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学是研究物质世界最基本的结构、最普遍的相互作用、最一般的运动规律及所使用的实验手段和思维方法的自然科学。自然科学是研究自然本身,而哲学是研究“人—自然体系”。
人能否认识世界?怎样认识世界?这是哲学中认识论的两个基本问题。中国传统哲学的重点是伦理学,对认识论问题虽有讨论,但不是很多。西方古代与中世纪哲学的重点是本体论(理念论与实体论、唯名论与唯实论),但对认识论问题已经开始涉及。特别是16世纪哥白尼以来,西方自然科学加快了发展,促使了哲学中认识论的发展,使认识论成了西方近代哲学的主要方向。
“道”是中国古代哲学的重要范畴,表示万事万物的真理,用以说明世界的本原、本体及规律或原理。在不同的哲学体系中,其含义有所不同。2 500年前的《老子》一书是关于“道”的经典著作。道的原始含义指道路、坦途,以后逐渐发展为道理,用以表达事物的规律性。这一变化经历了相当长的历史过程。对于世界的统一性,老子作了天才的推测和描述。老子的道论,对于后世有极其深远的影响。老子以其独有的视角,探究了宇宙的形成、万物的本源、国家的治理等一系列重大的哲学和政治问题。并且提出了“道”“自然”“无为”等著名的哲学概念,成为中国哲学的基石之作。
《老子》一直被海外学者视为至宝。不少诺贝尔奖奖金获得者和著名科学家把自己的科学发现归功于老子这个东方圣人的启示。日本学者汤川秀树说:“早在两千多年前,老子就已预见到了未来人类文明所达到的状况。”美国学者卡普拉惊奇地发现了道家哲理与高能物理现象的吻合,他在《物理学之道》中说:“中国的哲学思想,提供了能够适应现代物理学新理论的一个哲学框架,中国哲学思想的‘道’暗示着‘场’的概念,‘气’的概念与量子‘场’的概念也有惊人的类似。”
英国著名物理学家和宇宙学家史蒂芬·霍金在其著作《大设计》中开篇即说道:“从当代哲学跟不上物理学高速发展的意义上说:哲学已死。殊不知,老子哲学已为物理学的发展指明了一条‘道路’。对比于物理学依赖于模型表达宇宙图景的新实在性观点,我更相信哲学。”
华裔著名物理学家李政道谈到老子所说的“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与量子力学中的“测不准定律”具有相通的地方。著名数学家陈省身说: “1943年,我在美国认识爱因斯坦。他书架上的书并不多,但有一本很吸引我,是老子的《道德经》德文译本。西方有思想的科学家,大多喜欢老庄哲学,崇尚道法自然。”
老子的系统观念更多地用来调整人类的思想与行为以适应自然发展的规律,而西方的系统理论更多地用在了科学技术发明上以满足人们的物质生活需要。老子的系统观念是从直觉中得来的,而西方的系统理论却是在科学发展了几百年后才从零散的学说中整合而来,最后又回到了这种整体、有机的观念中。最当代的西方思潮竟与两千多年前中国的易经、老庄不谋而合。当代的西方思想家、科学家在当代物理学时代,显然走出了事事以分析思维、剖析无生命的物质世界为唯一寻求答案的途径。转而在环境保护、人与自然、人文科学各方面立足于天人合一、多元常变、语言不尽解等论说,呈现出一种当代世界思潮与古典东方哲学不期而遇交映生辉的智慧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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