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气功大师测过了,这回主办权肯定是咱的了!”
1993年,中国申奥代表团前往蒙特卡洛前,一派乐观气氛。专机上,兴奋的团员间流传一个说法:“某气功大师测过了,这回主办权肯定是咱的了!”[7]
后来,杨澜如此回忆蒙特卡洛之行:
国内打来电话说:请马上向奥组委发布消息,“中国10万人上长城”,表达我们要举办奥运的决心!但西方媒体记者对此嗤之以鼻:“这是一种政治作秀,是政府组织的,并不能代表老百姓的心声!”其他申办城市的市长和成员又是怎么做的?他们充满亲和力,对其他参会人员说:“我带来了我们城市的葡萄酒,一人一杯!”
同时,在记者招待会上,我们的官员面对尖锐问题也束手无策,担心犯错,回答道:“这个问题,我们会后单独谈谈!”这种直接和记者针锋相对、说明观点的能力的缺乏,也让人在下面如坐针毡。
当时,我们申奥代表团还带去了一个学生合唱团,小姑娘们非常诚恳勤奋,每当奥委会委员进入会场的时候,她们就在走廊上演唱《奥林匹克颂》,很多人注目观看,啧啧称赞。
悉尼的代表团没有整齐漂亮的小女孩,而是上百人的志愿者,胖瘦高矮,什么样的都有。他们跟每个人聊天,在每个酒吧高歌,说悉尼如何好,欢迎全世界前往作客。
是精心排练、整齐划一的表达方式更有效?还是参差不齐、更像是老百姓自发行为的表达更能打动人心?带着这种矛盾无解的心情,我们走入了直播间。最终结果的宣布,我们有所心理准备,但国内是出乎意料的:我们如此热情地办一件事情,难道还办不成吗?[8]
“对接收境外卫星电视如何进行管理,这是属于国家主权问题。”
1993年10月5日,国务院颁布了《卫星电视广播地面接收设施管理规定》,规定个人不得安装和使用卫星地面接收设施接收境外播放的电视节目。10月15日,广播电影电视部副部长王枫就此规定答记者问时如是说。[9]
“西安可说是一个典型的废都,中国又可以说是地球格局中的一个废都,而地球又是宇宙格局中的一个废都吧。”
贾平凹长篇小说《废都》1993年出版并风行,作者如是解释书名由来。[10]
《废都》有不少性描写,“□□□□(此处作者删去××字)”随处可见,当年很多人把它当黄书看。2009年,被禁16年之后,此书再版。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陈晓明说:“当年,知识分子都会批判《废都》,因为知识分子在那个时代处于失语的状态,找不到自己的方位。其实,知识分子通过批判《废都》,来澄清自己对文化的认识、对文化转型的认识,这种批判是为了寻找和适应社会而出场的。对《废都》采取激烈的批判,其实是对现实的批判,选择它来作批判,存在很大的误读。贾平凹是严肃文学作家,他追求独特的表达,写性不是为了招徕读者,而是为了表现人性的复杂。禁止出版是处罚过重。”[11]
“佳肴佳会,手足之情。”“但知春意发,谁知岁寒心。”
1993年4月底,第一次“汪辜会谈”在新加坡举行。海协会会长汪道涵宴请海基会董事长辜振甫伉俪和一行台湾官员。宴会的九道菜大有讲究:“情同手足”(乳猪与鳝片)、“龙族一脉”(乳酪龙虾)、“琵琶琴瑟”(琵琶雪蛤膏)、“喜庆团圆”(董宫鲍翅)、“万寿无疆”(宫燕炖双皮奶)、“三元及第”(海鲜鱼圆汤)、“兄弟之谊”(木瓜素菜)、“燕语华堂”(荷叶饭)、“前程似锦”(水果拼盘)。
宴后,众人互相在精美菜单上签名留念。汪道涵在菜单上写道:佳肴佳会,手足之情。辜振甫在同一张菜单上回应:但知春意发,谁知岁寒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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