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一度的湿地运动会,终于如期开幕!
所有行动方便的居民,均抱着重在参与的心态,蜂拥而至;行动不便的,大都在家积极备战海大笨他爹稍后组织的残运会呢。
一时间,整个湿地广场上,群头攒动、喧声震天。 我成就兮兮地一溜小跑,跟在金族长身后,庄严地坐落主席台一角。 大会主持金小二同志,对着芭蕉叶子卷成的话筒,煞有介事地吹吹气,再“喂喂”叫唤几声—这东西,需要试音吗?
鸡大使自豪地从翅膀底下慢慢掏出一架法式面包样的机器,估计现场只我一人识货,那是自上世纪就惨遭人类淘汰的傻瓜相机,而且像素一定小于20万,光圈也不会高于1.4F值。没想到如此破烂不堪的电子垃圾亮相湿地,竟也与哈比人初次看到魔戒时的情景如出一辙,老公鸡的镜头指向哪里,哪里便如海啸般,躁动不已。会场经傻瓜相机一搅和,顿时失控,任凭敬业的金主持手握芭蕉筒在台上喊到咯血,台下依旧人浪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估计是想把小狐狸拍死在沙滩上。
我上前一把按住公鸡:“大使,省点电吧,一会儿主席台成员还要合影呢。”
摄影师终于稍事收敛了些许心理膨胀,镜头一转:“对对,先给主席台照张,留念留念!”
然而,公鸡摄影毕竟不如打鸣来得专业—侧着尖嘴比划了半天,都聚不了焦。
我善意地指指镜头前方,小声地提醒前辈,镜头前的小盖盖,是不是应该打开啊?“哎呀,老朽真是老糊涂了,怪不得里面一团漆黑呢!”老摄影爱好者自责着打开镜头盖,继续朝主席台瞄来瞄去,但直到金族长正式讲话为止,都没发现那台闪光灯真正闪光过。
西装革履的老族长在儿子的授意下,登上讲台,猛咳两声,台下顿时鸦雀无声:“湿地的父老乡亲们,感谢大家不辞劳苦,来此汇聚一堂。本届湿运会由我们狐族主办,确属百年一遇,老夫深感荣幸……”
接下来,金老狐狸用了不下于三炷香的工夫,详细阐述了整个湿运会的发展历程以及“老一辈体育先驱们”为此作出的种种牺牲与贡献,话到情处,老家伙竟自我感动到了老泪纵横!台下有三只老狐狸,配合着主子的语气,先是高喊完“某某人万岁、某某组织万岁、某某活动万岁”等一系列精神激素类的政治口号,然后再集体唏嘘不止—因为狐大奴亦夹杂其中,而且哭得最凶,所以让我不得不怀疑: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在利用现场气氛,投机倒把追忆自己刚刚仙逝的老娘呢!
啧啧!实在受不得这等举国同悲的壮烈气氛,我开始放眼在众人中搜寻起自己的狐朋狗友:椰子和小杉凑在最前排,时不时朝我神圣的“官容官貌”挤鼻子弄眼,我自然不忘回报他们一人一口浓重的“呸”;不远处,熊大冰正和自己的大脚象旁若无人地交头接耳;圈子其他成员,包括兔子小白、狸猫小花、长颈鹿小高、土拨鼠小跳等几十号人,纷纷提溜着刀枪剑戟、斧锄镰锸等各式兵器(前几天做砖瓦活时,也临时充当过劳动工具),团聚在冰老大身后,黑压压一片,煞是威风。
咦?明显感觉最后一排有个黑影不断跳跃着朝我示媚呢!嘿嘿,本少侠这么快就有粉丝了?细瞅半天,原来是那头驴犯大毛—噢,忘告诉大家了,因为考题中需要一跑步的动物,所以我顺水推舟地建议,且将毛驴放出来参加一下。 估计这厮此番正忙着“谢主隆恩”呢,我大度地摆摆小手,做了个“跪安”的手势。
我凌厉的目光,最终定格在会场的左前方,那儿,正婀娜着一只红毛狐狸,身边,翩跹着一只长尾巴花鹰……两位美女先是窃窃嬉笑,再朝手足无措的老公鸡指指点点,最后,竟疾步朝傻瓜相机一路奔来。没多久,我便惊讶地发现,原来自己的小表妹代言红狐期间,还跟狗仔哥哥们儿学会了摄影艺术耶!
眼瞅着红小狐端着“傻瓜”朝本总管比划了半天,我骄傲无比地捋了捋狐须,竖了竖双耳。咔!报废相机终于在小丫头手中,可爱地闪了闪光灯。
我伸长脖子,正想瞅瞅自己的英姿呢,却听见红小狐朝花鹰和公鸡一声惋惜:“清楚是清楚,就是角度有问题,看!鸡冠子是不是有点歪?”
什……什么鸡冠子?敢情刚才自己的一番庄严表情,白白浪费了!老公鸡却心满意足地欢庆:“歪就歪点儿吧,大不了偏偏镜头,总之,是台好用的东西吧?”
我郁闷地丢下一群相机迷,开始正儿八经地追随狐大奴之流,卖力地为金族长的结束语长时间鼓起掌来,直到金小二起身宣布:“下面,由黄小狐同志为大家宣读比赛项目!”
我抬手甩掉主持人递来的二手话筒,实在受不了那满是生猛海鲜味的唾沫星子!然后干咳两声,彻底清了清我高亢的狐嗓:“湿地的健将们,为了与时俱进、和谐创新,经湿运委领导一致研究决定,今年的湿运会项目,将一改往届陋习,推陈出新,坚决破除几百年来,一切剥削阶级所造成的,毒害湿地人民的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
台下,早有几只猴大饼的至亲,捺不住寂寞,上蹿下跳地喊:“我说狐狸,咱哥几个翘首以待、期盼了这好多年,无非想聚在一起跑跑步、跳跳高、捣捣套子、摔摔跤,大伙儿没必要大老远跑这儿来接受您的破旧迎新再教育吧!”
我大义凛然地蔑视着群猴,打算力排众阻,继续宣泄一下自己浓郁的爱国情结。但最终,还是在金族长“拐了拐了”的手势下,不得不话锋急转:“嗯……我公布一下,此次比赛项目的细则及要求:第一项,时速目测;第二项,数学加减法;第三项,鹰狐数字互通;第四项,常识问答!”
片刻静默过后,明显感觉台下成百上千双大小眼睛,集体惊愕地注视着我。人群中,不知哪位率先复合了张大的嘴巴,小心翼翼地问:“就这些?其他的项目呢……没了吗?”
我艰涩地咽了一口唾液:“嗯,没……没了!”
额滴个娘呀,台下,那叫一个炸锅—
东边一群狗熊大叫:拳击呢?我们要赛拳击!
西边一群袋鼠大叫:跳远呢?我们要赛跳远!
中间一群鸵鸟大叫:短跑呢?我们要赛短跑!
接下来隐约还听到后方的大象嚷“举重”、前方的猎狗嚷“跳高”、头顶的猴子嚷“体操”……再后来便基本“众音和弦”,很难分辨什么物种要求什么赛事了。总之,人人喊叫最凶的,必定是本种族在本项目中占绝对优势的—看人家海大笨等几只一无所长的赖皮狗,就极其良民,一声不吭地蹲在角落里,狞笑着隔岸观火。
明显感觉到,今儿个天气有点热—我慌忙捡起前手扔掉的话筒,展作芭蕉扇,拼命地呼嗒……直到鸡大使的尖嘴,悄然伸到我的耳边:“小子,我看赶紧找个大嗓门的家伙,先把现场局面稳住吧。”
我依嘱朝人群后的驴子钩钩手,示意对方可以越级上台,来听候差遣了!小户人家哪受过这等礼遇,只见大毛同志几个驴跃,便奔至台前,一个箭步,冲到我身边:“总管,啥吩咐?”
我感激地拍拍兴冲冲的驴头:“这样,麻烦你用尽全力喊一嗓子,让大家安静!”
嘿!公驴嗓门果然名不虚传,一声驴吼过后,整个会场,顿时静到了滴水可辨、落针能闻的地步。鸡大使用力晃晃在高音下已然发聩的鸡头,底气十足地跳上讲台:“湿地的朋友们,我是来自人类社会的畜盟公使,我姓鸡,大家可以叫我老鸡。刚才,黄小狐公布的比赛项目,大家可能有所不解,现在,我来为大家进行一下补充。咱们湿地常年封闭,与外界几乎没有任何联系,这种现象,是非常不利于我们湿地日后发展的,湿地的人民要生存、要进步、要提高,就需要大家一起努力,上下齐心,走出去,引进来,坚持改革开放,勇于接受新生事物。本次赛事的调整,正是一个绝好的契机,为的是让大家在加强体育锻炼的同时,还要加强文化素质修养,与湿地外界接轨,坚决不做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愚民。朋友们,我老鸡坚信你们年轻人会有能力、有毅力、有精力对自身进行一次彻底的思维改造,未来是你们的,湿地的繁荣需要你们来创造!”
台下开始有稀疏的掌声,此起彼伏,起码,先前的叫嚷基本绝迹了,很明显,浓郁的社会责任感,开始在偌大的湿运会场上空悄无声息地弥漫开来。
说实话,此时的我,真的爱死了这腔充满磁性的男低音—鸡大使呷了一口我亲手端过去的清茶,继续自己的声情并茂:“乡亲们,本次比赛项目,大家都比较陌生,但是,所有参赛人员都站在同一水平上,差距很小,成绩就在发挥程度上,所以本次大赛,绝对地公平、公正、公开!再有一点,我答应大家,今年冠、亚、季军奖品,全是与我手中一模一样的世界先进相机!下面散会,开始报名!”
台下,立马掌声如雷!
我撇着小嘴,对众生的热情不屑一顾,十有八九,鸡前辈最后补充的“再有一点”,起了关键性作用,此等高科技奖品,与历届的半截猪骨或几捏混合饲料比,诱惑力实在大得没边没沿了!
垂涎相机的小贪们还真不少,报名参赛的人数,竟达三百之众。
“湿组委”推选金族长和鸡大使分任赛场总裁和副总裁,然后将考生平均分成了三个小组:第一组,由我和金小二裁判;第二组,由羊院长和狐族“长老甲”裁判;第三组,由鹿族长和狐族“长老乙”裁判—想必金家对“戒奶”多年的老麋鹿依然心存歉疚,以至这等小小的美差,都不忘分人家一杯羹。
一声哨响,考生们纷纷入座,几位裁判迅速分头派发考具。
我在给本组几个铁杆兄弟分发答卷时,大冰指指毛驴,虚空划个问号,我倒背着手大张了张拇指和食指—对,裁判组规定驴子的时速,正是八公里。
白熊一边会意地笑,一边变本加厉,小声问我第二题中方程的解。唉!谁让咱都是哥们儿,我抬头环视了一下四周,趁众裁判们不注意,赶紧圈了个“零”的手势给他。
时间到,我信心百倍地从同样信心百倍的熊大冰同志手中接过考卷—仔细一瞧,却忍不住一头栽倒,口吐鲜血,差点当场猝死!
第十一届湿地动物运动会答卷
姓名:熊大冰
第一题解答—吕大毛自A点到B点的时速为(一拃);
第二题解答—X+1=1,X=(一只鸡蛋)……
比赛最终结果显示:有二十人“数学加减”和“鹰狐互通”全对;这二十人中又有十个人在第一题的“时速目测”中误差控制在了0.1千米之内;然而这十个人都知道“人类是动物”,却有半数人不知道“五角星有五个角”。
最终入围决赛圈者,只有五人。金小二开始字正腔圆地公布决赛名单:“我宣布,进入决赛的有:鸵鸟族—鸵小跑,袋鼠族—木小杉,鹿族—鹿小椰,猴族—猴大饼,犬族—犬小灰。进入半决赛的选手,在今后的一周内进行封闭性集训,七天后进行决赛—野外山高测量。本次大赛,由湿地人民银行独家赞助—存款到湿行,发财又吉祥,湿行湿行,胜似亲娘……”
我撇下临时客串企业形象代言人的金小二,独自在人海中奋力寻找着自己的死党们……老远,却听到了狗熊的哭声!
大冰正大张着一双熊掌,朝众兄弟们哀嚎:“看看,小狐他就这样比划的,看!这样是八!不也可以理解成一拃吗?这样是零!但也可能误会成一只鸡蛋啊!呜呜!被黄小狐给害死了!呜呜……”
我这个气不打一处来啊,刚要高声叫骂“好心当成了驴肝肺”,但一眼瞥见驴子大毛正无辜地肃立旁边,只好换了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毕竟,现场与海大笨与血亲们相隔甚远。冰老大继续不依不饶地闹:“什么好人心,开口说句答案怎么了,非要打手势!你问问鸵小跑和鹿小椰,哪个不是得了明确的答案!”
两位当事人立马小脸绯红,一味地辩解:“没没没……没那么……明确!”
自认身正不怕影子斜的袋鼠,竟一挺身板,双手叉腰,泼妇兮兮地叫屈:“噢,敢情你们全都有后台作弊,就考我木小杉一个人的真才实学啊!老公鸡那厮不是口口声声说,为了湿地的未来,务必公平嘛!古人说得好,众人拾柴火焰高……”
今人说得更好,众人抬脚踹草包—在这当口,忙活公平,你木小杉不是自找“残废”吗?结果,一阵脆声声的“乒乓”过后,群情激奋的作弊党们,开始纷纷揉捏着自己酸痛的脚爪,原地休息起来。
我于心不忍下,一边帮着袋鼠把假牙复位,一边谆谆教导:“兄弟,众怒不能犯啊!教训啊!自觉地成才了是吧?做人不要太骄傲,想想,如果不是老哥给你安排了个好位子,凭你那眼神,能看清驴的时速吗?”
命运同样多舛的毛驴,显然已见不得此等暴力,抬手打个响蹄,示意要走。我这才想到,自己应该适当感一下人家那副金嗓子的恩:“大毛兄弟,谢谢刚才台上的帮忙啊!对了,是否有兴趣加入我们兄弟圈?日后凡事也可有个照应。”
毛驴却调皮地摇摇前蹄,婉言谢绝:“贵圈太闹!”
半天过后,大家才从熊大冰心平气和的倾诉中得知,此次比赛,对这位大龄未婚男青年来说,的确相当重要:事前,狗熊就在未婚妻前夸下海口,一定将相机赢来作结婚礼物,大脚象自然满口欢欣。
然而比赛结果却极不尽“象”意,据说小胖妞先是口不择言地责其不争,嗔怒至最后,竟一甩鼻子回了娘家—关键一点,三天后的婚期都定好了的,游戏岂不玩大发了?说至最后,准新郎已然号啕不止起来。
康复不久的袋鼠,扶着假牙,远远躲在安全地带,用口哨大声吹奏着《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麋鹿小椰却最终受不住义气驱使,上前一拍熊背:“老大,哭顶啥用,我看,你不如给大足姐写封道歉信,看看反应再说。”
对对对,这事儿鹿公子有经验,朋友花鹰不就被一首“你是星星你是月亮”的烂诗,给感动得花枝乱颤了吗?狗熊半信半疑,举着无助的眼神,四下游离:“谁去送呢,有一定危险性呢,嗯……我出五栗针的劳务费!”
重赏之下,自有勇夫。土拨鼠率先跳过众人,慷慨赴义:“老大,我去我去,我妈在象府做过保姆,应该有点薄面,再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是规矩啊!”
大冰欣慰地一笑,但随即恢复窘态:“可怎么写啊,我只会送花,写信的活儿,没干过!”
“找才子啊。”在一对鹿眼的指引下,大小兄弟们齐刷刷地瞄向了现场唯一一只狐狸,还黄毛的,“虽然人家已身居金府要职,开始日理万机了,但身为人民公仆,伺候哪个人民不是伺候啊?二哥,帮帮老大呗!咹?”
当时,老子心理那个不平衡:哥们儿怎么也算个公众人物了,给老婆写道歉信这等烂事儿,还找我?忿归忿,眼下这小忙儿,自己是非帮不可的,我抬手将幸灾乐祸的袋鼠弟弟招至跟前:“小杉,老例子,我来说,你来记,但结尾千万不要再署黄小狐原创了!”
木小杉将功补过时的态度,相当诚恳,没消半袋烟的工夫,便凑齐了纸笔。说实话,检讨书在我心目中,一直是婴幼儿水平级别的文学体裁,所以基本没怎么打草稿:
敬爱的未婚老婆足足大人:
今天的事情,责任全部在我,比赛事发突然,所以没有能够及时按照组织上的规定,提前提出整改方案,是我的罪过。但与上次忘掉你的生日、没在下雨前给你送伞、服装店里没带钱等重大事件,性质截然不同。情况特殊,恳请特殊处理。
小生本着实事求是、谦虚谨慎的态度,万分遗憾且不胜悲痛地向您致以深深的歉意,并愿意以海量家务活儿作为对自己的惩罚,让我去您家锻炼锻炼身体吧,顺便向您汇报一下我今天的整个思想工作动态。
在本人心中,为老婆干点小活儿,是无比幸福的……我真的很想去您家干点什么,就在我奋笔疾书的时候,脑海中都会憧憬着,为您洗脚时的快乐,为您扫地时的欣然,为您刷碗时的激动……我为我今晚可能享受不到此等待遇,而追悔莫及,如果您给我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我一定会立刻冲到您家,把昨天未抹完的脏马桶全部清理干净。可是,如果您不给我这个机会,我就什么也不做,也不吃不喝,一直饿着肚子等下去。
亲爱的老婆大人,只要您这次原谅了我,日后,我一定完全按照您的教导,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争取做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好男人……好的,老婆大人,纸短情长,就先写到这儿吧,笔快没水了。
上述态度,绝对真诚,肯请老婆大人对我进行严格的核查。
未婚老公冰冰 跪书于即日
我自袋鼠手中接过信稿,正咂吧着小嘴回味在兴头上,冷不丁身后传来一声冷幽幽的调侃:“哎哟,黄大才子,道歉书信够专业的,实战经验很丰富嘛。”
身边这群坑兄害弟的混蛋,只一味地哄笑,竟没一个告诉我红儿早悄悄猫在我背后几个时辰了—更可恨的是,红狐狸背上还站了只抿嘴坏笑的花鹰。
我横眉怒目,朝众叛亲离的一干家伙,咬咬牙根!
红表妹却继续小脸嗔嗔:“黄哥哥,如果情感果实与兄弟们啃吧完了,赶紧考虑干点正事吧,金老板正满会场传呼你大名呢。”
虽然逃离是非之地时,自己的双腿俨然旋成了风火轮,但我还是奢望老天,能否再赏对翅膀,就更加完美了!好在也没过多久,便听不到身后众人哄然地笑了。
远远瞧见金老板,正站在主席台上朝我招手,嘴里喊着:“小狐,来来来,介绍一位少年才俊给你认识。”
我大声应允着进入后台休息室,美滋滋地顺老族长所指的方向看去。这一看不打紧,顿时令我心头狂骇,汗毛根竖,瞠目结舌地杵在原地:“你……你是辉……辉……大家小心,他是狼!他是一匹灰狼啊!”
没错,眼前这只正与公鸡、狐狸们谈笑风生、摇尾巴喝茶的四爪动物,的确是自己曾在栗园陷阱里有过一面之缘的狼族细作嫌疑人—辉小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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