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意识的诞生
恩格斯说:“人类的意识是地球上最美的花朵。”为什么这样讲呢?因为自有了人类的意识之后,这个世界才按照人的主观愿望和指导得到改造,世界因此变得越来越美好了。
在我们的地球上,并不是只有人类才有意识,动物也具有某种低级意识。比如,它的习性是喜欢黑暗而不喜欢明亮,但是,如果在黑暗中上百次地用电来刺激它使它难受,那么,它就会改变原来的习惯,躲避黑暗而趋向光明了。
哺乳动物的意识达到了比较高级的程度,狐狸、老虎、猫都会利用地形隐蔽自己,躲避敌人的追逐,出其不意地攻击所要猎获的对象,牛可以教会它耕地、拉车,马可以教会它与人配合参加作战。有些哺乳动物甚至开始有了一些感情,如狗十分忠于主人,主人遇到攻击,它会奋勇救主;骑兵战死,他的坐骑会守在尸体旁,久久不忍离去。
但是,动物的意识是有局限性的,它不具备抽象思维能力。它不懂得概念,当然,也就对它所意识到的外部世界不会有“认识”。也正因为如此,动物不会进行抽象的分析、综合、推理、判断,更不会有预见、有计划地作出决策并附诸行动。如经过人的训练的黑猩猩会按人教它的那样从缸里舀水灭火,但如果把它引到河边,同时点燃火,并要求黑猩猩灭火,它束手无策,因为它还没有这样的抽象能力,把缸里的水和河里的水看成一个东西。
人与动物不同。人类的意识不是仅仅被动地反映世界,而且具有抽象能力,能够认识世界,能动地指导自己去改造世界。
人类的意识是怎样产生的呢?人类意识的产生,有赖于三个条件:其一,有非常发达的大脑;其二,有敏锐的感官;其三,有社会实践活动。
人类的大脑,是产生人类意识的物质基础。因为人类的意识是一种很高等的意识,它要求人要有一个接受来自外界诸多信息的巨大记忆库和处理这些信息的“计算机”,能胜任这一任务的,只能是人的大脑。也就是说,有了人的大脑,我们才能去“想”,去“思考”,去“决策”。
大脑虽好,但若没有渠道从外界接受信息,它有再大的能力也只能闲置,所以,人的敏锐的五官是大脑得以从外界获取“材料”的渠道。
人类的感官,在长期的劳动中,在不断地使用中,变得越来越灵,越来越完善。结果,人的眼、耳、鼻、舌、身等变得十分灵敏。如狗看东西是“黑白电影”,类人猿也只能分辨一些简单的颜色,而人的眼睛却能看到一个五色缤纷的世界。所以,钢铁工人才可能仅凭着肉眼就分辨出钢水颜色的细微的变化,纺织厂的检验工凭肉眼能分辨出数十种黑色(或其他同类颜色)布匹的差别。又如,人的手在劳动的过程中指球变得越来越发达,触觉也越来越敏锐,所以,磨坊工人仅凭手的触觉就能够知道面粉的等级。这些灵敏的感官作为人的大脑与外界的联系通道,保证了大脑能够从外界源源不断地得到信息。
有了上乘的大脑和感官,是不是就一定有人的意识呢?不一定。因为人的意识,来自于人类的社会实践。惟有在社会实践中,大脑通过感官得到并处理来自社会实践的信息,这才成为人类的意识。离开了人类的社会实践,则不会产生人类的意识。
惟有在人类的社会生活里,才能产生人的意识。人的知识、行为模式都是后天学习而来的,正像鲁迅先生所说:“即使天才,在生下来的时候的第一声啼哭,也像平常的儿童一样,决不会是一首好诗。”儿童通过他的感官接受来自人类社会的信息,很快,他就学会了说话,也会摹仿大人吵架,还会穿衣穿鞋,用碗吃饭,唱歌跳舞,他长大以后,进而学会劳动。这一切,也正是在大脑里形成了人类的意识的同时而表现出来的。
在人类漫长的进化进程中,人类的意识也正是随着劳动、随着人类本身的进化而向前发展的。
在南方古猿的时期,当时的猿人——南方古猿在打制石器的过程中,已经初步意识到有尖有刃的石头可以刺杀动物、切割兽肉,在这一意识的引导下,才有目的地制造石器的。当然,他们的意识还十分简单、原始,因此,他们制造的石器也简单得很,只在石头上留有一、两个敲打加工过的痕迹,这样的石器,几乎和天然的石头没有什么区别。
到了“北京猿人”的时候,人类已经学会了用火。在用火中,人的意识有所发展,已经懂得和把握了关于火的种种规律。这与动物是很不相同的。比如大猩猩在人生的篝火旁玩耍,但却不知道给火添柴,火熄灭了,它们就乖乖地离去。而北京猿人的意识里已经知道火可以把食物烤得很香,可以作武器,火的烟气向上升,所以他们用火烤肉,用火攻击野兽,把火生在向上的洞口下。
再往后,人类的意识一步步发展,因而概念也越来越多。人类在与野兽的搏斗中越来越会用智取,他们会制造盾牌来防护,会模仿兽声来诱捕野兽。他们分清了“刺”“砸”和“割”等概念,所以制造的石器也开始有了分工——有石矛、石斧、石刀之分。
经过千百万年艰苦劳动斗争,人类的意识已经达到了很高的水准,人类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手段和能力空前地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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