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绮丽多姿、变幻万千的自然界中,有许多奇特的现象。其中有一种奇特生物叫“冬虫夏草”。据说冬天里它是虫子,到了夏天它就变成了草。一种生物竟可变成另一种生物,这种变化是真的吗?它的奥秘在哪儿呢?
首先,这种现象在自然界中的确存在。《聊斋志异外集》有一首寄咏冬虫夏草的诗“‘冬虫夏草’名符实,变化生成一气通。一物竟能兼动植,世间物理信无穷”。
国外也有类似的记述,240多年前,有一位名为波拉比亚的人,在古巴的哈瓦那郊外旅行,曾目睹一只死去的黄蜂,腹部长出一根长达一米的“细草”。访及当地的土人,据说这里有一种黄蜂在茂密的森林里飞舞,不慎碰到树叶,于是,黄蜂和树叶一起落入土中,在死去的黄蜂身上就会长出植物的叶子,称为“蜂变草”或“植物蜂”。
冬虫夏草果真如土人所说的那样幻化而成的吗?直至上个世纪,人们才弄清冬虫夏草的真相。
举个例子来说吧。
青藏高原的雪线地带,有一种满身花斑的彩蝶,寒冬降临,它的幼虫蛰(Zhé)伏在潮湿而温暖的土内越冬,然而这里并非它们理想的天国,随时都会受到虫草菌的侵袭,这种真菌的菌丝一旦进入虫体内,就以幼虫的内脏为养料,滋生出无数新菌丝。有的菌丝萌生于体表之外,看去就像虫身上披着“白毛”。
当幼虫死后,体腔内“五脏六腑”都已被菌丝消耗殆尽,只留下一具包裹着菌丝的外壳。虫草菌断绝了食源,只好憩然入睡,进入休眠期。来年春晖转发,暖日烘晴,幼虫尸体的头部长出一根圆棒的东西,就是古人所说的“草”。不过,与其称之为“草”倒不如说它是菌丝上结出的“果实”更为恰当,真菌学家就称之为“子囊果”,果实内盛装着数以万亿计的种子——“子囊孢子”。
这就是冬虫夏草形成的过程,自然界乐曲中一段不太和谐的音乐——寄生。
寄生是一种生物生活在另一种生物的表面或体内,从后者的细胞、组织或体液中取得营养的生活方式,前者称为寄生物,后者称为寄主。在寄生关系中,寄生物对寄主一般是有害的,常使寄主发生病害或者死亡。
微生物中的寄生者就常常跑到动物、植物,或另外的微生物那儿去“作客”,一旦主人收留了它们,就会赖在那里不走。它们又吃又喝,又繁殖后代,一直把主人家弄得家破人亡,才肯罢休。
引起人类疾病的致病菌都是寄生菌。例如,引起流行性感冒的流感病毒,引起肺病的结核杆菌,引起小儿麻痹症的脊髓灰质炎病毒等等。
另外,造成动物疾病的寄生菌也是极为常见的,俗话说“传鸡”是病毒寄生造成的,这种病毒使鸡患急性败血症。病毒通过鸡的呼吸道或消化道进入鸡体,最初使鸡精神不振,不好吃食不好走动,继而鸡冠和肉唇变成黑紫红色,呼吸困难并发出“咕,咕”的叫声,最后嘴流粘液不能站立而死亡。这种病来得快死亡率高。病鸡身上有大量病毒,它们时刻都能传染到健康的鸡身上,造成传染病。
有一些真菌和放线菌也能在动物体上寄生,我们刚刚提到的冬虫夏草就是虫草菌寄生于昆虫虫体的结果。
植物体内的寄生菌大部分是真菌。我们爱吃的西瓜常常受到一种引起西瓜枯萎的寄生菌的侵扰,它能在土壤中活七、八年不死。如果在一块地里连年栽种西瓜,它们就越来越猖撅,使西瓜枯死。所以西瓜最怕它们,只有经常搬家来躲避它们。
微生物之间也存在寄生关系。有病毒、类病毒这些微乎其微的非细胞生命入侵其他微生物,也有细菌入侵细菌的同族相侵。看来,微生物世界中也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悲叹呀!
微生物的这些不速之客给人类带来了许多危害。同时,聪明的人类也将微生物的寄生关系应用到生产之中。就像我们现在关注的“生物导弹”,不仅可以杀虫、杀草,而且可以避免由于化学试剂的使用而造成的环境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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