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时,汶溪其地民物富庶,商贾辏集,有酒楼三座,歌管之声不绝。汶溪老街临溪而筑,有千米之长,自西向东,分上街、中街、下街。街市往北迁至公路旁后,现在的老街冷冷清清,没有几家店铺开业,唯引人瞩目的是街亭戏台和八部庙恢复原貌,修复一新。在汶溪下街尽头,有一石桥上刻有“文种故里”四个字,落款为1928年。据当地一位老者告知:此桥是村中一位老秀才郭玉恒所建,桥旁原有亭子一座,内有一座巨大石碑,其碑首,有蟠龙缠绕,碑座下有只大石龟样的动物(赑)驮着。碑文镌刻着“越国大夫文种故里”大字。
青山碧水古汶溪,文种故里隐溪边。据光绪《慈溪县志》载:“文溪山,为越大夫文种故里,明大理卿夏时正居此,建拾穗山庄。”文溪山,俗称后山墩,在溪北约100米处,属达蓬山脉,因越大夫文种居住此处,为纪念文种,溪以姓名,叫“文溪”;山以溪名,叫“文溪山”。
文溪山脚下的溪隐庵,原为文种故居。史料记载:“溪隐庵,元至元二年(1336)僧如艮建,明刘宪宠题‘清溪初地’,里人称为‘老庵’,祀文大夫种,相传其故居也。国朝(清朝)光绪七年(1881)僧净果重修改为西方寺。”西方寺最早为粮站,后改为汶溪小学,就是文种故里所在地。
明张时孜《和游溪隐庵》诗:溪边溪隐舍,为客不曾关,引步松间鹤,供题雨后山。柳花兼蝶乱,燕语聒人蛮,吟边烟霞地,肩舆一笑还。
清费志刚《文溪山访文种大夫故里》诗:名山梵宇郁林隈,溪山萦纡后径回。千载忠魂犹未泯,白云西向越王台。
清冯汝霆《过文溪怀文大夫》诗:一曲文溪水,传言越相居。山川余霸气,里宅但荒墟。祖道辞犹在,湛身恨孰如。何须辨邹郢,过此重欷觑。
文种,春秋末期楚之郢(今湖北江陵附近)人,后定居越国(汶溪句章东境)。为春秋时期越王勾践的谋臣,和范蠡一起为勾践最终打败吴王夫差立下赫赫功劳。范蠡“深知勾践为人,可与共患,难与处安”,灭吴后,为了避免“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命运,他功成身退,弃官经商,到了陶地,改名换姓,叫做陶朱公,得以善终。而文种不听从范蠡劝告继续留下为臣,后为勾践所不容,受赐剑自刎而死。
在第三次文物普查中,镇海文保人员在汶溪发现《浚河碑记》《溪隐庵碑记》二块碑记和《西方寺石柱对联石刻》,对研究文种故里又提供了重要史料佐证。
据光绪《慈溪县志·溪隐庵》载,“庵内祀文种大夫,因原是文种故里”;该县志另一条目:“县东十五里,有溪隐庵内供奉文种大夫木主,或曰:即其故居也。”
在乾隆年间的一块《溪隐庵》残碑,残碑高1.4米,宽80厘米,厚10余厘米,整体完整,文字清楚,白石琢成。该碑已残缺下截部分10厘米左右。碑文记曰:“慈东山水,文溪首焉,文溪林泉,溪林为最。前朝大野、后拥重山,似乎此处可为隐者,故以溪隐其名庵焉……”可惜碑文上残缺二字,从多方文献资料证明,残缺的二字,应是“文种”。《溪隐庵碑记》发现,与史料记载一致,溪隐庵是文种故里。
在净圆禅寺大雄宝殿的四根巨大方型立柱,正面都镌刻虞世南字体,其中两根立柱题字,与文种大夫故里有关,“地以人传想当初,文公偶隐清溪,能使辉增东土”;“寺因宅改到今日,净老重兴名刹,顿教乐慕西方”。文保人员对四柱进行调查,发现该石柱原在汶溪西方寺,在该寺拆除时,由当地人搬到净圆寺,用于大殿建设。《西方寺石柱对联石刻》,为证实溪隐庵改为“西方寺”的重要依据。
《浚河碑记》立于嘉庆十六年(1811)腊月,由慈溪知县张久照撰文。高1.7米,宽80.5厘米,厚15.5厘米,额镌篆体“浚河碑记”四个大字。碑文题目为“文溪镇浚河碑记”,碑文之首:“慈邑之东众山之水汇焉,其水清泻成文,故名为文溪,或曰:春秋时文大夫种故里。”共约450字,官阁体,字迹清秀、华丽贞气,功底深厚,是难得见到的书法珍品,其碑主要内容记述疏浚汶溪河的全过程,《浚河碑记》与光绪《慈溪县志》记载相吻合。
民国四大高僧之一太虚法师,曾作有《舟过汶溪》诗:“野航过我此三回,已是薰风欲放梅;文种宅知何处是?武陵溪色费疑猜。一湾水入山中去,两岸山移水底来;转忆前番秋夜好,芦花映着月明开。”他三次到汶溪西方寺阅读《大藏经》,对文种故里存疑。
文种是春秋末期楚之郢(今湖北江陵)人,后定居越国。为何将文种载入人物传,总纂光绪《慈溪县志》的杨泰亨先生说过,生于斯、长于斯、居于斯、葬于斯都是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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