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眼睛看到的,有时并不见得就是真实,背离事件真相,蒙蔽我们双眼的,说到底还是那有色眼镜。
这是一片城中村中最常见的街巷。整整四年,我的工作越换越好,离春风里越换越远,可我从未萌动过搬离的念头。说不上多么喜欢,能让我长住的原因除了房租便宜外,还有……就说那灯吧,春风里一排排闪烁的街灯,各式的招牌灯,看一眼总让人久久难忘。特别对于背井离乡的男人来说,这种灯火总会让人燥动。比如每次路过,看到秀丽发屋侧廊的彩色旋转灯。
秀丽发屋是春风里这条街生意最好的发屋。在那儿工作的,清一色都是漂亮的女孩子,给人洗头,剪发,按摩。所以大多数情况,秀丽发屋都是人满为患。
我常有意放慢脚步,假装漫不经心地快速歪头窥视,期待能搜到她的身影——自那事发生以后,我再也没有勇气踏入发屋。
她是我住在春风里三号楼的邻居,叫阳阳,一个高挑清秀的女孩。那天我拖着沉重的行李狼狈地打开401的门,住在对面的她站在过道边,有些吃惊地看着满头大汗的我肩挑背驼着书。她帮着把行李搬进出租房,问过我的职业,听说我还兼职写作,她的眼睛立时亮了。
我问她的职业,阳阳有些难为情地低下头,指指楼下的秀丽发屋:“秀丽是我姨妈,我在那帮忙。”抬头望着我:“你会不会看不起你的邻居是个洗头妹?”她的直接让我一时措手不及。尽管我的潜意识里对洗头妹抱有成见,但说出来的话却是:“怎么可能,职业是不分贵贱的。”
阳阳听我说完,紧蹙的眉头松了,像只忙碌的蜜蜂叽叽喳喳地边说着话边帮我收拾小屋。
日子匆忙晃过,我慢慢习惯了春风里一大早就传来豆浆油条的叫卖声,也习惯了秀丽发屋每晚传来震耳欲聋的流行音乐,习惯在阳阳每月唯有的两天假里,任她拉着我的手逛遍大街小巷。碰上我空闲的时候,我也会去阳阳上班的发屋坐坐,看镜子里的阳阳给客人洗头。那么一大堆白白的泡沫,在阳阳的十指中飞来绕去。偶尔,她回头对我一笑,枯燥的洗头在阳阳的指尖下就多彩起来。
再找阳阳,因为头发长了,需要剪剪。我答应过她,头发会留给她练手。因为她说过想学剪发。去秀丽发屋,她不在。好一会才见她脸颊绯红地从内间走出来,随后出来的是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男人出门后睨着阳阳提了提裤腰,我看到阳阳的脸色很不自然,给我放毛巾垫肩膀的手哆嗦了,毛巾几次落在地上。不等她洗头,我有些恼怒地扯下毛巾,出了秀丽发屋。
夜半,我东倒西歪地回到春风里出租屋,阳阳站在她的门口等我。
我蛮横地把她推进屋内,反手锁了房门。“混蛋,你发什么酒疯?醉了就好好回去睡!”阳阳狠劲推开了我。
“好,睡。你给别人睡……也可以给我。老子也有钱……”我语无伦次的话没落,脸上挨了火辣辣一记耳光:“混蛋,那个客人只是去里间上厕所!”
“上厕所?骗小孩差不多!理亏了狡辩不说还打我?老子……”我一把拉过她,粗暴地剥开了她的衣服,强硬把她压在床上。她诧异地望着我,有泪滚下,我停了停,再次疯狂地向她虐去。她停止挣扎,任我颤抖的手脱去她的裙子,褪下她的内裤……她始终咬着牙,泪流满面。
记不清是怎么从她身上起来,也记不清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当我从她的床上酣睡醒来,隐隐的记忆重新拼接,我突地慌了:她会不会报警呢?
抬腕看了看表,已是下午五点——我已整整睡了一天一夜。如果她报警,此时的我,是应该在警察局的!
我爬起来,环视她的小屋,第一次如此清晰地长时间直视。整齐,干净。只是她码在柜顶的行李箱不见了踪迹。
整整一星期过去,阳阳没再回来。连着多日,我没有上班,晕头转向地待在阳阳的出租屋内。
秀丽发屋门口,人来人往,从此也没了她的踪影。几次停在发屋门口,很想开口问问她的阿姨秀丽。可每次都舌头迟钝,脚也怯了。直到房东来催租。说不清的理由,我退了自已的房子,搬去阳阳的租屋。
我忘不了凌乱床单上那一小抹鲜艳的落红,刺得我生涩的眼睛至今生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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