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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禾被关在哪儿

时间:2022-01-2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被判谋杀罪的水禾明天中午就要被砍头了!他们现在对此可是一点儿想法也没有,连水禾被关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脑海中飘过几幅水禾被拷打的血淋淋的画面,荠米不禁打了个哆嗦。X小姐又在一边窃窃私语:“荠米,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他们已经逮捕了凶手,定了水禾的罪,还在害怕什么?他们这是在防备谁呢?”

“荠米,你觉得,我们天黑前,能不能赶回王宫?”

X小姐迎着风,尖声地对荠米喊。

荠米使劲扒着身下的灯芯草编织的网兜,透过网兜的缝隙,晕晕乎乎地看着地面上,一闪而过的,又小又远的树木、草地、丘陵、湖泊……

他们现在,正跟二三十只大麻雀,在半空中一起飞翔。

习惯吵吵嚷嚷的麻雀们,在飞行中一直安静得出奇——他们嘴巴里紧紧衔着灯芯草网兜,不得不保持静默。

“我……希望……”

荠米话才出口,就被迎面吹来的烈风吹散了。

他看着X小姐,又羡慕又嫉妒——在这么高的地方,也只有她还能保持轻松和镇静了,到底是树蛙啊!与生俱来有适应高空的能力!

荠米可是在被麻雀们扯上天空的那一瞬间开始,就处于眩晕和恶心的状态了!

“啊,我看到了芦苇荡!”

X小姐嚷嚷着,突然跳到了荠米身边。

网兜大幅度地、吓人地剧烈起伏了两下,荠米紧紧闭上了双眼,他的胃部又一阵翻涌,差点呕吐。

衔着网兜的麻雀们抗议地猛拍了两下翅膀,对X小姐怒目而视。

X小姐对这些麻雀的愤怒视而不见,只对着荠米嚷嚷:“你看,荠米,芦苇荡!我们就要到了啊!喏,就在那边!哇!用飞的果然够快啊,半天就飞了我们两天的路程!”

荠米眯着眼睛,看了一下远处的地平线,是的,他看到了那一片模模糊糊的芦苇荡。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他赶紧闭上了眼睛。

“啊,这些鸟儿在下降啦!”X小姐又用她那小树蛙特有的尖嗓门,对着麻雀们叫:

“落下去的时候,一定要找一个靠近王宫宫殿的地方啊,哦,也不要太近,我们不能让王宫里的那些人发现,要不远不近。嗯,还有,落地的时候,尽量轻手轻脚一点儿。”

麻雀们从喉咙深处发出了几声模糊的、抗议的鸣叫,对一只小青蛙竟然指挥鸟儿怎么着陆,表示强烈的不满!

大概是因为这种情绪,他们落下的速度很快,只听耳际呼呼风声,他们迎面猛扑底下的水面,这次不仅是荠米,连X小姐也闭上了眼睛。

只听得“扑通”一声响,X小姐和荠米发现自己躺在了水波里。旁边漂浮着那个灯芯草网兜。

麻雀们终于轻松了,他们拍着翅膀,在水荠米和X小姐的头顶盘旋,一边“呸呸”地吐着口水,一边抱怨:

“那只小不点儿的青蛙真是吵死人了!”

“就是,好烦的家伙!”

“路上好几次都想直接把她给扔下去!”

麻雀灰斑扯着破锣嗓子,兴致勃勃地说:“走吧!我们去找乌龟波波,他可欠我们一顿好吃的!”

麻雀们欢呼一声,叽叽喳喳地叫嚷着,看也不看被他们丢到水里的X小姐和水荠米,跟在灰斑的后面,自顾自地飞远了。

荠米跟X小姐狼狈地游到了岸边,打量四周,发现他们距离大泽王宫并不太远。

“这群蠢鸟儿!”X小姐一边划水,一边怒气冲冲,尖利地说:“竟然把我们就这样直接丢下来!他们难道不知道我们是谁吗?我们可是大泽王宫里有身份的人啊!”

荠米的草编圆帽在落水的时候弄丢了,他爬上岸,马上跟身边的芦苇丛融为一体,变成了青绿色——他是个蛙族“变色龙”,有迅速跟环境融为一体的隐形能力。为了保持存在感,他不得不随身戴着一顶小圆帽,使自己身上的颜色和帽子的颜色一致。

被冷水一激,荠米的眩晕好多了,他湿淋淋地走在X小姐的身边,一边走,一边甩着身上的水。

“荠米,你都甩到我身上来了!”X小姐没好气地说,“让我看到你在哪儿好不好?我可不想对着空气说话!”

“那你就闭嘴吧。”荠米有气无力地说。

跟那些麻雀一样,荠米这一路上也受够了X小姐的喋喋不休。

“可是,不跟你说话,我们怎么才能商量执行任务的事儿?”X小姐不依不饶,“你应该很清楚,现在的时间有多紧迫。”

“这个我知道,不用你提醒!”荠米凶巴巴地说,他一边说,一边扯下一片小小的芦苇叶子,扣在脑袋上,将自己的身形显现出来。

自从得知水禾被当作杀人犯关押起来的消息之后,荠米的心里像是被扎进一根荆棘,一阵阵刺痛。

被判谋杀罪的水禾明天中午就要被砍头了!他不知道他们还来不来得及拯救她。如果来不及——天啊!他想都不敢想。可是,他们需要做什么,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扭转乾坤,改变水禾即将面临的惨烈命运呢?他们现在对此可是一点儿想法也没有,连水禾被关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她现在怎么样?被五花大绑?还是受着酷刑的折磨?脑海中飘过几幅水禾被拷打的血淋淋的画面,荠米不禁打了个哆嗦。

自从荠米显形,X小姐就不再习惯性地找茬跟荠米吵架了——她现在看清楚了荠米苍白的脸色和心急如焚的表情,她同情地说:“荠米,你有什么想法吗?”荠米摇摇头。

“我们来的时候,虎耳交代我们的任务是尽可能详细地探听王宫的情况,搞清楚水禾被审判的过程,他回来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她被栽赃陷害的证据,才能说服国王,请求他对水禾颁布特赦令。荠米,你觉得我们探听情报的话,从什么地方探听起最好呢?”

“太阳要落下去了,我们别耽搁了,一边走,一边商量吧!”

荠米抬头看看天边那一抹残阳,又增添了几分焦虑,他开始加速前进。

“等等我啊。”

树蛙X小姐比一只蚱蜢大不了多少,小胳膊小腿儿的她追不上荠米,便轻轻一跃,纵身跳上高处的一片芦苇叶,然后,像个长翅膀的小芦莺似的,在密密麻麻的芦苇叶间飞似的穿行

荠米和X小姐赶到大泽王宫前面的睡莲池边的时候,已经是暮色初降了。

远远地,他们便看到了一排移动的萤火虫灯笼,那是一队青蛙士兵,正在睡莲池来回地巡逻。

X小姐眼睛尖:“哎呀,是牛蛙士兵啊!他们在巡逻!睡莲池什么时候有过这么多的牛蛙巡逻兵?”

牛蛙士兵多起来,肯定不是好信号。第一王子虎须就是在牛蛙族长大的,他的亲信都是牛蛙,而且牛二十一本身就是只牛蛙,这些巡逻兵,是他们安排的吗?

这两个人一直狼狈为奸,妒忌虎耳,窥伺王位。水禾这次出事,他们两个便是最大的嫌疑人!

X小姐又在一边窃窃私语:“荠米,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他们已经逮捕了凶手,定了水禾的罪,还在害怕什么?他们这是在防备谁呢?”

“谁知道啊,管他们呢!我们还是快点儿吧。”荠米催促着。时间像悬在他们头上的一把晃晃悠悠的大刀,随时可能掉下来。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让荠米焦躁不安。

“我们不能被他们发现。”X小姐很冷静地说,“被他们发现了,我们肯定马上就会被带到虎须或者是牛二十一面前。你知道,虎须身边的那几只大牛蛙,会很乐意在别人知道我们返回王宫之前,让我们永远销声匿迹!”

她指了指自己的小肚皮。

不用她说明,荠米也明白这一点,可怕而贪婪的牛蛙们会吞食他们这样的小型蛙。荠米曾有次在落单的时候,被虎须的亲信牛三菱和牛四角堵住,当时要不是田七及时赶到,牛四角就把他吞下肚子了!

“荠米,瞧啊,邮所的灯还亮着,我们去那里看看吧?你知道的,信差们一向对各种消息都很灵通!”

X小姐指着睡莲池边上的一所由芦苇秸秆搭成的小房子,小房子的屋顶覆盖着碧绿的莲叶。那是宫廷信差们整理王宫往来信件的地方。

“好。”

荠米摘下了头顶上的芦苇叶,将身体融入黑暗中。

两只小青蛙悄无声息地在睡莲池里潜游,睡莲池中的水很浅,对牛蛙那样的大个头来说,水位只能到达他们的腰际,但对X小姐和荠米这样的小不点儿来说,他们完全可以在里面畅游无阻。

那队牛蛙巡逻兵还在一边喊着口号,一边来回走着,他们肩膀上挂着明晃晃的矛枪。

荠米他们两个屏住呼吸,跟排在末尾的那个士兵几乎擦肩而过——那士兵的矛枪枪柄差点碰到荠米的鼻尖!荠米的心怦怦乱跳。

X小姐游在他的后面,紧张得脸色发白,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牛蛙,这么多的武器!

啊,如果他们被这些牛蛙抓到,想想会发生什么?这些残忍的、可怕的大牛蛙,会直接把他们一枪刺穿,然后放在他们的矛枪尖上嘲弄、玩耍!

好在,那些士兵只是一门心思地大声喊着口号,而荠米和X小姐两个,一个隐形,一个足够轻巧,所以,那些士兵对在他们眼皮底下溜过去的小青蛙没有丝毫察觉。

“呼——真是吓死人了!”他们游远了,确保那些牛蛙士兵不会听到之后,X小姐长吁一口气。

“可是,王宫的规矩,不是除了宫廷侍卫之外,谁都不许带武器吗?那些牛蛙凭什么能全副武装?”荠米转过头去,一边打量着那些牛蛙士兵,一边琢磨着。

没等他想清楚,邮所的门忽然“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推开了。

一只又矮又胖,身后背着莲叶背包的黑斑蛙走出邮所门,“扑通”一声跳到水里。

“什么人?!”

几乎是同时,一只横眉竖眼的牛蛙士兵一边厉声呼喝,一边离开巡逻队伍走了过来。

荠米和X小姐赶紧躲到一旁的一片睡莲叶子下。

“啊,我是邮差丸喜,我去送邮件。”

自称丸喜的矮胖邮差结结巴巴地说,他在体形庞大、相貌凶狠的牛蛙面前战战兢兢。

“现在开始实行宵禁了,你难道不知道?”牛蛙士兵蛮横地说。

“可是,我们是邮差,邮差总得送信,不然,信件……”

“不行!晚上点了灯笼之后,谁都不许出门!这是首相大人的命令,我们要搜查奸细!”

“可是……”

“回去!”牛蛙直接把明晃晃的矛枪端了起来,矛尖冲着丸喜。

丸喜立即一缩脖子:“哦,明白了……”

他飞似的转身逃回邮所,“砰”的一声关紧了门。

牛蛙士兵哼了一声,拎着矛枪,大步流星地重新回到队伍中。

荠米和X小姐面面相觑。

“什么是宵禁?”荠米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个词。

X小姐摇摇头,她也不知道。隔了一会儿,她说:“看上去,是不许大家晚上出门的意思。可是,怎么可能?我们是青蛙啊,白天睡觉、晚上捉虫子的青蛙啊!”邮所里传来了压低嗓门说话的声音。

“我去听听!”荠米说。

X小姐点点头:“小心。”

荠米游出水面,蹑手蹑脚地趴到邮所门槛上,眨眼间便变成了和黑暗中的门槛一样的黑绿色,然后,他透过门缝向里面张望。

邮政室里,丸喜和另外一个身形细长的黑斑蛙邮差正在萤火虫灯笼的光亮下,清点着满桌子的信件,这间小房子的地板上,到处都是用麻绳扎起来的一捆一捆的信件。

他们一边干活,一边儿抱怨:“说宵禁就宵禁了!这些信件都送不出去,明天可有我们好看的!”丸喜大声地叹气。

“是啊,是啊,自从王宫出了事,这信多得跟雪片似的,不是打探消息的,就是回复消息的——看看吧,信封都写着‘急件’两个字,大家急有什么用,那些牛蛙们不许我们出门,神仙也送不出这些‘急件’信啊!”

“可这寄信的不是王公,就是大臣,我们谁也得罪不起啊,如果谁生气了,怪罪我们,我们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那也没办法啊。”

两个邮差一起发愁。隔了一会儿,那个丸喜又说:“那些牛蛙说的抓奸细是怎么回事啊?”

“还不是因为那个毒死王后的御医!难道你没有听说,大家都在传那件事,杀害王后的毒浆果,就是一只鸟儿带给那个泽蛙御医的。如今王宫里对这些长翅膀的东西特别敏感,首相大人担心鸟族会发起进攻。”

“可是,小五,给御医送毒药的,不是一只小麻雀吗?那些牛蛙天不怕地不怕的,还担心一只小麻雀?”

“这你就不知道了!”这个叫小五的邮差活灵活现地说:“送毒浆果的虽然只是一只小麻雀,可背后谁知道会有谁呢?也许是苍鹭,也许是野鸭。你知道那些水鸟的,他们可一直都是我们青蛙的天敌啊!”

“哎哟,苍鹭啊……”丸喜的脸都白了。

“所以说,牛二十一大人才会那么紧张,把他们牛蛙族的士兵们都调集来了!”

“可是,那些牛蛙们也太神气了!对谁都吆三喝四的!好像大泽王宫是他们家似的!”

“嘘,小声点啊!丸喜!别给他们听到!”

丸喜声音低下去了,嘟嘟囔囔地说:“我真不喜欢那些凶巴巴的大牛蛙,神气什么啊,不就是力气大一点儿,个子高一点儿嘛。唉,这宵禁要到什么时候啊,什么都不能做,我还不如回家呢!”两个邮差摇头叹气,又开始忙活手里的活儿了。

荠米抽身回来,轻轻潜入水中,游回到X小姐身边,把听到的话,一五一十地说给她听。

X小姐听到他们提到鸟族,倒吸一口凉气:“他们说的那只麻雀肯定是灰斑,灰斑不是经常为水禾和波波送信吗?哎呀,情况好像比我们想象得还糟糕!把鸟族也扯在一起造谣。他们是下决心要把水禾置于死地啊!”

荠米急得直搓手:“可是,为什么啊,水禾又没有得罪过他们?如果他们是恨虎耳,那直接对付我们几个,不是更解气吗?”

“虎耳是王子,国王又喜欢他,虎须他们没有机会对付虎耳,所以就拿他的朋友开刀!”

“国王,对啊,国王那么喜欢虎耳,如果虎耳向国王求求情,国王应该会答应他吧。我知道他一直很信任他的牛蛙首相,可是,再怎么信任,也没有对亲生儿子信任吧?”

X小姐点头:“嗯,我也这么想。我们在虎耳回来前,得替他把宫里的情况摸清楚,这样他跟国王求情的时候,才会知道怎么说最好!”

“嗯,说的是。”

“嘘!”

荠米转过头,看到又有一只大牛蛙,摇摇摆摆地向这边走来。荠米和X小姐连忙躲好。那只牛蛙走到邮所门前,“咚咚咚”地大力敲门。

门开了,丸喜怯生生地走出来:“啊,有事吗?”

“你们里面几个人?”

“两个,我,还有小五。”

“哦,两个也够了。我们头儿说了,你们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过来帮忙干份差事!”

“什么差事?”

“给看守幽灵窟的兄弟们送夜宵。”

“幽灵……幽灵窟……”听到这三个字,丸喜脸都青了。

牛蛙不耐烦地说:“嗯,就是看押那个死囚的地方,今天晚上在那儿当差的兄弟们多,大厨房送夜宵的那些大头蛙忙不过来。”

“可是,不是有宵禁吗?我们不能出门——”

牛蛙士兵掏出两个腰牌丢给丸喜:“喏,戴上这个!路上要是有人问你们,就给他们看这个腰牌。”

“哦……可是……”

“动作快一点儿!耽搁了差事,有你们好看的!”

“呃——好吧。”

牛蛙士兵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荠米从刚刚听到“幽灵窟”三个字开始,就脸色煞白:“幽灵窟,难道他们把水禾关在那儿了?”

“啊,刚刚他说的死囚是不是水禾?除非这段时间,王宫里还发生过什么别的谋杀案——可是,那种可怕的地方,他们怎么能把水禾关在那儿?!”X小姐忿忿地说。

他们知道那个幽灵窟在什么地方。他们跟虎耳一起上射箭课,课间休息的时候,曾经好奇地去那个神秘的幽灵窟附近张望过。幽灵窟洞口掩盖在一片长满了倒钩刺果实的苍耳草丛间,被牢牢封死的门,掩盖在一片黑沉沉、阴森森的荆棘中。

那个地方很早很早以前曾经关押过危险的蟾蜍战俘——那还是几个朝代前,蛙国跟蟾蜍国打仗时候的事儿了——蟾蜍关押在那儿,本来是为了等着两国交换俘虏的,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们一夜之间,全死在那所黑牢里了,自此,那所黑牢就被看作不够安全,是晦气的所在,被一扇厚重的石门封了起来,彻底荒废了。而一些恐怖的传说开始流传开来:那些蟾蜍的灵魂至今仍在那个地方愤怒地游荡,他们仇恨青蛙,所有胆敢闯入或接近幽灵窟的青蛙都会被他们一把拖住,拉入无底深渊。王宫内外的人都把这个地方视为不祥之地,大家都宁肯绕很远的路,也不愿意经过它。真不敢相信它会被重新启用!有哪个头脑正常的人,会重新开启幽灵窟的大门,只为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丁点儿大的小小泽蛙?!

荠米和X小姐发怔了片刻,荠米咬咬牙:

“我再去听听。”

荠米又溜回到邮所的门槛上。

邮差小五正在里面团团转,他面如土色,看上去像是马上要吐出来了。

“幽灵窟,我每次走近那儿都会打哆嗦啊!听说那里面的鬼魂都是最凶恶的,我小时候,听我爷爷讲过,在他年轻的时候,有个青蛙喝醉了酒,曾经闯进去过,然后被那些蟾蜍幽灵缠住了,困在那里,活活给饿死了。我爷爷说,不管是谁,只要进去,就不会再出来的,我可不想招惹那些幽灵啊。”

丸喜没好气地说:“你没听刚刚那个人说,他们在那个地方当差的兄弟多,送夜宵的人都忙不过来了吗?那儿肯定挤满了大牛蛙,要说招惹鬼魂的话,也是他们招惹的,那些幽灵生了气,要惩罚的话,也轮不到我们头上!”

小五还是忧心忡忡:“那些牛蛙士兵到底都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牛蛙。他们好好待在自己族里不行吗?干吗要到我们王宫来惹是生非!关一个小泽蛙,用得着这么大的阵势吗?!就算是为了防止鸟族奸细也太过分了,谁不知道,除了猫头鹰,鸟族晚上都不会出来活动的——”

“关一个小泽蛙”,听到这里,荠米不再怀疑,果然是水禾!一想到水禾是被关在这么可怕的地方,荠米就觉得那根扎在心脏部位的荆棘,在不停地到处翻搅,五脏六腑都痛得抽搐起来!

荠米又回到X小姐待着的睡莲叶下,拳头握得紧紧的。

“是水禾。水禾现在就被关在幽灵窟里。”

“啊,天啊。”X小姐一脸恐惧,“荠米……”

“我要去幽灵窟,现在!”

“啊,现在?不行啊!太危险了,荠米!而且,你去了也不会有任何作用,你见到水禾,又不能把她救出来,你是一个人,那些牛蛙不知道有多少个呢!你救不了水禾,还会把自己给搭进去的!”

X小姐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荠米一点儿也听不进去,他执拗地说:“我一定要去看看她!我得确定她还活着,我得跟她说说话,我得告诉她,让她坚持住,我们会来救她的。”

“虎耳说过,让我们到了之后,别做危险的事——他只要我们打探好消息,等着和他跟田七汇合!我们不能不执行任务啊,否则,会耽搁大事。”

“那我们兵分两路——你去打探消息,我去看水禾!”荠米抬头看看初升的月牙儿,“等月上中天的时候,我们再在这片莲叶下碰头!”

“不行,你……荠米?荠米?”一阵涟漪激起,荠米已经游开去了。

X小姐急得伸手在四周乱抓,却早抓不到人了!“荠米,回来!我们得商量一下!”

没有回应,荠米已经游远了。X小姐一个人站在莲叶下,全身颤抖着,又急又怕!

幽灵窟!荠米一个人要夜探幽灵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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