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识新朋友,不忘老朋友。老朋友会在分离后从心里疏远,甚至不再联系,可一旦碰面,那种久违的友情比美酒还香醇。
我在去李美丽家的路上意外碰见了袁丹菲。
之所以说意外碰见,是因为袁丹菲已经不跟我在同一个公司有一段时间了,而且这段时间里我们俩竟然没有联系过。我曾经写过一篇文章告诉人们,我最好的朋友是袁丹菲,袁丹菲是因为不想让我们之间像亲姐妹般的友情受伤害才离开公司的,可是,袁丹菲走后,我竟然没有主动联系过她,问问她在新公司怎么样?袁丹菲不主动联系我,我能猜得出她的心思,她一定害怕主动联系我会触动我敏感的神经,怕我认为亏欠她,让我心里不舒服。可是她不联系我,不找我,我有些惆怅,有时突然想起她,心里就会有一丝痛和热,但始终没有拿起电话打给她。
在袁丹菲离开后,我在公司里又有了新朋友,她叫李美丽,人如其名,很漂亮,脾气还算好。现在漂亮的女人脾气好得不得了的是没有的,还算好就已经不错了。除了李美丽的脾气还算好外,主要是袁丹菲走了之后,我在公司里也不能没有朋友,李美丽就成了我新的朋友。当然,我们没有工作上的竞争,我们很容易成为朋友。所以,当我意外碰见袁丹菲的时候,我感觉我的脸唰地热了,袁丹菲在公司的时候,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啊!袁丹菲不在了,李美丽成了我最好的朋友。我突然觉得心里对袁丹菲亏欠得慌慌的,这慌慌之中竟有着意外的惊喜和热烈的想念,我一把抱住了袁丹菲,袁丹菲看清是我,立刻哇哇兴奋地叫了起来,袁丹菲并没有因为有一段时间没看到我而产生陌生感,我也是,抱着袁丹菲感到特别的亲切。
袁丹菲问我去哪里?我说去李美丽家,你可能见过,但不应该太熟,你走时她刚来不久。袁丹菲努力地回想了一下,似乎有点印象,看着我眨眨眼说:“好朋友!”我的脸一定,深深地红了一下,我知道袁丹菲说这话是没恶意的。我点了一下头,算是肯定李美丽是我的朋友。袁丹菲拉了一下我的手说:“对朋友要好。走吧!”我反拉住她的手,我说:“好不容易碰见你,想跟你待一会儿。”我说的是真心话,我现在特别想跟袁丹菲待一会儿,聊一会儿。袁丹菲一笑说:“答应了人家就不要失约,这样不好,哪天有时间我打电话给你,咱俩逛街。”袁丹菲想挣脱我的手,我抓得更紧了,我现在是真的不想让袁丹菲离开,我说:“你跟我去李美丽家,你也结识一下李美丽,中午我请你俩吃饭。”袁丹菲摇头说:“不好,我跟她不熟,太唐突,也不知道人家是否好客。”我不撒手,哀求着袁丹菲说:“李美丽脾气很好,没问题的,走吧,求你了。”袁丹菲看看我,噗的一下笑了,无奈地说:“真拿你没办法,走吧!”
我拉着袁丹菲来到了李美丽家。
李美丽打开门看到袁丹菲的时候,怔了一下,我忙给她做了介绍,李美丽微微地一笑,招呼我和袁丹菲进屋。李美丽让我们自己坐,她去倒水。袁丹菲进屋后四处看了看,李美丽的家很整洁,袁丹菲的目光落在了沙发上,沙发垫是象牙白,看上去十分高贵素雅。袁丹菲稍微犹豫了一下,打开挎包,从里面拿出一块干净的大手帕,轻轻地铺在沙发上,然后才坐下去。袁丹菲的这个举动,十分熟练,看来她不止一次地把大手帕放在去做客的人家的沙发上。袁丹菲的这个举动正好被端水回来的李美丽看到了,我看到李美丽的手抖了一下,杯子里的水差点溢出来,李美丽脸上的笑立刻淡了下来,李美丽淡淡地说了一句:“屋没打扫好,有些脏……我去拿水果。”我看到袁丹菲的脸唰地红了,我明白了李美丽所说的话的意思了,李美丽是不满意袁丹菲那个大手帕了。李美丽这么说,连我都感觉不好意思,我说:“李美丽别忙了,咱们出去逛街吧,中午我请你们俩吃饭。”李美丽一笑说:“不行的,忘告诉你了,我中午还有个饭局的,你们俩去吃吧!哪天有时间我请袁姐吃饭,你作陪。”李美丽望着袁丹菲说。袁丹菲站起身来,同时把大手帕抓了起来,有些慌乱地塞进挎包里,脸红红地说:“哪天我请你,我比你大,该姐姐请你。我先走了,还有点事。”袁丹菲说着往出走。我就蒙了,我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场面,让我两下为难十分尴尬。我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我是走还是不走。李美丽看看我说:“我今天真的走不开,你和袁姐去吃吧!”李美丽这是让我也走呢!我的脸也红了起来,我几乎语无伦次地说:“你看,想请你俩吃个饭……”
我和袁丹菲出了李美丽家,下了楼,我问袁丹菲:“你干吗拿个大手帕出来垫上啊!”袁丹菲看着我有些愧疚地说:“对不起,让你朋友不高兴了,我不是嫌她家沙发脏,我是看那么干净的沙发,咱们从外面进来,身上有灰,坐脏了多不好,也不忍心。”袁丹菲呀袁丹菲,你咋就改不了总是替别人着想的毛病呢,并不是所有的替别人着想都好啊!袁丹菲说:“你跟李美丽解释解释,我真有事得走了。”不容我说什么,袁丹菲快步地走去了,在她转头的一瞬间,我看到了她的红眼圈。
我转身上楼,我要跟李美丽替袁丹菲解释清楚,让李美丽知道袁丹菲是怎样一个人。李美丽打开门,脸若冰霜,并没有闪开身让我进屋的意思,李美丽不高兴地说:“你领来的这是什么人啊?嫌人家脏还来。”我忙跟李美丽解释,李美丽对我的解释根本不相信,李美丽打断我的解释说:“算了,这个人我反正不想再交往的进来吧,中午想吃什么?我做。”
我摇摇头,我说我不舒服,我得回去。我下楼,给袁丹菲打电话,我说:“你在哪?我现在必须见你,我现在很伤心,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不把我的悲伤承受了,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电话里传来袁丹菲无奈而爽朗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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