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意在电视上看到:有个妈妈讲述女儿的学习状况,十来岁的孩子,懂事听话,上课认真听讲,看起来聪明伶俐,讲话很有条理。但在学习时,总是前学后忘,特别是对汉字和数字,不是看错,就是记错。无论孩子多努力,一个字总要学许多遍,才可能记下来。这孩子给人的感觉是:在家做作业太慢,不专注、不认真。她妈妈每天要陪做作业到11点。而当老师说考试时,她做题比平时差错还多……她妈妈不知道,这个表面看起来认真懂事的孩子,为什么学习上会这样?
这个妈妈为此带女儿到专门的机构去检测,在那里发现了许多这样的孩子,只是有的表现为多动,有的表现为不专注,但这类孩子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写或读很困难,行为慢或好动。
越看越惊讶,这不是很像幼年的冬儿吗?双子35岁早产生下了冬儿,加上冬儿幼年的确比同龄孩子反应慢,所以我一直认为,她可能是脑子发育不太好。
为此冬儿上小学前,我没让冬儿学过汉字和算术,只是陪她玩游戏、讲故事时,穿插着给她讲一些天文、地理、历史、诗歌、绘画、艺术等方面的知识……并一直让她坚持做手工,希望这六年的养育,能刺激并开发冬儿的大脑……
冬儿上小学后,双子才知道自己摊上了一个反应多慢的孩子,冬儿一个汉字要教几十遍是常事。10以内的加减法怎么教都不会。无人能想象表面聪明伶俐的冬儿,学习上会是这个样子。我当年也百思不得其解。她同学到家里来玩,与冬儿一起报听写,她和同学的差距大到让冬儿根本就抗拒写字。
双子记得自己小时候记汉字也有点困难,记不下许多复杂的汉字,所以想当然地认为冬儿是遗传不好,对方块汉字不敏感。
上面这个妈妈的讲述,引起了双子太多的回忆和感慨……并恍然大悟:原来冬儿不仅生理上有医院能发现的许多疾病(冬儿出生后,伴有先天性心脏病、严重过敏、胃下垂、眼睛弱视和近视等病症。这些症状,在双子近17年的陪伴中,通过各类体育锻炼和调养,都慢慢恢复了正常。),还有成人可能忽略的,左右脑生理发育滞后的问题……当年太多太多的“无法理解”,现在一下子全明白了。
一、左脑发育慢,学习不认真、作业慢、粗心
电视上这个可爱的孩子,因为记不住生字,还要被罚抄而发火了;虽然妈妈不停地安慰孩子,但孩子还是“火”大到随手画出一个非常可爱的小人的头,上面冒着火,妈妈看到这幅发“火”的画,开玩笑地说:“是不是屁股也着火了?”孩子竟然飞快地另画了一个屁股,上面也着“火”了……双子看得眼睛都直了……
这孩子总是记不下每天要写数十遍的一个汉字或数字,为什么能记下这种比文字或数字更复杂的三维图画呢?还能一笔画出翘着屁股,只看到两条腿和一个屁股上面有一大团“火”的人,这得要多么强的三维空间思维能力啊?而且是用画,这种非常复杂的空间想象力,来清晰地表达她此时此刻的想法,也太神奇了……
难道她的脑子一会儿记忆好?一会儿记忆不好?难道她每天画画的时间比写字、算术还要多?多到记忆可以信手拈来,想画什么就画什么?双子吃惊地飞快思索着这一现象……
绘画这件事,许多人都会想当然地认为,需要有一定的透视技巧,通俗地来说,就是要有空间三维感,孩子大一点还要学素描,才可能画到所谓的很“像”。
电视中这个孩子娴熟的做画和想象丰富的发“火”,让双子想起了在住医院时,幼年的冬儿坐在一旁,画出一个个可爱生动形象的场景……
当年一直以为,这是冬儿幼儿园老师教过画画的结果。电视上这个孩子的行为与当年的冬儿如出一辙……为什么?
这让双子想起,曾经看过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艺术教授贝蒂·艾德华所著的《五天学会绘画》一书。该书是讲如何将人的视觉三维空间,变为二维平面来绘画的方法。书上说:这个绘画方法改变了太多人的思维模式。此书成为世界上许多大公司“创造力培训课程”的首选。
当年,在看此书时,翻看的都是自认为有用的绘画技巧内容,从头到尾粗看后得出一个结论:原来绘画只要把三维(立体)变成眼中的二维(平面),真就能五天学会绘画,也就学会了三维空间绘画的原理。我看后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绘画的确能开发右脑。
双子从小虽然没有学过绘画,但画什么像什么,一直为此自鸣得意。当时,在看了此书后,与冬儿爸讨论时,也发表过自己的想法:本人从小右脑发达,为什么发达没想过。
从电视上这个孩子的绘画,再想到这本书,更想到冬儿当年画的那些活灵活现、形象立体的动物。这种前大后小、三维的绘画方法,幼儿园老师虽然教过,但是右脑发育滞后的孩子,如何画得出?
冬儿都读高二了,双子才在这个孩子发“火”的画面中闪现出:无论是谁,右脑发育很好,才可能画出三维图,这个最简单的道理。
这个发现让双子惊讶的程度,不亚于赶上地震了:原来这些所谓有阅读、记忆、书写障碍的孩子,其实只是当时的左脑一时发育还不完善,也就是脑子半边的生理发育滞后……可能右脑发育好过左脑啊!
我赶快找出那本《五天学会绘画》的书,在写前面一系列博文中的休息时,拿个放大镜,认真地一点一点地看(双子的一只眼睛,因病有些看不清了),看了一个多星期才看完,真是感慨万千啊!
我原本只当这本书是教画画的,所以书中最经典的:《序》、《⒈绘画与骑单的艺术》、《⒊重新找回右脑》等内容都在上次看书时被忽略了,只注意到了绘画技巧,真是本末倒置啊!
我真要谢谢这个孩子的行为,她用画来表达的发“火”的画面,让双子的脑海中无意中浮现出“重新找回右脑”这几个字。这才会认认真真地重新看了这本非常重要的书。我脑中才会闪现:许许多多孩子在学校“学习”上产生的问题,除了年幼、注意力只有十几分钟这些客观事实外,还有一个原因:这类孩子的左脑发育没有右脑发育好。而可能不是孩子主观上学习不认真、不努力、作业慢等原因。
中国家长大多与我一样,都知道应试教育的短板理论,缺什么补什么,可谁又知道并想到孩子在上学时,到底左脑或右脑发育不好?应试教育中左脑和右脑的差异会给孩子的学习带来什么影响?如果知道了又如何补啊?这个发现让我太感慨。
二、左脑发育快,学习更胜一筹
冬儿小学有个同学王一凡,与我们住在一个大院,家长很忙,一年级起没管过他,冬儿看他总一人在家,就常常叫来家里吃饭,我也喜欢他来。因为他学习一直很好,性格内向,非常温和,画画也很好。不多言多语,更没无事生非。当年百思不解的就是他没有上过课外补习班,家长从没有辅导过他,更没有管过他学习之事。他的成绩一直很好,而且后来自己考上难度很大的黄冈中学。
在冬儿初三时,与他妈交流过一次,他妈说孩子现在学习很好,初中同样没管过……现在想来,这个孩子虽然语言天赋发育不好,反而左脑的记忆、逻辑思维都发育很好,右脑形象、想象思维同样还行,但左脑发育肯定好过右脑。所以在学校主要用左脑学习的地方,他才有很多幼年口齿伶俐、调皮捣蛋,貌似很有天赋的男孩所望尘莫及的学习能力……
事实上,科学家早就揭示了:左脑是控制语言、符号等具有词汇性、分析性(逻辑性)的功能模式。而右脑是控制行为、形象、想象等音乐、绘画这种具有非词汇性、总括性(立体)的功能模式。
双子注意到,这本书上引用了脑神经科学家对一个人做的试验。一个屏幕上快速闪过左右两幅画:左边画的是汤勺,右边画的是小刀。试验者双眼只能看着中间(就如斗鸡眼一样),眼睛的余光才能看图像。但这个人的右脑得到的是左边汤勺的图像,词汇性的左脑得到的是小刀的图像。
当试验者被问到,闪过的图像是什么?试验者脱口(左脑)理所当然地回答:“小刀”,左手(右脑)从他面前给出的一堆东西中,顺手拿出的却是汤勺。试验者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结果?
这是一个非常经典的科学实验,实验向人们展示出:人的左右脑是两个相对独立的个体,而且这两个半脑都有感知和认知这个世界真实事物的方式。可以这样定义:每个人都有两种智慧、两个意识,并通过神经来不断融合,只是功能不同而已。
我不停地思考:人类在进化的过程中,左脑在生长发育上,相对右脑可能要强一些。由于习惯用右手的人多于左手,所以左脑一直占主导地位。这大概可以顺应上千年的左脑学习模式,这是进化的表现,右脑偏弱就是一种常态。
但在学校,这个孩子用左脑多于右脑的地方,可能还有另一更深层的意思:左右脑只要有很大偏差,特别是左脑发育慢的孩子,左右脑有可能相互排斥。
就如两兄弟,哥哥是用左脑,弟弟是用右脑。哥“强”过弟,哥写字、算术比弟弟好,弟弟大多会接受,谁叫它是我哥呢!天经地义。的确在校的大多数孩子,左右脑发育基本上是左强右弱,学习书本知识(左脑为主)多能理解并差异不大。
但如果弟弟“强”过哥,还常常做哥哥无法做到的事,如年幼时绘画涂鸦(右脑为主)“强”过写字、记数(左脑为主)的哥哥,那么哥哥反倒不如弟弟,哥哥就会懊恼沮丧。就出现了,如在书面考试中要死记书本知识时,左脑相对弱的孩子分数总是莫名其妙一直不高,懊恼沮丧还有可能自责的现象。
双子思考了许久,当初在冬儿的教育上不知左右脑,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事虽然有,但我使用的许多歪打正着的方法,其实是很科学的,虽然没有理论来证明,但成长中的冬儿,一步好过一步就是个实证……
的确,学校的教育原本就是从小学到高中,培养每个孩子的词汇性、条理性、守时性、逻辑性……如语文、英语(词汇性、文字、符号、语言发展)、数学(符号、条理性、逻辑性)等,初高中会再多加几门交叉学科。
而拥有直觉性、主观性、相关性、整体性和卓越的洞察性的右脑,几乎被学校给遗忘了。小学高年级和初高中的平面三角形和立体几何,地理中的山川河流的图形、美术等学习,才会用上一点儿右脑。
冬儿有个周姓同学,上小学前会2000多个汉字,她妈妈是个语文老师。这个孩子的左脑可能在学龄前就发育得很好了,她妈妈才能开发出“慢”孩子的家长,想都不敢想的能力。
四川的炳妈也是一个语文老师,我在与她交流的过程中,听得出她所付出的,比冬儿同学的妈妈多太多,但她的孩子三年级了,现在会多少字?这种现象的原因只有一个——她的孩子可能是左脑发育滞后,书写、阅读、理解等能力,都差同龄孩子半拍。
记得在双子年轻时,看过电视、报刊介绍过云南的一个学龄前绘画女神童(右脑发育的好),她画的许多猴子,表情各式各样,神态活灵活现,后来她的画作还送到了国外参展。当然,她爸原本就是个画家,耳濡目染也是原因之一。
当时看了这个报道,大家都说这个孩子了不起,天赋太高了。其实现在想来,她所谓的天赋就是右脑发达,且在幼年时被她爸给开发出来了。这孩子后来上学,文化知识的学习不知道如何(虽然右脑开发也会促进左脑发展)?但相信现在这个孩子一定不是个神人,不然早有报道了。
我们普通家长如何会,又有谁能知道自己孩子左脑或右脑发达或有天赋?谁又会来开发你的孩子?所以就算真有一个性格迥异,天赋极高的孩子,也可能因为行为习惯很奇怪,在老师的批评和家长的打骂中给埋没了。
所以在学校里,孩子左右脑的功能和发育不平衡,在刚开始的学习中,最大的特点就是:左脑发育滞后的孩子,学习会跟不上。这对孩子来说太不公平,更是对家长能力的挑战。
双子总是说慢慢来,的确家长可能不知道孩子到底左右脑,哪个发育得更好?但只要有心,慢慢来,再多借鉴一点有用的、适合孩子的方法,坚信你的孩子在一天天长大的过程中,无论左右脑,都会发育得更完善,一年比一年好,并且一定能闯过应试教育的大关。
父母千万不要因为孩子生理发育的原因(左脑发育不好),而导致孩子表现出记忆力不好,注意力不集中等现象,就失落、烦恼,发火,甚至想要放弃孩子。
上面所写,是双子对冬儿17年养育的重新认识和深深的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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