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央城内,一家看似普通的客栈内,浮岛五人组成员苏迪、凌茜、玄壶、司徒曜、龙儿正在愉快地用餐,除了他们五人组合之外,身边还有两只动物紧紧跟随,当然,一个是“吃货”神兽麒麟大壮,另一个则是口齿伶俐、古灵精怪的财迷小狐狸玄狐。
麒麟大壮变得只有一只猫儿那么大,这是白爷爷教给小伙伴们的好办法。为了便于带着它到处走,把它随时变得很小,抱在怀里就能赶路。此刻大壮看上去再也不是那个威风凛凛能驮着凌茜和龙儿疾驰的座驾了,现在它显得又小又萌楚楚可怜,懒洋洋地窝在龙儿的怀中撒娇和偷吃果实,但趁着众人不备的时候,它又不断地与玄狐怒目相视,时刻展现出张牙舞爪的凌厉气质。
面对麒麟的挑衅,玄狐当然也不甘示弱,它选择了“敌动我不动”的方法进行防御,一直用嗤之以鼻的骄傲姿态对抗麒麟的进攻,弄得麒麟很是火大,仿佛一腔沸腾热血都泼在了冰块上……此时此刻,两只神兽就像是两个善妒的女人,之间充满着火药味。
大姐头凌茜,望着眼前的这种阵势,忍不住放下筷子调侃道:“都说一山不能容二虎,看来这个道理在动物界永远都是通用的啊!”
“不要用轻蔑的口气说我是动物,我跟那种只知道吃的蠢货可不能归于一类!”玄狐摇头晃脑地纠正着凌茜,很自信地说,“要是没有我,你们怎么可能从永无休止的战斗中赢得胜利,所以,我提议大家以后可以称我为宇宙无敌勇猛正义智慧之敢死队长!”
面对玄狐那副孤芳自赏的模样,被骂作蠢货的麒麟又被激怒了,它在龙儿怀中不停地咆哮着,踢腾着自己的爪子。
龙儿咯咯地笑起来,用纤细柔软的手掌轻抚麒麟的背,悄声安慰说:“好啦,大壮,别生气,小狐狸只是在跟你开玩笑嘛!”
玄狐得理不饶人:“哪里是开玩笑?我很认真的好不好!”
“行了,行了,你们兴致能不能别这么高昂!”一直没说话的苏迪开腔了,他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火气。
司徒曜看出了苏迪的不快,关心地询问着:“你怎么啦?不开心?”
苏迪有些沮丧地抱怨着:“我们因为没能得到老鼠的尾巴,失去了晋级的机会,不能成为影踪的门内弟子,你让我怎么开心得起来啊?”
听了这番话,大家多少都有些失落,气氛瞬间变得僵硬起来。
只有司徒曜歪着脑袋在想着什么,突然他灵机一动,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喂,你们觉得这样做行不行?……我们可以自己制作一条老鼠尾巴啊!”
“自己制作?什么意思?”凌茜忍不住皱起眉头。
玄壶对此也很质疑,不解地问:“怎么制作?”
司徒曜故作神秘地嘿嘿一笑,目光不断地在玄狐身上转来转去,意有所指地说:“譬如……譬如用别的动物的毛发,假冒胖老鼠,加工制作成一条老鼠尾巴什么的——”
此话一出,立刻得到了麒麟大壮的响应,只见它在龙儿怀中扭来扭去,拼命地点头表示赞同,它巴不得玄狐吃点苦头才好呢,不过面对玄狐恶狠狠的眼神,它还是有点心虚地别过头去,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聪明的玄狐一下子就猜到了司徒曜在打什么主意,态度坚决、掷地有声地回应着:“绝对不行!门都没有!”
作为玄狐的雇佣主人,一向话少的玄壶也忍不住开口了:“喂,司徒曜,这算是什么滥主意?你可别忘了,玄狐的毛发无论颜色、粗细、质地都跟胖老鼠截然不同!”
玄狐赶紧附和玄壶:“对啊,对啊,我的毛发可是纯洁闪光的高贵白!怎么能跟丑陋的老鼠混为一谈!简直荒唐,有失身份!”
凌茜白了司徒曜一眼,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已经清晰地表达了立场。
司徒曜的话语多少显得有点儿底气不足,小声咕哝着:“那有什么关系,用颜料染一染就好了嘛!”
“你——”玄狐气得头冒青烟,枉它自诩伶牙俐齿,也要败给不按牌理出牌的司徒曜了。
玄壶双手抱臂,非常理智地提醒着:“司徒曜,比赛已经结束了好吗?你当影踪派长老都是瞎的?想用糊弄这一招过关,已经晚了!”
半晌不语的苏迪也终于再次开口,他琥珀色的瞳孔透出坚毅的光芒,话语也铿锵有力:“对,我们宁可光明正大地历经艰辛,也不能使用阴谋手段走捷径,免得日后被别人嘲笑!”
龙儿望着苏迪,瞬间觉得他的形象更加高大起来,双眼充斥崇敬的目光,忍不住开口赞叹着:“说得真好!加油,苏迪哥哥,龙儿永远会支持你的!”
这下弄得司徒曜不高兴了,忍不住抱怨着:“喂,你们现在是想,孤立我一个人是不是——”
不过,根本没有人在听司徒曜讲话,大家的目光都被楼梯上走下来的一个人吸引,这人苍须白发,正是跟他们一起经历过战斗的白爷爷!自从上次与白爷爷在密林中分别后,他们就再也没见到他。
龙儿心思最为细腻,赶紧迎上前问:“白爷爷,好久不见了,还真想念您呢。”
白爷爷点点头,用中气十足的清朗声音回答说:“最会说话的小姑娘哈哈,我也很想念你们呀……孩子们,虽然你们没有晋级,但你们在战斗中表现得非常勇敢,并且拿到了影踪派弟子才能拥有的身份卡,我为你们感到骄傲和自豪!”
凌茜疑惑地问:“白爷爷,我们既然成了影踪派弟子,不是应该和大家一样待在影踪派大本营吗,为什么要让我们住在这里?”
白爷爷还没来得及回答,苏迪就接过话来,自嘲地说:“当然是因为我们不够资格成为门内弟子,所以就故意把我们踢出来了呗!”
面对苏迪的抱怨,白爷爷的脸上掠过一丝忧虑,他摇摇头,语重心长地解释说:“不,并没有谁想把你们剔除在外,你们已经是影踪派的一员,这是毋庸置疑的……安排你们住在这儿,是因为行动比较自由和方便,你们得先熟悉影踪派的历史,以及帝央城的地形。”
“就这么简单吗?没有老师给我们指引授课,也没有安排让我们技艺增进的课程?”苏迪还是对此充满质疑。
白爷爷叹息一声,接着说道:“苏迪,你的乐观,以及不畏艰险的态度,无疑是值得大家学习的……但是,小伙子,你太浮躁了,身上还有太多不足之处,慢慢历练和修整吧。”
苏迪迷惘地望着白爷爷,对这番话显然还没参透,白爷爷又继续说:“不管做人做事,你都要牢牢记住,必须脚踏实地,不能一飞冲天!”
没等苏迪回答,白爷爷又恢复了慈祥和善的笑容,望向五人,言辞恳切地勉励说:“孩子们,下一个五年你们还有机会晋级,要明白,五年的时间其实并不算漫长,这个过程对你们而言是磨砺,也是个契机,甚至最后你们会发现,这世上有太多比赢得胜利更重要的事……成为影踪派弟子,对你们来说只是个开始,接下来还有太多课题需要去学习,现在就先歇歇吧,安静地等待一切未知自动发生。”
说完这番话之后,白爷爷就离开了,剩下一头雾水的五个人。
龙儿苦恼地皱起眉头,疑惑地问:“凌茜姐姐,白爷爷的话是什么意思呀?太深奥了,我都没听懂。”
凌茜感觉也很迷茫,什么叫等待一切未知自动发生?或许白爷爷是在说,任何经历都是人生的测验,不能只看到事物的表层吗?……所以,一知半解的凌茜只能简洁地回答龙儿:“以后你就会懂了。”
龙儿不解地问:“以后?”
凌茜点点头说:“是的,就像每个人都会慢慢长大一样,所有问题的答案也会顺其自然地浮出水面。”
龙儿眉头皱得更深了:“哎呀,你怎么跟白爷爷一样,越说我越糊涂了!”
这个夜晚,大家怀揣着各自的疑问与谜团,住进自己的房间,很快都睡着了。
玄壶进入房间之后,正准备摘下面具躺好,却突然闻到一阵奇异的香气。他好奇走出房间,去寻找香气的来源。但没想到,他居然在楼下的街道上,碰到了浮岛联盟的其他几个小伙伴!
“原来大家都还没睡啊?”玄壶问他们说:“怎么,你们也闻到了花香吗?”
奇怪的是,大家都没回答他,全都专注地往前行进着,好像冥冥中有什么力量在牵引着他们。
玄壶只好放弃了对话,跟随大家的步伐一路向前,但奇怪的是,寂静的街道上忽然出现很多恐怖的叫声,以及一些幽浮在空中的惊恐面容,这是些被黑影笼罩的人,痛苦的脸上带着无可言喻的晦暗与哀伤之气……
他们是谁?玄壶觉得头皮发麻,更不可思议的是,走在他前面的苏迪等人都停下了脚步,抬头仰望眼前一座高大的建筑。
月光照耀着这座邪异的建筑,它是一座古堡,但细细打量过去,玄壶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天哪,它居然是用人骨堆砌而成的!一“砖”一“瓦”都由人骨雕琢,有些白骨上甚至还带着未清洗干净的血液,在夜幕下发出冷幽幽的寒光。
面对这诡异的情境,玄壶的嘴唇忍不住哆嗦了。突然间,他发现了更为怪异的现象:他周围的小伙伴们全都不见了!
他们去哪儿了?
玄壶壮着胆子喊了一声:“喂,凌茜、司徒曜、龙儿、苏迪,你们去哪儿了!”
“你们去哪儿了……去哪儿了……哪儿了……了……”
四周传来无尽的回声,重复着玄壶的话。
孤独和恐惧像是洪水般漫过玄壶的全身,他能察觉自己的体温在慢慢冷却和下降,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变得冷冰冰的。
天际的上空此时响彻神秘的声音,魔力般地在玄壶耳边反复激荡着:
用灵魂作为交换,换得水晶球的帮助!
它魔法无边,将满足你的一切愿望!
是谁在说话?玄壶循着声音抬头,仰望上空说话的人,那人突然毫无预警地转过脸来,迅疾地冲向他,紧紧地抓住他的胸口,并冷森森地大声喊道:“将灵魂拿来!”
玄壶愣住了,眼前这人与他身高同等,但是却看不清楚模样,因为那是一张面具脸,一张毫无表情的扑克脸!
“你是谁?”玄壶张口问道,声音带着些许颤抖的战栗。
扑克脸并不回答玄壶,但他的手指仿佛是利刃一般,正在冲破皮肉刺向玄壶的心脏,口中不停地召唤着:
午夜十二点,复活吧!
阻止他们追寻你们的梦想!
复活吧,将进犯的敌人消灭!
“救命啊!凌茜、苏迪!你们在哪里?快救救我!”玄壶无奈之下只好开口呼救,却听见扑克脸回以嘲弄的冷笑声。
扑克脸抓在他胸口的力道不断加重,令玄壶难过地喘不过气,感觉身体像是瞬间就能被撕裂,变成碎片飞散在空中似的……
揪心的痛苦让玄壶猛然从床上坐起来,他擦去额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地叹息着:“啊……还好只是个梦而已。”
借着皎洁的月光,玄壶去望墙上的挂钟,发现指针正指向午夜十二点。
忽然间,玄壶听到一声尖啸,于是他快步走到窗前,睁大双眼望向半空,看到一道身影张开巨大的白色翅膀,是一只白色巨鸟!之后,他还看到了更为惊异的景象,立在地下城最高的两座双子塔被一根绳索连接起来,而那条绳索上竟站立着一个面无表情、姿态枯槁的人偶!
白色大鸟张开羽翼,扑棱棱地飞向高空,它的爪子抓着一个少年的双肩,朝向遥远的天空翱翔而去……少年离开时回头看了一眼玄壶,玄壶顿时觉得脊背发凉、毛骨悚然,心中暗道:天哪,这正是刚才梦中见到的扑克脸!
第二天清晨,被噩梦困扰的玄壶早早就起身了,他决心要在早餐的时候,把自己梦中见到的怪异情景跟大家讲一讲。
等五人都聚集时,玄壶终于开口问大家:“你们还记不记得,我们在黄金大草原遇到的九头鸟——”
但是玄壶的话才刚出口,一下子就被苏迪给截住了。他一扫昨夜的沮丧,扬着手里的五张门票,得意洋洋地向大家炫耀:“你们看这是什么?”
凌茜挑了挑眉毛,不敢相信地问:“地下格斗场的门票,你买到了?”
苏迪满怀激情:“没错!这可是我们进入格斗场看武士们决斗的好机会!”
凌茜有点儿不太赞同:“这……不太好吧?”
苏迪劝解着:“怎么不好了?这应该算是学习经验的宝贵机会!再说了,白爷爷已经给了我们自由,让我们随便参观帝央城,那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玄壶想起昨夜梦中那个诡异的扑克脸少年,忍不住插话进来:“那个,你们能不能听我说一句——”
“你要说什么啊?”苏迪不耐烦地问。
玄壶试图提醒大家:“我是想问你们记不记得,我们在黄金大草原见到的那只九头鸟?”
“破葫芦,你老提那只怪鸟干嘛?”苏迪看着时间,心急火燎地催促大家说,“哎呀,快走吧,不然来不及了!”
玄壶满心要说的话都被苏迪的激情给抵挡回去,他只好暂时保持沉默。五人一众来到地下格斗场的门口,没想到却被守卫给挡了下来。
苏迪很不服气:“为什么不让我们进?”
守卫冷冷地望着他们,指着门牌上的标示说:“你不识字吗?未满十六岁不得入内!你们年龄太小了,即使有票也不能进场!”
听了这番话,大家高昂的情绪都低落下来,眼见格斗比武的时间已经到了,还依稀能听到里面传来动人心魄的打斗声。苏迪急得心痒难耐,实在不甘心错过比赛,就不断地央求守卫放他们进去,但很可惜换来的只是一次次冷漠的拒绝。
龙儿看得实在不忍心,拽着苏迪的衣角悄声劝说着:“苏迪哥哥,别闹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苏迪满心不甘地说:“不行,我们身为影踪派弟子,要是连武士格斗都无缘观看,那就实在太逊了!”
守卫听到了这番话,僵硬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嘲弄的笑容,轻蔑地问:“什么?影踪派弟子?就凭你们这几个小不点?”
苏迪恼了:“别瞧不起人!伙伴们,把身份卡拿出来给他看看!”
虽然这样做的确有些莽撞,但在苏迪的怂恿下,小伙伴们还是纷纷掏出了自己的身份卡。守卫睁大眼睛望着这些身份卡,确定是影踪派的标识无疑,那冰冷的脸上居然有了和善的笑意,非常友好地宣布说:“现在你们可以进去了!”
苏迪与司徒曜等人高兴不已,他们没想到影踪派的身份卡这么了不起,好话说尽都没能获得首肯,现在只是亮一亮身份卡就能被放行!
顺利进入地下场之后,小伙伴们都被这场精彩绝伦的比赛给震慑住了,虽然他们与很多人交过手,但这次才算见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格斗高手!
从格斗场出来之后,苏迪还沉浸在那场比赛中,边走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刚才的武术招式,他兴高采烈,连路都忘记了看,不小心与对面走来的一个人迎面相撞!
“哎呦!”苏迪叫唤了一声,定晴一看,跟他撞到的居然是个耄耋老人,老者面色很差,看上去很虚弱的样子,苏迪赶紧道歉,“对不起啊老爷爷,有没有撞伤你?”
老者紧紧地攥住苏迪的衣袖,向他们哀求着:“救救我!”
凌茜等人都愣住了,不知道老人的话是什么意思。正在此时,眼尖的司徒曜发现不远处有个相貌凶猛的大汉正朝这边追过来,他赶紧问老者:“是不是有人在追你?”
老者有气无力地点点头,苏迪灵机一动,笑笑对司徒曜说:“喂,司徒曜,轮到你了,试一试你的新本领!”
司徒曜愣了一下,立即领会了苏迪的意思,只见他摩拳擦掌,将聚集在体内的光属性元气集中,口中提醒着周围的小伙伴们:“快闭眼!”
瞬间,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司徒曜通体发出灼目强光,强光向四面八方散开去,就像闪光灯一样,周围一切在这强光的冲击下立即黯然失色,凌茜、玄壶、龙儿、苏迪四人即便是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眼前的明亮。
这是光系技能第三重不惑的法力,通常用在抵御群体进攻时,会造成敌方短暂失明。
等他们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刚才那个耄耋老人已经消失了,看来他已经摆脱追逐,在浮岛联盟的帮助下成功逃离了。
龙儿忍不住拍手叫好:“哇!司徒哥哥好厉害哦!”
玄壶虽然表面上装作不以为然,内心还是很佩服的,并且庆幸自己听了司徒曜的话后及时闭眼,否则现在一定什么也看不见——就像迎面跌跌撞撞走来的那个凶猛大汉一样。
凶猛大汉经过他们身边,继续东倒西歪地朝前走去了,他的眼睛被刚才的强光波及,暂时失明,而且走路的样子非常僵硬怪异,就像个机械的木偶。
玄狐对苏迪等人说:“喂,你们不觉得奇怪吗?那个很凶的人完全没气息啊,像是一个影子!”
司徒曜对此嗤之以鼻,取笑玄狐说:“哪有?该不会是你又想收钱,所以故意编故事骗我们的吧?”
玄狐没好气地白了司徒曜一眼,索性闭嘴不语了。
苏迪说:“我觉得刚才那个老爷爷有些怪,咱们去找他吧!”
其他人都没异议,跟着苏迪一路往前寻找,他们绕着街道拐了好几个弯,最后玄狐在一间破旧的泥土小屋门前停了下来,说:“应该在这里。”
苏迪不太确定地问:“真的是这儿吗?”
玄狐非常肯定地回答:“就是这儿,我闻得出来他的气息!”
他们话音刚落,门就从里面打开了,黑暗中露出老者那张苍白的脸。他似乎早就预料他们会追来似的,一点都不觉得奇怪,还邀请他们说:“进来吧!”
苏迪等人跟着老者向屋内走去,司徒曜还不忘吐槽玄狐:“哎哟,都说狗鼻子最灵敏,看来狐狸的鼻子也不差嘛!”
一进屋,苏迪就发现,这里面光线很暗,只有一盏古旧烛台上插着的蜡烛照耀着,放眼望去,除了一张破床、一张石凳之外,这儿简陋到几乎无法居住的地步。不过他很快发现了一件怪异的事,在仅有的那张石凳上,摆放着一个形状奇怪的“铜尺”,铜尺的旁边放着一把大锤。
“老爷爷,刚才那个人为什么要追你呢?”苏迪好奇地问。
老者叹息一声,并没有回答他,只是走到石凳跟前,手中握起铁锤,看样子是想往那个“铜尺”上砸下去。不过,他并没有真正动手,神色忧郁,紧接着,他捂住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喃喃地叹息道:“罪孽啊,难道这件事真就要毁在我手里吗?”
苏迪几人面面相觑,完全不懂老者在说什么。他的目光望向他们,浑浊的双眼突然发出惊喜的亮光,似乎找到了什么寄托。
“过来,你们过来!”老者举起烛台,邀请他们过去看那个“铜尺”。苏迪等人疑惑地走过去,在烛火的照耀下围拢在一起,观察着石凳上的这个不明物。
老者气息虚弱,缓缓地问他们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是影踪派新晋弟子吧?”
苏迪等人一愣:“您怎么知道?”
“事实上,我也是影踪派的人,不过我是室外弟子。”老者肃穆地望着苏迪他们,拿起面前那个“铜尺”,庄重地说,“既然我们能在此遇到,我猜这就是上天的安排的缘分……所以现在我要把这个东西交给你们,因为我已经病入膏肓,活不了多久了……你们要对天发誓,今天在这儿听到的一切,不能对任何人讲,包括对影踪派的人都要绝对保密!”
苏迪不解地问:“说得那么严重,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呀?”
老者叹息着说:“这是一件不祥之物,其中隐藏着令人衍生无穷欲望的秘密,有欲望就会有争夺和杀戮,所以不可避免会带来无穷无尽的灾难……当然,也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希望。”
看苏迪五人一头雾水,老者顿了顿,慎重地下了个决定,把故事从头对他们讲一遍……
许多年前,传说有一个神秘的水晶球,它被无数黄金白银装饰着,深藏在不为人知的地方。这个水晶球拥有神奇的魔力,一旦得到之后,就能够做到“有求必应”,这种力量无可比拟的强大,足以毁灭和创造一切……
一百零八年以前,一些武士得知了这个神秘水晶球的存在,并对这个传说深信不疑,所以开始了一次次的探寻之旅。他们坚信,一旦得到了这个水晶球,就可以借助它的力量,到达武士通往神的天之路,从而让世界毁灭后再度重生。
“为了阻止这些不轨的武士,影踪派高层组建了一个秘密组织,多年来不断寻找水晶球,希望能避免灾难的发生……”老者抚摸着“铜尺”,陷入到回忆之中。
苏迪很是疑惑:“可是水晶球跟这个破铜烂铁有什么关系啊?”
老者继续说道:“要想让水晶球出现,必须要拥有这个铜尺,它可不是普通的物件,而是一枚古老的召集令!”
凌茜接过话来,猜测说:“您的意思是不是说……这枚召集令是为了寻找水晶球而存在的,只有得到它,才能找到传说中的水晶球?”
老者点头,赞许地回答说:“对,神秘的水晶球能做到有求必应,贪财者可以得到数之不尽的财宝,野心家可以统领和号令天下,不过——”
老者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一道黑影不知从何处突然袭来,趁着众人不备,狠狠地将手中的匕首刺向老者的心脏!
老者口吐鲜血,登时倒地不起。
玄壶弯下腰去,手指触摸了老者脖颈的筋脉,发现已经毫无生命迹象,不禁对众人惊呼道:“他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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