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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昌瑞金一书记

时间:2022-01-2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1932年5月,中共江西省委将在瑞金任县委书记的邓小平调到会昌。不久,省委又根据形势的需要将会昌、寻乌、安远三县联为一体,成立中心县委,任命邓小平为中心县委书记。会昌,地处闽粤赣三省中心,被称为中央苏区南大门。3月底,在会昌中心县委所在地筠门岭,召开三县党的积极分子会议,对邓小平进行围攻、批判。会后,邓小平被调离会昌中心县委,撤销其中心县委书记的职务,调任江西省委宣传部长。

1934年夏,毛泽东写过一首词《清平乐·会昌》:

东方欲晓,莫道君行早。踏遍青山人未老,风景这边独好。会昌城外高峰,颠连直接东溟。战士指看南粤,更加郁郁葱葱。

1932年5月,中共江西省委将在瑞金任县委书记的邓小平调到会昌。不久,省委又根据形势的需要将会昌、寻乌、安远三县联为一体,成立中心县委,任命邓小平为中心县委书记。

会昌,地处闽粤赣三省中心,被称为中央苏区南大门。年仅28岁的邓小平不畏艰难,大刀阔斧,采取了一系列果断措施,卓有成效地开展工作,迅速打开局面。邓小平初到会昌时,所辖3县每县只有百十人的独立营。经邓小平的努力组织,到当年10月,三县的游击队、赤卫队等革命地方武装已达1.3万多人。 会昌留给邓小平的印象太深刻了,40年前他在这片红土上施展过治党治军的才华,洒下过辛勤的汗水,留下过数不清的实实在在的脚印,使他所领导的地区成为中央苏区南面的坚固堡垒,有力地支援了红军粉碎国民党军“围剿”苏区的战争。正当邓小平意气风发、创造辉煌业绩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厄运降临到他头上。

1933年2月,苏区中央机关报《斗争》点名批判邓小平,指责会昌中心县委犯了“右倾机会主义错误”。3月12日,江西省委根据王明“左”倾路线的意图,向全党公布了指责邓小平的文件。3月底,在会昌中心县委所在地筠门岭,召开三县党的积极分子会议,对邓小平进行围攻、批判。

3月12日,中共江西省委又根据中央局的意图,向江西苏区全党公布了有关会(昌)寻(乌)安(远)中心县的指示文件,指责邓小平领导的会昌中心县委在敌人大举进攻时,“仓皇失措”、“退却逃跑”,犯了“单纯防御的错误”,“是与罗明路线同一来源”的“机会主义”。

3月下旬,会昌中心县委书记邓小平被派到万泰、公略、永丰解决有关问题。

3月底,在筠门岭召开了会(昌)寻(乌)安(远)三县党的积极分子会议,由中央局代表洛甫(张闻天)主持会议并作了政治报告和结论。

3月31日,会议通过了《会寻安三县党积极分子会议决议》,对邓小平实行了围攻,决定“加强和部分地改造中心县委和会寻安县委之常委”,“召集各级代表以及三县党各级领导保障三县工作的彻底转变,在中央局领导之下开展这一反机会主义路线的斗争,使这一斗争深入到支部中去。”会后,邓小平被调离会昌中心县委,撤销其中心县委书记的职务,调任江西省委宣传部长。

4月,“左”倾宗派主义继续对邓、毛、谢、古四人不断进行“残酷斗争,无情打击”,责令他们作出“申明”和“检查”。他们毫不妥协的立场,更加触怒了“左”派领导,他们以更加凶猛之势向邓、毛、谢、古发起了大规模的围攻。

5月5日,在临时中央和中央局派员主持的江西省委工作总结会议上,江西省委通过了《江西省委对邓小平、毛泽覃、谢唯俊、古柏四同志二次申明书的决议》,对他们作了组织处理,部分或全部地撤销了他们的职务,还当众缴了他们的枪,责成他们去基层改造,让他们进一步“申明”和“揭发”自己的错误,做出新的检查,“再不容许有任何的掩藏”。

邓小平还没到任,就被撤销了江西省委宣传部长的职务,给予党内“最后严重警告”处分;毛泽覃被撤销军内职务;谢唯俊被调离工作;古柏被撤销职务并给予“最后严重警告”的处分。

邓小平曾在这里工作和生活了10个月,既有光荣的回忆,更有悲壮的经历。

今天,他回到了这片熟悉的故土。既没有戴“党和国家领导人”的耀眼桂冠,也没有给人那种“大驾光临”的感觉,他踏实、坦然、自在。

县委副书记、县人武部政委纪清林和县委副书记韩道修,照例向邓小平简要汇报了全县的情况。汇报中谈到会昌已经发现一个大盐矿,就在周田,离县城46公里,已经开采。邓小平一听,高兴地说:“好哇,明天去看看!”县里还特地请老书记在招待所小会议室看电影《英雄儿女》。

早餐后,邓小平一行驱车50公里,来到会昌南面的周田盐矿。

1970年3月30日,江西909地质大队在周田探明了一个大型地下盐矿。9月2日,正在庐山主持九届二中全会的毛泽东听说后兴奋不已,欣然写道:“在江西找到盐矿是件大好事!”

凡是经历过苏区时代的人,对苏区缺盐的苦处都有切身的体验。这次来会昌,邓小平执意要到周田看看,他说:“苏区时我们吃没有盐的亏太大了,找到盐矿,是件很好的事。”一到盐矿,他双眼放出兴奋的光芒,不时询问盐矿的生产情况。循着盐矿生产线看了一遍,还收下了盐矿赠送的一小袋细盐作纪念。临走时,他对盐矿负责人说:“要把盐矿办好,不仅要满足江西人民的需要,也要满足其他兄弟省市的需要,眼光还可以放远点。”

在返回县城的途中,经县体育场时,邓小平透过车窗,看见体育场周围张灯结彩,红旗招展,万头攒动,问:“这是在干什么?”陪同者告知是开物资交易会。邓小平提出下车看看,警卫人员怕人多杂乱,事先没准备,不安全,不敢贸然同意,但邓小平态度坚决,陪同人员只好依从。

邓小平下车走进交易场所,兴致勃勃地一个摊点一个货架看过去,还不时地停下来与卖主交谈几句。

回到县城,邓小平去了苏区中共会昌县委机关驻地。他任会昌县委书记时曾在这里居住和工作过,老房子已拆除改建成县法院,一株四人合抱、枝繁叶茂的400年的古榕,依然屹立在那儿。邓小平说:“这里都变了样呀,这棵大榕树还在!我住在这里时,经常在榕树下看书看报。”

中心县委旧址是江西省文物保护单位,简称“老县委”。在邓小平住过的房间里,有一只铜脸盆和木质盆架,是他用过的原物。

老县委旁是孔圣殿,是当年会昌县苏维埃政府办公的地方。时间尚早,邓小平决定再次回到县城体育馆,去看看交易会场。

体育场有东、南、西、北四个大门,场内四周临时搭起数十个小棚子,说是交易会,其实是县城各商业部门和全县各基层供销社,各占一个棚子,摆上参加交易的商品。场内还有一些出售馒头、油条一类食品的小摊点。在那个商品短缺的动乱年代,尽管参加交易的商品品种单调,但仍然吸引着众多的顾客。邓小平从体育场东门悄然进入场内,顺着摊点,挨个地询问各类商品的价格,问了棉纺问五金,问了五金问文具,还问了一些中草药材的价格。

一个由国营饮食服务公司摆设的摊点前,一位老表正在吃馄饨。邓小平上前与老表交谈,询问了价格。他问一位吃粉干的老表:“你一天的工分值多少钱?”那位老表没好气地回答:“还不到两碗粉干钱!”邓小平听后点点头,会昌米粉有千年的历史,他理解老表的怨言,也记住了老表的怨言。

下午去文武坝。文武坝原叫文屋坝,是个大村庄,在会昌城东北约3公里。这里是1933年9月成立的原中共粤赣省委和省苏维埃政府机关驻地。1934年夏,受到王明“左”倾路线排斥的毛泽东来到会昌视察期间,曾在这里居住过,还将“文屋坝”改名“文武坝”。

邓小平在会昌当县委书记时,曾多次到过文武坝,还在这里参加过劳动,对这里的情况很熟悉。不过毛泽东后来在这里居住的情况,他就不太清楚了。他和卓琳来到文武坝,与众人一起在村子里转了转,看了看当年自己劳动过的地方和村前的鱼塘、村后的防空洞。

在毛泽东当年居住的屋子里,县革命纪念馆工作人员向他详细介绍了毛泽东视察南线和填写《清平乐·会昌》词的情况。邓小平听完,深有感慨地说:“毛主席当时也是受排挤的。”

听了这话,在场的人们联想到邓小平现在的处境,都默不作声。

会昌、瑞金都是邓小平任过书记的地方。而瑞金,他曾是那儿的第一任县委书记。40年后重游故地,邓小平心情格外激动。

进入瑞金地段,小路坑坑洼洼,瑞金在望。沙洲坝毛泽东旧居、叶坪红军广场、云石山中央政府驻地、中华苏维埃第二次代表大会旧址、《红星》报社旧址,这里的一个个历史遗迹,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对邓小平来说都是那么熟悉、亲切。司机担心小路颠簸,准备绕道而行,邓小平笑笑说:“不要紧。为什么有近路不走,还要走远路,中国革命的道路本来就是弯曲的,不是笔直平坦的。”

在瑞金县宾馆门口,县委领导见到邓小平的第一句话是:“您是我们瑞金的老县委书记,欢迎您回来。”

听到这句话,邓小平感动不已,紧握着瑞金县委领导的手,久久不放。

瑞金宾馆也有幢“一号楼”,是专门为毛泽东回瑞金而准备的,邓小平夫妇下榻这幢楼。

考虑到当年苏区时邓小平在瑞金工作时间最长,这次安排在瑞金的停留时间也最长。瑞金的三天,邓小平无时不沉浸在艰苦难忘的苏区斗争岁月的追思之中。

9日上午参观沙洲坝。

瑞金县人武部部长潘学义等陪同,邓小平夫妇来到毛泽东的旧居“元太屋”和“红井”。沙洲坝是一个缺水的村庄,毛泽东主席带领几个红军战士勘水挖井,解决了当地人民的喝水问题,这口井旁写着:“吃水不忘挖井人,时刻想念毛主席”,显示了瑞金人民对毛主席的怀念与感激之情。看过临时中央政府大礼堂之后,来到设在沙洲坝的江西省九○九地质大队,听取了大队工作情况汇报,邓小平去了地质标本室、化验室,与技术人员进行了交谈。

据原定安排,参观完九○九地质大队,就返回宾馆休息。

邓小平问车上的潘学义:“红军总政治部好像在这什么地方。”

潘学义告诉他:“就在这附近的乌石垅。”

乌石垅不通车,兴致正浓的邓小平说:“走路去吧。”

潘学义领着邓小平翻过一座山冈,到了乌石垅村的“杨氏私祠”。这是一幢土木结构的两层楼房,门前有一棵千年古樟,枝繁叶茂,屋后一片青松,苍翠挺拔。邓小平站在房前看了看,摇头说:“不是这个地方。”

这是当年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办公旧址,总参谋部、军委一局、作战室、机要室、秘书室等单位设在这里,朱德等同志也住在这里,总政治部并不设在此处。

潘学义又带着大家走了一里多路,来到古樟掩映的下肖村一幢房前。邓小平看了看,还是摇头说:“这是中央办公地点,还不是这个地方。”

总政治部旧址在哪里呢?那时,无论是革命斗争史的宣传,还是革命旧居旧址的宣传,都只突出毛泽东一个人,与此无关的往往被忽略掉,连瑞金革命纪念馆的一些工作人员,也搞不清楚红军总政治部到底设在什么地方。

邓小平朝四周环视一遍,略略沉思片刻,问:“白屋子在哪里?”

陪同的人们答不上来。正好有几位下肖村的老人在场,老人们说:“下肖村西边约一里地有幢白房子。”

邓小平精神不减,说:“走,看看去。”

从下肖村到白屋子,要经过一片田,田中东倒西歪的甘蔗挡住了小路。瑞金纪念馆负责人刘礼青和另一位同志,一边拔开拦路的甘蔗,一边在小路两侧护着邓小平行走。邓小平连连示意不要扶他,踩着田塍小路健步朝前。

小路尽头,果见一幢外墙粉白、气势恢弘的民居兀立田段之中。邓小平举目一望,连说:“对,对,就在这里。”他转身说:“这个地方好像还有一座小庙,怎么不见了。”

一位当地老表证实:“不错,是有一座,1958年大跃进时拆掉了。”

“白屋子”建于1851年,因房子后墙粉得雪白而得名。它是赣南典型的客家民居,中间的大厅分上下两厅,大正房旁边各有5间侧房,现共住有8户杨姓居民。

邓小平迈进大厅右侧小门,稍稍打量了一番,指着左侧第一个房间说:“这是总政治部秘书处办公的地方。”

他又推开第二间房间,说:“我当时就住在这里,《红星》报也是在这个房间里编辑的。”

瑞金纪念馆的同志感到惊讶:“过去我们不知道这些情况呀。”

瑞金纪念馆的刘礼青请教邓小平:“老首长,当时《红星》报有多少人?”

邓小平说:“我手下就一个通讯员,我是编辑。”

邓小平继续往前走,就像一位导游,一一告诉大家:“这一间是总政组织部办公室,那间是武装动员部办公室,王稼祥住这一间,杨尚昆住另一间。”瑞金纪念馆经过多方调查,果然证实,红军总政治部于1933年5月转移到此地。总政治部所辖的组织部、宣传部、武装动员部、敌工部、青年部、秘书处和《红星》报编辑部,都设在此。王稼祥、袁国平、杨尚昆、邓小平等都住在这里,直到1934年7月才移驻云石山。大家对邓小平惊人的记忆力十分钦佩。

邓小平从白屋子左侧小门穿过中间的大厅,再到右侧的各个房间看了看,然后来到大厅门外。正是红薯收获的季节,老表在忙着晾晒红薯粉。邓小平随手拉过一张靠背竹椅坐下,从口袋中摸出一包中华香烟,对那几个老表说:“来,歇歇,抽支烟。”说完,将烟一一散发给他们,自己也点燃一支,和蔼地问:“你们家里一共有几口人?今年收成怎么样?”

认出邓小平的老表们将接到的中华烟塞进口袋,舍不得抽,抢着回答邓小平的问话,谈了几分钟后,邓小平祝福老表们年年丰收,家庭幸福,与大家握手告别。

下午,邓小平和卓琳到了叶坪和云石山。

第二天去了几个县办工厂:机床厂、电线厂、红都糖厂。在糖厂,生产科长黄达明向邓小平介绍生产情况。

黄达明问了一声:“首长好。”

邓小平一边握手一边问:“你姓什么?”

黄达明说:“我姓黄。”

邓小平说:“噢,叫你小黄。”

厂办公楼会议室,茶几上摆着蜜橘和糖厂自产的糖果,茶水里也加了白糖。

邓小平拿起茶几上的糖果问:“这是你们厂自己生产的吗?”

黄达明回答:“是。”说完,剥开一颗递过去:“首长尝一尝。”

邓小平尝了一颗:“唔,蛮甜。”又喝了一口糖茶水。

黄达明剥好一个蜜橘递过去:“首长再尝尝这个。”

邓小平接过看了看,说:“喝了糖茶,再吃橘子,嘴巴是苦的,外国人吃橘子,都用纸一个个包装好,那样才卫生,中国人穷惯了。”说完,他摇了摇头,将橘子放回茶几上。随后,他问这个厂是什么时候建的?厂里有多少工人?每个工人劳动量多少?都生产些什么产品?黄达明一一做了回答。

20分钟后,邓小平从沙发上站起来,说:“小黄,走,到车间看看。”

黄达明告诉他,从办公楼去车间,走大路有一段路。邓小平问:“有没有什么近路。”

黄达明回答:“有条小路,坑坑洼洼,不好走。”邓小平笑笑:“不要紧,为什么有近路不走,还要走远路,中国革命本来就是曲折的,不是笔直平坦的。”

他们沿着小路先到澄清工段。要登上一座楼梯,黄达明生怕邓小平吃不消,上前扶他,邓小平摆摆手说:“我还可以干20年呢。”

身后的卓琳说:“吹牛皮。”

“这不是吹牛皮,干20年,没什么问题。”邓小平微笑地回答。

在酒精车间,邓小平边看边问:“你们的酒精多少度。”

“95度。”

“多少?”邓小平没听清,又问。

黄达明又说了一遍。

卓琳凑近他耳边:“我都听到了,你还听不到。是95度。”

邓小平说:“不是耳背,是噪声太大,噢,是95度。”

邓小平又问:“这种酒精做什么用呀?”

黄达明告诉他:“主要做医用和溶剂。”

“还有一种用途你没说到,酒精还可以开汽车。”

“我没听说过。”黄达明坦率地回答。

“我在延安时坐的汽车,都是用酒精开的。我们不能忘记过去噢。”邓小平说。

他们又来到糖果车间。车间内,有些工人在用手工包糖粒,有些工人在用机器包糖粒。

“手工包糖每人每天包多少?”他问。

“八十来斤吧。”黄达明答。

“机器包糖呢?”

“四百来斤。”

“为什么不用机器包。”

黄达明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中国人多嘛。”

“不能那样说。人多,可以安排一部分人生产,再送一部分人去学习。”邓小平停下脚步,认真地对黄达明、也是对糖厂的领导说,“小黄,你们的问题就在这里。”

黄达明连连点头:“对,对。”

糖厂参观用去1小时20分。临走前,坐在车上的邓小平摇下车窗玻璃,抬手将黄达明叫到车前,亲切地说:“到北京来我家玩。”

黄达明连声道:“谢谢老首长,谢谢老首长。”

邓小平握了握黄达明的手,挥手与大家告别。

10日下午参观县塑料厂和工艺美术厂。接待程序一成不变,汇报内容大同小异,邓小平更乐于在街头路边看看。

瑞金县塑料厂设在县城云龙桥头的廖屋坪旁边,廖屋坪有条上街,是县城的农贸市场。这天正好是星期天,街上卖菜的、摆摊的,有不少人。

邓小平从塑料厂出来,本该前往工艺美术厂,他发现路旁是个大集贸市场,便径自兴致勃勃走去。走走看看,在一个卖草鞋、草饭袋子的小摊前,他停下来,提起一个草饭袋子,端详了良久,说:“当年,我们在瑞金就是用这个煮饭吃的。好香嘞。”

苏区时,在瑞金的中央各机关工作人员,都用这种席草编织的小袋子煮饭吃。每人将自己的定量大米放进袋子里,将袋口一扎,丢进大铁锅里煮。当时定量少,节约粮食支援前方,后方干部处在半饱状态。想到今天百姓还说吃不饱,邓小平只能无语。

街旁有家卖米酒的小店,邓小平见一位老大爷倚着柜台在喝酒,他走上前,操着四川腔与老人攀谈:“您老喝酒呀!”

老人惊愕地点点头。

“您喝酒不要菜呀!”

老人还是点点头。

大约走了一百多米,有人认出了他:“邓小平!”街上的人们向邓小平拥来。

警卫人员和县里陪同的领导,赶忙护卫着邓小平徒步走向八一路旁的县工艺美术厂,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大家争相一睹瑞金县老书记的风采,一路上挤满了人,邓小平满面笑容,向人们挥手致意。他耳边响着一句最让他动情的呼喊声:“我们县的老书记回来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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