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记忆有着一种无与伦比的基础性和延续性作用,而图书馆、档案馆和博物馆则是人类社会记忆的储藏室和仓库。“如果有一天,人类文明遭到战争或自然灾难的破坏,人类何以能够创建自己的文明?如果这场灾难毁灭了我们的城市、工厂和道路,但我们关于人类过去的记忆犹在,那么我们很快就能在废墟上重建我们的文明;然而,如果这场灾难摧毁的是图书馆、档案馆和博物馆,人类由此丧失了关于过去的记忆,那么,他们会面对自己创造物瞠目结舌,现代文明对我们成了无法理解的物质堆积。”[43]而今,人类正在进行着一场轰轰烈烈的数字化记忆工程,这一工程显然是要将我们现有的所有图书馆、档案馆和博物馆变成存贮于网络空间中的数字化信息。谷歌公司2010年便开始了数字化行动,从斯坦福大学图书馆开始,谷歌公司的员工通过扫描使这些图书实现数字化。谷歌图书经理丹尼尔·科兰希表示,谷歌的目标是扫描4000万册图书,“谷歌数字图书的使命是把世界所有的信息汇集起来”[44]。谷歌的数字化图书馆项目是商业化的,他们相信这种在线的私人图书馆将能够获得丰厚的回报。
“美国记忆”(American Memory)则是一个公共性项目。该项目缘起于1990年的探索性课题“美国记忆试验计划”。1994年,美国国会图书馆便开始利用互联网兴起的契机,宣布开展“美国国家数字图书馆计划”(National digital library program),同时将“美国记忆”作为其先导项目正式启动,针对国会图书馆及其他文献机构最具价值的历史文化资源实施数字化加工组织,以期实现最佳保藏及利用。[45]
记忆4.0时代的数字化图书馆作为人类社会记忆的归宿,至少有三大优势:第一,数字化的记忆使记忆的存贮空间和存贮成本不再成为问题,不断呈几何级数增加的海量存贮空间为人类记忆提供了最好的归宿;第二,数字化时代“索引、检索和提取这些现代元素的无缝融合,这消除了文件水平上的搜索(类似于在图书目录中搜索一本书)与文件内容搜索(在一本书中搜索某个段落)之间有史以来的差别。……也不会再有被信息淹没的风险,而是我们人类记忆强有力、通用而快速的扩展”[46];第三,人类记忆史上亚历山大图书馆被付之一炬似乎再也不会重演了,因为在人类的数字化记忆中删除信息是极为困难的,或许你可以轻易地删除一台电脑上的信息,但你的指令肯定无法涉及全球的每一台电脑,更不用说那些固化在光盘和闪存盘中的数字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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