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春,在香港的古玩市场上陆继出现了一些战国竹简,非常关注战国竹简文字编纂的张光裕教授受人之托,把这个信息告诉了上海博物馆马承源馆长。马叫张电传一批摹本给他,马看了这批摹本,其中几支是《周易》中的一些内容,还有一些不知篇名的是有关文王和周公的内容。马又请张教授多提供一些摹本。从后几次电传的摹本看,这些竹简文字估计多是至今尚未知晓的先秦古籍,简文字体与已出土的战国楚文字一致。由于马承源馆长工作繁忙,不能马上赴香港鉴看实物,考虑到竹简有随时散失的可能,遂请张教授就收购这批竹简一事设法与卖家周旋一些时日。
当时办理去香港的申请手续须等待两三个月,等手续办妥,估计实物已经不知去向。为了在不能预计实物的条件下作出是否抢救文物的决定,马馆长将张传来的摹本整理后大约有三十几页,已有一定数量,可以判断内容全部都是先秦古籍,除了《周易》外,多数查不到出处。马馆长把初步鉴定结果告知了张教授,请张教授再关注竹简的保存现状、露光后颜色的变化、水分蒸发后的变形状况,文字方面尤其要注意墨色和书法。从所获得的情況和鉴定的知识判断后,经上海博物馆领导层商量决定立即抢救这批竹简,出资收购。
第一批战国竹简497支,第二次又有人来找张光裕教授,张认为和第一批有关系,马上报告马馆长,价格虽然昂贵,上博还是买了进来,计549支竹简。
1994年秋冬之际,又发现第三批战国竹简,还是同一位文物商店老板,张教授打电话给马馆长,刚好是年终,马馆长说没钱了,张教授着急了,日本人也在到处找这批竹简,如果被日本人搞去,永远也见不到了,没有钱怎么办?张教授一个晚上没睡觉,谁能帮这个忙,他想来想去想到了朱昌言,朱对祖国倾注文化关怀,在80年代,向上海中国画院慨赠交通车;1993年上海博物馆在建新馆时,朱昌言曾经与董慕节、顾小坤、陆宗霖及叶仲午出资55万美元合捐书法馆,与友人詹诚源向上海博物馆合赠唐代黄巢时《大齐故金府君墓志铭》石刻两件。张教授马上打电话请朱昌言帮忙,“这件事与上海博物馆马先生有关,但不是马先生要我找你,因为我觉得这件事情重要,但我不知道怎么办,不知道如何来帮助上海博物馆,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张教授在电话上讲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朱昌言听完全部内容后,说:“既然事情重要,先把东西留下,明天饭桌上商量。”
在第二天的饭局上,朱昌言带来他的五位朋友,商量后由五人出资,朱昌言出资百分之六十,买下这批战国竹简计172支,送往上海博物馆。这些战国楚竹书为楚国迁郢都以前贵族墓中的随葬物,先于秦始皇的“焚书坑儒”,其中以儒家类为主,兼及道家、兵家、阴阳家等。而简书本身又是书法艺术史上的重要文化遗产,其文化价值不言而喻。包括少数重本的书篇在内,这批楚竹书近百种,其中能和业已流传的先秦古籍相对照的不到10种,足见发现这批楚竹书的独特意义及其重大价值。
上海博物馆馆长马承源先生曾说:“这批楚简的发现比造博物馆新馆的意义更重大。”可见其重要性。博物馆濮茅左先生著有《楚竹书〈周易〉研究》。书分上下两册,是研究战国楚竹简必读的书。这本书的数据就是来自这批出土的竹简。朱昌言正是如此热爱中华文明,抢救文物回归。为感谢朱昌言多次为上海博物馆慷慨解囊,上海博物馆聘朱昌言为“上博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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