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长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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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业学家手中握着一把钥匙，可以打开富人的钱柜和穷人的存钱盒；自然法则迫使我们每个人每天都需要考虑摄入几盎司的碳和氮，任何政治事件都不能对其影响分毫。

——尤斯图斯·冯·李比希（Justus von Liebig，德国化学家，有机化学创立者）

我们或许可以用核能替代煤炭，用塑料替代木材……但对于磷来说，却没有什么替代品。

——艾萨克·阿西莫夫（Isaac Asimov，美国著名科幻小说家，曾提出“机器人三定律”）

俄勒冈州的上克拉马斯湖（Upper Klamath Lake）是一个未开发的生态系统，这里生产着一种神奇的物质，能够治疗你的疾病，并供养这个世界——至少根据“细胞科技”公司的说法是这样的，他们是最早几家从绿色湖水中滤出绿泥的公司之一。他们给自己的神奇产品起名为“超级蓝绿藻”（Super Blue Green Algae或SBGA），声称它可以增加活力，给身体排毒，增加营养，并促进儿童生长发育。

后来，这家高利润的公司因涉嫌多项违法行为而被起诉并关闭店面，所涉罪名有虚假广告宣传，以及一宗由受害者家属上诉的过失致人死亡案件——一位名为梅丽莎·布莱克的SBGA使用者因器官衰竭于2003年死亡。今天，如果你自己还想试试上克拉马斯湖的神奇产品，还可以从一些公司订货，他们依旧在湖边开采或是从全球数千个家庭作坊收购蓝绿藻。不过你最好还是三思而后行，先参考一些科学上可靠的报告，报告中警告这些从湖里收集的野生浮游生物可能含有病原体、神经毒素、肝脏毒素以及其他感染物。

为什么要吃绿泥？先把这个最显而易见的问题放到一边——另一个最让人好奇的疑问是：为什么上克拉马斯湖的湖水会如此之绿？很多公司的促销资料都声称，由于该湖泊没有被人类破坏，同时又含有大量肥沃的火山沉积物，微生物在此自由而茁壮地生长。不过这样一个地方的生物，其原子特征的深层意义却可以得出其他不那么动人的解释。

上克拉马斯湖变绿的过程很值得从原子层面上进行探究，这不仅是因为其生态过程以及背后充满人情味的故事很迷人，更是因为这关系到我们全球的增长极限。这个故事的主角是磷，由于它在有氧气存在的时候具有发光的趋势，因此古希腊用它给启明星命名，用磷代表光明使者。与我们之间的复杂生态关系，使这种元素成了一个导火索，它引发了一场激烈的辩论——地球到底可以承受多少人口，我们如何提高粮食产量，甚至我们如何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