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望教会我忍耐

第十五章　忍耐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今天，这小东西的一席话，算是给了我一个答案，孩子自己其实也是在努力着的，只是这忍耐欲望，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兆君依然是在路上，仍旧无法完全地驾驭自己的控制能力。但只要孩子真的努力了，就是一个很不错的现状。

1.愿望教会我忍耐

自从兆君想买小手枪却没能从我这里讨到钱后，我发现小东西真的开始认真地在自己记账的本子上写上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第二个月初给兆君零用钱前，我去超市买东西的时候，特地看了一下那小手枪是否还有卖的。有了，我才安心了，总不希望自己保证过了，却有差错。

不过让我有些意外的是，当时执著地要买小手枪、事后又把它写在本子上的兆君，在拿到零用钱后，却没去买。

“兆君，你不是很想很想要那个小手枪的？怎么这个月给了你零用钱，又不买了？”周日我忍不住问他。

“因为我现在不想要了呢！”

“这没有多久嘛，你就改主意了？你这小东西变得也太快了点吧！”

“不是妈妈也说了，可能我买了这个，钱用完了，又有新商品了？现在我好像不是特别特别想要小手枪了，所以就不买了！”

我在心里猜测着这小东西是真的这么想的，还是又见了什么好玩的东西正在打着主意。

“噢，厉害嘛兆君，真记住妈妈说的话了，还是又喜欢上了别的什么好东西？”

“真记住了，也喜欢上别的好东西了！”

“是什么东西？可以告诉妈妈吗？”

“还不行！”

“还不行？不能说吗？”

“对，不能说，因为还差好多钱呢。”

“差好多钱，就不能说？你越不说妈妈就会越好奇嘛，小气！”

“不是小气！是怕我忍不到那个时候，就把零用钱又用掉了呗，那妈妈会笑我！”

“哦，原来因为这个啊，妈妈还以为是兆君小气，不肯告诉妈妈呢！”

“不是小气！”

“对，不是小气！谁敢说我们家兆君小气，妈妈跟他急噢！”

在跟兆君聊这些时，我多少有些沾沾自喜，我似乎看到了自己教育的效果，尽管那只是刚刚有了那么点意思，但对我来说，却一扫最近的困惑。

自从开始刻意教兆君如何使用零用钱后，我看到的一直都是兆君的反反复复。每当我觉得他有了一个大进步后，就又会发现，经过一段时日，他便又开始退步。于是心里不止一次地想过，是不是自己的教育方法哪里存在着问题。

今天，这小东西的一席话，算是给了我一个答案，孩子自己其实也是在努力着的，只是这忍耐欲望，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兆君依然是在路上，仍旧无法完全地驾驭自己的控制能力。但只要孩子真的努力了，就是一个很不错的现状。

但这个月，仍旧是以失败告终，兆君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购买欲。但比起前阵子来，我还是承认，小东西是在进步的。首先是过去只能用两周左右的零用钱，这一次用了三周，最后一周他才变得身无分文。从使用的时间上来说，正在一点点地延长。

把这一切看在眼中后，我思量着，是时候该再帮帮这小东西了，于是在又要给兆君零用钱的时候问：“对了，兆君，上个月你的计划实施得怎么样啊？”

我是明知故问，其实一切都在我的观察中有了答案，但如果不问如何能帮上这小东西呢？

“我都忘记了，妈妈还记得呢，失败了呗！”兆君看起来很无所谓。

“失败了啊，妈妈还以为兆君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呢。”

“不可能，真的需要得太多了，怎么也要三四个月的零花钱才够呢。”

我听了这句话，不用猜测都可以断定，这小东西准是又看中了一套新出的卡。

“妈妈猜猜，兆君是不是看中了什么新卡啊？”

“嗯，妈妈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是我生的啊，我当然知道。”

“妈妈，要一千多日元呢。”

“那妈妈问你，你不会又像上次小手枪一样，过了两周又不想要了吧？”

“不会的。可是这个我要买的话也买不起，要是买，我得存四个月的零用钱了！”

“那妈妈帮你想想办法？”

“真的？妈妈帮我买吗？”

“妈妈说帮你想办法，妈妈可没说帮你买！”

“那妈妈说有什么办法？”

“嗯，妈妈给了你零用钱后，你每周一次出去玩的时候呢，只带五十日元出去。这样你一个月自然就会剩下两百日元！而且，你也不会一点用的都没有，你觉得怎么样？”

“可是，妈妈，就算我真的这样做了，每个月才剩下两百日元。那套卡要一千多呢，那要存多久才能买呢？那时候肯定不会有卖的了。”

“这个妈妈替你想过了，你呢只要这样做了，两个月后，兆君就有四百日元了，对吗？只要你能做到，妈妈就把这两个月一直要兆君存起的五百日元呢，一起奖励给你。这样你就有一千四百日元了，就可以买了！”

“真的吗？妈妈，这样可以？”

“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意思就是说，妈妈话出了口后，就算是套着四匹马的车，也追不回来！就是指，话说出了口，就不会再收回。”

“为什么要说四匹马的车，不说汽车呢？汽车不是更快的？”

“因为古时候，最快的就是马拉着的车啊，所以人们就用了‘驷马’。”

“哦，这样的啊，那我懂了，妈妈。就是说我可以信妈妈的话，妈妈说话一定算数的，是这个意思对吗？”

“对，就是这个意思。”

“好，成交！”

兆君举起了小手来和我击掌。

2.享受用零用钱购物的快乐

就这样，兆君开始按我说的，每周出去玩一次只带50元，两个月后，他如愿地买回了那套卡。兆君的愿望让他学会了忍耐，这该算是他第一次尝到了用自己的零用钱买回东西的快乐吧。

当天小东西早饭后，就说：“妈妈我下楼一次！”

于是我猜到了他要去做什么，那会儿外面正下着雨，爸爸不明其意，说：“下雨了别出去了！换下学习时间，明天上午不下雨了你再出去玩！”

老爸发话了，兆君站在玄关，满脸都是失望，向我投来了求助的眼神。我知道，他是无论如何不敢对爸爸说去买卡的，因为兆君在家里玩卡晚了还不肯睡，被他那个老爸骂过不止一次。而我也怕孩子真说了，万一老爸一句“自己的钱也不许买那些没用的东西”，那我的计划也就惨败了。

“让他去吧，我拿伞给他，让他帮我买点东西！”

说着我把伞递给了兆君，并示意他快走：“快去快回噢，妈妈等着你！”

兆君如获救星，拿了伞就冲出去了。

兆君走后，我把事情的原委跟爸爸解释了一番。我实在怕小东西拿回来的是卡，爸爸不明原因会再出点什么事情。嘿嘿，弄不好还以为我跟儿子串通一气骗他呢。

十几分钟后兴奋的兆君就回来了。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的小东西，换好鞋，径直溜进了自己的房间。看他那样子，便知道是怕被爸爸发现。

“妈妈，你来下！”进了房间后兆君就这样叫着，我想，小东西是想跟我一起分享一下快乐。

“好的。”我答应着进了兆君的房间。

果然，小东西极兴奋地把连包装都没打开的卡递给我看。“哦，就是这个啊！这个跟以前你买的有什么不同吗？”

“有。妈妈，咱们现在就玩吧，这套卡的攻击力很强的！”

老实说我最怕陪兆君玩这个东西。这东西不同于跳棋、军棋、围棋，这些不管真假，我都能玩玩。可这卡，从兆君开始懂得玩了，常会在家里拉着我陪着，到现在，我仍旧是糊里糊涂，没办法记住这两军对垒时，一会儿加能量，一会变身，一会儿又变技能，究竟是一个怎样的规则。

可是这话不能说，只能陪着没有玩伴的儿子，硬着头皮，乱玩一气。结果就是兆君常说：“妈妈玩卡，太不厉害了，总输给我！”

“哦，好的啊，看这雨会一直下的，上午你先学习，午饭后，你教妈妈！”

“现在玩不行吗？我想现在玩！”

“不行，再忍一个上午。刚刚爸爸不是说了，让你把今明两天的作息时间换下，那今天就是该学习的。下午让你玩，已经是占了便宜了，不可以太贪心了！”

“哦，那我现在打开看下行吗？我还没打开看呢！”

“好的，给你五分钟，然后开始学习！”

下午，我们如约坐在地板上，摆开了阵式，两军对垒，开始了厮杀。我说：“兆君终于用自己的零用钱买到了卡，开心吧？”

“开心，开心！可是是妈妈帮我的，要不然我还不知道会不会买到呢！”

“嘿嘿，小东西，你还懂得感恩了你！”

“那当然！”

“那这次妈妈帮你了，下次可不能再帮了，妈妈不能总是破例噢！”

“妈妈能破例，因为妈妈又不怕爸爸！爸爸也不跟妈妈凶的！”

“宝贝，这跟爸爸没关系！这是妈妈做人的原则，不是因为怕不怕爸爸啊！兆君现在是小孩儿，所以爸爸管着你，对你严格，但总有一天你也会长大啊。你做人，也不是只做给爸爸看的啊！”

“哦，妈妈，那不能破例，就是你再不会帮我了？”

“嗯，也不全是，要看什么事情吧。但像这样的，妈妈是不会再帮你的。这一次帮兆君呢，就是想让兆君知道，你只要自己懂得忍耐点，不要见到什么喜欢的都去买，你是会有剩余的零用钱的。只要那些剩余的零用钱多起来，兆君一定能实现愿望，买到自己最想要的东西的！”

“嗯，我知道。以后我就不见什么买什么。其实有时候买了零食，吃完了，一点都不好吃，还浪费了我的钱！”

看着兆君愤愤的表情，我忍不住笑。“那怪谁啊，是你自己要买的啊！又没有人逼着兆君说：‘去买，不买不行！’谁让你自己没选好呢，不过尝试过了，不好吃呢，以后不要再去买就是了！”

为了让小东西享受下自己用零用钱买回战利品的快乐，我硬着头皮，耐着性子陪着他玩了两个小时后，实在是再难坚持，终于找了借口休战了。

3.妈妈太浪费了

周日是一个大晴天，我赶忙把洗好的衣服都晒了出去，却发现一条曾经给兆君缝过的短裤又开线了。看了看几周前被小东西磨的三角口，想想已经缝过一次，再缝怕还会开线，就决定扔了。所以没晒出去，就直接扔进了垃圾筒。

没想到这事儿竟引起了兆君的不满：“妈妈，你干吗把我的短裤扔掉？”

“哦，上次你磨坏了，妈妈给你缝了一次了，因为都是布和布之间硬磨出来的，缝好了也坚持不了几天，肯定还会坏，所以就不要了。”

“可是我弄坏东西的时候，妈妈说：‘这个才是刚刚买的，就因为坏了那么一点儿就不要了，太浪费了！’”

兆君的话说得出乎我意料，我还真的小看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小东西会关心起这个。“哦，兆君开始懂得不浪费了？”

“妈妈，老师说，只要能穿、能用的，都不该扔掉呢，因为还有穷的国家里的小孩子们连衣服都穿不上的！”

突然我脸上有点发烧，这话原本是该我跟孩子说的，现在却让孩子说了。

“嗯，妈妈想坏了再缝上，穿不了几次还会再开线的。而且，让兆君常穿缝过的裤子，担心你上学会觉得不好意思。”

“不会的妈妈，小朋友们也有再缝过的裤子噢，又不是兆君一个人。而且我的还是新的呢，他们的都好旧了还在穿呢。”

兆君更小时，衣服坏了，我会缝好了再给他穿。但自从他进了小学后，相对安静了，衣物的破损也少了，便很少会有这种事情了。而且也担心他越来越大了，懂得美了，怕他不好意思。况且家里的衣物真的不少，实在不差这么一件，于是我选择了扔掉。

可是给兆君这么一说，我却真的有几分汗颜。“真好，那妈妈就把它晒到外面去，等干了，缝好了你再继续穿！”

“可是妈妈都扔到垃圾筒里了！”

“没关系，你帮我拿出来就是了，我刚刚换的垃圾袋，干净得很，不要说是衣服扔进去了，就算是苹果，妈妈也保证，拿出来你就可以吃！”我一边站在阳台上晒衣服，一边笑着对兆君说。

“妈妈乱说的，苹果不洗怎么可以马上就吃呢！”小东西跑进厨房，从垃圾筒里捡回了短裤，嘴巴里还在嘟哝着：“嗯，垃圾筒里真的是干净呢！我放心了！”

我忍着笑，心里想：你这个小东西，自己的东西就担心垃圾筒脏了，要知道这还不是你老妈一直在清理的！

在日本像我们这样只有一个孩子的家庭是少数。要么根本不要孩子，要么就是两至三个孩子。所以一般的家庭，都是小的捡大的的衣服穿，而面向低幼儿的跳蚤市场，更是非常之多。在保育园时，小孩子们衣服磨坏了，缝一下继续穿，这都是极为平常的事情。我绝对承认，勤俭是这个国家的美德！

兆君至今为止的衣物一小部分是在这儿买的，而大部分则是国内的小哥哥们穿小的衣服，让我们带回来的。兆君穿过的衣服，我也会挑些好的，带到报社送给一个比兆君小了一岁的同事的儿子。

兆君有一次看着我把他的旧衣服装好了带走，还好奇地问：“妈妈，你在做什么？”

“妈妈送给一个同事的孩子，他比你小一岁。这些衣服兆君都穿小了，可以送他，免得浪费了。”

“哦，他多幸运呢，可以让他妈妈少花好多钱了！”

一段时间，兆君遇到自己觉得小了的衣服，还未待我说什么，他就会抢着说：“这个可以留给吴阿姨家的小弟弟！”

有时候衣服看起来不太好了，我让兆君扔掉，因为这是送人家的东西，不太好的总是不好给人家的。可这小东西会很不高兴：“这衣服要是没小，我还可以穿的，旧了有什么关系，可以穿的！”

然后会帮我直接就装到专门装他穿小了的衣服的袋子里，于是我只能同意，还要表扬兆君：“儿子真棒！越来越懂事了。”

当然在送同事前，我会再处理一次这些小了的衣物。做这件事情时，会挑选兆君不在的时候，扔掉也不会让这小东西看到。否则这个不懂人情世故、越表扬越来劲的小人儿，非得逼着我通通给人家才肯罢休。

4.上学前我都学会了什么

后来那条短裤，就这样坏了再缝，缝过了再坏，一直穿到小，才算是真正地终结了它的使用价值。看到它，我会很感叹日本的教育。节约不浪费、保护环境、注意卫生、学会自立，在这个国家真的是从娃娃抓起的，可谓深入骨髓。兆君四五岁尚在保育园的时候，就开始接受这些教育。老师们会以各种游戏的形式，教孩子们如何辨别垃圾，比如可燃、不可燃，以及可回收垃圾的区别。

如果将中日低幼儿期的孩子们进行比较。在数学、语文上，我相信输的一定是日本孩子。但让小孩子充分地享受快乐，是日本社会对低幼儿的一个教育主流。在这个时期，送到保育园、幼儿园的孩子们，更多的时间是做手工、画画，能称得上是学习的怕是只有跟自然常识相关的知识。除了一些私立的幼儿园外，一般公立的，都不会刻意地为孩子开课上算术、语文。但若在道德修养及自立等方面，将中日孩子相比，那输的大抵是中国孩子。因为日本孩子在低幼儿期未进小学前，更多的时间，是在接受道德规范、品德修养以及生活自立的教育。

老师们下的工夫，从小儿身上可见一斑。比如在兆君即将进入小学的前两个月，保育园除了每天的必带品外，又新增了一条请家长一起配合的规定，要求家长协助提醒孩子们，在去保育园前，每天在裤兜里装一个小手帕。

我对这个有些不明其意，于是在接兆君的时候，曾经向他的班主任请教，这是何意。答曰：在保育园的孩子们，一直是家长准备两个大手帕每天带来的。这些手帕挂在固定位置上，孩子们中午吃饭前洗好了手，就去拿自己的擦。但上了小学后，学校里就不会再有这样的环境了。那么自带手帕，中餐前洗手后可以使用。因为两个月后孩子们就要升小学了，在此前，我们要帮助孩子养成这种习惯。一旦养成了，这个好习惯会伴随他们一生。

而也就是在同一时期，我曾被兆君问过一个问题：“妈妈，你知道日本的‘哥哥坐姿’、‘姐姐坐姿’、‘爸爸坐姿’、‘妈妈坐姿’吗？”

在刚听到兆君问时，我的确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因为小东西用的完全是老师为了便于孩子们理解而使用的说法：“哦，这是什么？你表演给妈妈看看！”

当兆君表演时，我才明白其实主要是保育园在教他们，进了小学后，就是小学生了，坐在地板或榻榻米上时，要弯曲膝盖抱着腿，背挺直，头的位置要在两腿缝隙之间，不可伸长了腿，躬着背，无规无矩。但在这个学习过程中，这些小东西们也就明白了，成年男子、女子最正确的坐姿到底是怎样的。

记得当兆君学“爸爸坐姿”时，将小腿盘好后，还把两个小手各放在膝盖上，笔直地挺胸抬头，我忍不住哈哈大笑：“哇，小男人！真酷！”

兆君在保育园里，还有一件让我觉得有趣的事情，就是刷牙。为了鼓励孩子们养成习惯，保育园会不定期发一张牙齿的图画，每颗牙齿上都有一个日期。这张纸，是交给家长们挂在家里的，如果孩子自己刷了，就可以用彩笔上色。

还有更多生活细节上的教育，如吃饭时打喷嚏一定要用手捂住鼻子，决不闯红灯，要懂排队，要说谢谢等。由于低幼儿期孩子就在接受这些细节上的培养，所以无论在哪个公共场所，都很难看到日本孩子有穿越草坪、折花攀树、大声喧哗、互不礼让的行为。

众所周知，日本是自然灾害多发的国家，特别是地震。因此，防震更是日本孩子从保育园起就开始学习的知识。每年都会举行防灾训练，教育孩子们当地震来临，首先应该做的是什么。

曾经我们全家和朋友一家一起在寿司店吃饭，正遇上小震，在日本地震频繁得已让人麻木，偶尔的一晃，成年人都已不当成一回事儿。但那天在寿司店里，除我们和朋友的孩子外，还有四五个孩子也在吃饭，摇晃时我们大人在说：“又地震了！”转眼再看店中所有的座位上，居然没有了孩子们。正在吃惊时，才发现坐在我身边未满四岁的兆君和朋友才六岁的女儿，早已自己钻到了桌子下面，这就是日本教育的成果吧。从兆君身上的点点滴滴中，我才真正地体会了，日本教育理念、教育方法中有很多地方的确值得我们学习。

母亲感言

宝贝，你在长期忍耐后，这一次买到了自己最想要的东西，我从你的小脸上读到了成就感和快乐。妈妈希望你能记住这种快感，因为这是你经过努力得到的。

妈妈主张你存钱、节约、不乱花钱，但绝不是为了让你不懂花钱。因为这是完全不同的事情哦。

看着你在反反复复中，学会记录下自己的愿望，渐渐地能克制小欲望，最终目标明确地只要自己最想要的。这让妈妈知道，你终于在理财的道路上迈出了第一步：不再那么冲动，懂得了些许的忍耐，明白了钱到底是该怎样使用的。

妈妈并不是理财专家，也并非育儿专家，妈妈只是以一颗做母亲的心，用自己能感受到的、能明白的，尽自己的全力在抚育你。希望自己的感受、经验，能助你一臂之力，让你在未来多一份能力，少走一些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