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好练球,有一番表现不可。
运球、传球、跳板,我们几个女生在球场上你来我往,很快地,我已经热得汗流浃背。
“桂老头!脱了你的大外套吧!”老郝老远对着我喊。
我假装没听见,继续运球,上篮,唰!进了。噢,我忘了说,“桂老头”是我的绰号。因为我“看起来”蛮严肃的,而且头发很少,稀稀的,黄黄的。
每星期五上体育课,女生们总爱躲到树荫下对着“薛狗”品头论足,只有我和少数几个女生,在球场上“拼命”,根本不在乎顶在头上的大太阳。
“薛狗”就是本班的体育老师,全班女生几乎都为他着迷。大家说他那双明亮而深邃的眼睛,就像两枚闪闪发光的黑扣子,充满了精神;他的声音低沉有磁性,说话不急不缓,显得特别亲切有耐性,尤其是哈哈大笑的时候,牙齿又白又整齐,脸颊上还隐隐现出两个酒窝儿哩!
薛狗不只长得好看而已。当他教我们跨栏动作的时候,两条笔直的长腿,像羚羊似的飞成一个美妙的弧线,全班女生都禁不住地轻呼了起来,再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像蜻蜓点水似的脚尖落地,继续跨越第三个低栏。
他上体育课的各种示范动作,标准又漂亮,也很少有老师像他那么和善地对待学生了。他给我们每个人都取了有趣的外号,点名的时候,就照着外号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个被他夸奖过的女生,脸上明明洋溢着得意甜蜜,却偏偏噘着嘴说:“薛狗最讨厌了,乱给我们取外号!”“薛狗”这个怪难听的绰号,就是那些假装不喜欢他的女生取的。
我可是很喜欢我的体育老师呀!也希望他重视我,夸奖我。只不过,以我这种“先天不良、后天不足”的条件,要想在运动场上出人头地,还真是希望渺茫。
几乎每次上体育课,总有几个健美的大女生不怀好意地取笑我:“桂老头,全班就数你最瘦最扁,可是不简单哪,最爱运动的也是你!”
唉,我看看她们肉鼓鼓的身体,真是气死自己了。我想,八成是三岁那年的肺炎把我烧“干”了吧。
为了掩饰自己瘦瘦的身体,我刻意穿上制服外套,说不定看起来会胖一点儿。
“小丫,小丫,把大外套脱下来,穿这么多怎么运动?”每回上体育课,薛狗一定会加上这么几句。
我也总是红着脸摇摇头,任凭他怎么劝,说不脱就不脱。
“奇怪的孩子。”薛狗对我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你的外套怎么这么脏,老有些泥土在上面?”妈妈皱着眉头,也问过好几次了。
唉,我怎么好意思说呢?上面都是些篮球印哪,排球印哪,棒球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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