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过的一些电影或漫画里会有这样的情节,小孩为了获得安全感,从儿时起就特别钟爱一个玩偶,或是一条被子,无论走在哪里都形影不离。或许是我给予的爱足够充实,没有让女孩们的“安全感”有所缺失,她们给每个玩偶娃娃都取了好听的名字,她们给予每一个娃娃的爱都是平均的,一如她们热爱的图书一样。
大女儿上大班时已经有了非常好的阅读习惯,就像自己搭建的阅读城堡,里面有她自己选择的书目。适逢儿童节,或是她们的生日,或是表现优异时,我都会送礼物给女孩们,女孩们对于图书饶有兴致,每次都很兴奋地说:“送我一本书吧。”
为尊重她们,我带女孩们去书店自己选书,面对长长的书架,女孩们发出了连连的惊呼:“哇!好多书。”
我提议:“姐姐,你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书。”
小女儿见此也询问我:“妈妈,那我呢?我可不可以选一本书呢?”
“好,你们慢慢选,我等你们。”
得到我的同意,女孩们都很开心,不久后,她们就在书架前犹豫起来,因为每一本书的内容看起来都格外诱人。
我给她们建议:“可以选一本回去,等这本看完了,再来挑选下一本,反正书店永远都在呀。”
就这样,女孩们的小书架被塞满了,我先后购置了两个书柜也逐渐被图书喂得饱饱的。近期我在家中整理书,又为她们添了一个双层的书架。
位于家附近的图书馆内藏了很多好书,图书馆宽阔明亮,一楼的整个空间都是为儿童阅读准备的,图书种类繁多,让孩子们的选择更多元丰富。
儿童的阅读场所是开放式的,在假日总是人潮涌动,其中不乏有些家长是带着孩子来消磨时间的,那些孩子们误将阅读场所当作是自己的欢乐天堂,在里面成群结伴地奔跑玩耍,不亦乐乎,若不是管理员出面制止,这些孩子的撒欢行为很难就此停止。
我也曾经试图劝那些孩子安静地读一本书,但是由于孩子活泼的天性,再加上父母视若无睹,所有这一切都让他们理所当然地在图书馆内结伴欢闹。值得庆幸的是,不管那些孩子使出什么样的方法诱惑我家女孩加入他们的行列,女孩们都会摇头表示拒绝。
在图书馆待的时间久了,我们认识了一个男孩,每一次,他都能顺利地在儿童阅读场所邀请到玩伴参加他的玩乐战局,虽然被女孩们一次次拒绝,男孩还是不死心地一次次尝试,再一次次悻悻离开。某次,男孩顺利地找到三五人等,很得意地凑到看书的女孩面前说:“我们要玩‘大风吹’,很好玩哦,你们要不要来?”
女孩们很坚定地摇头表示拒绝,男孩故意挑衅:“如果我跟他们玩起来了,你们才觉得好玩想要加入,我就不会欢迎你们喽。”
坐在一旁看书的我正想发声,没想到小女儿此刻一脸笑意地站起来了,男孩觉得自己策反成功,正准备鼓吹大女儿也加入他们游戏时,小女儿把手中的书递给男孩:“这本书我看完了,很好看哦,你要不要看?”
男孩颇有怒气地推开了小女儿递过去的书,小女儿也不觉得委屈,她很安静地坐下,找一个舒服的坐姿继续低头看书。
那个男孩呢,带着他召集来的人很快投入到“大风吹”的游戏中,然而游戏玩得并不顺畅,带头的男孩很快就放弃玩乐,将一队人马解散。不久后,他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书,在离女孩几米开外的位置坐下来,相安无事地度过了整个下午。
我在镇上生活长达六年的光景,却很少去逛小镇的二手书店,前不久因为要去找一些旧书的资料,我踏进了那间二手书店。
那天淘得的旧书让我如获至宝,很多书在市面上都已经买不到了,我却得以珍藏。因为这样的机缘,我常带女孩们去那间二手店里淘书。有一次,正当我跟女孩们为淘得一套连环画而欣喜不已时,竟又见到了当初在图书馆里淘气玩耍的小男孩。
这回,他坐在书店的角落里,脚边放着一大摞书,低头看书的沉醉模样,跟当日在图书馆里,小女儿拒绝和他玩耍,低头坐在地板上的样子如出一辙,见到女孩,男孩的嘴角慢慢有了一点微笑,他将手里的书递向女孩:“要不要看?内容还不赖哦!”
“谢谢。”我向他道谢。
男孩的笑意变得更浓了,很大方地回应我:“不用客气。”
有人将自己未来要去旅行的地方,在地图上做出标志,提醒自己将会前往那里来一段疯狂的旅行。我虽未带领女孩们在每一片土地上留下我们的足迹,却陪伴她们在城市的大小书店、图书馆及有着各种故事传承的二手书店里挖起了知识的宝藏,我们记忆中的书店藏宝图,或许早已满满记载了属于我们的标志。
若是女孩们未来对于旅行也十分向往,我希望她们对于书的渴望依旧,不管去往世界的哪一个角落,最先踏足的都是那里的书店,我期盼她们与我分享:“妈妈,你知道吗?这里好多书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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