,为遣所作。还有疐鼎铭文记载周王命令遣去征伐东反夷,器主人“从遣征”。还有小臣速簋铭文中也提到“遣”。这几件器物时代都处在穆王前后,或许和班簋中的遣就是一个人。但他只能是班,而不是虢城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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