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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和冲突

时间:2022-01-2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第二天一大早,兔爸爸和安纳达舅舅就开始建造新储藏室了。笼罩着兔子坡居民的死气沉沉的气氛一扫而光。黑兹尔和她那三个吵闹不休的小家伙被打发回家了,兔妈妈和兔爸爸对他们千恩万谢,安纳达舅舅则难以抑制内心的喜悦。对于兔爸爸和安纳达舅舅来说,木匠活儿干得不顺手,更加剧了他们烦躁的心情。安纳达舅舅连着四次砸到自己的大拇指,一气之下,扔掉锤子,去找波基了。

第二天一大早,兔爸爸和安纳达舅舅就开始建造新储藏室了。笼罩着兔子坡居民的死气沉沉的气氛一扫而光。兔妈妈欢快地忙里忙外,干着家务,偶尔还哼一两节小乔治的那首歌。黑兹尔和她那三个吵闹不休的小家伙被打发回家了,兔妈妈和兔爸爸对他们千恩万谢,安纳达舅舅则难以抑制内心的喜悦。“现在大概有人可以时不时地休息一会儿了,也不用关上他那对儿几乎被吵聋的耳朵了。”他嘟囔道,一边忙碌地刨着地。

日子一天天过去,储藏室逐渐有了模样,只有一个担忧影响着大家快乐的情绪——田鼠威利再也没有看见过小乔治。

每天夜里,他都尽心尽职地爬上那个雨水桶,往客厅里张望,可是那家人如今在楼上也有了一间客厅,晚上似乎多半都呆在那儿。所有的动物都睁大眼睛,竖起耳朵,但谁都没有看见或听见小乔治的任何蛛丝马迹。

他还在那家里,这点他们可以肯定,因为每天早晨,女主人都要摘一篮子沾着露珠的三叶草、萝卜缨、莴苣嫩叶或嫩豌豆。看到她摘那么多,大家判断乔治不仅还在他们家,而且胃口很棒。

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一星期又一星期,还是没有半点消息。仲夏夜已经离得不远了,日益堆积的焦虑,使大家的情绪一触即发。对于兔爸爸和安纳达舅舅来说,木匠活儿干得不顺手,更加剧了他们烦躁的心情。储藏室的搁架,小乔治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做好,他们却耗费了无数个日子,还三番五次砸到自己的爪子。搁架终于做好,却是歪歪扭扭,摇摇晃晃,看上去跟他们付出的痛苦和辛劳根本不相配。

安纳达舅舅连着四次砸到自己的大拇指,一气之下,扔掉锤子,去找波基了。烦躁、担忧,使一种不祥的疑虑逐渐在他心里生了根,这会儿他把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

“知道吗,”他说,“我可不相信这些新来的人,压根儿不信。我真为小乔治担心啊。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我琢磨着他们是把他当人质啦,准是这么回事儿。你就记住我的话吧,到了仲夏夜,只要有谁敢碰一下他们那些该死的蔬菜,他们就会折磨小乔治,准是这么回事儿——或者干脆结果他的小命。

“说不定现在他们就在折磨他了,”他阴沉着脸继续说道,“折磨他,捉弄他,套他的话,逼他说出我们所有的情况,我们的地洞在哪儿之类,然后他们就能撒毒药、安捕兽夹、布置弹簧枪了。威利说的乔治腿上绑的棍子是怎么回事?没准儿就是一种折磨人的机器。没错儿,我不相信他们。也不相信那只该死的老猫,我早晚要给他脸上来一脚。”

安纳达舅舅对小乔治遭毒手的怀疑,在动物们中间迅速传开,不久就引起了激烈的争论。兔妈妈、兔爸爸和红公鹿不肯相信新来的人会做出这么歹毒的事,灰狐狸和唷喂也这么认为,他们都觉得,能扔出这么丰盛垃圾的人,肯定在各方面都是仁慈善良的。

可是许多动物都选择跟安纳达舅舅站在一边,辩论和争吵变得越来越频繁了。像往常一样,许多离奇的、恶意的谣言开始流传:说看到那家人的客厅半夜三更还亮着灯;说听到了各种奇怪的声音;整天谎话连篇的负鼠,一口咬定听见了小乔治痛苦的惨叫声。

更糟糕的是,春雨来了。一天接一天,黑压压的乌云从东边飘来,从山谷上空翻滚而过,带来没完没了的阵雨。寒冷的东北风刮来,雾气和潮气渗进了结构最坚固的地洞。墙上出现了霉斑和菌类,洞顶开始漏雨,烟囱开始漏烟。被困在家里的动物们打着哆嗦,蜷缩在炉火边。这样的天气对园子有好处,却很影响心情。

每天,兔爸爸踩着泥浆,冒着细雨,在兔子坡上到处寻找小乔治的消息;回来时像落汤鸡一样,浑身沾满泥浆,情绪忧郁。安纳达舅舅整天都缩在炉火旁,抽着他那臭气熏天的烟斗,嘟囔着一些毫无根据的不祥预感。可想而知,他们最后总会吵起来,说几句互相伤害的话。兔妈妈哭个不停,像天上的乌云阵阵飘过,安纳达舅舅气冲冲地离开兔子洞,跑去跟波基住在一起了。他在那里成了叛乱因素的主谋,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给怀疑和仇恨的情绪煽风点火。

就连波基也不得不承认,安纳达舅舅似乎有点儿“疯疯癫癫”。可是一些没有头脑的动物对那些荒唐的怀疑全盘接受,情绪越来越激烈。有些性子比较暴躁的,甚至建议把兔子坡的规矩扔到一边,不等仲夏夜到来,现在就去把园子、草坪、荞麦田和花圃全部捣毁,把小鸡、小鸭、公鸡、母鸡统统杀死,一只不留。

在一次特别激烈的会议上,兔爸爸使出了他所有的口才,红公鹿动用了他所有的权威,劝说动物们遵守古老的规矩和传统。正好风向改变,天气由阴转晴,也多少有助于安抚大家焦躁的情绪和紧张的关系。

一段时间以来,路易·柯斯道克一直在园子尽头那儿鼓捣什么东西。那是个很漂亮的地点,圆形的小草坪,在一棵大松树的掩映下,顺坡通向下面的假山庭院。草坪上有两条石头长凳,那家人经常在温暖的傍晚坐在那儿,他们的这个习惯使动物们没法儿彻底查清路易的那件作品。

大家纷纷猜测那是什么东西,安纳达舅舅很快就给出了一个解释。

“他们在建一个地牢,”他嚷嚷道,“他们在给小乔治建一个地牢,就是这么回事儿。他们会把他关进牢里,关在大铁栏杆后面,让他在那里自生自灭。每次我们有谁碰一碰那些该死的蔬菜,他们就折磨他,打他,罚他挨饿——没准儿还会把滚油浇在他身上!”

就这样,在充斥着怀疑、恐惧和不满的激愤气氛中,仲夏夜越来越近了。这个时候,一个长长的、非常沉重的木头货箱送来了,更使得气氛一触即发。

货箱是蒂姆·麦格拉斯开卡车运来的,蒂姆、路易、男人和几个帮工一起使劲儿,才把它搬下来,用滚车运到大松树下的小草坪上,路易就是在那儿鼓捣他的石头作品的。立刻,安纳达舅舅又开始散布一个新的谣言。“是捕兽夹和弹簧枪,”他大声说,“箱子里准是这些玩意儿。捕兽夹、弹簧枪,说不定还有毒药和毒气。”

不管里面是什么,在一片叮叮当当的锤子声中,箱子打开了。路易和他的帮工一刻不停地又忙了一两天,男人不时地凑过去,在那儿钻出钻进。直到仲夏夜那天下午,工程才算完成。所有的垃圾杂物都清理干净了,那件作品被路易用一块油帆布盖着。中间有个什么东西突起来,使油帆布看上去很像一顶帐篷,在日落的余晖中闪闪发亮

波基和安纳达舅舅在山腰上,隔着一段安全的距离,怀疑地打量着它。

“是绞刑架,”安纳达舅舅压低声音,用阴森的语气宣布道,“是绞刑架,准是这么回事儿,他们要把可怜的小乔治放在上面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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