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中国人民的必然选择

2000年一种选择

100年多种选择

我国是具有5000年历史的伟大的文明古国，为人类文明发展作出了巨大贡献。公元前221年，秦始皇统一中国，由此中国进入了漫长的封建社会。从那时起到1840年的2000多年里，中国历经了秦、汉、唐、宋、元、明、清等朝代。每次改朝换代，换掉的是皇帝，选择的只是一种国体和政体，这就是封建君主制度。

1840年，世界上有一个叫英国的帝国主义国家，向古老的中国发动了一场侵略战争。谁也没有意识到，这场被后人称为第一次鸦片战争的结局，居然完全改变了中国这个泱泱大国2000多年来运行的轨迹。从1840年到1949年100多年的情况大体是：前面70年为清末，全国关于国体政体争论的热点是，完全维持现状还是通过君主立宪制维持封建君主统治。后40年为民国，国体和政体的选择让人眼花缭乱：成立中华民国，建立临时政府；北洋军阀黑暗统治；国民党专制统治；日本帝国主义悍然发动全面侵华战争建立刺刀政权。中国共产党自诞生之日起，便肩负民族使命，先后建立工农革命根据地、抗日根据地、解放区人民政权等。当时的中国社会现状，远比以上描述复杂得多，混乱得多。在那40多年里能够活下来的人是幸运的人，能活下来还能为我们苦难的同胞改变命运作出贡献的人是伟大的人。在毛泽东和中国共产党先驱们的奋斗下，中国人最终找到了正确的路。从此，幸运的中国人和他们的子孙成为幸福的中国人。

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1840年后的100多年里，中国人关于国家制度的选项历史性地增多了。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中国，实际已经被帝国主义列强瓜分，这是当时最大的国情。在这样的国情面前，太平天国农民起义希望实现改朝换代的梦想，晚清统治者力图维系封建君主制度，资产阶级革命家带回了西方国家制度模式，无产阶级革命家呼唤学习俄国让工农大众当家做主，还有形形色色的改良主义、“中间道路”主张。这100多年，中国俨然成了各种新老国家制度的实验场。然而，旧式农民起义、各种改良主义主张、资产阶级主张都一一尝试了，结果都失败了，而且失败得非常悲壮。惟有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建立的工人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的国体，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的政体为全国各族人民所接受，所拥戴。

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根本政治制度。

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中国人民的必然选择。

照搬西方制度

碰得头破血流

1840年以后，由于西方列强的入侵和封建统治的腐败，中国逐渐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国家。中国遭受的苦难之重、付出的牺牲之大，在世界历史上都是极为罕见的。为了挽救民族危亡、实现民族振兴，中国人民和无数仁人志士孜孜不倦寻找着适合中国国情的政治制度模式。辛亥革命之前，太平天国运动、洋务运动、戊戌变法、义和团运动、清末新政等都未能取得成功。辛亥革命之后，中国尝试过君主立宪制、帝制复辟、议会制、多党制、总统制等各种形式，各种政治势力及其代表人物纷纷登场，都没能找到正确答案。中国依然是山河破碎、积贫积弱，列强依然在中国横行霸道、攫取利益，中国人民依然生活在苦难和屈辱之中。

从1840年到1949年的100多年里，中国人越是挨打，越是想学习西方；越是被西方列强凌辱，越是执着地冀望通过照搬西方国家制度拯救国家。前赴后继、特别执着，回顾起来，真是令人感叹！想的是什么？试的是什么？从历史的大线条看，清王朝灭亡前的几十年很多人想的是君主立宪制；民国初期想的、试的是多党制、两院制、总统制。可以说是朝朝暮暮地想、刻骨铭心地想，义无反顾地试、前赴后继地试，直到碰得头破血流。这就是当时中国的历史图景。

我大体上梳理了一下，从国家制度选择的角度是不是可以分这么几个时间段来描述。

第一个时间段：第一次鸦片战争后的五十年

西方国家制度逐步引起国人的关注。1840年到1842年，英帝国主义对我国发动第一次鸦片战争（第一场战争）。我们都知道，虎门销烟的林则徐被著名历史学家范文澜称为中国近代“睁眼看世界的第一人”。早在1839年，林则徐就在他编译的《四洲志》中介绍了英美等国的议会制度。后来，林则徐被流放途经镇江时，托付魏源，编入《海国图志》。同时期的徐继畲还编著了《瀛寰志略》。林则徐、魏源、徐继畲三人的著作开启了中国人对西方制度认识的先河。这之后沉寂了三十年。

1856年到1860年，英国、法国对我国发动了第二次鸦片战争（第二场战争）。在这场战争中，英法联军占领北京并火烧圆明园。中国皇帝逃到热河，死在承德。这是鸦片战争后中国首都第一次被帝国主义国家占领。第二次鸦片战争的结局，促使国人对封建君主制度日益不满，介绍西方制度的思潮日益高涨。其中著名的三个人：冯桂芬、王韬、郑观应，他们先后出版著作介绍西方制度，影响深远。第三场战争是1883年到1885年的中法战争，中国虽然赢了战争，但还是被迫签订了不平等条约。第四场战争是1894年到1895年的中日甲午战争，结局是中国割让台湾岛及其附属岛屿、澎湖列岛和辽东半岛。

甲午战争后第三年发生的“戊戌变法”是清王朝试图改变鸦片战争以来国家衰败命运的一次努力。1898年6月11日，光绪皇帝颁布《明定国是诏》，宣布变法，9月21日被迫结束，只维持了103天。

第二个时间段：清末新政十年时期

清政府妄图用君主立宪制挽救灭亡的命运。“戊戌变法”失败后不久，1900年发生了八国联军入侵中国的战争（第五场战争），中国首都第二次被帝国主义国家占领，清王朝被逼上了绝境。迫于内忧外患的严峻形势，从1901年起推行所谓的“清末新政”。1905年7月16日，清政府决定派五大臣访问日本和欧美等10国。原计划9月出行，因刺杀事件推迟到12月。1906年夏秋之际回国，两个代表团都写出了“考察宪政报告”，正式提出实行“君主立宪制”建议。

1906年慈禧下诏宣布实行所谓的“预备仿行立宪”，同意成立国会、组织内阁，国家设立资政院（1910年成立），地方设立省谘议局（1909年各省成立），二者相当于中央和地方的临时议会。清廷宣布“预备仿行立宪”后，立宪派欣喜若狂，他们成立鼓吹立宪的团体，发起大规模的请愿活动。1908年春夏之际，在日本成立鼓吹立宪团体的湖南人杨度起草请愿书并组织湖南代表率先进京上书请愿，激烈要求朝廷速开国会。杨度说：“吾今日所主张之唯一救国方法以大声疾呼号于天下者，曰‘开国会’三字而已。”在立宪派的号召下，一时间全国掀起了要求速开国会的请愿高潮。

1908年8月27日，清朝政府被迫正式颁布《钦定宪法大纲》和“臣民权利义务”“议院法要领”“选举法要领”三个附录，明确了9年预备立宪期限（至1916年进行第一次国会选举）。《钦定宪法大纲》以1889年《日本帝国宪法》为蓝本，明确规定国家实行君主立宪制。1911年10月10日辛亥革命爆发前，清王朝被迫决定按君主立宪制组织责任内阁，历史上第一次设内阁总理大臣。

奄奄一息的清王朝直到垮台的前夕，还把君主立宪制作为救命稻草。1911年11月3日，清王朝颁布《宪法重大信条十九条》，明确皇帝是“虚君”，袁世凯经资政院选举（中国历史上第一次议会性质的选举）被任命为内阁总理大臣。从法理上说，《宪法重大信条十九条》的颁布施行和资政院选举产生内阁总理大臣这一事件，应当是中国正式实行“君主立宪制”的标志性事件。

时至今日，我们仍能够强烈地感受到，那时的许多中国人对西方的国会制度十分崇拜，认为开国会是救亡图存的灵丹妙药。很多从日本留学回国的人，对日本的君主立宪制更是羡慕不已，对在中国搞君主立宪制抱有很高的期望值。1912年1月1日，以孙中山为临时大总统的中华民国成立，宣告了在中国，君主立宪制这条路走不通。

第三个时间段：辛亥革命后的十六年

1894年11月孙中山在檀香山成立兴中会，提出“驱逐鞑虏，恢复中华，建立合众政府”的誓词。1905年孙中山、黄兴在日本组建中国同盟会。从此，中国同盟会组织和领导了历次反对清朝封建君主制度、推动建立资产阶级共和国的武装起义。

1911年，辛亥革命结束了统治中国几千年的封建君主制度，建立资产阶级共和国——中华民国，同时，两院制、多党制立即被作为国家制度的首选搬到了中国。17省代表联合会宣布代行参议院职权，12月29日选举孙中山为临时大总统。后来，根据南北议和的协议，1912年2月12日，清帝宣告退位。2月14日，孙中山辞去临时大总统。2月15日，临时参议院选举袁世凯为临时大总统。

从1912年1月到1912年8月，南京临时参议院和北京临时参议院相继开展工作，为正式召集国会做准备。1912年底，全国各地紧张地组织参议院、众议院的选举，形成了国民党（同盟会等五党联合组成）、共和党、民主党、统一党（以清末立宪派为主体）等多党竞选的局面。依据北京临时参议院通过的国会组织法，中华民国国会以美国国会为蓝本，实行参议院和众议院两院制。围绕选举，各政党制定选举纲领，积极竞选。

根据有关材料记载，从1912年底到1913年初，第一次国会两院议员选举活动搞得像模像样，十分热闹。比如，设选举组织、搞选举宣传、颁布选举日期令、规定选举费用，还纠正违反选举法的行为等。这次选举，产生了870名参、众议院议员，其中参议院议员274名，众议院议员596名。全国各界充满期盼，全社会沉浸在开了国会国家从此就走向繁荣富强的喜悦之中。

但现实很快打破了人们的幻想。1913年3月20日，宋教仁被刺，全国政治形势急转直下，刚刚成立的参议院、众议院立即漩入不断的争斗之中。袁世凯逐步窃取辛亥革命成果，建立北洋军阀统治。1913年10月6日，袁世凯胁迫国会选举他为正式大总统。11月4日，袁世凯宣布解散国民党，取消438名国民党籍两院议员资格。1914年1月10日，热热闹闹中诞生、吵吵闹闹中运行的第一届国会在运作了9个月零2天后被解散。1915年12月12日袁世凯荒唐地悍然称帝，当了83天皇帝。1917年7月，张勋又上演了12天的复辟帝制闹剧。

根据记载，从1911年到1927年的16年间，共和制、君主制的国体之争多次引发战事乃至政权更迭，总统制、责任内阁制的政体之争不断引发政治纷争乃至动乱。民国初年，中国出现了230多个政党组织，混乱的民国国会先后换了8个总统、45任内阁。袁世凯、段祺瑞等北洋军阀和各地军阀的连年混战，给中国人民带来极大的灾难。

大量历史事实表明，甲午战争前帝国主义列强已经开始瓜分中国，甲午战争后，帝国主义国家蜂拥进入，掀起瓜分中国的狂潮。帝国主义国家几十年对中国的侵略已经在政治上、经济上、军事上、文化上、意识形态领域占据了主导地位，通过公开的、秘密的手段影响甚至左右中国国内各派政治力量。因此，无论是清末新政时期，还是民国时期，不论是哪派政治势力、哪个政党上台，背后代表的都是帝国主义势力和官僚资本的利益，这些党派和议员并不真正代表广大民众的利益和意愿。这是民国期间几十年议会丑闻迭出、闹剧不断的最深层次的原因。

1919年爆发的五四爱国运动，成为中国人民反帝反封建斗争的伟大开端。1921年中国共产党诞生，从此中国人民有了主心骨，中国革命面貌焕然一新。

第四个时间段：从1927年到1949年的二十二年

1923年曹锟贿选为总统后，中国共产党明确指出：“在北京之国会已为封建军阀的傀儡”，主张全国各界推举多数代表，召开国民会议。1924年10月，冯玉祥发动北京政变后，孙中山发表《北上宣言》，号召“召集由各人民团体组成的国民会议”，得到中国共产党的支持和全国民众的拥护，与段祺瑞的善后会议进行坚决斗争。

孙中山逝世后，1925年7月1日，国民政府在广州成立，之后发动了轰轰烈烈的北伐战争。1927年4月12日，蒋介石公开叛变革命，实行反动专制统治。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日本帝国主义实际占领东北。1937年7月7日，发动全面侵华战争，中华民族面临空前的灾难。1937年12月13日，日本侵略军占领中国首都南京，血腥屠杀30万同胞。这是近一个世纪以来帝国主义国家第三次占领中国首都。中华民族到了生死存亡最危急的关头。中国共产党积极推动第二次国共合作，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中国人民经过浴血抗战，最终取得了抗日战争的伟大胜利。

1949年，国民党反动统治被彻底推翻，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宣告中国人民从此掌握了自己的命运，同时宣告西方的多党制、“三权分立”、两院制、总统制在中国的彻底破产。毛泽东1949年在《论人民民主专政》中指出：“自从一八四〇年鸦片战争失败那时起，先进的中国人，经过千辛万苦，向西方国家寻找真理”，“中国人向西方学得很不少，但是行不通，理想总是不能实现”，“西方资产阶级的文明，资产阶级的民主主义，资产阶级共和国的方案，在中国人民的心目中，一齐破了产”。

习近平总书记深刻指出：“事实证明，不触动旧的社会根基的自强运动，各种名目的改良主义，旧式农民战争，资产阶级革命派领导的民主主义革命，照搬西方政治制度模式的各种方案，都不能完成中华民族救亡图存和反帝反封建的历史任务，都不能让中国的政局和社会稳定下来，也都谈不上为中国实现国家富强、人民幸福提供制度保障。”

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

创立了人民代表大会制度

在中国人民顽强前行的伟大斗争中，中国共产党诞生了。自成立之日起，中国共产党就以实现中国人民当家作主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为己任，为“索我理想之中华”矢志不渝，“唤起工农千百万”，进行艰苦卓绝的革命斗争，终于彻底推翻了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三座大山，1949年10月1日建立了人民当家作主的新中国，亿万中国人民从此成为国家和社会的主人。这一伟大历史事件，从根本上改变了近代以后中国内忧外患、任人宰割的悲惨命运。

“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中国送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同时也送来了一种全新的国家治理理念。”从中国共产党成立到新中国成立，中国共产党在反抗国民党反动统治、抗击日本帝国主义侵略的同时，把马克思列宁主义同中国革命实际相结合，对建设全新的国家制度进行了艰苦的探索。从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的罢工工人代表大会和农民协会到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的工农兵代表苏维埃，从抗日战争时期的参议会到解放战争后期和新中国成立初期各地普遍召开的各界人民代表会议，都是中国共产党为实现人民民主、全新的国家治理体系而进行的探索和创造。

对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创立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的历程，笔者做了一个大致的梳理：

重要时间点之一：1927年8月7日，中共中央紧急会议（“八七会议”）

毛泽东在八七会议上的发言中，第一次提出“须知政权是由枪杆子中取得的”。在中国革命处于严重危机的情况下，八七会议确定了实行土地革命和武装起义的方针，标志着中国革命从此由大革命失败到土地革命战争兴起的历史性转变。八七会议后，毛泽东领导秋收起义部队建立井冈山根据地，创建工农民主政权，提出工农武装割据的思想，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道路的思想，为夺取中国革命胜利指明了唯一正确的道路。

重要时间点之二：1931年11月，中华苏维埃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

大会宣布成立“工农兵共和国”。会议选举产生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执行委员会，宣告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的成立。大会通过的《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宪法大纲》规定：“中国苏维埃政权所建立的是工人和农民的民主专政的国家”，规定苏维埃政权的最高政权机关为全国工农兵代表大会，在大会闭会期间，苏维埃中央执行委员会为最高政权机关，由此确立了工农兵代表大会制度。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全国性的工农民主政权诞生了。

重要时间点之三：1935年12月，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瓦窑堡会议”）

面对日本帝国主义侵略中国，中华民族处在亡国灭种的危急关头，在中央红军刚刚到达陕北的时刻，毛泽东在这次历史性的会议上，首次提出“人民共和国”。会议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目前政治形势与党的任务的决议》提出，为了适应抗日统一战线的需要，宣布将苏维埃工农共和国改为苏维埃人民共和国，并指出，人民共和国是以工农为主体，同时又容纳一切反帝反封建的阶级，将“工人、农民和城市小资产阶级的政府”改为工人、农民、城市小资产阶级和“其他阶级中愿意参加民族革命的分子”的政府。

重要时间点之四：1937年5月，陕甘宁边区四级议会选举（1938年11月改称参议会，1939年1月第一届参议会开幕）

陕甘宁边区参议会议员由选民直接选举产生，它选举政府，决定施政方针，实际上成为后来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的雏形。陕甘宁边区参议会先后通过的《陕甘宁边区抗战时期施政纲领》、《陕甘宁边区施政纲领》、《陕甘宁边区宪法原则》，成为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史上极为重要的文献。

重要时间点之五：1940年1月，《新民主主义论》

在陕甘宁边区文化协会第一次代表大会上的讲演中，毛泽东首次正式提出“人民代表大会”。毛泽东指出：“现在所要建立的中华民主共和国，只能是无产阶级领导下的一切反帝反封建的人们联合专政的民主共和国，这就是新民主主义共和国。”“没有适当形式的政权机关，就不能代表国家。中国现在可以采取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省人民代表大会、县人民代表大会、区人民代表大会直到乡人民代表大会的系统，并由各级代表大会选举政府。”

重要时间点之六：1944年12月，提出“人民代表会议”

随着抗日战争即将胜利，适用于抗战期间的政权组织形式也将完成其历史使命，在陕甘宁边区和其他解放区实行人民代表会议的条件已基本具备。1944年12月1日，毛泽东在写给谢觉哉的回信中首次提及参议会改名为人民代表会议，并在随后召开的陕甘宁边区第二届参议会第二次会议上，正式提出在抗日民主根据地实行人民代表会议的问题。由此，解放区的政权组织形式开始由参议会向人民代表会议过渡。

重要时间点之七：1945年4月至6月，中共七大

在题为《论联合政府》的政治报告中，毛泽东对在解放区全面实行人民代表制度作出部署，指出：“新民主主义的政权组织，应该采取民主集中制，由各级人民代表大会决定大政方针，选举政府。”在七大口头政治报告中，毛泽东专门论述了召集人民代表会议与召开人民代表大会的关系问题，阐述在解放区召集人民代表会议与在全国组织联合政府的关系问题。1945年6月，中共七届一中全会通过召开解放区人民代表会议及其筹备事项的决议。1946年4月23日，《陕甘宁边区宪法原则》确立了人民代表会议制度。1947年11月，中共中央发出指示，要求在解放区自下而上召开人民代表会议。

重要时间点之八：1947年12月，中共中央扩大会议（“杨家沟会议”）

首次对新中国将要采取的国体政体作出全面部署。在杨家沟会议上，毛泽东作《目前形势和我们的任务》的报告，这是打倒蒋介石反动统治集团，建立新民主主义中国的整个时期内，政治、军事、经济各方面带纲领性的文件。根据杨家沟会议的决策，1948年1月，毛泽东主持起草了《关于目前党的政策中的几个重要问题》，正式以中共中央的名义就建立中华人民共和国（国体）以及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权力机关是各级人民代表大会及其选出的各级政府（政体）作出全面阐述和部署。

重要时间点之九：1948年4月，“五一口号”

1948年4月30日，中共中央发布《纪念“五一”劳动节口号》，号召：“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各社会贤达迅速召开政治协商会议，讨论并实现召集人民代表大会，成立民主联合政府！”“五一口号”得到了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海外华侨团体和无党派民主人士的热烈响应和拥护。这是中国共产党第一次正式提出在全国召集人民代表大会，是近百年来中国国家制度选择上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大事。

重要时间点之十：1948年9月，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九月会议”或“西柏坡会议”）

这次会议首次提出“人民民主专政”取代“工农民主专政”。毛泽东明确指出：“建立无产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打倒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的反动专政。”“人民民主专政的国家，是以人民代表会议产生的政府来代表它的。”在这次会议上，毛泽东首次对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与资产阶级议会制、“三权鼎立”划清界限问题作出深刻阐述。在新中国即将成立的1949年6月30日，毛泽东发表《论人民民主专政》一文，深刻总结中国近百年革命的历史经验，阐明资产阶级的民主主义让位给工人阶级领导的人民民主主义、资产阶级共和国让位给人民共和国的历史必然性。

重要时间点之十一：1949年9月，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

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代行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的职权，代表全国人民的意志，宣告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这是中国历史上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大事。会议通过的《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共同纲领》是具有临时宪法性质的重要文献，它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家政权属于人民；人民行使国家政权的机关为各级人民代表大会和各级人民政府；在普选的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召开以前，由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的全体会议执行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的职权，并付之以行使国家权力的职权。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的召开，同时标志着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的正式确立。

重要时间点之十二：1954年9月，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

从1953年下半年起，我国进行了第一次空前规模的普选，选举产生了乡、县、市、省（市）各级人民代表，召开各级人民代表大会。1954年9月15日，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召开。大会制定并颁布《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确立了国家的基本制度；制定了几部重要的法律；通过了政府工作报告；选举和决定了新的国家领导工作人员。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召开，标志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正式代表全国人民行使最高国家权力机关职权。

让我们一步步走进中国人民那永远难忘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