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探索者
在学渣和学霸之间:成为自由探索者之路
一
杰夫·拉斯金(Jef Laskin)在 20 世纪 80 年代就是硅谷的一位传奇人物。他是苹果公司的早期员工,曾开创和领导著名的「麦金托什」电脑项目,后来又创办信息设备公司(Information Appliance Inc.),任 CEO。在此之前,他曾任加州大学圣迭戈分校的视觉艺术教授,并曾任旧金山室内乐团的指挥。他本科就读于纽约州立大学石溪分校,同时攻读数学、物理、哲学和音乐,后来又拿了一个计算机科学的硕士学位。他曾经试图攻读哲学和音乐的博士学位,不过后来又转移了方向,最终以计算机为业。他的绘画作品,曾在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和洛杉矶美术馆展出。他还是一位发明家,设计过飞行器、新型钢琴和数控机床,更别说计算机领域的发明了。他自称不是一名「程序员(programmer)」,而是一名「元程序员(metaprogrammer)」,因为他总是在思考如何创造革命性的信息系统,从根源上改变人们与信息交互的方式。
拉斯金是一位典型的「自由探索者」。他不让自己的视野局限在一个专业里,而是任由自己的才能在不同的领域穿梭滑翔;他不循规蹈矩,不遵从任何权威的意见,他在苹果公司任职时,经常和乔布斯有理念上的分歧,但一直坚持己见;他是一位坚持自己所爱的人,作为信息领域里的艺术家,他毕生思考的问题,是如何让人们更加简单、优雅地使用信息产品,使这些科技前沿的产品能够融入人们的日常生活。
显然,他不是那种整齐划一的教育体制可以培养出来的人物,而是一位「自我教育者」。当然他的成长与在大学所受的熏陶密不可分,他的一生穿插了在多家著名高校求学和任教的经历,只不过,他与大学的关系不是从属,而是伙伴,他的所学所知所求都是在自己内心的指引下完成的。
可惜的是,今天的学生,很少有人有像这位前辈一样的锐气。虽然很多人以独立、叛逆甚至非主流作为自己的标签,但在学习的意识和行动上,却乏善可陈。在大学校园里,有两种最为典型的角色,「学霸」和「学渣」,这两个词生动地描绘了两种极端的学习者的形象。所谓「学霸」,就是一贯以来的课业高分保持者,要保持高分,他们必定要把自己大部分的时间花在完成学校规定的课程上,他们对学校制定的学习路径一丝不苟地执行,然后滴水不漏地完成一门又一门的考试,概括地讲,他们是学校教育体系的高度认同者和重度依赖者。而「学渣」,则完全相反,他们是学校教育体系的高度怀疑者和重度叛逆者,学渣之中,完全因为智力原因而成绩落魄的并不多,大多数人是出于对学校以及老师的失望,以及对游戏等更有吸引力的事物的沉迷,而主动放弃对学校教育体系的遵从。
但是,不论是学霸,还是学渣,都不是「理想的学习者」。
学霸的问题,在于学校的教育体系本来就是有缺陷的,如果你全心全意地按着学校的规则和标准来做,那么也就意味着,你的知识和技能体系也必然带有这些缺陷。学校教育的缺陷,一是教学内容的滞后和陈旧,二是讲授的内容脱离应用环境以及教师本身缺乏实操经验。对于第一点,我体会颇深,我读大学时,有几本专业课教材,竟然是十五年前编写的,这一度让我非常疑惑。但即便采用最新的教材,与瞬息万变、不断创新的市场相比,课堂教学依然远远不能满足培养新型专业人才的需要。据一位美国教育家统计的数据,「在全世界今年入学的新生中,有65%的人在未来将会从事现在还不存在的职业」(《翻转课堂的可汗学院》)。第二点也是显然的,例如现在很多设计院系开设了「交互设计」的专业,而交互设计是完全从互联网产品的设计实践中孕育出来的新领域,在各大互联网公司里工作的资深交互设计师才是该领域的专家,而在课堂上讲学的具有博士学位的老师们,大多数并没有交互设计的实际经验(虽然也有例外),另外像曾经如雨后春笋一样冒出的「电子商务」专业也是如此,如果老师没有电商经验,又如何培养出合格的电商人才?
而学渣的问题是,他们只知道拒绝,却不知道拒绝了之后还能做哪些更有价值的事情。更糟糕的是,其中一些人,比如说游戏成瘾者,失去了对自己的掌控力。一个学生沉迷于游戏的代价,不仅仅是付出了大量的时间、精力乃至健康的代价,更在于他们的意志已经无法主宰自己的行动。当每次心中一个小小的「不再玩游戏」的念头出现时,又立马会被强大的行为惯性所扑灭。他们失去了让自己变得更好的机会。
一种是完全地依从,另一种是完全地抗拒,看上去站在了两个极端,却又在一点上非常相似,就是他们失去了学习的自主性,都没有回答好自己到底要学什么、应该学什么的问题,而究其原因,不外乎一是没有机会认识好自己,二是没有机会好好地认识外面的世界。很多人参加完高考,就稀里糊涂,夹带着各种凭空的想象,就选择了一个专业,无从考虑适配的问题,而在路径依赖之下,这个专业就成了陪伴他一辈子的护身符;待在学校的象牙塔之内,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又无法领略到社会的瞬息万变,一成不变的教育体制下,只学会了用静态的视角去观察过去或理想中的世界。台湾心理学家金树人老师在《生涯咨询与辅导》一书中就写道,「知道你是谁,比知道你要去哪里更重要」。哈佛商学院教授克莱顿·克里斯坦森(Clayton M. Christensen)在《你要如何衡量你的人生》(How Will You Measure Your Life)一书中说,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你所真正热爱的东西,找到让你感受到意义和价值的事业,而面对变动不居的世界,则应把握好周密计划和偶然机会的平衡。克里斯坦森是一位创新管理领域的世界级权威,也是《创新者的窘境》这部名著的作者,他于 2010 年被查出患有淋巴癌,之后应邀在哈佛演讲,题目就叫「你要如何衡量你的人生」,后来就有了这本同名书。他说,他有很多同学,攀上了事业的巅峰,或者成为大企业的高管,或者成为成功的投资人,但是他们过得并不快乐,因为他们每天做着自己并不喜欢的工作,只是为了赚钱,才硬着头皮做下去。而之所以这些人不得不去做他们不喜欢的工作,就是因为在他们年轻时,只看着短期的利益,却没能找到自己所钟爱的事业。相比之下,本文开头提到的杰夫·拉斯金则要幸运得多,作为一名自由探索者,他尽情地在自己所热爱的领域里遨游,倾尽全力去解决自己亟待探索的问题,同时也使自己的才能得到了最大程度的发挥。
在《翻转课堂的可汗学院》一书中,创造了网络教育奇迹的前对冲基金交易员萨尔曼·可汗对美国的基础教育提出了尖锐的批评,他说美国的学科细分、固定课时、标准划一的教育制度是从 18 世纪的普鲁士人那里迁移而来,近一两百年来没有任何根本性的革新。而普鲁士式教育体系的初衷「并不是教育出能够独立思考的学生,而是大量炮制忠诚且易于管理的国民,他们在学校里学到的价值观让他们服从包括父母、老师和教堂在内的权威,当然,最终要服从于国王。」这种教育体系潜移默化的影响是,「那些无法了解到第一手信息的学生以及那些只被灌输了抽象、片面信息的学生往往会很顺服,并且缺少主见。」再回看我们国内,这种标准化教育的弊端更为明显,它使学生成为一个个没有个性的人,一个个只知道被动接受知识而不会主动探索知识的、丧失了好奇心和冒险欲望的个体。
顺从的学霸和叛逆的学渣都不值得称颂和效仿,我们应该去寻找更好的第三条道路:自由探索者之路。
二
如何成为「自由探索者」?我认为,首先,就是不要限定自己的角色。
例如,我们无法确定杰夫·拉斯金的角色,你可以说他是一位编程大师,也可以说他是一位音乐家或者美术家,你也可以说他是一位企业家,或者发明家。事实上,他不需要任何外部称谓,他就是杰夫·拉斯金。你也一样。你不需要以某种既定的身份来限定自己,比如,不要以为你学了某某专业,就自然而然地要保持和捍卫「某某专业人」的身份。例如,我虽然在学校里学了九年的心理学,但我如今并不再用「心理学人」来限定自己,我认为自己只是一个问题求索者,会为解答某些特定的问题而学习不同学科的知识,阅读各种各样的书。可惜我看到过很多学生,在校期间,只读自己专业的教材或者论文,或者工作以后,只读跟工作相关的书,而对其他领域的书籍避之唯恐不及,他们觉得这是天经地义的,甚至是标榜自己「专业性」的方式。这是一种很危险的倾向,它会让你变得越来越狭隘,同时失去对这种狭隘进行反思的能力。因为每一门学科的知识都从某一种角度描绘了现实的某一个侧面,它并不能还原事实的全部。在《穷查理宝典》一书中,传奇的投资家查理·芒格就反复强调一种多学科视角的思考方法,他说,多学科视角才能产生某种「共奏效应」,发现原本无法发现的深度见解。
专业性发展到一定程度的后果就是,每一个人都只对自己所研究的一小块领域感兴趣,而对本专业其他的方向和课题,却和普通人一样无知。可是,这样的人往往会丧失创新能力(虽然他们也许成绩很好),因为创新往往来源于不同领域的「异花授粉」。就拿心理学专业来说,心理学是一个分支非常多的大学科,主流的就有认知心理学、发展心理学、社会心理学、管理心理学、临床心理学这些分支,但是通常心理学的研究生甚至本科生只对某一个分支感兴趣,这被视为是理所当然的。在此之前,学生们可能只有两年甚至更少的时间来了解心理学的其他分支,而一旦方向确立以后,也许他们一辈子都再也不会去了解心理学的其他分支了。这是一种悲伤的现象。这种专业内的过度分割,虽然简单化了教学,甚至有利于催生低水平的论文发表,却阻碍了原创性的学术思想和成果的产生。为人们所熟知的心理学家马斯洛,以他的需求层次理论和人本主义心理学闻名于世,可是他并不是一开始就确立了这个研究思路的,而是经过了漫长而纷繁的学术经历之后逐渐摸索形成的。他硕士阶段的研究,遵从的是铁钦纳的行为主义路线,做的是纯粹的实验室研究;后来他博士阶段又师从哈里·哈洛,从事灵长类动物的心理研究,他曾经花了数年时间在动物园观察猿猴的交配行为。博士毕业后,他又有一段时间跟随教育心理学大师桑代克从事教育心理学的研究。不仅如此,他还是美国性学研究的先驱,曾做过女大学生的性经历的一系列访谈,这在当时的美国十分罕见,十多年后著名性学家金西还想找他合作。后来,他在纽约接触到了许多因躲避纳粹而远渡美国的欧洲心理学家,包括精神分析大师阿德勒、卡伦·霍尼,格式塔心理学家韦特海默等人,从他们身上吸取思想。他还曾去印第安人部落从事过人类学研究,与人类学家本尼迪克特过从甚密。他曾受自己的兄弟们的邀请,在家族企业马斯洛制桶公司从事管理工作,从而开始思考如何把心理学和管理实践相结合。后期他又接触了法国的存在主义和东方的禅宗思想。面对各种各样的知识和思想,马斯洛可以说是百无禁忌,他从不把自己限定在某一个学术或者实践领域中,没有任何门派之见,而是不停歇地去接触和了解各种不同的观点,然后力求推陈出新。可惜的是,马斯洛的这种治学路径,在心理学界并非主流,现今大多数的心理学研究者都满足于在自己狭窄的小天地做研究,心理学系的学生们在说到马斯洛时,也只记得起他那个著名的理论,却不再知道,他开放和多彩的学术历程。
当然,我并不是鼓励学生们轻视自己现有的专业,或者随意放松专业学习。如果你正好选择了一个你所喜欢的专业,或者有一个非常好的老师引领着你进行饶有趣味的探索,那么如果你能全情投入到这个专业的学习上,是一件好事和幸事。我所强调的是,即便你非常热爱自己的专业,也可以留出一小部分时间,去主动涉猎其他领域的知识,增长自己的见识,这么做所收获的好处很可能远远超出你的想象;而如果你对自己的专业无甚兴趣,或者也没有明显的迹象表明你有这方面的才能,那么你完全可以大胆去接触和探索新的领域,不必为曾经一个不成熟的选择而下一个一生的赌注。
今天的时代已经与十年前甚至五年前都大不相同。在以前,你考上了某所大学某个专业,就意味着你必须接受在这所大学这个专业的教育。可是今天,在线教育如火如荼,MIT 等世界名校开放了它们的课程,TED 等讲台让各方高人轮番登场布道,国内本土的在线教育也是方兴未艾。在这股浪潮席卷之下,今天的学生,不论在物理意义上他们身处哪里,在知识和思想的层面上,他们可以自由出入的课堂,已经遍布整个世界。这种前人无法想象的新条件,为自由探索者的自我教育和自我成长提供了最好的土壤。在这种形势下,你们是否觉得,自己还有必要把自己限定在一个狭小的世界里吗?
其次,就是要学会主动试错。
很多人都苦恼的一件事是:他们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什么。那当然,如果你什么事情都没有尝试过,你怎么知道自己喜不喜欢呢。很少有人一开始就明白自己的兴趣和天赋所在,那些有幸找到的人都是在一次次的尝试和摸索中才逐渐发现的。在这一过程中,他们会遇到一些失败,发现自己并不适合某些东西。这些失败并不是没有用的,它们至少说明,你也许以后可以避开这些领域,而去做新的尝试。这里蕴含着一个基本的道理:错误是包含信息的。甚至在很多情况下,失败比成功所包含的信息量更大,因为成功常是由多因素的合力促成,你无法找到确切的因果关系,而从失败中找到因果关系就要容易很多,就像一辆自行车没法骑了,你总能找到它的问题出在哪里。因此努力成为一名「悟败者」,从自己乃至他人的失败和错误中学习,而不是简单地掩饰自己的错误和嘲笑别人的错误,是快速成长的极好方法。
也许有些人会对试错不以为然,因为他们会说,「我就是觉得我喜欢做什么什么」,或者「我就是觉得我适合做什么什么」,比如我经常听到有人连一本正经的心理学书都没看过,就说自己「喜欢心理学」,或者一点产品方面的实操经验都没有,就说自己「适合做产品经理」。这种所谓的「喜欢」是一种「伪喜欢」,幻觉而已。一件事情,连做都没有做过,只凭一点罗曼蒂克的想象,你凭什么说喜欢呢?自我麻痹罢了。
管理学大师彼得·德鲁克写过一篇著名的文章,叫《自我管理》。在这篇文章中,他介绍了一个亲自实践了二十年的方法,叫「反馈分析法」。这种方法很简单,就是自己做出一个选择的同时,写下自己期望的结果,然后等待若干个月后,再跟实际的结果与之前期望的结果相对照。主动试错就是主动获取反馈的方法。德鲁克认为,人们就可以发现自己的优势,同时也可以了解到「哪些工作是他们尤其不能胜任的」,从而确定他们「不具有优势和不能涉足的领域」。
塔勒布在《反脆弱》一书中强调,我们应该努力达成一种「反脆弱」的状态。在这种状态下,较小代价的错误往往是有益的,它们可以让我们变得更加强大和完善。这里我特别想强调的一点是:大学是大多数人一生中试错成本最小的时期。大学提供了这样一个宽松的平台,让学生可以自由地去尝试去做各种各样的事情,同时不必担负太多的责任。只要不是太出格,即便他们的尝试失败了,也不会有灾难性的成果。而一旦走上了工作岗位,试错的空间就急剧缩小,而试错的代价也会变得很大。很多人回首自己的大学时代,感慨的并不是时光的匆匆而逝,而是自己没有去尝试更多的机会,后来只得面临选择越来越少的窘境。
第三,就是要充分利用学校的平台资源。
自由探索不等于和学校「决裂」。相反,自由探索意味着根据你的目标和选择,尽可能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你所在的学校,是你获得资源最便利的平台之一。这些资源包括学校的图书馆,包括良师,也包括优秀的同学和学长。
这其中,逃课是一个很有争议的问题。逃课的学生总是会说自己逃课是因为老师课上得太差,这个当然是部分的事实,有些老师在教学上并不肯投入,敷衍了事,照本宣科,让学生觉得学不到什么东西,这种情况下逃出来,把时间自己支配,自主学习,当然是一种更好的选择。但是有些学生却走到一个极端,认为大学里的课程全部没有用处,即便勉强上课也不过是为了挣取学分,这种想法就过于武断了。毕竟院系设计的课程计划、教学安排均是由有经验的老师制定,这些课程本身就是一种宝贵的资源,即便部分课程让人失望,也不能全盘漠视学校教育的价值。特别是,有些学生在考虑这个问题时忽略了三点:
1. 不能以「有趣」作为评价一门大学课程是否值得听的标准。因为大学毕竟不是小学,「寓教于乐」纵然不错,但却不是必要条件。当一个领域往纵深学习时,所讲授内容的深度和难度,都使得保持「趣味性」变得很艰难。另一方面,这也与老师的教学风格甚至个性禀赋有关,有些学术大牛生性内向,行事严谨,不苟言笑,他们上起课来可能一板一眼,枯燥乏味,但是又是干货满满,如果对这些课愤而逃之,岂不可惜?学习本来就是一件费力艰难的事情,不要为了一时的懒惰或者畏难的情绪而错失好机会。
2. 一个领域的初学者并不具备评价一门课程是否有价值的专业能力。特别是低年级学生,逃课尤其要慎重。如果把逃课当成一种决策,那么低年级学生作为某个领域的初学者,其实并没有足够的能力去评价一门课的价值和优劣,那些确实烂到家的老师除外。在这种情况下,做一种积极的预设判断要优于消极的预设判断。除非你有完全的把握,以及靠谱的替代学习计划,否则,还是遵从学校的安排来学习,才是最佳策略。但是到了大三以后,当你对这个专业的了解变得比较深入,也渐渐形成了一些专业眼光之后,你可以更加自主地去决定自己想要学什么,不要学什么。
3. 与其选了自己不上的课,不如多选几门的公选课。既然很多学生认为选的课不够好,那么为什么不多尝试,选几门公选课换换口味呢?如果公选课的学分数量有上限,那也没关系,直接旁听就好,甚至连其他院系的专业课,是否也可以试着去听听呢?学数学的为什么不去听听文学课?学经济的为什么不去听听历史课?学心理学的为什么不去听听哲学课?偌大一个学校,难道你还找不出几门你愿意听、又听得懂的课?偌大一个学校,难道你还找不出几位尽职尽责、才华横溢的好老师?
事实上,很多人逃课,也没有特别的原因,可能就是受同学特别是室友的影响。甚至,以为逃课是一件很酷的事情,是大学生活必不可少的部分。当然,如果是另一种情况,有些学生善于自我教育,有明确的目标,制定了周密的计划,系统性地自学,那么这种逃课自然是应该理解和肯定的。但即便如此,结识本专业优秀老师,求得他们在方向和经验上的指点也是非常重要的,会让自己少走很多弯路。所以,慎重对待逃课,独立思考,积极地利用学校提供的宝贵的教学资源,才是一个明智的学生所应该做的。
除了以上三点之外,我还有三个小建议:
一、保持对自己的掌控力
在无外界约束的自由探索的过程中,可能有人会失去对自己的掌控。就像很多学生通常会以「为了有更多的时间来自学」而逃课,最后却把这些时间花在了玩游戏之中。始终保持对自己的掌控力,才能在不断的试错中保持清晰的头脑,使得自己从错误中学习,而不是把错误一直继续下去。
二、培养高辩识度的才能
很多毕业生在自己的简历中会写上这样一句废话:「精通电脑操作,熟悉 OFFICE 各软件的使用」。也许他们都知道这句话毫无意义,但是他们又无可抗拒地把它写上,因为他们会觉得自己并没有特殊的才能可写,只能写上这句填补空白。实际上,这句写上以后,可能在 HR 眼里反倒会起到反效果,因为这些毕业生没有特殊才能的事实反倒被凸显了出来。在今天这个时代里,信息的获取变得异常容易,各种创新的想法也被轻而易举的复制,大学生也早已不是天之骄子,而仅仅是普通劳动者。在很多用人单位眼里,大学生都是「差不多」的,都是一张白纸。自由探索的一大意义,就是摆脱这种「人才同质化」的魔咒,努力地 be different,通过自己的探索,去锤炼一至两项具有高辨识度的才能,才可能让自己在求职竞争中脱颖而出。
三、打造个人品牌
在今天这个众声喧哗的时代,如果你不把自己的才能展示给别人看,那么别人绝不会主动去关注你一点点。「酒香不怕巷子深」这句话已经过时,因为今天再香的深巷美酒也会被大马路上的劣质香水味所掩盖。如果你确实通过自己的自由探索,成长为一名具有独特才华的个体,那么你就要考虑积极地塑造自己的个人品牌,让更多的人认识你、认可你、认同你。高调并不是一种应该被鄙视的姿态,关键是,你的内在与你所展现出来的东西必须相互匹配。真诚和积极地展露自己,是打造个人品牌的最好方式。
最后,我想援引《程序员修炼之道——从小工到专家》一书中的一个观点,作者把一个人所拥有的知识和金融资产相类比,认为每个人都应该管理好自己的「知识资产(knowledge portfolios)」。而管理知识资产的方法也与金融资产类似:
1. 定期投资:也就是持续不断地学习;
2. 多元化投资:学习各种各样的知识和技术;
3. 在保守投资和高风险投资之间保持平衡:可以一方面学习流行的知识,它们可能是必选项但不一定构成足够的竞争力,同时也可以走偏门,培养一门冷僻的绝活;
4. 低买高卖:可以在新思想或新技术刚刚开始兴起无人问津之时就投入进去,成为某一个新知识领域的先驱;
5. 重新评估和平衡:经常重新审视自己的知识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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