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书没有明确记载，陈辽《谢道韫生卒年》，依据材料有两条：一是孙恩攻会稽，王凝之全家蒙难，时晋安帝隆安四年（399年）。二是王義之的生卒年，晋元帝太兴四年（321年）至晋孝武帝太元四年（379年）。由此推出谢道韫生卒年为349一409年左右，享年60岁以上。王義之生卒年学界存在着争议。《世说新语·轻诋》篇第5条“王右军少时甚涩讷”载：在大将军许，王、庾二公后来，右军便起欲去，大将军留之，曰：“尔家司空、元规，复何所难？”王敦升任大将军在晋元帝太兴年间（318一321年），此其一。《世说新语》与《晋书》本传皆言王義之去官优游东山，与隐居的谢安对话，安曰：“中年以来”，王義之则曰：“年在桑榆。”谢安东山再起前年40岁，正在中年。“桑榆”的王義之已步入老年，至少大谢安十几岁，谢安生年为元帝太兴三年（320年），王義之生年当在四世纪初，此其二。王義之生年不可靠，谢道韫生卒年也就有了疑惑。绍兴新发现王義之夫人郗璇墓碑，墓志载书圣生卒年为晋惠帝太安二年（303年）至晋穆帝升平五年（361年），且早夭长子，有八男一女，凝之实为第三子。这重大发现，使历史疑案尘埃落定。
谢道韫生年若为349年左右，父谢奕病逝358年秋，谢安出东山在晋穆帝升平四年（360年），其12岁左右。谢道韫出嫁王家，显然是在谢安“东山再起”前，时间只能在升平四年这年或前一年。且不论谢道韫婚嫁年龄不符合“丈夫二十而室，妇人十五而嫁”的古礼，问题是谢公岂能在兄长刚刚殁没的寒雪日内集发问而“大笑乐”？这与其品性不一致，谢安“性好音乐，自弟谢万丧，十年不听音乐”(19)。“兄友弟敬”，总角前的谢安随官为剡令的谢奕于任所，长兄幼弟，亲情深厚。谢安诲导儿女，“尤彦秀者”有谢奕二子，其女道韫深得疼爱，怎么会在小辈前失去风范？如果谢安诲导子侄的时间前移，谢道韫年龄越小，岂能与群从兄弟联句而成为思维敏捷的“咏絮才女”？又怎能与谢安品评《诗经》而有“雅人之量”？谢道韫与谢家“尤彦秀者”的封、胡、羯、末为一爷公孙的同辈人。封、胡、末三人生卒年不可考，羯是谢玄，生年为晋康帝建元元年（343年）。谢奕四妻，育八子四女。道韫与谢玄虽为兄妹，年岁相差无己，或为同年生。
谢道韫的卒年。《世说新语·排调》“谢公在东山条”注：桓玄问王凝之谢氏曰：“太傅东山二十余年，遂复不终，其理云何？”答曰：“亡叔太傅先正，以无用为心，显隐为优劣，始末正当动静之异耳。”桓玄之问具体时间不详。桓温三次北伐后掌握朝中大权，废司马奕而立司马昱为简文帝，帝不足一年抑郁死。子孝武帝立，年10岁，号宁康。宁康元年七月，诏封桓温“使持节侍中、都督中外诸军事、丞相、录尚书、大司马、扬州牧，平北将军、徐兖二州刺史、南郡公”。觑觎帝位而行事谨慎的桓温以求赐“九锡”方式向朝廷施加压力，居朝的谢安令吏部郎袁宏起草诏书，有意耗着时间。桓温死于孝武帝宁康元年，（373年）临死，遗命其弟江州刺史桓冲扶立年5岁的桓玄为嫡子。桓玄袭封南郡公，曾受到司马元显之讽。他旧事重提，暗蕴别义。谢道韫以“正”为主旨，表明亡叔或隐或仕，都是为维护社稷。晋安帝元兴二年（402年），距谢安辞世（385年）19年、桓温死去31年，桓玄攻入建康，自立为帝，国号楚。前后联系起来看，为自己夺取帝位寻找理由，发问时间应该是移师帝都。谢道韫不卑不亢地对答桓玄，显隐、优劣、始末、动静，一褒一贬，意义相对的四组词，表明太傅“每临事镇以和靖”的“无用为心”的施政方略，“始居尘外，高谢人间，啸咏山林，浮江泛海。当此之时，萧然有陵霞之致”(20)。与四年前孙恩乱会稽慨然而出的言行有异曲同工之妙，再次彰现“神情散朗”的“林下风气”。
晋安帝隆安三年十月，五斗米道首领、前新安太守孙泰之侄孙恩在海上起兵，一路杀向会稽，会稽太守王凝之日夜在静室跪拜祷告，《资治通鉴·晋纪》载其语曰：“我已请得天师，借鬼兵守诸要津，各数万，贼不足忧也。”天师未曾告降，孙恩却杀了进来，王凝之与诸子均倒在血泊中。谢道韫闻听败报，愤然而起，“命婢肩舆抽刃出门，乱兵虏。其外孙刘涛时年数岁，贼又欲害之，道韫曰：‘事在王门，何关他族，必其如此，宁先见杀。’恩虽毒虐，为之改容，乃不害涛。”在这场战乱中，谢道韫从容品格得到充分的展现。清人梁绍壬在《两般秋雨庵随笔》中曰：“智勇坚贞，巾帼丈夫。世但传雪庭联句、步障解围。失之远矣。”唐释法林《辨正论》注引《晋录》言：“丧二男，痛甚，六年不开帷幕。”谢道韫失去丈夫、儿子至亲至爱三人，还有娘家谢琰与肈、峻三父子，谢邈、谢冲与明慧三父子。琰、邈、冲与道韫为同辈群从兄弟，当年同在谢安身边谈诗论义。
如果说会稽之乱，年已过半百的谢道韫以勇敢抗争孙恩，保护刘氏外孙；桓玄移晋祚，年近六十的谢道韫则以智慧周旋着桓玄，维护谢氏高门于不坠，那么与太守刘柳清谈更见“雅人之量”。一个坐于“帐中”，一个造于“别榻”，“先及家事”，后“徐酬问旨”。谢道韫叙致清雅，词理无滞，折服了刘柳。开帷清淡是在六年之后，晋安帝元兴六年（406年），谢道韫六十余岁。刘柳为何人？李延寿《南史·谢晦传附谢瞻传》曰：“瞻幼孤，叔母刘抚养有恩，兄弟事之同于至亲。刘弟柳为吴郡，将姊俱行，瞻不能违远，自楚台秘书郎解职随从，故为柳建威长史，后为宋武帝相国从事中郎。”瞻为谢重之子，谢朗之孙，与谢混、谢灵运并有盛名。刘柳与谢重同辈，虽为郡守，也是谢道韫晚辈。谢道韫与之清谈，是在“大难”六年后首次开帷幕。言论气质，折服善于清谈的刘柳，“林下风气”的声名不但依旧，而且更趋娴达，心灵更为宁静。此时的谢道韫，哪里像年过花甲之人？如此境界的谢道韫，再活十几年，有何不可？才女、奇女、侠女集于一身的谢道韫，深受叔父谢太傅的影响。讽谢玄“为尘务经心”，又经过生死劫难，对世事看得很淡，顺其自然，在山水间怡养性情，这在其文学创作中有鲜活的抒写。《晋书》本传曰：“所著诗赋诔颂并传于世。”《隋书·经籍志》载有集二卷。现在能见到的只有几首诗，如《登山》：“峨峨东山高，秀极冲青天。岩中间虚宇，寂寞幽以玄。非工复非匠，云构发自然。气象尔何物？遂令我屡迁。逝将宅斯宇，可以尽天年。”谢氏别墅在会稽，《上虞县志》载：东山本不高。谢道韫以东山为喻，加“峨峨”、“冲青天”来修饰，极言山之高。这里的东山是指五岳山中的“东泰山”，只有泰山的巍峨才能与“秀极”相匹配。“令我屡迁”，“将宅斯宇”，“以尽天年”，表现出对清幽秀俊东岳泰山的赞美之情，折射着去尘脱俗的雅人品格，显现出高远的情趣。再如《拟嵇中散咏松》诗：“遥望山上树，隆冬不能凋。愿想游下憩，瞻彼万仞条。腾跃未能升，顿足俟王乔。时哉不我与，大远所飘飘。”以松柏喻高洁人士之志节始于孔子，《论语》载子曰：“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风雪中松柏挺拔，气节令人敬慕。刘勰《文心雕龙·体性》品评道“言壮而情骇。”以松柏喻志士之节操，形象有生气。嵇康《游仙诗》是写松的，以松为象征而抒写不与世俗同流合污之志。谢道韫以女性之身来写松，愿“游下憩”，“瞻仞条”，凸现人生情趣的追求。
谢太傅乐在山水，以“飞白书”闻名。谢道韫性情疏朗，喜爱自然，又好书法，“谢家夫人淡丰容，萧然自有林下风。天门荡荡惊跳龙，出林飞鸟一扫空”。苏轼《题王逸少》诗中的四句，既称誉王義之书法风格如天龙惊跳，横空出世，遒劲多姿，像谢道韫的风姿神韵一样，清淡娴雅，潇洒脱俗，也包含着对谢道韫的赞美。这种赞美既有“林下风气”的神韵，也有书法的臻熟。性情脱俗，有益长寿，谢道韫可以超过享年66岁的叔父谢安。谢珫墓志表明：谢道韫的三个妹妹到谢珫421年入土时健在。其小妹于谢奕病逝时在孕或出生，年六十三左右。谢道韫去世距谢珫入土不远，生卒年当为晋康帝建元元年（343年）左右至南朝·宋武帝永初元年（420年）左右，享年近八十（78）岁。
古稀之年的谢道韫，经历东晋王朝由弱到强的兴亡变迁，经历了谢氏家族地位低微到声名显赫并维持于不坠的过程。元帝草创东晋，明帝时王敦作乱，成帝时祖约作乱，帝都焚烧一空。哀帝受制于桓温，政局动荡。谢安入主中枢，淝水大战，江左转危为安，东晋朝廷走向稳定发展期，谢氏也走向家族发展的鼎盛期。“建元之后，时政多虞，巨猾陆梁，权臣横恣。其有兼将相于中外，系存亡于社稷，负戾资之以端拱，凿井赖之以晏安者，其惟谢氏乎？”(21)北府将士崛起，历史进入南朝，司马氏皇权让位于寒门出身的刘裕，谢氏家族尤彦秀者小字称“胡”的谢朗，其孙谢晦“以佐命之功”被封为“武昌县公”。太傅嫡孙谢混虽死在刘裕刀下，但家门依然尊贵，“素业为退”的谢瞻、谢弘微、谢惠连，还有谢灵运，以山水诗创作响誉当时。仕、隐两相宜的谢氏晚辈，不能不受到年寿长、辈份高、最有时望的“咏絮才女”谢道韫的关注与影响。“不开帷幕”仅是六年，其余光阴应是“文义赏会”，诲导谢氏后裔与王氏子孙。
东晋是由侨迁大姓与吴地大姓共同支撑（主要是侨姓）而立祚江左的偏安朝廷，“王与马”、“庾与马”、“桓与马”“共天下”是时代特征，皇权政治淡化，错综复杂的婚姻关系使得门阀政治起着决定作用。谢氏家族在大姓的眼里尚无地位。“永嘉之乱”，西晋国子祭酒谢衡渡江南迁到浙江绍兴上虞东山曹娥江旁落籍，成为东山谢氏始祖，二世谢鲲与谢裒，三世谢尚与谢奕、谢据、谢安等，四世谢琰、谢玄、谢道韫、谢朗等相继出生。《世说新语·方正篇》载：诸葛恢大女适太尉庾亮儿，次女适徐州刺史羊忱儿。亮子被苏峻所害，其女改嫁适江虨。诸葛恢娶邓攸女。谢尚书为第五子谢石求其小女。诸葛恢曰：“羊邓是世婚，江家我顾伊，庾家伊顾我，不能与谢裒儿婚。”琅邪诸葛氏为汉魏大姓，鼎立时诸葛亮、诸葛瑾、诸葛恪兄弟分仕蜀、吴为将相。晋元帝司马睿以琅爵渡江承大统，诸葛恢随侍左右，名声地位仅亚于王导、庾亮，故而拒绝与名望不显的谢氏联姻。
司家山出土的谢温墓志、谢球墓志与妻王德光合葬墓志、谢珫墓志，可以梳理出谢氏家族的姻亲关系：谢奕夫人陈留阮氏；谢攸夫人颖川庾淑；谢渊夫人琅邪王氏；谢靖夫人颖川庾氏；谢玄前夫人泰山羊氏，后夫人谯国桓氏；谢道韫适琅邪王凝之；谢道荣适顺阳范少连；谢道粲适高平郗道胤；谢道辉适谯国桓石民；谢令芬适陈郡袁文子；谢令和适太原王万年；谢令范适颖川陈茂先；谢令爱适琅邪王氏；谢珫夫人陈郡袁婉；谢玙夫人河东卫氏；谢球夫人琅邪王德光；谢宁妻王万年与谢令和之长女；谢奉妻谢珫夫人袁婉从弟袁松子之女；谢雅妻陈郡殷氏；谢简妻琅邪王缵之之女；谢温姊适太原温楷。再有《晋书》所载的谢氏婚姻，谢安妻丹杨尹、中山刘惔之妹，谢万妻太原王氏、扬州刺史王述女，谢鲲女适南阳禇裒，谢道韫嫁琅邪王凝之，谢安二女与谢万女分别嫁太原王氏与王导之孙王珉兄弟，谢混妻晋武帝女晋陵公主。
谢氏娶妻嫁女，婚姻涉及16家：中山刘氏，陈留阮氏，颖川庾氏，琅邪王氏，泰山羊氏，谯国桓氏，顺阳范氏，高平郗氏，陈郡袁氏，太原王氏，颖川陈氏，河东卫氏，陈郡殷氏，太原温氏，南阳禇氏，河内郡司马氏。谢家聘娶婚嫁之人，几乎涵盖东晋南渡的主要士族大家，除了帝室外，到南朝刘宋王朝初年为止，吴地旧姓“顾、陆、朱、张”无一人能与谢氏结亲。谢安入主殿堂，在桓温死后，妥善地处理桓、谢之间的关系。谢、桓间的不协调，实质是朝廷中枢与上下游方镇间的冲突。桓石虔、桓石民、桓石秀等桓氏兄弟，曾先行重创前秦军队，建有收复沔阳大功，为淝水大战开了路。淝水之战后，桓冲去世，谢安避开种种是非，以桓石民为荆州刺史，改桓伊镇守中流，桓石虔为豫州刺史，三桓据荆、江、豫州三州。每临事“镇以和靖”的谢安，妥善解决桓、谢间的矛盾。桓石民起了积极的作用，当然与谢道韫小妹谢道辉适谯国桓石民有关系。
“女子，从人者也。”(22)女性从属于何人？《礼记·婚义》曰：“幼从父兄，嫁从夫，夫死从子。”谢道韫行迹，房玄龄《晋书·列女传》题作《王凝之妻谢氏》，其体例可见处于历史过程中女性主从尊卑的社会地位。谢道韫不拘礼法时俗，于“学在官府”走向“学在家族”的板荡时局中，以“咏絮才女”的博学与见识，赢得时誉；鄙薄丈夫，替小叔解围，赢得自尊；抗争孙恩祸乱，“开帷”讲谈，取得男性难以获得的成功。“咏絮才女”的考辨，不但校勘、纠正史书文献之误，增补、添写史书文献之缺，而且从性别视觉开一代风气之先。大唐女性，“千金始一笑，一诏讵能来”(23)。清代江南女性，于杭州成立蕉园诗社。风气所及，北京出现“秋红吟社”，更出现“身不得，男儿列，心却比，男儿烈”的鉴湖女侠秋瑾。谢道韫潜意识的追求，在今天已经成为现实。这对从性别意识的新视觉点来深层次地研究越文化乃至当代中国，有着画龙点睛的文化意义。
【作者单位】湖州师范学院文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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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周淑舫、赵中山：《六朝显族——谢安世家》，吉林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著作附录二列出谢氏世系表，绍兴上虞东山谢氏始祖为谢衡，有谢鲲、谢裒二子，谢鲲有谢尚一子，谢裒则有谢奕、谢据、谢安、谢万、谢石、谢铁六子。
(2) 张学锋：《南京司家山出土谢氏墓志研究》，《南京晓庄学院学报》2004年3期。其文考证，由6块长方形青砖组成的谢珫墓志文的第三块青砖曰：长姑讳道韫，字令姜，适琅邪王凝之。据墓志文可知，谢道韫为谢奕长女。
(3) 关于此观点，见周淑舫：《东山再起：六朝绍兴谢氏家族史研究》中的“谢氏家族的亮丽风景——谢氏女性”，浙江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第294—318页。
(4) 早亡之说，张学锋：《南京司家山出土谢氏墓志研究》，《南京晓庄学院学报》，2004年3期。其文考证第二块青砖的曰：父讳攸，字叔度，散骑侍郎，早亡。又曰：长伯寄奴，次伯探远，并早亡。
(5) 谢寄奴：谢奕长子，生卒年不可考，早亡。周淑舫《东山再起：六朝绍兴上虞谢氏家族史研究》一书，从东山谢氏始祖谢衡至南朝陈时的谢贞，对谢氏家族十二世人物做了详细考证。浙江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
(6) 谢泉：本名渊，小字末，字仲度，讳川。生卒年不可考，谢奕三子。官吴兴太守。在谢氏“封、胡、遏、末”尤彦秀者中，排名第四。
(7) 谢玄：字幼度，谢奕七子。生卒年为晋康帝建元元年（公元343年）至晋孝武帝太元十三年（公元388年），享年46岁。“少颖悟，与从兄俱为叔父谢安所器重。”一生追随叔父谢安，建功立业，封为康乐公。
(8) 谢尚：字仁祖，生卒年为西晋怀帝永嘉二年（308年）至晋穆帝升平元年（357年）。袭父谢鲲爵，封咸亭侯。出为建武将军、历阳太守。转督江夏、义阳、随三郡军事、江夏相，兼领将军职。穆帝永和八年（352年），随殷浩北伐，获玉玺、太乐。出镇豫州，都督豫扬随五郡军事，既为朝廷立下大功，也为家族发展创造了条件。卒，诏赠散骑常侍、卫将军、兼领将军职。穆帝永和八年（352年），随殷浩北伐，获玉玺、太乐。出镇豫州，都督豫扬随五郡军事，既为朝廷立下大功，也为家族发展创造了条件。
(9) 尤彦秀者：指的是封、胡、羯、末。房玄龄《晋书·谢安传》附《谢万传》曰：子韶，字穆度，少有名。时谢氏尤彦秀者，称封、胡、羯、末。封谓韶，胡谢朗，羯谓玄，末谓川，皆其小字。
(10) 谢韶：生卒年不可考，谢万子，曾官武昌太守，后为车骑将军。据南朝梁慧皎所撰的《高僧传》载：谢韶与僧人史宗有来往。
(11) 谢朗：字长度，小字胡，生卒年不可考，谢据长子。总角时，以善清谈出名。终东阳太守。
(12) 文章中出现［］号，为地下墓志文字或无法辨认，或阙文，依据史书文献而补。
(13) 谢遏：谢玄小字，房玄龄的《晋书》卷七十九《谢安传》附《谢万传》，遏作羯。
(14) 陈希红：《谢道韫生卒年考》，《江淮论坛》2003年第2期。
(15) 谢安将大兄谢奕长女谢道韫嫁给王导族孙王凝之，将自己女嫁王导之孙王珉，将大弟谢万女嫁王珉之兄珣。
(16) 谢琰：字处度，又一字瑗度，谢安次子，殒命孙恩会稽之乱（400年），生卒年不能确考。《晋书》载其：“弱冠，以贞干称，美风姿。”淝水之战，出为辅国将军，以精率八千，与从兄玄俱破坚，以勋封望蔡公。”
(17) 谢邈：字茂度，生年不可考，谢铁长子。“邈性刚骨更，无所屈挠，颇有理识，累迁侍中。”炬毁晋孝武帝醉酒后文义不雅之诏，排挤外放，任吴兴太守。晋安帝隆安三年（399年），孙恩入会稽，占八郡。谢邈被杀，全家遇害。
(18) 高亨：《诗经今注·小雅·车辖》，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版。
(19) （唐）房玄龄：《晋书·谢安传》卷七十九，中华书局1974年版。
(20) （唐）房玄龄：《晋书·谢安传》卷79。
(21) （唐）房玄龄：《晋书·谢安传》卷79《史臣之论》。
(22) 杨伯峻：《春秋左传注·僖公元年》，中华书局1976年版。
(23) 徐惠：《妆殿答太宗》，见周淑舫所著《泪也纵横 才也纵横》，吉林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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