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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陇南人民感动

时间:2022-01-2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  也许,从来到陇南灾区的第一天起,重建的重负就一直在他心头盘旋。选了15个项目上报深圳市政府,市政府又报甘肃省政府。因为征地、拆迁、场地等原因,有的项目增加了,有的减少了,最后定了24个项目。  7月1日,首个援建项目,康县王坝乡李家庄村新村建设,为了赶在过冬前让灾民住进新房,设计人员来到现场,边设计边施工。  陈澄波是最早来陇南灾区的援建干部之一。

  (陈澄波:深圳市建设工程质量监督总站干部,对口支援工作前方指挥部总指挥助理兼项目建设组长)

  康县王坝乡李家庄新村规划时,一条小巷子里有几棵枝繁叶茂的核桃树,我想房子几下就修起来了,树砍伐了要多少年才能长那么大?所以树不能砍。

  ——陈澄波

  2009123号下午3点,随前方指挥部干部瞿能友下楼,到楼梯底下一间小小的办公室,见到总指挥助理陈澄波,正如他的名字一样,散发着浪漫气息的陈助理,用略带闲适的微笑迎接我们,打开热水器说,给你们体会一下广东铁观音。葱绿的茶叶在滚烫的水中翻腾,真所谓“半榻梦刚回,活火初煎新涧水”,有太阳细微的光线,有茶香飘荡的房间,回忆重建过程的蹉跎往事一定能减轻心头的重负。

  也许,从来到陇南灾区的第一天起,重建的重负就一直在他心头盘旋。当然……他的声音像打开重负的钥匙,给我们一个自在的谈话空间:地震后,从电视上看到四川的灾情,心里受不了,40多岁的人了,动不动流眼泪,心里想一定要到灾区来。我是建设局第一个写申请要求到灾区来的,没写去哪里,当时不知道甘肃的情况,边看电视边等待,突然电话响了,让我去甘肃带队搞重建工程。2008615号的事吧,16号开了一天会,17号一天的准备时间,主要准备带那些施工队来。我问安监办的李平来不来?李平精通电脑,可以帮助我们传递信息,这个太重要了。当时李平自己愿意来,单位不放。局长问我还要谁?我说就要李平。局长为此给安监办打了4次电话,都不行,让监测中心的唐振忠来,唐振忠也是很优秀的。当时,唐振忠的爱人要去四川,暂时来不了,我就选择了欧东波,到了17号下午,我想来想去,无论如何都得把李平带上,他的专业太好了。于是,我给李平还有所有的人定了机票,再告诉我们局长,局长说你定就定吧。就这样,李平跟我一起来到了灾区,说来内疚,李平的孩子正是刚刚认识事物的时候,跟谁在一起对孩子的成长是很重要的。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跟我来了。欧东波的孩子才几个月,他到灾区后,孩子发烧住院了,我是看着这个大男人给急哭了。没有办法,给我爱人打了电话,让她过去帮忙照顾一下。

  2008618号,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李峰带队到兰州与甘肃省政府交接,我带了一支由勘察、设计、施工、监理等专业技术人员组成的18人的先遣队,从西安进入陇南,沿途都是帐篷。19号召集三县一区的主要领导,听取他们对灾情的汇报,从他们报上来的项目里面选出最急需的,我们分了四个组,刘建立、周彦、欧东波、唐振忠、路成忠分别到现场考察,李平马上建立信息网,QQ群,各种资料的汇集,将四个组到现场收集的资料做成报告,与深圳市里保持信息畅通。对“工程合同的管理办法”,我们常常讨论到凌晨两点,早晨六点起床往工地赶,真的很辛苦。选了15个项目上报深圳市政府,市政府又报甘肃省政府。因为征地、拆迁、场地等原因,有的项目增加了,有的减少了,最后定了24个项目。深圳市政府给我们一个原则:每个县四个一,即一个居民安置点,一所学校,一所医院,一个社会福利项目。刚来住在武都宾馆,8个多月,没有办公桌,没有网络,没有烧水器,我们在茶几上办公,夜里由服务员小李带路到网吧发送信息,买不到办公桌,后来买了烧水器,给我的一只恰恰是漏的,到森美超市去换,还没有货。当时余震不断,武都宾馆的房子都裂口了,根本没有抗震能力。有一次正在开会,地震了,就像千军万马打仗一样,我真切地感受到了危险,但是,开会的人都没有跑。多次的余震,把我们在碧口工地上的工人吓跑了好几个。车祸同样经常发生,一个20多岁的搞设计的,车祸发生后,惊吓过度,老觉得自己有生命危险,心理都不正常了。

  71日,首个援建项目,康县王坝乡李家庄村新村建设,为了赶在过冬前让灾民住进新房,设计人员来到现场,边设计边施工。规划布局时,一条小巷子里有几棵枝繁叶茂的核桃树,我想房子几下就修起来了,树砍伐了要多少年才能长那么大?再说,新村建起来后,到外面谋生的人回家不认识村庄了,认识树啊!所以树不能砍,对一个从小在村庄里长大的人来说,村庄与树同在,才是他自己原来的村庄。陈澄波说到这里,又去煮咖啡了,房间飘起阵阵咖啡的清香,太阳渐退的时光温馨而宁静。

  最初的一个月,我作为前方工程指挥,在165万平方公里的山区来回跑,跑遍了三县一区的援建工地,与当地领导协调,与群众沟通,检查工程队,指导建筑等方方面面的工作,那一个月,基本上是在车上过的,一个月跑下来,跑了一万多公里的山路,是我跑车历史上最牛的记录了。720号,接到命令给徽县、西和的高考生搭建板房,7天搭建600套活动板房,赶在81号交工,那是对体力极限的挑战。我们一起来的申新亚、祁俊林、赵刚三人去了,仅仅一个礼拜,交工那天,我到工地去,看见他们三个,晒得全身乌黑,与我对视的瞬间,只有眼睛是白的,我当时鼻子就酸了。

  陈澄波是最早来陇南灾区的援建干部之一。他在忘我的工作之余,经常到姚寨沟的上皇村看望那里的老百姓。有一次,我自驾车子,李平在前面看路,到了上皇村,有位84岁的老爷和76岁的老太坐在门口晒太阳,两位老人家有3个儿子,3个儿子的房子修在一起,老二的距离稍微远一些。老人家请我们进屋坐坐,厨房里只有土豆和面粉,我们给老人家200元钱,老人们显得很意外,不肯接受。我说没有关系,我们是深圳来的,老人就高兴了。我问他们武都在哪?他们摇头表示不知道。第二次去给了200块钱,老人的二儿媳妇给我们送了一把蕨菜,我带回来,晚上大家一顿吃了,都说好吃。还有一次,到南山的葛吊坪村,这个村庄海拔约1700米,在村口遇到很多小朋友在玩,有一个叫王江江的小朋友,要带我们参观他们的村庄,看着我们走得累了,就让我们歇歇,很机灵的一个小朋友。这学期到实验小学上学了,我给他买了书包、衣服、文具,鼓励他好好学习。我儿子假期来武都,他们到葛吊坪村去了,回来说,王江江家里养了一条狗,一头毛驴,粮食都放在屋子里。王江江前段时间给我来送花椒,我问他学习怎么样?他说,在山上的学校只学了两门课,下来到城里功课多,压力很大。这家人,很淳朴,她妈妈还给我送苹果、梨。有一次,正是摘花椒的时间,我们到村里去,发现很多小朋友在村口玩,给他们一些小吃,有的多,有的少,他们都不吃,等我们走远了,将所有的食品集中起来,我们猜想可能要平均分配。这一点非常好,虽然,山里的小朋友都很贫穷,但一点也不贪婪,让我们很受感动。甘南舟曲有一个村庄的小朋友,不管什么时候,早晨还是傍晚,不管几个还是十几个,男孩还是女孩,不管在哪里,崖边还是陡壁上,遇到过路的车辆,小朋友们都要站在原地,给过往车辆敬礼。我看到非常感动,为了让儿子也能感受一下,山区小朋友的这种特殊礼仪,我特意带儿子到舟曲去了,可不知为什么,是天热,小朋友没有外出,还是别的原因,儿子却没有遇到,我很遗憾。

  一年多来,武都的变化很大,主要是思想观念的变化,这个就是经济发展的动力。我们在项目建设中也在试图解决这方面的问题,每一个新村都修建了独立的厕所,花了很大的心思,想通过村民对上厕所这一日常行为,从一个落后、不文明的老习惯改变为干净、文明的新习惯,让他们知道,上厕所是需要很卫生的环境。我记得第一次到尖山村去的时候,老百姓脸上都是黑的,现在就不一样了,个个洗得干干净净,人也变白净了,这个村庄的老百姓变化是最大的,我们也觉得很开心。还有武都宾馆的小李,起初是宾馆服务员,同我们熟悉后,就到深圳去了,她从深圳回来肯定不再是从前的小李了,她的思想观念会变,会做她以前没有想过的事情。她家里还有个哥哥,我问他会做什么?他说会抹泥灰,我就介绍到城关中学的建筑工地上去,每月两千多块钱,这种帮助很有限,每个人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观念,接下来才能去经营,去发展。援建过程中,我一直在想,怎么样让老百姓致富?搞一些引进、招工,你不能把企业引进来,也不能把陇南人都招到深圳去。白龙江流域水利资源很丰富,沿江建了50多座水电站,从长远看,可能把生态破坏了,你在那里建水电站,你首先要把老百姓的生活管起来,如果这些电站跟老百姓没有关系了,老百姓就永远富不起来了。武都的居住人口要降,地方小,人又太多,消费太高收入又少,这个对老百姓不公平。陇南不是一个武都,而是八县一区,农产品要再深加工,产量要增加,花椒要提炼花椒油,花椒精油,分析清楚营养成分,再加工。现在卖的都是原材料,比如文县的纹党,你一箱一箱地买,而在深圳的超市是一条一条地买,一定要深加工,精加工。包括中草药,量不一定要大,量少,有效成分含量高,同样增值。

  当地的特产名胜有特色,比如,舟曲的腊肉,武都的土豆,康县的红烧鸡,文县黄拉丁都是非常好吃的菜肴。武都的五凤山,舟曲的拉尕山,文县的玉虚山,康县白云山,产生了很多传说故事,很生动,能给人以启发。尤其是这里的人民面对地震自力更生,不屈不挠的精神,令人难忘,令人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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