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小老鼠

〔加〕洛兰娜·纳盖

在乡间一座裹着白雪的房子里，住着一户人家。每天晚上，年迈的老奶奶就习惯地将干酪分给钻进她裙摆下嬉闹的三只小老鼠，如果哪一天老奶奶来晚了，三个小家伙就会“嘻、嘻、嘻”地叫唤。

一听见叫唤，老奶奶就马上跑过来招呼他们：“嘘、嘘！安静点，我的小宝贝儿，不能让人知道我给你们干酪吃，要不然的话，你们会被赶走的，说不定还会遇到更大的麻烦。”三个小老鼠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这样一来老奶奶却觉得过意不去，赶紧把切好的干酪端给他们。

小老鼠吃完干酪，就跟小松鼠似的坐下来做个人卫生。他们舔着自己粉红色的小指头，细心地擦脸，还没等他们梳洗完毕，老奶奶就喊开了：“快点，快点！该睡觉去了。”小老鼠便听话地一个个地溜到衣柜下的地板里去了。

老奶奶把小老鼠当成自己的孩子，她常称他们为：“我的小老鼠”。有天晚上，恰好是圣诞节之夜，老奶奶忘了给这些小不点干酪，只忙着为全家准备糕点，帮着年轻的父母做圣诞树，又让孙儿们躺下睡着。一切准备停当，老奶奶坐下来做了三个动物形状的小饼干盒，在盒盖上用大写字母写下了“送给我的三只小老鼠”几个字，紧接着用小写字母写下他们的名字：伊莎贝尔、维多尼克、皮埃尔。老奶奶想：“这下，每只小老鼠都能幸福地拥有自己的礼物了。”她感到很欣慰，做完这一切，她也睡觉去了。

突然，一觉醒来的小老鼠们溜出来又钻进老奶奶的大裙子里，他们找了半天没找着干酪，失望极了，他们中最小的一个大声哭起来。“嘘，嘘！，”老大劝他，“你别把全家吵醒了。”他大胆地决定，在屋子里四处找找吃的东西，另外两个小的就跟着他，大家心里都特别紧张。

他们蹑手蹑脚地来到厨房，可是厨房里什么都没有，地板被拖得锃亮，跟溜冰场似的，那只小不点儿不得不将肚皮贴着地板爬着走。当三只小老鼠来到客厅时，都快憋得透不过气来了。他们站立着，倒不如说坐在自己的小尾巴上，他们看见了圣诞树。顿时，他们的小嘴张得大大的，小手紧捂胸口，他们一生中从未见过如此美妙的东西！他们看得出了神。老大的好奇心最强，也最好动，他踮起脚尖冒险走向圣诞树，并打着手势让另外二个小老鼠也跟着他。

他们上上下下将这些色彩鲜艳的圣诞树看了个遍，突然，大老鼠发现了三个小小的饼干盒，那上面还贴着三只小老鼠的画像呢。他又仔细地辨认着想把写在盒子上的字读懂。啊！他总算看明白了。没错！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送给我的三只小老鼠。”亲爱的老奶奶，她早就想着我们了。

“拿着，按照上面的名字，一人一个盒子，太棒了！”三只小老鼠围坐好正准备吃年夜饭，“嘘，嘘！当心点，撕纸时要轻点声……”老大提醒道。他们美美地品尝着饼干，吃了许多，连剩下的都又啃了一半。突然，他们停住了，原来，一个小男孩睡醒了，哇哇大哭起来，小老鼠们立即像小幽灵般逃之夭夭了。

第二天一早，一个小女孩来到圣诞树前，忽然停住脚步，望着那些大大开着、四周撒满饼干屑的盒子惊得目瞪口呆。谁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两岁半的维罗尼克突然大叫：“这可能是想吃饼干的小耶稣干的广

大伙儿都开心地笑起来，老奶奶笑得更欢，这个小秘密只有她知道。

（路小明编　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