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佳自幼就未爬过。原因是奶奶怕佳佳太累,还怕她学会了爬从床上掉下来。佳佳学步并不晚,13个月开始学步,可到1岁半还没有独自走过几步,大人们怕佳佳摔倒,总是有人扶着她走。佳佳开始学步时胆子并不小,但家人的紧张情绪使小佳佳也变得十分胆怯。佳佳3岁了还不会自己吃饭,全靠小阿姨一口一口地喂。每次吃饭都得有人在旁边又逗、又哄,还要听卡拉OK,否则很难把饭喂进去,一餐饭要吃l个多小时。当爸爸妈妈提出让佳佳自己学习吃饭时,奶奶却说:“佳佳还小呢,她不会!”佳佳也最能领会奶奶的话,每当爸爸妈妈让她自己穿衣服穿鞋子时,佳佳就会学着奶奶的话说:“佳佳小”或者“我不会”。
佳佳不会自己吃饭,不会自己穿衣、穿鞋、戴帽,更因为不会入厕而无法上幼儿园。对此奶奶还是那句话:“她还小”,而佳佳自己也总是说“我不会”。
佳佳在“我不会”中生活了5个年头。一直没上幼儿园,直接上了小学。入学的第一天课间休息时,老师让孩子们上厕所。到了第3节上课时,课堂上却没见到佳佳。老师问,佳佳呢?有位同学说佳佳在厕所里。老师只好去找。一看,佳佳在厕所里哭呢,原来是穿不上裤子。老师问:“你怎么不穿上裤子?”佳佳回答的还是那3个字“我不会”。放学时,佳佳不会把书、本和笔等收好装进书包。佳佳的奶奶和小阿姨看见同学们都背起书包走到校门口了,就问:“看见佳佳了吗?”同学们说:“佳佳在教室里装书包呢!”奶奶赶紧对小阿姨说:“快,快去帮佳佳装书包,她还小呢,她不会!“就这样,佳佳在“她不会”和“我不会”中受着“折磨”。
说佳佳受折磨并不过分。由于她在家中什么事都有人帮或有人替她做,一切处于包办代替之中,因此与同学相比,她事事都慢半拍,不论是写作业还是下课排队做操,都是如此。老师同学一催她,她就急得掉眼泪,还总是很有理地嘟囔“我不会”。
(高立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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