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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变猴子的故事

时间:2022-01-2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两口子在火灶边默坐,连讲话也必须咬耳朵,可是事情做得这样神秘,也瞒不过他们的三小子,他早已偷偷地用鼻子贴着门缝看了很久了。没等丈夫开口,三小子已在门缝里喊道:“饭铲在筷兜底下。”主意已定,次日即哄三小子上山,哄说是带他一起去采果子,三小子自然很高兴。三小子也不哭,按照父母的吩咐,拼命地挖吃粘在屁股底下的糯米粑,一面吃眼前的一堆果子,肚子饱了,反而觉得很舒服,也就没有回家的念头过。

口述:黄进科 整理:蒙世权

从前有对夫妇,自己靠卖力或种些旱地作物为生,却生了一大帮孩子,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孩子养不了,连自己也饿着肚皮去劳动。

这年冬天,由于旱灾惨重,一家人陷入饥荒,常常吃了上顿没有下顿。跑断腿借来一些粮米,还未来得及煮熟,孩子们已在火灶上抢着吃光了。夫妻俩劳累了一天,也只能饿着肚皮去睡。

有一天晚上,夫妻俩饿得实在支持不住了。在油灯下,彼此看着日渐消瘦的对方,心里涌起一阵阵酸楚。丈夫忍不住说:“趁孩子们睡着了,把箱子里的两斤糯米偷偷地煮吃了吧,不然,我们饿死了,谁来养活他们啊!”

妻子同意了。她默默地、偷偷地从箱子里拿出两斤糯米,生了火,摸黑来煮。两口子在火灶边默坐,连讲话也必须咬耳朵,可是事情做得这样神秘,也瞒不过他们的三小子,他早已偷偷地用鼻子贴着门缝看了很久了。这时妻子正翻着碗柜找饭铲,一面回头小声问丈夫:“饭铲呢?”没等丈夫开口,三小子已在门缝里喊道:“饭铲在筷兜底下。”随着他的喊声,睡觉的孩子们都醒来了,全部围到火灶边,手里拿着碗筷,不等把饭提下来,便七手八脚地抢了个精光。

第二天一早,夫妻俩只好上山找牛奶果充饥。

面对这种情形,若长此下去,岂不全家灭亡?夫妻俩越想越觉得严重,越吃牛奶果越觉得凄苦,仿佛面前死亡即将来临。这时,妻子忍不住埋怨丈夫说:“当初我就说不要生这么多,一两个便够了。可你……”

丈夫说:“我们哪有什么办法控制啊!一无医、二无药……”

“别说了,事情已经过来了,还是想一想日后怎么生活,怎么养活这帮孩子吧!”妻子打断丈夫的话说。

丈夫想了很久,才说:“依我之见,二舅没有孩子,将阿五(第五个孩子)送给他养算了。阿三很鬼,我看这里的野果食不少,干脆把他送上山也不会饿着,等日子过得好些再接他回来,你看怎么样?”

妻子见丈夫要将阿三送上山,虽然很心疼,但是确实别无他法,也只好同意了。

可是怎么把他安定在山上呢?夫妻俩商量很久,才想出一个办法:将他送进一个安全的山洞里,用几斤糯米做成一个糯米粑,放在石头上,让三小子坐定在糯米粑上面,使他难以动弹,前面倒放一箩牛奶果,等他挖吃完糯米粑,吃完那箩牛奶果,也就习惯了。

主意已定,次日即哄三小子上山,哄说是带他一起去采果子,三小子自然很高兴。到得山洞,夫妻俩按照原先商量的办法,让他坐定后,哄说再去摘些果子,便各自揣着一颗忍痛的心回了家。

三小子也不哭,按照父母的吩咐,拼命地挖吃粘在屁股底下的糯米粑,一面吃眼前的一堆果子,肚子饱了,反而觉得很舒服,也就没有回家的念头过。

糯米粑吃完了,眼前的果子吃完了,他就在山上自个儿采食果子,日久天长,他就变成了一只猴子。由于糯米粑的黏性大,导致久坐的两边屁股不长毛,形成两块特有的光斑。这就是我们今天看到的猴子屁股为什么会有两块特有的光斑的原因。由于猴子是这老三变的,因此也把猴子叫作“老三”。

(流传于田林县旧州镇壮寨)

编辑:墨 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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