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除了西亚、北非广阔的阿拉伯地域外,在世界各地还散居着几千万阿拉伯人。我们把这些人称为“海外阿拉伯人”。欧洲是海外阿拉伯人最多的地方,其次是美国和东南亚国家。此外,在以色列境内也存在一个阿拉伯社会,这就是“以色列阿拉伯人”。
欧洲的阿拉伯人
一个个满脸胡子、身穿长袍的阿拉伯人聚集在清真寺里,“真主伟大”的呼声此起彼伏。这个情景可不是在中东国家的清真寺里,而是一群阿尔及利亚人在巴黎的聚会。在巴黎东区的一个街道上,阿拉伯文书店林立,身着阿拉伯长袍的人们、肉贩及各种教派的阿訇挤满了整个街头,一时间令人宛如置身于中东。专家估计,约有一千多万来自西亚及北非的阿拉伯人,散居在西欧各国,其中法国最多。大部分欧洲阿拉伯人是经由非法渠道进入欧洲的非法移民。这些人由于经济和文化上的原因,很难融入欧洲当地社会,再加上欧洲人对伊斯兰教和阿拉伯人的偏见,因此长期受到孤立和歧视。法国伊斯兰协会负责人曼索认为,“伊斯兰教犹如钉子,你愈用力敲,钉子就会愈往里钻!遭受歧视的年轻阿拉伯人,最容易受到别人的误导,这些年轻人犹如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引爆的可能。”据说,目前有多个相互敌对的伊斯兰教组织在西欧活动,其中大部分或多或少都受到某个阿拉伯国家的影响,与阿拉伯世界联系广泛。西方国家和当地人对此十分敏感。
欧洲人普遍认为,近年来欧洲的阿拉伯人正在觉醒之中,其中一个主要标志就是,被欧洲人视为“伊斯兰原教旨主义”的所谓要求回到《古兰经》纯朴教义中去的运动正在欧洲阿拉伯人中蔓延开来。而实际上,大多数欧洲阿拉伯人并不是西方人眼中的“伊斯兰原教旨主义”者,他们最主要的要求是改变自身现状、提高待遇和不再遭受歧视。欧洲的阿拉伯人正在逐步组织起来,建立自己的清真寺、穆斯林协会,并积极推广教义,塑造穆斯林正面形象,大声疾呼设立伊斯兰经学院,要求尊重穆斯林生活习惯,提供符合伊斯兰教律规定的饮食等等。欧洲阿拉伯人的要求也逐步获得当地人的认同,有不少欧洲国家已经开始满足当地阿拉伯人的合理要求:如荷兰开设了伊斯兰经学院;英国准许成立私立《古兰经》学校,并允许学校对外募集资金。
美国的阿拉伯人
美国是一个由移民组成的国家,而组成美国的移民中当然也有阿拉伯人。据资料显示,第二次世界大战后阿拉伯移民大量涌入美国,形成了第一次阿拉伯移民高潮,其中包括因战争而流离失所的巴勒斯坦人。第二波移民潮则发生在1960年,当时美国政府放宽了移民政策。近半个世纪以来,阿拉伯人和伊斯兰教在美国均有了惊人的发展。据统计,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全美仅有约10万名穆斯林。而截至上世纪末,根据调查估计,美国的穆斯林至少在600万以上,共有1 500多座清真寺和伊斯兰教中心。显然,伊斯兰教在美国已成为第二大宗教。
在阐述阿拉伯人和伊斯兰教在美国的迅速发展时,一位穆斯林学者说:当1893年世界宗教大会在美国举行时,美国只有一个人代表伊斯兰教与会,而1993年同样在美国召开的世界宗教大会上,在24位主席中美国穆斯林就占了两位。来自亚洲与中东地区的移民已改变了今日美国的宗教风貌,美国人再也不能自称为基督教国家了。的确,目前美国穆斯林已拥有足够的群众基础和遍布全国的团体,并在多种场合显示其全国性的力量:如参加北美伊斯兰世界大会的美国公民就多达6 000人之多;以清真寺议会或美国伊斯兰议会为名的组织如雨后春笋般出现;为抗议波黑穆斯林所遭受的暴行,美国穆斯林能够在华盛顿组织起2.5万人的大游行。有意思的是,在美国的穆斯林中,黑人占了很大的比例,据说自上世纪七十年代以来黑人纷纷皈依伊斯兰教(包括著名拳王泰森),致使今天黑人在全美国穆斯林中的比例竟占到了40%。
在美国穆斯林中有这样一种说法,即“伊斯兰教在美国正在趋于本土化”,以使自身适应美国社会。美国伊斯兰教研究学者芝加哥大学教授麦克劳举例说,现在有些美国穆斯林妇女以戴棒球帽来代替头巾,多数美国穆斯林还想推广教义中诸如婚姻的重要、性的忠诚、毒品和酒有害身心等的教诲,并积极参与社会公德的讨论。对此,教授认为,伊斯兰教的种种好处,可望对未来的西方社会有所贡献。美国伊斯兰经学院院长侯赛因称:“我们将是美国和阿拉伯世界的桥梁,美国的未来与伊斯兰教的未来密不可分!”
但是,实际上穆斯林在美国仍然遭到相当大的歧视。在纽约世贸大楼遭恐怖分子爆炸后,原本就排斥本身所不熟知的宗教的美国,反伊斯兰教和阿拉伯的情绪曾一度高涨。“9·11”恐怖袭击后,这种情绪达到顶点,美国阿拉伯人的生存环境发生了新的变化。
歧视与反歧视
据路透社1996年秋发自美国首都华盛顿的一则电讯:在弗吉尼亚州,两位母亲在去便利店为孩子买糖果的路上被逮捕了。她们究竟犯了什么罪?罪名是戴面纱。据查实,这两位妇女是美籍阿拉伯人。在由众多民族组成的社会中,阿拉伯裔美国人虽然在经济上越来越富裕,但却仍是不被人理解的一族。美国—阿拉伯反歧视委员会主席马克苏德女士说:“美国人对阿拉伯文化和伊斯兰教有很大的误解。”据她所知,“弗吉尼亚有一项不准戴面纱的法律,这同对三K党的斗争有点关系。在逮捕上述两位妇女时可能就是根据这项法律。警察在事后一再表示歉意。”
美国有数百万阿拉伯人,其中许多是基督教徒。谈起对这些阿拉伯人的忽视与歧视,马克苏德有说不完的故事。她说,在传媒中,阿拉伯人被丑化成魔鬼般的恐怖分子,在电影和连环画中被描绘成恶棍。但是,实际上美籍阿拉伯人中有三分之二是在美国出生的,他们自认为是美国人。他们中有一半以上是叙利亚、黎巴嫩、巴勒斯坦和埃及科普特裔的基督教徒。他们通常都拥有自己的企业,受过良好的教育。当然,较近期的移民则多是穆斯林,如在密歇根州的迪尔伯恩定居的什叶派黎巴嫩人和在芝加哥定居的巴勒斯坦人等等。大多数阿拉伯人都同中东保持着密切联系,支持建立巴勒斯坦国。马克苏德认为,即使美籍阿拉伯人想把中东问题,特别是巴勒斯坦同以色列的冲突忘掉,他们也办不到。马克苏德认为:“只是由于发生了1967年和1973年的战争,发生了石油禁运、伊朗问题、黎巴嫩问题等等,美国人才注意到阿拉伯人。这种情况显然被美国犹太人组织利用了,他们极力把阿拉伯人描绘成没有人性的恐怖分子。”据统计,在1995年美国摄制的影片中总共有168个阿拉伯人物,其中148个都是反面人物。
马克苏德认为,阿拉伯人只有在成为一支强大的政治力量后才能得到应有的尊重。而她领导着一个美籍阿拉伯选民登记运动,并同克林顿的白宫建立了密切的联系。她要用选举战略来同这种将阿拉伯人描绘成魔鬼的做法作斗争。她已成功建立了一个阿拉伯裔选民的数据库,正努力使阿拉伯人融入主流的政治进程。因为,“消除歧视、获得尊重的途径就是要取得一点权力”。
伊斯兰教在进攻美国?
美国是一个24小时播放电视节目的国家,而且每个人平均每天有5个小时坐在电视机前,电视节目对美国人所产生的影响非同小可。从1985年起,一个名为“伊斯兰教一瞥”的新闻服务节目出现在美国洛杉矶电视中。它陆续向美国观众介绍伊斯兰教知识、穆斯林社会的组织、文化和风俗习惯等等。尽管这个节目每周只有微不足道的半个小时,但是却在洛杉矶的一般美国观众中引起了愈来愈多的好奇和反响,许多人在星期日等待着打开电视,迫不急待地收看“伊斯兰教一瞥”新闻服务节目。该节目设有一条供观众直拔的电话线路,详细记录每个观众的意见、评论及建议等等。而且每当新一期节目播出后,都要收到大量的观众来信,要求索取介绍伊斯兰教的相关资料。在这套电视节目中,最受观众欢迎的是介绍世界各地穆斯林社会近况和有关伊斯兰教基本信仰的专题。许多观众来信谈到,他们正是通过收看这套节目才对世界各地穆斯林的情况有了一些了解。这个节目是由一家“伊斯兰新闻服务社”主办的,工作人员都是自愿义务工作的美国穆斯林,他们主要的宗旨是“把真主那宏达的旨意传给世界上更多的人”。在制作节目时,新闻服务社全体成员态度严谨。节目不接受任何广告,这在广告铺天盖地的美国电视节目中无疑是一股新风。该新闻服务社的活动经费来自在当地进行的募捐。据悉,由于节目倍受欢迎,美国许多州都希望复制或转播。
来历不明的邮件炸弹
1997年新年伊始,在距离美国总统府白宫只有两个街区的华盛顿国家新闻大楼内,发现了数枚藏在信封中的邮件炸弹,给当地欢乐的节日气氛蒙上了一层恐怖的阴影。
第一枚邮件炸弹的收信人是34岁的达纳。达纳是沙特阿拉伯《生活报》驻华盛顿的记者。1月2日上午9点15分,他休假完毕回到办公室,照例翻阅每天的邮件。他拿起一个1996年12月31日寄到的大信封,起初认为它是一个普通的音乐圣诞卡,但这个邮件的重量和摸上去能感到的凹凸不平使他产生了怀疑。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拿剪刀沿着信封的一边剪开了信封,发现好像是一团塑胶炸药的东西被裹在一层透明的玻璃纸中,一条绿色的导线从中间伸了出来。达纳回忆说,“连一个外行人也能看出这是一枚炸弹”。于是,他叫来了大楼的保安人员并立即报警。警察迅速疏散了《生活报》所在的国家新闻中心大楼11层内的所有人员,并且在达纳尚未打开的邮件中发现了第二枚炸弹。下午3点,在送达《生活报》的邮件中又发现了两个类似的信封,这下子警察如临大敌,对整个大楼进行了疏散,同时关闭了经过大楼门前的街道。经过检查,这两个貌似音乐贺年卡的信封里面装的也是炸弹。据说,当天在华盛顿东北区的一个邮局里和堪萨斯州的一个监狱中也发现了类似的邮件炸弹。
从邮件炸弹信封上的邮戳看,所发现的炸弹都是寄自埃及的亚力山大,信封用阿拉伯文和英语书写,但是没有寄信人的地址和姓名。通过X光检查,所有炸弹都是用塑胶炸药制成,并有类似的结构,但制作手法不像是出自专业人士之手,当然如果炸弹爆炸,其杀伤力还是足以致人死命的。美国方面表示,这可能是恐怖分子的一种报复行为。由于涉嫌策划和参与纽约世界贸易中心大楼爆炸案,有多名埃及人被扣押在美国的监狱。但是,埃及政府明确否认美国发生的邮件炸弹事件与自己有关。埃及声称,美国在世界各地到处都有敌人,而邮品的邮戳是随处都可以仿造的。
贺年卡炸弹在华盛顿地区引起了相当大的震动。事件发生后当地警察接到了很多报警电话,但是没有再发现更多的炸弹。警察局警告人们,不要随便拆阅来历不明的信件,并加强了对阿拉伯国家驻美使馆、美国政府各部门的安全保卫,中东地区邮件进入美国的主要口岸肯尼迪国际机场也加强了邮检。
以色列阿拉伯人
1948年以色列建国及随之而来的第一次中东战争后,大批巴勒斯坦人逃离家园,成了流落他乡的难民,但也有不少人不愿离开故土而留了下来。在1949年第一次中东战争结束时,以色列境内的巴勒斯坦人大约有16万,占当时以色列人口的11%左右。他们后来都获得了以色列国籍,成了以色列阿拉伯人。由于阿拉伯人的出生率很高以及1967年战争以色列对整个巴勒斯坦的占领,到上世纪末,以色列的阿拉伯人口已将近100万,占以色列全国总人口的比例接近五分之一。
出于谨慎的原因,以色列官方在谈到国内阿拉伯人时,往往不把他们作为一个整体来看待,而是进一步按宗教信仰把他们划分为穆斯林、基督徒、德鲁兹人,甚至还将穆斯林人口划分为居住在加利利地区的切尔克斯人、在沙漠中游牧的贝都因人等等。以色列当局对这些“不同类型的少数民族”实行不同的政策,所谓“分而治之”。其实,从历史、文化、生活习俗等方面来看,这些人都属于阿拉伯人。他们都讲阿拉伯语,都自认为是整个阿拉伯世界的一个组成部分,只不过有不同的宗教信仰或不同的生活方式而已。
在以色列,人们常常会听到来自亚非国家的东方犹太人的抱怨,说他们在以色列是二等公民,受到来自欧美的西方犹太人的歧视。实际上,以色列的阿拉伯人在这个国家才是不折不扣的“三等公民”。在长期的阿以对抗中,以色列对其境内的阿拉伯人一直怀有戒心,把他们视为对以色列安全构成潜在危险的“第五纵队”。在建国后相当长一段时间里,以色列当局对阿拉伯人聚居的地区实行军事管制,限制他们的行动自由。在每个公民都必须服兵役的“全民皆兵”的以色列,阿拉伯人没有参军的权利,当然以色列的阿拉伯人也不愿意拿枪去打自己的同胞兄弟。由于不服兵役,以色列阿拉伯人的许多与兵役制度紧密相连的社会福利和经济权利都被剥夺,在就业、升学、医疗保险、社会保障等方面都不能享受与犹太人平等的权利。此外,以色列阿拉伯人的平均受教育程度普遍低于犹太人,以色列政府在市政建设、基本设施投资等方面也优先照顾犹太村镇,因此以色列阿拉伯人和犹太人之间的经济差别是非常明显的。
虽然“同为一个国家的公民”,以色列阿、犹两族之间却基本上没有什么交往,他们互相保持着强烈的戒备之心。双方在价值观念、宗教信仰、语言、生活方式上的差异,也使他们各有自己的教育和商业服务体系,有自己的社会和宗教机构。普通犹太人极少到阿拉伯人的村镇中来,阿拉伯人无事也不到犹太人的城镇里去。在以色列北部的加利利地区有一个犹太人集体农庄——基布兹,与两个阿拉伯村庄比邻,从犹太人这边望去,阿拉伯村民出出进进都看得十分清楚。但据该基布兹的犹太居民讲,这里的犹太人与对面的阿拉伯人很少有往来。他在此已生活了40多年,只到阿拉伯村庄去过两次,而不少人一次都未曾去过。阿拉伯人也极少过来。这情形颇有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的味道。耶路撒冷圣城举世闻名,面积仅1平方公里左右,内分阿拉伯人、基督徒、亚美尼亚人和犹太人四个区,其中阿拉伯人区面积最大,也是著名的阿拉伯传统商业中心。在圣城的阿拉伯区内购物,不仅货色纯正,而且价格便宜,与犹太人商店内同类商品的高价格形成鲜明对比。因此,这里的商品对犹太人也是很有吸引力的。许多犹太人,特别是新到以色列经济状况不太好的移民,都禁不住诱惑常要去“冒险”走一遭。据一位随父母从叙利亚移居以色列的犹太女青年说,她常常罩上白头巾去圣城阿拉伯人区采购,并情不自禁地称赞那里的东西物美价廉。也难怪,这位出生于叙利亚的东方犹太姑娘,从长相到穿戴实在看不出与阿拉伯姑娘有什么区别。
以色列阿拉伯人在政治上有选举权。如果按照在以色列人口中占近五分之一的比例来算,他们在120个席位的以色列议会中应该占有20多个席位。但实际上,以色列议会中的阿拉伯议员人数从未超过10席。这主要是因为处于“三等公民”地位的以色列阿拉伯人普遍对政治缺乏兴趣,很多人根本不参加投票。而且,阿拉伯人的通病——不团结在这里也表现得非常明显,小政党林立且各自为阵,多数小党的得票率不足以进入议会。结果,长期以来,以色列阿拉伯人对以色列政治的影响不大。
除了在以色列国内受到不公正对待外,以色列阿拉伯人还经受着一层更深的痛苦,这就是与整个阿拉伯世界的隔绝。他们身为穆斯林,却不能履行宗教义务到伊斯兰教圣地麦加去朝觐。即使他们到了国外,也常常会被其它阿拉伯人怀疑为以色列的间谍而得不到信任。1992年就发生过两名以色列阿拉伯人(父女二人)在埃及被当作特务遭逮捕的事件,后来证明他们是无辜的。在以色列国内是处于社会底层的“三等公民”,到了国外又得不到其它阿拉伯兄弟的理解和关心。他们与约旦河西岸和加沙地带的阿拉伯人之间的隔阂也是明显的。本来,他们曾是生活在一起的同胞骨肉,难民营中有许多人原本就是他们的邻居。1948年第一次中东战争时他们曾经历生离死别的一幕,但当1967年由于以色列对约旦河西岸和加沙地带的占领使他们得以再次相见时,他们发现彼此之间已经疏远了。现在,双方的身份已经不同了,一方是以色列公民,而另一方是以色列占领下的“无国籍居民”。而且,以色列阿拉伯人的生活水平明显高于被占领土的阿拉伯人,他们多多少少已接受了一些以色列人的生活习惯,不少人还会讲希伯来语。他们也不像被占领土的阿拉伯人那样仇恨以色列。随着巴以《奥斯陆协议》的实施,巴勒斯坦自治正逐渐向整个约旦河西岸扩展,一个实实在在的巴勒斯坦国家终将出现。所谓“血浓于水”,以色列阿拉伯人也盼望着这一天早日到来。但是,另一方面,出于经济考虑和对故土的依恋,他们中绝大多数人并不愿意迁移到新的巴勒斯坦国中去。有些人甚至还担心,这样一个国家的出现可能使他们在以色列国内的处境更加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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