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亮以后,天色还是很暗,阴沉沉的看来是要下雨。不过大家也不怕被雨淋,所以决定按原计划行事。吃过早饭以后四个人就往山顶出发了,留下帕特在营地守着。那个池塘并不难找,他们只需要顺着从上面流下来的经过小屋的那条水流往上走就好,而且他们还抄了一条近路走,就更容易了。走了将近一千米,他们就走到了水坝,或者说,到了下面的水坝,因为他们惊讶地发现,在第一个水坝的上面不远处还有一个水坝,而在那个水坝不远处又有第三个水坝。看来这是三个相连的水坝,下面这个是最大的,面积得有好几千平方米。
“怎么回事!”斯帕德叫道,“这根本都是一个湖了吧!我没想过我们看到的会是这样子的,我还以为会看到一个比泥潭大不了多少的小水坝,可是,这个看起来都跟小鹅池塘一样大了。”
“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警官说那些河狸把整个山谷顶都封锁了?”普林普顿问道,“你不会以为一个小泥潭就能把整个谷顶给占了吧?”
“我没想那么多。”斯帕德老实说道,“我就是理所当然地以为这里的山谷很窄,河狸用水把路淹了导致路难走而已,没想过会是像这样的。我说,伙伴们,你们真的相信这个水坝都是它们弄的?你们难道不觉得这里是本来就有一个水坝吗?怎么着,要筑一个这样的蓄水大坝得靠工程师吧。”
“你说中了,斯帕德,”沃尔特笑起来,“河狸的职业就是工程师,而且据我所知,它们是相当出色的工程师。当然这个水坝就是它们弄的,整个都是。它们刚到山谷的时候这里可能是一片挺不错的草甸,地势平坦,还有水流经过。一开始它们可能只是建了个小水塘,后来需要的时候又把它扩大了。我只想知道它们是先弄的这个水坝还是上面那些。我想我们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小水坝没有大水坝好呢?”斯帕德还是抓着问题不放,“它们已经建了一个小水坝了,还要把它弄大干吗呢?它们肯定比我还喜欢干活。你说,它们建这么个水坝得花了多少时间啊,看这整个工程得有二百米左右长吧?”
“作为一名猎人你这目测能力可真不行,”哈尔打断道,“我敢说这不止有二百米,得有三百米,你说呢,沃尔特?”
“我们量一下就知道了。”沃尔特说,“当你看到一样东西的时候靠猜来判断这简直是最不靠谱的,特别是对于森林里的东西,就像熊看起来就比它实际大一倍,对吧,‘大姐头’?”
普林普顿笑着说:“当你手上没枪的时候当然会觉得它很大只了,不过我觉得你说得对,这东西不能靠猜,作为优秀童子军的我们更不能靠猜了,而是要去找到答案。我们尽自己所能地去弄清楚这片被河狸统治的殖民地的情况,那不是特别有趣吗,就从这个水坝开始好了。我们来量一下,研究看看它是怎么建成的,试试看能不能算出它建成有多久了。我读过的有关河狸的书不多,看过的那些也是写得令人相当糊涂,一个作者这种说法,一个又另一种说法,都不知道该相信哪一个了。我就知道这是一种特别有趣的动物,而我们现在就有个机会可以亲自来认识它们,或者说认识它们的工作,不管是什么,我们只管去做就是了。《圣经》上有句话‘通过他们的工作你就能够从中认识他们’,我觉得这句话用在这里太贴切了。因为我知道那些河狸白天的时候不常露面,它们经常在晚上才会出来活动,所以我们能看到它们的概率很小,但是我们可以研究它们的工作成果,我们就可以从中得到很多有关这种动物的信息了。”
“‘大姐头’说得太对了,”沃尔特赞同道,“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会有很多收获的,还能顺便解答斯帕德的问题。关于它们只在晚上出来的说法不完全正确,我有听说过,它们的确是夜行动物没错,不过在一些少人踏足的地方它们白天也会出来,甚至还会工作呢。貌似这个地方人迹罕至,所以它们才不怕人类的骚扰。我们在这儿耐心地等一等,或许能够看到一两只。也可能现在这里一只河狸也没有,它们或许就像那些古印第安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只留下它们建造的工程证明了它们曾经在那儿住过。这些可怜的小家伙们过去被无情地猎杀,而现在得到了法律的保护。但是我怀疑还是有大部分被非法捕获,这块领域可能已经被猎光了。如果比尔警官的猜测属实的话,这个山谷这种不受法律约束的风气确实使得它从开始到现在就一直是一个类似于总部的存在,那个从加拿大线那边过来的可恶的杀人犯应该就藏在这儿。怎么说,到底还是要靠我们来确定现在这儿究竟有没有河狸。”
“这儿当然有,要不然那边那些土墩是用来干吗的?”斯帕德指着靠近北岸这边在水坝上高出堤坝的那三个简陋的圆顶土墩说。其中两个高出水面足有一米五,而第三个则几乎全塌了,远远地还能看出那破烂不堪的样子。
“那些土墩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只能说河狸曾经在这儿栖息过,”沃尔特反驳说,“照我看来现在是有一个已经塌了,其他两个也是有些年头了,那上面都长草了。也许那些房子已经废弃了,我们只有走近了看才知道。‘大姐头’,你和哈尔负责测量这个水坝,我和斯帕德来研究一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普林普顿立刻拿出一条事先量好的整四米长的鱼线,然后和哈尔一起开始测量水坝。沃尔特和斯帕德沿着水位最高的地方走,研究着它的构造。大家都同意每个人自个儿观察自个儿的,有什么猜测也先别交流,等到整个水坝彻底检查过了,大家再交流一下自己的想法,看看能够得出什么最终结果,来进一步增加他们对河狸以及河狸的行为习惯的认知。两位年轻的测量员刚量完水坝天就开始下起雨来,不过他们预计到要下雨,所以随身带了两个雨披。几人马上就用雨披在一棵茂密的杉树底下的背风处搭起了一片避雨的地方,树底下拖来几根木头,可以当椅子坐,杉树的一些树枝稀稀落落地垂落横亘在水面上,但是并没有挡住视线,他们还能够看到那边的土墩,但是从水坝这边却看不到他们。
“让它下吧。”斯帕德说,他们这会儿已经舒舒服服地躲在雨披下面了,“现在继续,哈尔,我们来算一下水坝有多长。我想你算得应该比我准,来算一下,我觉得比我想象的长。”
“整整二百四十七米,”哈尔答道,“我没想到它们竟然能把它建得这么长。”
“长了不止两倍,”沃尔特说,“有的水坝能够长达六百米呢,虽然那是极为罕见的。”
“哇,真的吗?我还以为这些小东西们要花一辈子的时间才能建得出这么一个大工程呢,原来还远远不止一个。”
沃尔特笑了起来。“你想的也没错,斯帕德,”他说,“这么大的工程并不是只靠一代河狸就建起来的,而是好几代。你觉得这个水坝最古老的那部分有多久了?”
“最老的部分?难道不是一个时期建的吗?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同,看起来都很老。”斯帕德两眼在水坝上来回转了一圈说。
“你这童子军当得真是不合格,斯帕德,你真不是合格的童子军!你的视力啥毛病,就连我,我来森林才两年都能看出来。”普林普顿笑着说道,“看南边,再看离我们最近的这边,那边就长了几根草和一些杂草,而这边都长成草丛了,上面还长出树苗来了。”
“还真是,我都没想过。”斯帕德又兴致勃勃地研究起来,对这水坝有了新的兴趣。“我猜那些树长得越高大的地方它的年份越久。”
“没错,我们左边的那片区域就是那样,”沃尔特答道,“但是这些你应该知道的呀。”
“我不知道是怎么看出来的。”哈尔眉头纠结着,很不解的样子。
“从那个旧河床,”沃尔特答道,“还有那些土房的位置。第一只来到这里的河狸得先穿过河,对吗?它要建房子首先必须要选在积水够深的地方。看,那就是旧河床,就在水坝上最大那棵树那里。那条河最初应该是刚好流到峡谷这边,你看,那个旧河床下降的地方,正好是现在河流的中心,这边的河滩也倾斜得特别厉害,而其他几面的河滩都只是稍微有些倾斜,我猜那峡谷的中间应该几乎是平的。当然这边的水积蓄得更快,水够深所以足以让它们在上面建房子。那些河狸知道这里正是建水坝的好地方。”
“多伟大的工程啊!”斯帕德无比崇拜地评价道,“你觉得最早的那个水坝有多少年了?”
“不少于三十年,甚至可能将近五十年,从上面生长的那棵落叶松的大小来看。”沃尔特答道。
“那,它们建了那个小水坝以后,为什么还要把它扩建呢?我可不觉得它们后面建的这么大个水坝只是为了好玩。”斯帕德又继续追问道,他的兴趣已经被完全调动起来了,渴望能够得到更多信息。
“你会知道它们不是为了好玩的。”沃尔特回答道,“那不是河狸的作风。它们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它们做什么事都是有目的的。我猜想现在水坝底下的那一片原先是种满了树的,而且应该是它们喜欢吃的树。因为它们要利用池塘边上的这些树就必须走到岸上,但是它们又不喜欢走太远的路,所以它们就只是增加了水坝的长度,或许还有一点深度,因为它们需要使水积聚上升到或者差不多可以流到它们想放倒的树那里,我们都知道,想把一棵树弄倒用水淹比把它拽下来要容易得多了。接着第二代的河狸家族又重复了这个动作,水坝越来越长,池塘越来越大,直到变成我们今天看到的样子。你们瞧大坝北边那头为什么会固定在那块大石头上,那上面长的杂草比穿过河床的部分少,所以我猜北边那部分是在几年后才加上去的。也许当水坝还没这么长的时候,水流往两边走,后来当它们需要蓄更多水的时候,它们就知道把北边那头直接接通到大石头那里就对了,而大石头后面的河滩几乎是向上倾斜的,这样一来那个方向的水坝就不需要建得更远了。”
“我说,这些小东西们肯定也是挖泥高手,这坝上的泥都是它们弄过来的,”普林普顿插嘴道,“我想不通的是它们是怎么把泥运到这儿的,难道真的是用它们那扁平的尾巴来运泥巴不成?”
沃尔特扑哧乐了:“那是大自然过去流传着的一个说法,就像传说豪猪可以向敌人发射它的猪刺一样。河狸的尾巴在很多时候可是大有用处的,它可以把它竖起来,游泳的时候当推进器,当它坐着啃树的时候又可以像凳子一样支撑着它的身体,它用尾巴拍打水面传递信号,或许还有其他用途,但肯定不像很多作家描写的那样,把它写成了像铲子一样的东西,这根本是想象大于实际观察。河狸的确是很会挖泥,但千万不要以为这些泥全是它和它的小伙伴们搬过来的,然后往上面铺草皮就可以了,事实上只有一小部分泥是它们运过来的。”
“那这些泥是怎么弄来的呢?”斯帕德问。
沃尔特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却反问道:“你知道它们是如何开始建一个水坝的吗?”
“找一个它们想筑坝的地方,然后把旁边的几棵大树给弄倒横在河面上,然后再把空的地方填上,我猜是这样。我听说它们能把直径好几十厘米的树都给咬断了。”斯帕德说。
“后面一句是对的,”沃尔特说,“但是你猜想的它们开始建水坝的方式却是大错特错,虽然我想大多数人应该也是这么想的。我知道包括我自己原来也是这么认为的,直到最近我拿到了一本这方面的书,看到了几张一个新建水坝的照片。要是按你说的那种方式,那从河狸的角度来看简直是一个相当糟糕的工程。它们压根就不会把树弄倒在河面上,起码不会故意这么做。它们先用树的枝干来筑堤坝,枝干摆放的方向和水流的方向平行,大的那一头指向上游,如果水流比较急的话就会在树梢上压一些淤泥和石子增加重量。这些枝干都是一米到三米或是四米长,整个大坝底下都是,所以它们的大坝有一个很宽的坝基,然后在这些枝干中再插入一些短木棍,带有枝杈的幼树和树枝,这样一个水坝就建起来了。”
“但是这样的一个工程根本挡不了水啊!”斯帕德反驳道。
“你可以试一下往河里填满树枝,看看水有多快被阻住。”沃尔特反驳说,“水当然还能通过,但是没那么快,流下来的速度通过这个障碍物会受阻变慢。河狸当然也会在水坝上面填上泥土、草皮、杂草和树叶等,以进一步阻断水流,但是它们不是像有些人想的那样把整个水坝都堆满淤泥和泥土,因为没有这个必要。它们并不需要建一个多么坚固的水坝,刚开始建的时候也不是奔着这个目的来的,只要池塘维持着它们需要的水位,它们才不在乎水坝是不是会漏水呢。当然了,水流也会漂来一些杂物、树叶、草和小树枝,这些东西被水冲刷到这个土建筑里面,然后留在里面,慢慢腐化,很多沉淀物就是这样滞留下来的。秋天的时候树叶被吹落到河里,就粘在上面直到腐烂。有时候河狸会沿着水坝的水面走向把池塘挖深,然后把从下面挖出来的淤泥糊到水坝上,随着时间的推移,水坝最后就变得坚不可摧。那上面有足够的土壤,所以草可以在上面生根,后来甚至连小树也在那生根发芽,就像那边的桤木。这些根系进一步加固了整个水坝,以至于现在你都可以站在那上面。”沃尔特朝着水坝的方向摆了下手。
“我好像在哪里看过说它们还会挖水渠。”普林普顿说。
“没错,我猜它们是世界上最早的水渠建造者。”沃尔特回答说,“它们不仅是非常棒的水渠建造者,同时也是最棒的水坝筑造师。它们可做了不少事呢。”
“水渠!”斯帕德叫起来,“它们要水渠做什么?”
“跟人类的需要一样—方便交通运输。它们通过水渠游到池塘岸边的平地上—或者说差不多是平地上的小树林,然后又利用水流把吃剩下的树枝搬运下来。这些水渠往往都是渗流形成的,有时候也会汲取河流的水分来灌满水渠。”
“说到食物,它们吃什么呢?”普林普顿问。
“夏天的时候吃嫩叶和树根,但它们主要吃树皮,特别是杨树或者说白杨。它们也吃桦树和桤木的树皮。秋天的时候它们会收集很多嫩树苗,把它们咬成一小段一小段的,然后和其他大一些的树枝一起捆成一堆沉到它们房子附近的深水中,在水面下它们能拿到的地方。不知道这边的河狸开始储备过冬的食物了没。”
“跟我们说说它们的房子吧,生物学家。”斯帕德请求道。
“这些你自己就可以看到。”沃尔特说,“它们用树枝和淤泥先建一个很大的堤坝,堤坝高出水面十厘米左右。接着在堤坝内用枝条涂上软泥,填上树枝和树叶杂草,编织筑成一道很厚实的房子外墙。里面有一个房间,底下有两个或更多出口,出入通道开在足够深的水面下,以确保天气最冷的时候不会把它们冻坏。不过房顶它们不会像墙壁一样完全用淤泥堵死,而是留了一些通气孔。每年秋天它们通常都会重新翻修一下老房子,有些地方再添些树枝,房子再涂上一层淤泥。”
“停!”哈尔提出异议道,“童子军首领西顿说过,河狸的房子最外层是树枝而不是泥土。”
“也许首领说的意思不仅于此,你自己看一下那边的房子,房子的最外层盖的要不是淤泥就说明我眼睛有问题。再者,我认识的一位对河狸很有研究的作家在书上写了他所观察到的河狸准备过冬前会重新用泥糊房子,从他拍摄的房子的照片上可以看到那上面只露出不多的一些树枝末梢。我想河狸也跟大多数动物一样,会根据环境的变化而改变它们的行为习惯,而首领当时看到的房子可能刚好就是没有糊上泥巴的。”
这时斯帕德突然“嘘”了一声,朝那些土丘房点头示意了一下。有一座土丘旁冒出了一个灰色的脑袋,在它后面是一片不断扩大的银白色涟漪。是一只河狸正在游水。
“它朝这边游过来了,”斯帕德小声道,“大家小心,屏住呼吸不要发出动静,我们或许可以有个近距离观察它的机会。”
河狸正径直朝着这边游过来,大家还真就听话地屏住了呼吸。游到离大坝差不多五米距离的时候,它突然转向沿着大坝游了一段距离,接着又突然一头扎水里去了。
“你们说,它是不是看到我们了,还是闻到我们的气味了?”斯帕德颇为失望地说。
沃尔特摇了摇头,小声回答道,“如果它受到惊吓的话,下水之前就会用它的尾巴用力拍打水面提醒它的同伴了,我们还是待着别动,应该还能再看到它的。”
几个男孩专注而期待地继续盯着水面,可是却没有河狸的身影。这时普林普顿眼尾突然扫到离水坝大概十米远的水面上,就是刚才河狸消失的地方。他赶紧冲其他人抬了抬下巴,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了那个地方。那只河狸正往坝上爬呢。当它在水里游的时候姿态相当优雅自如,而出了水却是截然相反。它的短腿和笨重的身体让它的动作看起来笨拙而不雅观,不过,这会儿,当它貌似检查完了水坝的某个地方坐在那儿的时候,那种违和感就消失了。检查完了看到一切正常它显得很满意,于是就坐那儿啃起一根刚咬下来的杨树枝。
眼前的一幕真是让人毕生难忘—绿荫环绕的湖泊中,平静的水面上只有雨点落下时溅起的朵朵水花,周围的群山山顶氤氲在一片低沉的乌云中,低垂的天幕慵懒地笼罩着这幅远古的不朽杰作,童子军们带着一副无比满足的样子俯瞰着这片荒野之地上最早的居民后代。
哈尔想换个位置以便更好地近距离观察这个水坝筑造师,却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树枝,本来这点声响应该不至于传到那看着毫无戒心的河狸那儿,却不想它一下子就跳入水中,尾巴拍得水面啪啪作响好像打枪一样。从靠近岸边离它们房子不远的地方也传来啪啪两声远远的呼应。
“真是厉害的侦察员!这样都能听到!”哈尔惊叹道。
沃尔特伸展了一下已经蹲麻的腿。“我想这就是我们今天能看到的所有河狸了,”他说,“这雨看来是要下一整天,我想我们最好还是先回营地去。”
“难道不再去看看其他的水坝了吗?还有它们建的水渠,它们在哪里砍的树?”斯帕德意犹未尽地坚持道,“我现在感兴趣得要命,我还不想走呢。”
“没关系,斯帕德,你要不想回去也可以留下,我是要回去了。”沃尔特说,“我想你在这儿也不至于走丢了,你想留在这儿研究一下河狸我不反对,其他人呢?”
哈尔和普林普顿也想回营地,而斯帕德却坚持至少要看一下第二个水坝再说。
“淋点雨又不会怎么样,现在我有机会可以亲自看看沃尔特讲的那些,我当然得去看一下了,你们这些身娇肉贵的公子哥就快走吧。我斯帕德今天一定要跟河狸来个‘约会’。要是太阳下山后我还没回去,你们就来找我,到时你可能会看到我正在和它们河狸族的国王,还是族长,还是什么,总之是和它们的头儿在进餐呢。”
“但能如你所愿,”沃尔特揶揄道,“就是别忘了阴天是没有所谓太阳落山的,趁天色好的时候回去,要不然你亲爱的小伙伴们可能会以为你又不长眼睛走过头了。”
大家都被沃尔特的戏谑逗笑了,不过斯帕德很快也回了一个。
“你说得对,沃尔特,我可能会走过头,不过那是曾经。我也可能对河狸的故事不够了解耽误了,但是我敢打赌,你们所有人都没看到我看到的一些东西。”
“他的侦察技能又显神通了!斯帕德,赶紧说,你看到了什么?”哈尔喊道。
斯帕德咧嘴一笑。“你们知道今天早上我们没来之前这儿有谁来过吗?”他问,没人答得上。
“我们的老朋友熊先生。”斯帕德揭晓答案,“我们走过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一个清晰而且新鲜的脚印,在水坝的一处软泥上,就知道你们没人发现。不仅如此,小鹿也来过这儿,还有兔子,因为我看到了它们的踪迹。现在还想说我没长眼睛吗?”
“你赢了!”哈尔回答说,“你要是能不把自己给丢了,你就是我们‘独狼队’最厉害的小侦探了。”
从大坝上走回来的时候,斯帕德一一指出了他发现的那些脚印和踪迹,沃尔特也说了他在书上看来的关于老的河狸大坝是那些在荒野中行走的人们经常走的捷径的事。走到大坝尽头后,斯帕德就和他们分道扬镳继续追踪调查,其他人则往营地方向去了。
生存小贴士
大拇指测距法
“大拇指测距法”是根据直角三角函数的原理来测量的。假设距离我们N米有一目标物,测量我们到目标物的距离:
1. 水平端起我们的右手臂,右手握拳并立起大拇指;
2. 用右眼(左眼闭)将大拇指的左边与目标物重叠在一条直线上;
3. 右手臂和大拇指不动,闭上右眼,再用左眼观测大拇指左边,会发现这个边线在目标物右边,并有一段距离;
4. 估算这段距离(这个也可以测量),将这个距离乘以10,得数就是我们距离目标物的大致距离。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