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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谓山西之左宗棠

时间:2022-01-2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也就是说,得对市民的资历做个基本的限定。一九六五年秋天考上设在太原的山西大学,户口随之迁来,成为这个城市的供应人口。现代都市,除了房舍整齐街道宽敞之外,一个最重要的标志是有游园,有绿地。原说省政府要搬过去,搬去几个厅局后又不搬了。我真弄不明白,这么大的山西省,这么大的太原市,就差那么一块办公用地,就差那么几个不高的楼房,而不把它做成一个有益于全省人民,提高省会城市品格的公园?

春江里的水是不是暖了,鸭子最先知道。如果这个道理,可以稍作延伸而仍不走样,那么我要说,一个城市的市政建设如何,这个城市的市民最清楚,最先知道。

且慢。刚写下这一句,就知道有纰漏。你昨天刚迁来,今天就对市政建设说三道四,未免也太那个了吧。也就是说,得对市民的资历做个基本的限定。不说多么老了,至少不能太新,该是起码的条件。

我不知道,我这样的资历在太原市民里,算个老市民还是新市民。

一九六五年秋天考上设在太原的山西大学,户口随之迁来,成为这个城市的供应人口。若从此时算起,差不多有五十年了。不能这么算。学生是特殊人群,上学时在,毕业后多半是要走的。我就是要走的那类。一九七〇年毕业,分配到汾西县教书,一走就是十四年,一九八四年调回省作家协会,妻子儿女随迁。此后除了外出开会游玩,再也没有离开过。那就从这一年算起。尔来二十有九年矣。比《出师表》上诸葛亮说他报效刘先主的二十一年,还多了八年。六十多岁的人,在太原居住还没有三十年,不能说是老住户,毕竟二十多年了,也不能说是新住户,该说是个不老不新的半吊子住户吧。

资历是半吊子,可我对太原市政的熟悉,却不能说是半吊子。好多事情上,哄得了别人哄不了我。

那就说说吧,说说我知道的,我看到的。

多少年了,一说起太原市政建设的落后,好些半憨不精的人,常说的一句话是,老祖宗给我们留下的底子太薄,留下的摊子太烂。

老祖宗没给我们留下太和殿,也没留下颐和园,这是真的,但作为一个省会城市,说多么薄,多么烂,只怕良心上有点亏欠。

古代的情形,没有几个知道的,不必说了。近世以来的情形,有各种各样的记载,可免空口无凭之讥,不妨说说。清朝末年都太远,就说民国时期吧,太原的市政建设,真不能说多么差。

新近出版的《民国山西读本》(苏华等编),收有考察游览文章,多为外边名人所写,足以凭信。《胡适忆太原演讲》里说,一九一九年胡曾陪美国的杜威夫妇来过太原,杜威演讲后,地方上请胡也讲一次。胡说:“那时太原已经有了一千座的大礼堂,那次我在太原讲演,觉得很过瘾(那时北京还没有容纳一千人的大礼堂)。”还说:“这次演讲之后,山西大学的文法科学生很多都转学到北大去了。那时国立大学只有三个,山西大学也是国立的。国立的山西大学学生要求转到北京大学来,当然是可以的。”

后来成了大学者的冯沅君,一九二二年曾来山西考察教育,写有《晋省学校漫记》,说到我现在居住的南华门一带的情形。这儿有所农业专门学校,“校舍异常宽敞,面积有二百余亩。左侧院门题曰‘蔬圃’,院内有养蚕、缫丝各室,又有种菜的园子和一个极大的人造林,据说已是十几年了,尚且粗不盈把,足见任何事业,都不是容易做的啊!右侧院门题曰‘杏园’,中间所种的,多是能开美丽的花的植物,并有几座台榭和清池、小石桥,颇有昔人园林的风趣”。

陶希圣一九三三年来过太原,写有《太原见闻记》,说太原城里,“有两处是游人驻足的地方。一是海子边,一是南华门的树林下。林下游人或是静坐,或是打拳。静坐林下,颇有出世禅的风味。但是女人一到,老僧也便出定举足相随而去了”。

南华门一带的变化,看别的书也知道一些。日据时期,这儿建成了华北最大的体育场。解放后,一直都是体育场。我上学时,曾来这儿参加过群众大会。搬家到太原,住在省作协宿舍,傍晚无事,常与家人一起去体育场散步。

这儿还有个五一路小学。过去肯定不是这么个名字。我听现任的校长张之平说过,上世纪二三十年代,这个学校的面积在百亩左右。马路对面,现在电力公司的地方,都在校园之内。

现在这一带的情形,也简单说一下吧。体育场早就没有了,建成两个住宅楼群,一个叫君临天厦,一个叫电力公司宿舍,都是高层建筑。五一路小学呢,占地面积,不会超过十亩,也就是说,仅及原先的十分之一。

这能说老祖宗给我们留下的家底太薄,留下的摊子太烂吗?

只要不胡拆乱建,有偌大的体育场,偌大的小学校园,再加上附近街巷的四合院,说这儿是个幽雅古朴的城市街区,不是过甚其词吧?

很久以来,太原市政建设的不尽如人意,已到了“有口皆碑”的程度。老城区失了古朴的风貌,新城区不过是老城区的拙劣复制,一个是老的乱,一个是新的差,非乱即差,全然没有现代城市的章法。

不怨老祖宗,怨谁呢?

那就只能怨解放后历任市政府的失职了。

大致不错,但也不能一概而论。

一九六五年我初来太原时,就惊叹于迎泽大街的笔直与宽敞。

别以为我是个土包子,乡下来的,见了城里的普通马路就以为是飞机跑道。我是从农村来的,但不是一直在农村上学的,我小时候在山东德州居住多年,那可是津浦线上不多的几个繁华城市之一。

很快就知道,主持修建迎泽大街的是一位名叫岳维藩的市长,且已调到南京当市长去了。太原是个边鄙之地,一个边鄙之地的市长,调到南京那样的大都会去当市长,可见上面对他这个人,对他在太原市政建设上的业绩是认可的。

迎泽大街所以为人称道,一是宽,我记得当年的说法是,仅比北京的长安大街窄几米;再就是,在南侧建起一个大公园,名曰迎泽公园。现代都市,除了房舍整齐街道宽敞之外,一个最重要的标志是有游园,有绿地。一个大公园,两全其美,既是游园又是绿地。

后来的市府领导,若都能按照岳老市长的思路与规划做下去,现在的太原市,恐怕早就是一个园林化的省会城市。不必让更后来的领导者,苦巴巴地,全凭了东西两山稀稀疏疏的林木,来提高人均绿地面积,以获得国家园林城市的美誉。

有人或许会说,岳老市长建了迎泽大街,改革开放后的市长,不是也建了长风大街吗?再后来的市长,不是又建了龙城大街吗?

龙城大街还是雏形,完成后是什么样子现在很难说。长风大街嘛,还是可以说几句的。

请问,那么长那么宽的一条长风大街(汾河东侧)上,可有一个公园?

空下几百亩地,任其长野草,也会是个不错的公园。名字是现成的,就叫野趣公园,管保是全国省会城市里的头一份。然而,怎么舍得呢,那要少建好几座大楼的呀。

岳市长和不是岳市长的差别,就在这里。

英才和庸才的差别,还有许许多多的差别,全在这里。说白了不过是一念之差,可这一念之差里,包含着多少的学问、多少的见识啊。

实际上,长风大街建公园,后来还有一个机会,可惜也让白白地空过去了。就是六十三军撤销番号,部队将位于长风大街南侧的军部大院交给地方,院内没有什么高楼,多的是两人合抱的大树,稍加修整,便是一个漂亮的大公园。四十多年前,我曾去过这个大院,当时不是六十三军军部驻地,是六十九军军部驻地,内中情形多少知道一些。过了这么多年,树木肯定更粗壮了。

有了这么个大公园,长风大街就是另一番气象了。

可惜,那么好的一个地方,做了办公场所。原说省政府要搬过去,搬去几个厅局后又不搬了。我真弄不明白,这么大的山西省,这么大的太原市,就差那么一块办公用地,就差那么几个不高的楼房,而不把它做成一个有益于全省人民,提高省会城市品格的公园?

太原市政建设的败笔,还可以举一例。

不知哪位领导同志,头脑一热,竟在迎泽公园里建了一个晋商会馆。说是晋商会馆,肯定没有来往的晋籍客商在里面留宿消遣,只能说是个稀奇古怪的晋商展览馆。某年里面办过一个五人画展,我曾去看过,也就知道了里面的格局。

这件事的可恶之处还在于,若公园里的空地,可以建这样那样的会馆纪念馆展览馆,这个口子一开,用不了多少年,人们逛迎泽公园,就只有围着迎泽湖转圈圈了。想建个晋商会馆,一眼就瞅中了公园里的地,这眼光是什么眼光,真让人拍案叫绝。

在太原建个晋商会馆,绝对是个好主意。建在哪儿?市内搬迁出一块地方,建个中式楼堂,周遭辟为公园,多少年之后,会成为市内一大景观。雁过留声,人走留名,几十年后,附近的耆老,会指着已成旧楼的建筑对儿孙言道:此某公当年所建也。再过多少年,人们图个简便,不再说晋商会馆而径言:此乃某公楼也。谋利要谋万世利,留名要留千古名,此之谓也。

当年在我住处附近,有一片旧住宅正在拆迁,说是此处原有个浑源会馆,要翻修建个公园。我以为是要假浑源会馆的旧名,建个晋商会馆附带一个公园,心里直夸,啊,多么英明的一个决断。过了一两年,还是一片废墟,又过了一两年,建起铁皮棚子,成了个自由市场。真让人痛心啊。当年市民搬迁时,给的是多么崇高的一个名义,如今却是多么可笑的一个结局。

太原市政建设最大的缺憾,还不是这些,而是光做人面上的事,不管人面下的事。这话太拗口,还是说事吧。

一九八八年,我们单位建起一座住宅楼,名为作家楼,我有幸分到一室,在五楼即顶层上。住进之后,方知住顶层的艰难。

最大的艰难,是水上不去。也不能说水上不去,是白天上不去,晚上能上去。也不能说晚上能上去,是前半夜不能上去,后半夜能上去。也不能说后半夜能上去,是后半夜的两三个小时能上去,其他时间还是不能上去。而这两三个小时,还不是固定的。有时会是十一点到下一点,有时会是下一点到下三点。不管什么时间,你必须拧开水龙头等着,当天晚上接下水,否则第二天做饭喝水都成问题。刚住进去,兴得很,不就是等水吗,一边看书一边等水,多惬意。兴致高的时候,一边和夫人亲热,一边等水,那简直就是浪漫了。等于在战壕里,一边跟劳军女郎(假如有)打情骂俏,一边弹无虚发杀敌报国。

一个月下来,我扛不住了。白天无精打采,晚上想打采又无精了。总之是,一天到晚像个蔫黄瓜一样,什么事都做不成。再这样下去,真能把人拖垮了。一怒之下,我给自来水公司的领导写了封长信。信上说,有水没水,你们给个准时间,等与不等,用户心里也有个底,现在你们的这种做法,不是为市民供水,而是拿市民开涮,是恶作剧,是捉弄人,是拿《地道战》里对付日本人的办法对付自己的同胞。

过了四五天,自来水公司来了两个人,都是中层干部。一个是办公室主任,一个是技术科长;前一个是准确的,后一个的职务不太准确,只记得是个带官衔的技术人士。信上冷言冷语,见了面还是要热情接待。坐定之后,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明了来意。

说我的信,他们领导看了,很重视,特派他们两人前来解释。太原这个城市,不是没水,是设施跟不上。市里给公司的任务是送到三层,他们考虑到市民用水困难,特意在晚上加压,送到五层。太原五一路地下的主管道,还是日本人占领时期铺设的,口径小又老化,加压大了会破裂。最要命的是,他们没有地下管道的线路图,哪儿破了,只能挖个坑找漏水的地方。你们这个楼,要想一天到晚有水,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你们机关安个无塔送水器就行了。

我听了只有羞愧,鞠躬敬礼,敬礼鞠躬,表示歉疚,表示感谢。

此后每到了冬天,只要看到五一路上又开膛破肚,地上水流成河,路人冷嘲热讽,我则一声不吭,心里直骂日本人:万恶的侵略者,你们就不知道,我们这儿就是盖个车棚,也会挂个条幅,说是百年大计质量第一,输水管道是多么重要的工程,这才五十年(假定是一九四五年到一九九五年)就漏水,良心大大地坏了。

时间到了二〇一三年的四月,太原市政建设上的种种缺失与亏欠,终于遇上了一个强硬的对手,一个厉害的克星。

为什么说是遇上了克星?

举个例子。

多年前,一位朋友介绍我买房子,说是在太行路上,房型多么好,地段多么好。我不知道太原还有个太行路,问在哪里,朋友说就是火车站东边,你真的没去过吗?从南到北,一条大道啊。

今年八月间,我去朝阳街上的电器开关厂看望一个朋友。朋友是厂长,饭前领着我参观他们的厂区。到了东边,指着墙上写的一个两位数字说,将来这条路开出来,要占厂区多少米,又会给厂区带来多大的商机。我问外面这条路叫什么名字,朋友说,过去叫太行路,往后要叫东中环路了。

我说,太行路不是早就开通了吗?至少十年前,就有人介绍我买太行路上的房子了。

朋友说,规划图上早就有了,一直没有打通。你看外面的挖掘机,正在拆路基上的房子呢。

这个小故事,可说是对克星一词的一个小小的注释。

为什么这么准确,把遇上克星的时间说成是二〇一三年四月呢?

因为,从这个月份起,新上任的耿彦波市长同时启动了太原市政建设的几项工程,更具体的我说不清楚,仅我知道的,一是府东街、府西街和并州路的拓宽工程,一是四个方向上的中环路的延长、新建与贯通工程。太行路上电器开关厂那一段打通工程,就属于第二大项中的一个小项目。

我最感兴趣的,是府东街的拓宽工程,说是拓宽,实则是改造,改造的一个亮点,是每个大的路口,都有了微循环通道。有人把这叫作平面立交桥。相关的街道,能打通的都要打通,能取直的都要取直。打通的例子可举西华门街到五一路,取直的例子可举府东街北侧的双龙巷。西华门到五一路那一段,不足百米,多少年了硬是通不过去。

由此推测,此番道路改造的构想当是大路畅通,小路通畅,进而达到全城畅通又通畅。

我所以对府东街的改造特别感兴趣,不是因为我的胸怀多么宽广,恰是因为特别的小肚鸡肠。我已退休多年,眼见的是要终老此乡了,最关注的是自己住所周边的环境。好了就舒畅,坏了就气恼。此前南华门一带,除了买菜买零食方便,就是把阿弥陀佛念上一百遍,也做不到心平气和,更别说赏心悦目了。现在政府要改造这一带了,怎能不心花怒放,笑逐颜开呢?

我的感兴趣,是真的感兴趣,不光喜在脸上,还喜在脚底板上。几乎每天出去散步的时候,都会去工地上转一圈,今天往东,明天往西,遇上重要日子,早上去了傍晚还要去,看了东头看西头,有时还去背巷子里转一转。像我这样乐疯了的老年人,不止我一个。我们单位有位退休老处长叫周玉,劲头比我还要大。我每次去工地转悠,差不多都会遇上此公。我打趣说,老周啊,你每天来工地检查工作,真辛苦啊。他总是笑笑说,高兴,高兴,看了就高兴。

自从修路开始后,我的日记上增加了一项内容,就是记录外出散步时看到的景象。不是天天记,也不是多详细,重要进度,特别感触,总要记两笔。四月十五日是封路开工的日子,日记里就记着:“今天府东街府西街封路,开始扩街改造。要到九月十五日才能完工。明年五一路也要扩街改造。待五一路项目完工后,我们这一带的居住环境会大为改观。”

特别感触可举一例。六月二十二日的日记里说:“下午和姥姥下楼散步,去了省政府前的广场。省府大门西侧,有一座三层楼,明显是违章建筑(占了人行道,窄处剩下十厘米),已标明1+760,前面的1是一米,后面的760是厘米,即后退八点六米。又不拆了。路人对此颇多议论。”

我外出散步,多半会与老伴同行,我的日记中写到老伴称作“姥姥”,是跟着外孙叫的。修路中的一些大的举措,日记中也有记载。比如八月十日从大同回来,十一日的日记里,就记了省府前面公园的改造:“早饭后与姥姥去府东街西段看修路情况。马路牙子已砌起。走时只北边栽了树,现在南边也栽上了,都不多。省政府前的公园已围起,进去察看,原先音乐喷泉西侧的地方,挖了一道长而弯的地基,问旁边一位年纪大的人(像工头),说是要建一长廊。原来与食品街相交处的照壁已拆除,一挖土机在施工。问一老者,说他们不是园林工人,是省古建队的,要在此修一木牌楼。”

最让我高兴的是,府东街东头几栋旧楼拆了,要建游园。八月十八日的日记里说:“下午五时许,和姥姥外出散步,去了府东街东头,见几处楼房都标了拆字。真要拆了,这里又会建个颇大的游园。这一段路尚未开通,街面成了自由市场。买软桃三斤,又买豆角二斤,还买了一把上供用的香。有卖冥币的,说是快七月十五了。”

修路对我不全是好事,也有小小的不快。比如我住的楼下,原有几棵高大的杨树,这次修南华门的微循环时全伐了。九月四日的日记里说:“今天上午十时许,修路的工人将我们这座楼下的几株(五株)杨树锯掉了。这几株杨树,树龄都在六七十年,树干甚高,树冠的主要部分,恰在我家窗外,夏天正好挡住西晒的太阳。住在这儿十三年了,每年夏天都能享受到树冠带来的阴凉。阴凉在其次,主要的是有树冠的枝叶在窗外晃动,给人一种身处树林的感觉。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这等景致了。”

八月九日、十日两天,我与张继红、谢泳两位去了趟大同,看了云冈石窟的变化,很是震惊。十几年前曾去过,感觉周边破破烂烂,没有什么景致,如今树木葱茏,一派南国风光,不能不佩服主其事者的魄力。

在云冈石窟研究院,接待我们的院长张焯先生,送我们一人一本大画册。回来之后,我在这本画册的扉页上,用毛笔写了一段文字。正好那些日子,成都的《上层》杂志要出我的一个书法小辑,便将之拍照,连同其他几帧书法照片一并发了过去。后来这篇小楷书作,也印了出来。且将之抄录在这里,作为我这篇文章的收束:

云冈石窟,多年前曾游览且不止一次。此番感受又有不同。周围村庄六七处,已全部搬迁,面积扩大十倍都不止。建庙宇庭院台榭无数。石窟前原有清流环绕,解放后即改其道于数里之外,今又复其故道。加以新辟绿地上千亩,移植各种嘉木无数。整个景区宛若江南园林。这一巨变,全应归于耿彦波先生主政大同之功。先生主政大同仅五年,第一大功绩为修复大同明清时期的旧城墙,第二大功绩即为扩建云冈景区。先生建新城、辟景区之伟业,始于灵石县长任上,继以榆次区长之任,集大成、彰声名于大同市长任上。如今又移师太原,出任太原市长。下车伊始,即投入太原市政建设之配套与改建中。仅数月天气,已初见成效。府东府西两街拓宽工程即将竣工矣。在大同时,余尝与张继红君、谢泳君言,似耿彦波先生者,可谓山西之左宗棠。当年有民谚曰:湖南不可一日无此人。于今山西也可说:山西不可无此人。

上面的文字,是随手写的,“民谚曰”什么并不确切。在将此文与书法照片放在博客上时,特意加了个小注:湖南不可一日无此人,原话是湖南不可一日无宗棠。当时左宗棠的职务不过是湖南巡抚骆秉章的僚属,其地位低于耿氏现在的省会市长之职。原话见潘祖荫奏章:“骆秉章调度有方,实由左宗棠运筹决胜,此天下所共见,而久在我圣明洞见中也……是国家不可一日无湖南,而湖南不可一日无宗棠也。”我那篇博文的题目叫《耿彦波:山西之左宗棠》,现在还在博客上挂着。左宗棠云云,不过是个比方,各方君子当能体谅,想来不会有人借故生事云耳。

临了还想说的是,就南华门一带而言,往后旧城改造时,该增加五一路小学、杏花岭小学和育红幼儿园的校园面积,不说规复旧貌了,至少应当有较大幅度的增加。若在此番旧城改造中,多数小学的校园能得到扩充,那真是泽被后世,功德无量。

二〇一三年十一月二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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