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力推动了人类的进化,却也导致了人类生活中的悲剧:我们可以想象我们无法逃脱的死亡。我们想要长生不死,我们需要长生不死,我们努力将死期推后。因为我们是人类,我们寻求突破,而且不只是一点点突破。这些努力的结果之一便是全方位的繁荣:文明、科学、艺术,以及那些我们认为天生就有的奇妙技术。这些努力的另一结果便是,过度制造产生了大量垃圾和废料。想要对抗指数级衰退,最可靠的便是依托指数级增长,这就引发了过度制造。那个本来只想通过进化,适应一小块狭窄、稀有土地的物种,现在已经征服了整个星球。人类的几个近亲现在濒临灭绝,生活在寥寥几块非洲丛林之中,可人类的数量却有数十亿。人类和其他灵长类间的鸿沟常常被归因于“文化”。但“文化”难道不是一个名词吗?它代表了我们无尽的想象力,代表了我们对美好生活的无尽奋斗。
我们可以想象这样一个物种。它们与世无争,从环境和社会中索求极少,本能地保持生态平衡。我们中的一些人希望人类成为那样的物种。的确,对于个人来说,更为简单的生活是个极好的建议。但是,对于人类整体而言,这并非我们的生活方式。人类的生活方式总是渴求拥有更多已有之物,总是渴求拥有已有之物以外的未有之物。生而为人就是要想象思维的禁区,一探人类的约束边界,寻求突破极限,探索、冲击、挣扎着滚过已知世界的可怕边界。
一种浪漫主义观点认为,打破人类边界、打破生态平衡只是资本主义和现代科技社会的病症。事实并非如此。作为石器时代北美的征服者,我们在整个北美大陆繁衍生息。我们扫清了所经之处几乎所有的大型哺乳动物。就人口比例而言,部落战争中死去的采猎者比例,高于20世纪在两次世界大战中死去的欧洲人比例。
作为一个物种,我们似乎已经站到了这个星球生态链和资源链的顶端。我们都知道,眼下的发展不可持续。不可持续性必然会到来,它是指数级增长的必然结果。我们是幸运的,我们的一生见证了人类的顶峰时刻以及随之而来的可能危机。如果我们不比过去学得更快、做得更好,那么危机必然到来。如果我们继续跳出时间思考,就永远无法克服气候变化带来的全新问题。我们不能依赖政治式解决方案,因为这些问题的由来恰恰是今日政治系统的失败。只有当我们紧随时间思考,人类才有可能在接下来的世纪中继续蓬勃发展。
遥远的过去,一个人鼓足了勇气,第一次利用可怕的火焰来保护孩子们的安全。现在,我们同样需要一个有勇气的人,他认识到我们孩子的安全取决于我们对气候改变的学习。这个人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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