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族集体失踪之谜
现今契丹文化消失了,而契丹作为一个民族,为什么也在历史中渐渐消失了呢?
据史书记载,辽灭亡后,至少仍有两大部分契丹人留了下来。一部分是契丹末代皇帝的追随者,另一部分则是聚居在辽代南京城附近的契丹人,再加上散居各地的契丹军民,数量也绝非少数。那些不断出土的文物就是他们留下的脚印,说明有的契丹人被女真人降服,有的向北回迁到契丹的发祥地,也有的和北方其他民族逐渐融合为一体。进一步的考古证明:在整个金代,契丹人不断举行起义。而当蒙古族兴起后,契丹人纷纷投靠,想借助成吉思汗的力量来恢复本民族的地位。也就是说,到元代初期,契丹人的势力仍是十分强大的。
然而令人惊异的是自明代以来,契丹人却突然销声匿迹了,时至今日,在中国56个民族中,却没有当年响当当的大契丹。
那么,几百万契丹人到哪里去了呢?史学界推测大致有三种可能性:
第一,居住在契丹祖地的契丹人渐渐忘记了自己的族源,而与其他民族融合在一起。
第二,西辽灭亡后,大部分漠北契丹人向西迁移到了伊朗克尔曼地区,被完全伊斯兰化了。
第三,金、蒙战争爆发后,部分“誓不食金粟”的契丹人投靠了蒙古,在随蒙古军队东征西讨时,散落到了全国各地。
就在人们在寻找契丹人蛛丝马迹的时候,生活在大兴安岭、嫩江和呼伦贝尔草原交汇处的达斡尔人,引起了专家们的注意。当地传说,几百年前,有一支契丹军队来到这里修边堡,从此便定居了下来。这支军队的首领叫萨吉尔迪汉,就是达斡尔的祖先。
学者通过大量的比较研究契丹族和达斡尔族的生产、生活、习俗、宗教、语言、历史,找到了大量证据证明,达斡尔人是继承契丹人传统最多的民族。但这些只是间接的证据,是不能给出定论的。
与此同时,在云南施甸县,又发现了一个仍在自己祖先的坟墓上使用契丹文字的特殊族群,统称“本人”。在施甸县由旺乡的一座“本人”宗祠里,人们还发现了一块牌匾上面篆刻着“耶律”二字。“本人”说,这是为了纪念他们的先祖阿苏鲁同时表明他们契丹后裔的身份。
历史上也确有记载,阿苏鲁是投靠蒙古的契丹后裔,他的先祖曾参加西南平叛战争。但如何证明这些“本人”就是阿苏鲁的后代呢?毕竟漠北和云南相隔万里,由于没有确切证据,学术界始终未能为这个自称契丹后裔的族群“正名”。
最后专家们决定利用DNA技术来揭开这千古之谜。专家们先在四川乐山取到了契丹女尸的腕骨;又从内蒙古自治区赤峰取到了有墓志为证的契丹人牙齿、头骨;接着在云南保山、施甸等地采集到“本人”的血样;从内蒙古自治区莫力达瓦旗和其他几个旗和县里提取到了达斡尔、鄂温克、蒙古族和汉族等人群的血样。在完成了对古标本的牙髓和骨髓中用硅法提取的线粒体DNA可变区比较后,专家们终于得出了准确的结论:达斡尔族与契丹有最近的遗传关系,是契丹人后裔;而云南“本人”与达斡尔族也有相似的父系起源,很可能是蒙古军队中某契丹官兵的后裔。
根据这次测定结果,结合史料,历史学家们终于找到了契丹族人的下落:元代蒙古人建立横跨欧亚大陆的蒙古大帝国时,连年征战,频繁征兵,能征善战的契丹族人几乎被征召殆尽,他们分散到各地,有的保持较大的族群,如达斡尔族,作为民族续存保留下来;有的则被当地人渐渐同化了,作为“分子意义上的后裔”零星分布在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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