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霞
离开了胜金关,我们采访组就到了中宁县。在中宁县我们首先采访的是黄河北岸的第一乡——石空乡。当我们踏上石空乡的土地,当我们走在这里的一条7.5公里长的堤坝上时,深深地被石空人不懈的治河精神所折服!
就在前方,黄河自然地分为两股,缓缓地流着,绕过一个大滩,又自然地合为一体,向着对岸摆去,在前方飘然地消失了……
就是眼前,此时看似平静、端庄的这条大河,在39年以前,甚至是20年以前它都是一条为所欲为、横冲直撞的恶“龙”。
极目望去,在坝内的绿色田地之间,依然能看见一块一块的沙地。有谁能想到,就是在那里——距今天黄河三四百米处,曾是黄河主河道的流经处。远远地在田间的小路上,依稀地看见旧日的河岸线和码头。20多年前黄河就在石空乡的大片土地上分出6条汊河,石空人要划上筏子,渡过河去,才能种地。一到汛期,河水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将一大片、一大片的良田涮成了沙地。当时,就在今天乡政府所在地还能看见水洼成片的痛心景象。
1966年,祖辈受黄河之苦的石空人开始了大规模驯服黄河的战斗。他们用了两年时间建起了永兴村的社教坝和黄羊滩的解放坝。1969至1981年,石空人又用了整整12年时间,全面治理黄河。在这12年里,每年的冬春之际,石空人就组织起两三千人的浩浩荡荡的治河大军起早贪黑担土挑石筑坝,建起了纵横交错、蜿蜒起伏的5条大坝,关了5处汊河口,再加上大大小小的丁字坝,从胜金关到石空镇张台村的7.5公里的防洪堤坝,就是石空人用12年时间建起来的。黄河是一条难以驯服的长龙石空人与黄河的斗争付出了血的代价。1978年,当时余定村的书记蒋占荣及另外二人在堤坝合龙时,落入水中蒋占荣不幸身亡。50多岁的石空村老共产党员——朱金成,看护堤坝,几天几夜不合眼,终因劳累过度而病逝石空人是那样珍视他们用血汗筑起的长堤。1976年大水冲毁了永兴村的一段坝,当时的公社书记就蹲在坝上,痛哭一场。至今石空乡人还念念不忘那些为了治河而舍去生命的人。就是这样,石空人以血的代价驯服着这条难以驯服的“龙”,让它按照人的意志为人民服务。
黄河野性成癖,要治理她必须摸透她的性格,扭曲了她的性格,就要受到她的惩罚。
在今日的河道内还能看到石空人过去打的旧坝。为了向黄河要地,他们与中卫县宣和乡的群众曾打了几年“码头战”,将黄河锁在二三百米宽的范围内。1981年水涨至约5720立方/秒,黄河像脱了缰的野马,跃上堤坝淹没了永兴村、创业村的土地,38户人家全部退到胜金关的山坡上。大自然的规律教育了人们,两乡人民退回到自治区水利厅划定的规划线上,按照统一规划治理黄河。我们脚下的这条5000米长的大坝就是石空人在1982和1983两年时间内建起来的。
在我们的眼前,石空人建起的大坝如一条条长龙扑面而来。坝内,绿色的稻田仰望着蓝天,男男女女的农人们正在那里辛勤地劳作着,耳边不断地传来飞禽的鸣叫声。而坝外,远远的绿柳成行,白杨成林,青草随坡地起伏着,牧羊的孩子们在嬉戏着。现在石空乡有土地16110亩,河滩地就占了三分之一,而零散的鱼池已有1000余亩。石空人既治理了黄河,又得到了土地。
坝上,时时都能碰上一方方红色的石头整齐地堆放着,那是石空人义务从山上拉下来的。从1982年起,石空乡人开始加固维护堤坝,到现在从胜金关到张台村已建起了99个码头。
就在我们离开中宁县的时候,县里召开了防洪会议。石空的河坝一定会顶住黄河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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