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传递的信号

路易斯打听到了关于塔克山上所有道路的准确描述。一共只有几条路，一条是直接通到山顶的；一条从山坡上三千米左右开始，通向一个池塘，在交叉点和封顶三分之一处的中间有一条分支，通向塔克山西侧的山坡；最后是一条古路，很少有人走。这三条路就是所谓的常用道路了，因为这座山很少有人上去，所以道路极其稀少，经常有人走失，所以在行走的时候，必须跟随一个标记，这些标记刻在树干上，每一米左右就有一个。

沃尔特是这方面的专家，哈尔在两次夏令营的训练中也学到了关于这方面的知识，具备了不俗的能力。对路易斯来说，追寻这种小路根本就是他的天性。他几乎是潜意识里就会做这些事，因为这是作为一个优秀的森林人和猎人的习惯。普林普顿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从来没有实践过。路易斯准备了两幅粗糙的地图，一份用来给他讲解，另一份则交给了沃尔特。

“我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都很期待接下来在山上的这一天，这是一定的，”他说，“我也渴望能打到一头鹿，得到大量新鲜的生肉，而且我觉得我们不会有比今天更好的机会了，因为今天就是狩猎开放季的第一天。现在，我建议你们都发挥出夏令营中学到的本事。你们手上已经拿到标有小路标记的地图了，所以你们没有理由不能到达山顶。你们看到山顶下方那一片突出的岩石区了吗？”路易斯手指向山峰，在营地可以将整个塔克山尽收眼中，“那里大概就是传说中老首领监视整个村庄的地方，从山顶上有一条小路直通那里。当你们到达那片岩石区的时候，要小心，在那里发生任何意外，都有可能变成危险的事。

“我会和你们一起走到池塘。我有预感，那里一定有一头健硕的公鹿在等着我，很多村庄和城市里的猎人在昨天早晨就已经过去了，现在都在森林里。如果我很幸运，能很快打到公鹿，我就会沿着山路上去找你们，但是如果我没打到，就不过去了。你们每个人都要拿着食物和火柴，你们很有可能会迷路，所以要随时做好准备。拿上你们的毛衣，山顶应该很冷。”

男孩们都非常赞成这个计划，因为他们终于可以凭着自己的能力进行一次探险了。他们立刻开始准备。在路易斯的建议下，他们都穿上了结实的散步鞋，这些鞋子本来是准备回程的时候穿的。路易斯说，这种鞋子远比鹿皮靴和蛇皮靴适合爬山。而他自己则依旧穿着鹿皮靴，因为他还要打猎，而鹿皮靴无疑是打猎时的不二选择。

每个人都将水杯固定在自己的腰带上，沃尔特给每个人分配了足量的硬面包和几块甜巧克力。此外，他自己还拿了一些块状浓缩汤和一包葡萄干。同时，路易斯帮三人做了三根登山用的手杖，不用他解释，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东西对他们有多大帮助。他们整理了营地，将帐篷捆了起来。现在，所有人都准备好开始登山了。

“把东西就这样放在营地里安全吗？”哈尔一脸不放心地问道。

“跟你拿着来复枪守在这里一样安全。”路易斯说道，“这些森林的孩子们都富于好奇心，但是他们的心像太阳光一样诚实，这才是人。”说完，他想起了之前的小点心风波，接着说，“把空无一人的营地就这样放在这里两天，我一点都不担心，这里比我们家乡附近的城市和村庄要安全得多。”

路易斯左肩上背着他的来复枪在前边领路，其他人则排成一路纵队紧跟在他的后边。他们挑选的是小溪起始点旁边的一条小路，沿着小溪大概有一千多米。这条小路直通左边茂密的森林，继续往前走，小路渐渐地开始上升。这条路已经有几年没有人走了，因此需要头儿的细心观察。斧头刻出的标记已经因为岁月而变得很暗了，有些树木上的标记已经被周围新长出的树皮围绕，不仔细观察，几乎看不见。在路易斯要离开他们去池塘时，他专门强调要注意这些不易察觉的标记，并且要求他们必须时刻保持警觉，一定要跟着标记走。因为一旦迷路，就很难找回来。在他们再三保证会时刻注意自己的安全后，路易斯轻松愉快地离开了他们，因为他对沃尔特的能力很有信心，相信他作为一个森林人有与生俱来的本能和冷静的头脑。

“我们一定会找到那个矿藏的！”在路易斯就快走远的时候，哈尔大喊道。

“为我留一份！”路易斯笑着喊道。

路易斯现在开始集中精神于自己的事情—拿到新鲜的生肉。他很久以前就已经学会了森林人大跨步的行走方式，只见他双腿迅速地移动着，但作为猎人，依旧保持着脚下无声。他知道今天得在森林里待一天。据他所知，这个时间段，鹿应该正从地势低的地区向山脊移动，因此直到下午，他都可以在那边悠闲地躺着。傍晚时分，它们会再次慢慢地从山脊向山下的河道、湖泊或者池塘旁边的草地移动。从现在开始的一小时内，它们都会在草地上卧着，而他唯一能得到生肉的机会就是在夜晚来临前，幸运地偶遇一头鹿并且迅速地射杀它。所以他加快了自己的步伐。半小时后，他就看到了前方的水光，池塘到了。

自从离开营地后，他已经两次听到附近的来复枪声了，所以对于在池塘周围找到猎物，他基本不抱希望。那些声音已经惊吓到了所有听到枪声的鹿，将它们赶往高地。不过，他不认为那些鹿被吓坏了，因为今天只是狩猎季开始的第一天，那些鹿还没有经历大规模的猎杀，还没有变得警觉。因此，他决定立刻靠近池塘，在池塘周围找到一个地方，可以让他躺在那里隐蔽自己，选择一个最佳的角度，安静地等待自己的猎物。

小路直接通向池塘的另一端，那里有一片空地，空地上有一个猎人的小木屋。那里，路易斯遇到了一个四人团体，其中三个是猎人，一个是导游。导游此刻非常兴奋，因为他们打到两头健硕的鹿，一头拥有单枝鹿角的公鹿和一头母鹿。他们愉快地跟路易斯打招呼，聊了一些关于附近村庄的自然环境的事情。分开的时候，他们祝福路易斯好运。池塘大概有四万多平方米那么大，坐落在两个山脊之间的山谷中。西边的山脊上是郁郁葱葱的第二代树苗。而东边的山脊则明显是刚被砍伐的样子，地上散乱地放着很多砍掉的、无用的树梢，到处都有堆放在一起的枫树、桦树或者云杉的树枝，它们因为太过细小而无法使用。

路易斯选择了西边的山脊，谨慎而迅速地爬到了上面。在另一边的山脊上，那些老旧的树木在两年内肯定被焚烧过，路易斯一看到它们的时候就闻到了那种烧过的味道。

“先在这边的山脊待一会儿，我打赌我的生肉就在这边。这里有足够的木材做遮挡物，可以轻松打猎，就算我没有打到鹿，也可以找到一些晚生的蓝莓。”他边走边这样想着。当他到达山脊并藏好时，刚好是中午。

这是一项缓慢而艰难的工作，因为天气太过干燥，树叶总是因为他的动作而发出瑟瑟声。有两次，他听到在他下方发出尖锐的口哨声，正好惊吓到快要接近他的鹿，而他都来不及冲着逃跑的鹿挥挥手。他坐在树桩上，一边研究着对面的山脊，一边用力地咀嚼着饼干和一些葡萄干。

突然，他左边传来了一阵撕咬树枝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用几乎不可察觉的动作，他慢慢地转过头。很早以前，他就从一个在森林里宁愿不看也不动的人那里学到了，突然的动作是多么愚蠢的行为。就在他的侧面不到三十米的距离，有一头健硕的母鹿。它刚刚上山来，正站在那里观察对面的山脊，选择它午休的地方。

路易斯本能地将手伸向他膝盖上的来复枪，动作紧张而缓慢。然后他慢慢地将枪举到肩上，一只眼睛瞄准，将手指放在扳机上。整个过程都极其缓慢，没有任何突然的动作引起母鹿的注意。它依旧站在那里，全然不知接下来的几秒内将会决定它的生死。乳白色的准星已经瞄准了它的右肩，有那么一瞬间，来复枪完全静止不动，好像人和枪都是由石头做成的。接着，路易斯慢慢地将枪放下来，就像他举起来时那样，浑身因为兴奋而发抖。

在他举起枪和放下枪的时间间隔中，路易斯赢得了一场战争，一个森林里的母亲应该活着来繁衍它的种族。州立法允许每个猎人每季打两头鹿，但不限制性别。但是作为有远见，有头脑的运动员之一，路易斯认为法律应该规定只能打公鹿。因为这样才能在猎人不断增加的情况下，保证鹿群的繁衍生息。他也一直致力于向州立法机构提交这样的法案，要求颁布这项条款。他的心和灵魂都坚持这个意见。

但他内心作为猎人的灵魂正备受煎熬，只有那些熟悉打猎精神的人，才能知道他正面对的诱惑有多大。他的手指就在扳机上，他的面前就站着一头母鹿，而他能决定它的生死。所有人都会立刻射击。就在刚才，他几乎是无意识地举起枪，瞄准了它。但是，就在他要扣响扳机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他马上就要做的事，是他一直认为有罪的事。如果他扣动了扳机射杀了那头母鹿，法律并不会降罪。法律给了他杀死他面前这只丝毫不知危险的美丽动物的权利。这是合法权利。啊，但是它是对的吗？违背自己的自尊是对的吗？不忠于自己是对的吗？法律给了他权利去射杀。很多人都会嘲笑他的犹豫。他的同伴们需要生肉，新鲜的鹿肉。今天他可能不会再打到鹿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令人信服的理由解释他为什么不射击，除了他作为男子汉的精神。

他的本能在和不射杀母鹿的思想做斗争。现在，不仅仅是那头母鹿的生死未定，他的信仰也正处于危险之中。道德水平完全遵循于个人信仰，而每个人都有权利尊重自己的灵魂。所以，来复枪缓慢地放了下来，当它再次回到路易斯的膝盖上的时候，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母鹿突然受惊地抬起头，第一次发现面前这个猎人。路易斯挥了挥手，母鹿惊慌地弹起，只能看到它白色的尾巴迅速地消失在一簇树枝之后，随之而去的，还有机会和诱惑。

路易斯吃完了午餐，开始向另一边烧焦的山脊走去。烧过的山脊是鹿群最喜欢的“度假胜地”，因为这里有非常多刚长出来的嫩草，而路易斯很有可能在这里遇到一只公鹿。如他所想，这里的山脊上到处都是伐木用的运输道，因为这里很少有树枝和干枯的树叶，因此更容易减少噪音。当路易斯上到半山腰的时候，他看到了一大丛晚生的蓝莓。这可是不必拒绝的诱惑，他迅速走了过去。

他舒舒服服地吃了个饱，然后开始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带一些回去给他的同伴们。这时，他突然看到了沿着山脊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他很早前就看到这片空地了，而且眼光瞟了很多次，一直没怎么注意，但是现在他却皱着眉看着那里。空地上有一些烧焦了的树桩，边上有一些灌木丛。而路易斯一直盯着那里。

“这就好玩了，”他自言自语道：“我发誓，五分钟前，右边的那块大木桩是在左边的。”

他靠近研究了几分钟，然后突然屏住呼吸，躲在一簇灌木丛下边。这时，那个木桩动了！

“是一头熊！”他继续自言自语着，“绝对是！它是冲着蓝莓来的！我打赌它知道这边有蓝莓，它正向着这边移动呢。”

路易斯小心地测试着微风的风向，发现它是向着熊的方向吹的。也就是说，微风是因为这只熊而产生的。路易斯知道，熊的嗅觉并不灵敏，而空气中蓝莓的味道很淡，它只能不停地吸气来确定蓝莓的方向。

“按照它移动的速度，大概要有半个小时才能到达这边，也就是说我有足够的时间来准备接待它。”路易斯这样想着，慢慢地在灌木丛中移动，如果熊一直朝着这个方向走—看起来确实是这样—他就得找一个地方，既可以监视那个蓝莓草丛，又不会处于上风口，让熊闻到自己的味道。

他选择的地方有一排刚种上的桦树以及一团胡乱缠绕的覆盆子藤作为屏障。他蹲在那里，绷紧所有的神经，眼睛和耳朵都发挥到极致，仔细辨别熊的动作。熊移动到蓝莓丛那里用了整整半个小时，而它所处的位置刚好就在路易斯附近。通过观察草丛的摆动，路易斯能轻易辨别这头野兽的动向，路易斯发现，它现在比原计划离自己更近。他探出头查看，他们之间的距离正合适，于是他将来复枪抵在肩膀上。在他面前不过三十米的距离，一丛灌木丛后边，一头成年熊蹒跚地走进了他的视野。

憨厚的熊先生丝毫不知自己正身处险境，它现在一心只想填饱肚子。在树丛旁边的一个树桩吸引了它的注意力，它用自己长而宽厚的前肢和手掌勾住树桩，用力往上一提，就将树桩连根拔起。接着它立刻将自己的口鼻伸进树洞，发出满意的呜呜声和咕噜声，声音就像一头猪一样。路易斯知道，它一定是发现了一处蚂蚁的洞穴，现在正将自己长而灵活的舌头伸进去肆意地舔食那些受惊的昆虫和它们的幼虫，这正是熊非常喜欢的食物。

过了一会儿，用前肢擦干净脸上的尘土，鼻孔也吹出很多灰尘后，熊先生坐了起来，环视整个空地。突然，它满意地一瞥，随即四肢着地，慢慢地向着蓝莓丛爬去。这时，它所处的位置正是路易斯希望它在的地方。于是路易斯瞄准熊的左肩膀下方，他认为，在这个角度应该正好能将子弹送入熊的心脏部位，然后，他开枪了。

熊立刻转身，对着开枪的方向，并不停地咆哮。路易斯在熊转身的时候立刻又开了一枪，击中了它的右肩膀，意图尽可能粉碎它的右肩。熊不再停留，撕开灌木丛，向着它来的方向逃跑。在它消失之前，路易斯又开了一枪，但他自己也不清楚这一枪打中了没有。但他知道刚开始的两枪一定击中了，而且至少有一枪是致命伤，但是熊的生命力非常顽强，在倒下前肯定还能跑很久。

路易斯快速地冲向熊逃跑的那个灌木丛，在那发现了大片的血迹，血迹沿着小路往前延伸，路易斯立刻警惕地跟在后面。他知道，如果他在路上突然遇到熊是非常危险的事情。小路沿着山脊有一小段距离，然后向下直通位于两个山脊之间的一片丛林。而在丛林边缘，路易斯看到了一头鹿。这是在这片丛林看到的意外之财，路易斯确定，这里就是熊撤退逃离的地方。

他拿出所有作为森林人的专业知识，万分小心地走入丛林。他知道，在这样混乱的场地找到他的猎物伴有很大的危险。偶尔有一声咆哮伴随着哀鸣打破寂静，警告着路易斯他的熊就在这附近，根据声音判断，离他并不远。随着咆哮声和哀鸣声不断地响起，他知道那头熊现在一定是躺在地上，而且一定伤得很重。慢慢地，那些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到最后完全消失，整个丛林再次陷入一片寂静。而路易斯仍旧没有动，他有点不确定接下来要做什么。

最终，他决定结束这件事，于是缓慢而小心地走着，最后他站在一株铁杉下，凝视着前方的一团黑色物体。由于丛林中树木稠密，阳光能渗透下来的并不多，借着微弱的光线，路易斯确定那团黑色就是那头熊。他在那头熊身上感觉不到任何动作，但是现在仍旧不能冒险。他举起来复枪，冲着熊又开了一枪。但是整个丛林里依旧没有任何生物的迹象，现在路易斯确定，那头熊确实死了。

路易斯连滚带拉地将那头熊弄到了空地上。经过检查，他发现并不是头两枪给熊造成了致命伤，而是第三枪，它从背后打中了熊，并且直接贯穿了熊的身体。现在路易斯得想办法把这个大家伙运回营地。很显然，一定得有人帮他。一瞬间，他想到了在池塘尽头遇到的那伙人。

“对了！”他松了一口气，说道，“这些人如果知道他们的烤野味中还能增加一道熊排，一定会高兴得发疯。我可以带几块熊排过去给这些人，他们一定愿意用鹿肉来换剩下的这些。幸好我没有射杀那头母鹿，不然我一定遇不到熊先生。”

就像他想的那样，池塘旁的那群猎人很乐意帮他搬这头熊，直到下午四点，熊先生终于到达了他们的营地，被挂在鹿的后边。路易斯和导游商议，第二天早晨再过来将熊皮和一些熊肉拿走。就这样，他带着两副鹿排踏上了回位于斯威夫特河旁的营地的路。

当他到达营地的时候，营地还是他离开时的样子。登山者们似乎还没有回来，不过这也在路易斯的意料之中，他一早就推测他们的登山旅程可能要花费一天的时间。“他们马上就会回来了，”他这样想着，开始忙碌着准备晚餐，他知道，等他们回来的时候，一定会饿得像野蛮人。直到看到拉长的影子，路易斯才意识到，现在塔克山上的森林里一定已经漆黑一片了，这提醒了路易斯，男孩们很有可能要在树林里过夜。任何优秀的森林人都不可能在这种昏暗的条件下还能识别什么标记，除非男孩们能在十五分钟内回来，不然，他们今晚一定要在树林里过夜了。

路易斯举起他的来复枪，每隔一段时间就朝天开一枪，偶尔将双手放在嘴边，喊一些夏令营特殊的口号，但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他们其中一人在岩石区那里遇到了什么危险。如果他们只是迷路，他倒不担心，因为他非常相信沃尔特。如果男孩们迷路了，沃尔特一定会在一个有遮挡物的地方建立一个临时营地，等到第二天早晨放烟来示意他们的位置。

村庄的人们听到了他的枪声，不一会儿，就有两个年轻的导游过来了，这两个人正是昨天下午在村庄的商店遇到的。路易斯简单地向他们说明情况，两个人都安静地听着，直到路易斯说完。之后，一个表示会在第二天黎明过来跟路易斯一起去搜寻，另一个表示虽然他已经受雇于一个团体，但是如果路易斯需要，他会退掉邀约，也帮忙一起寻找。两个人都没怎么考虑可能会有的危险，仿佛这是很常发生的事一样。最后路易斯决定，有一个导游陪着他就足够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突然一个印第安人跳了起来，惊喜地喊着。其他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在塔克山上，遥远的森林深处，有一些比其他影子更暗的黑色影子正在缓缓移动，那里有一个小小的火光，它亮起，又消失，然后又亮起，就像是鬼火一样。路易斯的心瞬间充满了喜悦，因为他知道那火光是一种摩斯电码，一定是迷路的孩子们发出的。

生存食谱

野果茶

在野外我们也可以制作出美味的热茶，大自然为我们提供了优质的材料。大多数可食用浆果的叶子都可以做成茶。蓝莓和野红莓的叶子都是不错的材料，你只要把它们的叶子在沸水中泡十分钟就行。如果你遇见了一丛野薄荷，还能泡一杯清爽的薄荷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