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堂之父张中昌的故事
张堂(简称阿堂),江苏南京人,20岁,是一位很帅的小伙,目前就读于悉尼市的新南威尔斯大学的国际关系专业,也是阿亚租屋里的最新房客。以下讲述一位具有双重矛盾性格的小伙——阿堂,在不同的社会环境和不同教育背景下,以宽容之心取代妒忌之心的“换心”故事。
这个故事的源头应该从阿堂的祖父母开始。
1915年,阿堂的祖母(简称阿奶),出生于一个没落的官宦之家,从小就会一点儿琴棋书画,青少年时期,还在洋学校读完中学,属于新式女性。她聪明,见多识广,在同龄人中属于出类拔萃的。
1912年,阿堂的祖父(简称阿爷)出生于一个支持同盟会的乡绅家庭,与革命前辈孙中山先生是同乡,广东中山人,他的成长和成功,是机遇与运气的结合。
1935年,他俩在一次朋友聚会的场合相遇,属于一见钟情式的。没多久,就在双方父母和朋友的见证下,举行了一场文明的新式婚礼。婚后,他们搬到南京定居。
阿爷在南京工作,性质似乎与军队有关。别人也搞不清阿爷的事,大家估计阿奶肯定是明白的。阿奶对待任何人向她发出的问话,总以微笑、大体、稳当的方式让对方觉得她确实是不知情。她仅是一位贤妻良母,一位家庭主妇而已。
阿爷的办公地点是不允许任何人自由进出的,门口还有军人站岗。阿爷的家,就住在不远处的篮球场边,那里有8幢外形相似的小洋楼。阿爷家住在8号独立小洋楼内,也是其中最大的一幢。这8幢小洋楼里分别住着8户人家,主人们都互相认识。丈夫们白天是“同事”(各人做什么,大家不问也不打听),回家后是邻居。太太们有时就在每户前面分割好的(自留地)大院子里种花、种蔬菜、种瓜果等。下午空闲时,也会凑在一起打打麻将、织织毛衣等。最热门的话题,是交流烹饪技艺,因为太太们每晚得为丈夫准备可口的晚餐,因此,8户人家穿来串去,是习以为常的一道“风景”。
抗日战争期间,阿爷随南京政府迁往重庆,阿奶挺着大肚子跟阿爷去了重庆(后来在重庆生下了他们夫妇的最小女儿——第四个女儿),但家里还有三个女儿留在南京。当时,阿爷阿奶就请外公、外婆搬来南京与她们三个女孩共同生活,互相照顾,这样重庆与南京两地的家人彼此均可放心。
抗日战争结束,他们搬回南京。不久阿奶生下了儿子阿昌,是他们家的第一个男孩,全家欢腾。四位姐姐都对这位弟弟爱护谦让,阿爷更是宠爱有加,唯有阿奶很淡定,将爱放在心里,对阿昌严格要求。所以阿昌从小敬佩阿奶,肯听阿奶的话。
南京解放了,阿爷许多同事跟随南京政府去了台湾,可是阿爷没有走,留了下来,因为他爱这个家。尤其是阿奶坚决不想再离开南京,使他有了“一动不如一静”的求稳之念。
解放初期,不少原国民党的连长、排长、班长,以及一些缴枪不杀的投降者,被揪出来当“反革命”了,尽管事后澄清了事实,但海外传闻多多。
阿爷有个生死之交(事后几十年,阿奶才公布的),名叫大港,与阿爷曾在抗日战争的前线师部指挥所里一起工作过。一天,指挥所突然遭到日军的飞机轰炸而中弹,师长和阿爷均跑离现场而无伤害,大港却被梁木压牢,抽不出身逃离,眼看只能等死,可阿爷还是冒险折回去,将他拉出来,并扶他一起逃往了防空洞,拣回了一条命。从此,大港和阿爷结成了生死之交。
镇反运动刚开始,大港从香港来到南京找阿爷,劝阿爷去台湾继续工作,并且已为阿爷准备好一切后路了。他希望阿爷马上离开南京,跟他乘船去香港住一些时日,然后转去台湾,比留在南京多些安全。
阿奶同意大港的做法,让阿爷先离开一下,这对全家也可能是上策。阿爷的心里也很明白,走比留更好,但看着怀孕的阿奶,有点依依不舍,但最后仍然决定跟大港走。
世事真难料,这一别,竟然成了“永别”(这是后话)。
阿爷走后一个月左右,阿奶向派出所报称阿爷失踪,原因是:阿爷去老家(广东中山)配买一种皮肤外用药(类似新加坡和广东人喜爱的红花油)和保济丸之类的常用药,但至今未归,写信问老家,回信是未见过阿爷,于是派出所就将阿爷作为失踪人员登记在册。
没多久,派出所来通知:广州有一位车祸死亡者,除了面部模糊之外,其他特征很像阿爷。阿奶和阿昌立即按派出所安排,一起赶赴广州“认尸”,最后,聪明的阿奶作出了一个最后造福于全家30年的决定:签字认尸,并当即火化。捧回骨灰盒后,将其安葬于中山老家,让死者安“息”,活者安宁。
中国有句老话,“一了百了”,由于阿爷死“了”,“百”事也就该随着“了”啦!
“文革”期间,阿奶家以及这幢大房子没有被冲击,更没赶走过任何一个人(阿奶有四个女儿,一个儿子,都在这幢房子里结婚成家,由于这幢房子“客满”,所以“冲”不动,“挤”不进了),经历近30年的起起伏伏,阿奶真正“享受”到了活者安宁。
唯一的遗憾就是阿奶从广州办完丧事回家,摔了一跤,肚子里未满7个月的胎儿流产了。从此以后,阿昌就成了张家传宗接代的唯一“依靠”啦!
阿奶(含阿爷的临别嘱托),对独生儿子,是怎么培养的呢?
阿奶采用的是知己知彼,正确社会定位。即先了解自己的一切(知己),然后再了解周围的朋友、环境等(知彼)。最后,再把自己的位置放正、放稳,最大限度地保护自己,把伤害降到最小程度(定位)。
阿奶根据阿昌的实际情况,采用正确定位的教育方法。
首先,她让阿昌明白:什么人家的孩子适合走什么样的道路,这样既不会伤害自己,也不会连累家人。阿奶失去阿爷之后,这辈子不能再失去阿昌了,所以阿奶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制定了她想要的定位教育方法。
阿奶认为,没有不切实际奢望的孩子,以后可能就不会有太失望的打击。培养阿昌甘当老百姓的心态,对他是一种最大保护,也是一位母亲对宝贝儿子的最大爱心和苦心了。
阿奶还认为,让孩子养成不贪心,不妒忌,不狂傲,不仇恨,安分守己的心态,孩子将来不容易被人伤害,具有自身抵抗力。让孩子找好、找准自己的正确定位后,将来遇事不会怨天尤人,只会随遇而安。
阿奶就用这种方法培养阿昌。
阿昌进小学时,由于他是听话的好孩子,所以班主任老师指派他做班长,每天的自习课,老师请他在教室里看着同学,凡是淘气或吵闹的,就把名字记下来交给老师,以便老师训责或处罚。
开始时,阿昌拿着鸡毛当令箭,以为当了“干部”可以管人了,所以他尽力地记下学生名字,让老师处罚,他认为这样做很开心,也很神气。
阿昌回家告诉阿奶后,阿奶又是怎样教育阿昌的呢?
首先,阿奶问阿昌:你在教室里管同学时,老师在干什么?
阿昌回答:早上,老师们在办公室里吃早点、喝茶,或聊天,或写字等,下午自习课时,老师们也在办公室里,同样如此。
然后,阿奶告诉阿昌:老师上班、下班很辛苦的,她们忙不过来时,请你帮忙管同学,这是对的。但教室里的同学们,可能是你将来一辈子的好朋友,你为了让老师在办公室里聊天、备课等工作不受影响,而不问情由地记下发声讲话同学的名字,让老师批评、处罚他们,你觉得这样做好不好?
阿奶觉得不好,为什么?
我认为在老师上班时间,没空来教室管同学,请你代管,说明老师对这堂自习课已经放在不是很重要的位置,所以同学中有点小声音,应该不属于很重要的一件大事,你更不必将此事看得太大,也不要太过认真地去记名字。可以走过去,提醒发声音的同学别影响他人,这样就行了。今后如果还有这类小事发生时,你宁可让老师批评你当班长不尽力,也不要为一点点小事去伤害广大的同学们,因为与同学们保持友好关系更重要。
以上教育内容,让阿昌受用了一辈子。他后来进中学,入大学,走上工作岗位等,按阿奶的主意,宁可当老百姓,也不要去当干部,更不去做伤害同学的事。
阿昌这一路上走来,往往“事与愿违”。因为阿昌常以极高的得票率,当选为讨同学们喜欢的学生会主席、团委书记等,真是好人有好人缘呀!
就这样阿昌听阿奶的话,一辈子努力工作、勤奋踏实,业务上精益求精,平时与同事相处,谦让而热忱。
由于阿奶教子有方,邻居和亲朋好友们的许多孩子都来请教她的定位教育法。例如学艺术,学手艺,学电脑,学数理化,学文学,学外文,学音乐等,是让孩子主攻,还是业余兼修,让孩子按兴趣爱好学,还是强硬地逼着学。
后来阿昌娶了中学同学阿文。婚后,生了个女儿,随着又生了一个儿子张堂(简称阿堂),凑成一个“好”,皆大欢喜。
当时,刚逢改革开放,在电视、电台、报纸上常登载寻人启事和海峡两岸亲人团聚等消息。人们心目中已经把定居在中国台湾、香港,或国外的任何一位老人,包含前国民党师长、军长、司令作为同胞,欢迎他们回家探亲,更欢迎他们回国参观访问或旅游。
阿奶还没找到阿爷,但心里却认为此时阿爷回来全家团聚,应是最佳时间啦!
她心里一直在找呀找、等呀等。几十年来,阿奶就是凭着这样一颗必能团聚的信心走过来的。阿爷还活着吗?大港能联系上吗?
阿堂有四个姑姑、三个表姐和四个表哥。这样一个大家庭,无论大人或小孩对阿堂都很宠爱和谦让。唯有一个人对阿堂不娇惯,那就是家庭的核心人物——阿奶。
阿堂从小聪明,老实胆小,平时学习不费猛力,也能名列前茅,常受表扬。但他骄傲自负,愿听别人夸奖,却不愿夸别人。
随着改革开放,事业单位的分房政策出台后,他两位姑姑为此受益,搬往新公房去安享小家庭生活,周末或节假日仍回老窝团聚,探望阿奶。
阿昌认为,这样安排很在理,接受得了。可阿堂有点不快乐,因为他从小听母亲提及父亲阿昌是这个家的独子,这幢大房子将来都是阿昌的。
聪明的阿奶,为了维护大家庭的和睦,主持了一个全体家人的聚会,进餐期间阿奶郑重宣布:
阿奶爱每一位子女,每位子女必须永远陪伴她,照顾她,关爱她。即使女儿出嫁搬离这里,也应保证,每天有子女轮流陪伴阿奶。
这幢房子不能卖掉,因为阿爷在外面,只记住这个地址,阿爷要回来的。
阿爷已买下了这幢房子,房产证上户主的名字是阿奶和张中昌,而四个女儿在这幢房子里永远有居住的权利,因为她们与阿昌一样,有孝敬阿奶的义务。
同时阿爷曾宣布,家中一切事情的决定权已全部交托给了阿奶,阿奶的任何决定,就是阿爷的决定。
又过了一年,另外两个姑姑家也买好商品房,搬离出去了。此时,阿奶就作了个新决定:
楼上三个房间,全部留给阿昌一家四口,房内的各种安排和布置,均由他们决定。
楼下三个房间,一个房间改成男宿舍,一个房间改成女宿舍,还有一个最大的房间,改成阿奶的卧室和小客厅合用的套式结构。
四个姑姑家必须安排每天返回老家的人员名单,至少一人,多者不限。
从此以后,楼下两间客房,白天无人时,也常借作客厅用。
阿堂与表哥或表姐们的关系,变得越来越不协调,与同学们的关系也显得很别扭。自从他在楼上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房间之后,除了吃饭之外,很少出来与父母或亲戚等讲讲笑笑,与表哥或表姐们相遇时,看到他们生活水平比他优越时,心里会不高兴,甚至挑拨关系以发泄内心的不满。一个大家庭的和谐气氛被破坏了。
阿奶知道后,她是怎么做的呢?
首先,她不声不响地去找隔壁一位精神病医院的主任大夫咨询,知道孩子的成长受许多因素影响,家庭、学校、社会等,就是生长在一起的双胞胎,也不可能形成一样的性格或具有一样的心态。
阿奶明白了来龙去脉后,与阿昌相商帮助阿堂。
阿昌是工厂里的技术科长,十几年前去安徽出差时,偶遇马雪华,后来马雪华在阿昌的帮助下,去南京的中医医院里进修了三个月,期间,阿奶也帮忙照顾过她。马雪华抵达澳大利亚后,还给他们写过信,回上海探亲期间也去南京看望过他们,并向他们讲述了澳大利亚值得借鉴的教育方法。
阿奶和阿昌(含太太)商量后,决定让阿堂去澳大利亚,换个环境。阿堂也同意。不久在马雪华的帮助下,办成了。
于是阿堂搬进了阿亚的租屋,开始了留澳生活。
阿堂的“换心”故事
阿堂在阿亚的租屋,成为这个大家庭的最新一员。
阿堂发现,南京老家是个大家庭,悉尼租屋内好像仍是一个大家庭。在老家20年来,每天可以大事小事不问、不闻、不干、不管,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遇事不称心还可以耍脾气,别人照样让着、哄着、宠着。
而悉尼这个大家庭就不同了,早晚有时聚在一起,大家可说可笑,但一旦分开,各就各位,既无来往干扰,也无宠和哄。白天自己去学校,晚上自己回房间自学或自修,一切均自理。
没过多久,阿堂发现每天吃方便面是不行的,衣服、裤袜不洗也是不行的,还有每个星期轮流打扫厕所、厨房时,声称自己不会干、不去干这些都是不可以的。怎么办?打道回去,还是硬着头皮学着上?
当他看见阿芬比他小,每天晚上烧饭菜,也还一直在请教杨灵。所以他把原来老是要妒忌别人比他好的那股不开心和不服气的劲头,暂时收藏了起来,先着手忙于解决学习(英文赶不上,理解功课就难)、吃好等现实事宜。
他开始忙了起来,每天忙→累→睡→忙→累→睡地循环,独立自理生活。他醒悟了,发现父亲身上知足常乐、感恩的品行,对己对人都双赢,第一次让他从内心敬佩父亲,发誓要以父亲为榜样,改掉狂傲劲。
某天,阿堂由于淋雨吹风,发起了高热,回房即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晚饭时刻,大家没见阿堂出来烧饭,就由阿海敲门喊他,不料没回音,阿海开门进去看他,一摸他发烫的额头,就摇醒他,问其究竟,然后,他们几个房客各自分工,有的送他去附近一个急诊室看病,检查,观察,配药等;有的在家忙着烧粥和煮姜汤;有的为他洗换好床褥用品和湿脏衣裤。大家足足折腾了一个晚上,谁也没计较谁出力,谁出钱和谁出物,大家只有一个心愿,希望阿堂快点好起来。
事后,触动了阿堂的内心——想想这几位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陌生人,却能如此无私关爱自己,为什么?——因为他(她)们是好人!
病愈后的阿堂,开始反思,如果当时换了我,能这样对他们每一位吗?以前可能不会,但现在肯定也会的。
自从阿堂遇上阿亚、杰米和其他几位房客后,又有了新的醒悟,这些好人,如果学习上成绩比我更好,我一定会为他(她)们高兴,因为他们既努力又善良。在他内心深处,第一次为别人比他好而快乐,而不是狂傲和不服气。
阿堂在澳大利亚的大环境之中,看见了、听到了许许多多“好人好事”,他逐步知道对别人好,讲别人好,自己不狂傲,是好人的最主要特征,再加上他原来的性格中有怜惜弱者的优点,所以在与房客和房东的相处中,他变得越来越好。
阿堂来澳后,先是从认识周围开始,然后他能与周围的人交流沟通,最后改变了冷漠,居然能关心别人了,阿堂长大成熟起来了……那么这是如何改变的呢?
先从出租屋讲起:阿堂与阿芬是年龄相当的两个小房客,同样首次离家出远门求学,有许多共同语言。每晚大家团聚,烧饭菜,看电视,交谈是一个很好的交流平台,更是气氛融洽的特别场所。每天大家谈起阿亚和杰米的好人好事时,总得加上一句——西方文化造就的好人,就是实实在在地不浮夸,与他们来往,如显摆,那是最令人羞愧的。这些言论和看法,让两个小房客深受触动,年轻人的可塑性比老年人强,容易接受新的内容,也容易改变自己,更容易赶上潮流。
有一次电视台转播了一则比尔·盖茨成立慈善基金会的新闻消息。同时报道他的太太爱琳达认为,花好钱比赚钱更累,也更开心。
出租屋里所有人,加上阿亚和杰米,都自觉自愿地参加了这场讨论(阿亚和杰米是教徒,她们的发言,更让大家明白了许多宗教道理),对比尔·盖茨本人的短短几句发言,非常感兴趣。
比尔·盖茨讲,他本人出生在一个传统的宗教信仰家庭里,母亲是一位终身以做善事为乐的虔诚教徒,他本人也是从小就懂得感恩的一位宗教信仰者,他表示爱上帝者,是必爱人的(爱“人”如己),这是他心中的根,尤其当上帝赐给他这么多财富,让他懂得感恩之外,应该将这些财富去用来爱人。
阿堂从小不知道宗教对人的意义,除了看见阿奶房里有个观世音菩萨之外,他什么都不甚了解。今天他搞懂了好多问题。如上亿的美金可以捐助孤儿,帮助贫困,拯救病人,比尔·盖茨的太太还不辞辛苦亲自出马去病灾区救护病儿,他们这么做,既不图名,也不图利,只为感恩上帝,让他们有财富可以去做善事。
阿堂回房间后,第一次没能倒头就睡着,他想了又想,深深触动,今天这一针“强脑针”——一则电视报道加上房客们的体会发言,使他豁然开朗。回想20年来,在南京老家,老、中、小三代人对他既宠又让的那个家庭环境,他反而“生在福中不知福”,不懂得感恩,而且还使自己的心地越变越狭小,凭空生出些妒忌、狂傲、怨恨。
今天,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自己暗笑自己,羞!羞!羞!也是他第一次在心中认识了西方的宗教文化。
从此阿堂开朗了许多,快乐了许多,气量也大了许多,他把以前专爱在别人背后讲坏话的习惯,变得喜欢讲人好话了。同时也懂得关心别人,富有爱心了。阿堂跳出“自我”的紧箍咒,走向轻松的人生之旅。
阿堂的成功改变,应该是阿奶和阿昌的“换环境”教育方法起了作用,但根本上还是他们计划的周到,因为家长要“忍痛割爱”,将宝贝送往远离自己的环境中去,让孩子在艰苦独立的生活中去磨练、去成长,这是一个关口。家长对孩子不能一切放任,目前的留学与“文革”期的插队落户还是有本质区别的。因此,她们事先落实好学校及生活,在各方面安全的情况下,才放他离开。
正因为这些周到的安排,实施换环境教育方法,才有了成功的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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