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一直都是件危险的事。地球的能量残酷而缺乏人性,饥饿与爱情的力量同样残酷而坚决,所有的生物都被夹在两者之间,在生存的旋涡里斗争。命运是这样一种力量,无论它实际上有多明确,降临在生物身上时一定都是含糊难懂的。除非生物能获得更高超的感知能力,否则它们的命运将继续被偶然性支配,世界也将继续充满错误和不幸。
它们为了在充满变化的世界上立足,就必须与环境做斗争:为了获得食物和配偶,就必须与同胞做斗争;为了获得其他可能获得的一切有利条件,就必须与不同物种的生物做斗争。它们愿意不惜一切代价,在对生命漠不关心的地球上活下去,这将继续在物种之间引发冲突,而生物显然永远不可能有足够的智慧来避免这样的冲突。只有人类会期望和平,因为只有他们有足够的智慧来应对这个问题,他们总是对此感到扬扬得意。但事实上,到目前为止,他们还没有取得什么成就来证明这一点。
正在捕猎的非洲狮
过去的许多动物都靠杀害其他动物为生。当然,它们吃掉的动物并不如吃掉的植物多,但它们已经在时光里开辟了一条恐怖之路。肉食性恐龙罪有应得地灭亡了,但不久之后,肉食性哺乳动物就出现了。它们是种群中最强大、最聪明的动物,很快就轻松取得了成功——在这个地球上,众生渴望幸福,但最后只得到了残酷,这就是成功的含义。
肉齿目动物追随着始新世的有蹄类哺乳动物的脚步莅临世间。它们的牙齿基本上适合切肉,脚趾上则长有利爪,适合撕肉。相比而言,它们的后代要更加适合肉食,但这些特征在它们的身上表现得还不太明显,它们的猎物也是一样。有一种肉齿目动物的牙齿像鬣狗的,但它们的习性很可能像猫的,只吃干净的肉。有些肉齿目动物类似水獭和貂,其他一些像狗和猫。有一种肉齿目动物长得像熊,生有可以用于撕扯腐肉的钝齿。它们中大多数都凶猛而敏捷,体形大小接近狐狸。几乎所有的肉齿目动物都和它们的素食性同伴一样,在始新世结束时灭亡了。
小型肉食性哺乳动物。肉食性动物并非一定体形硕大,很多小型动物同样喜欢肉食,即便一些被认为属于杂食性动物的,很可能也不过是因为它们不那么容易获得肉食而已
就像有蹄类哺乳动物霸占了古老的素食性动物的所有领土一样,更能与时俱进的猛兽也取代了始新世的原始肉食性动物。它们在遥远的北国聚集在一起,其中就包括了狗、熊、浣熊、黄鼬、果子狸、鬣狗、猫和其他许多动物。它们的牙齿和爪子已经臻于完善,适合撕扯肉,它们的脑也变得更大、更复杂了,显得诡计多端,它们的肌肉和四肢则变得更精准、更强大。这些动物很快分布到各种各样的栖息地,身体形态也变得多种多样,但结构上的统一性仍将它们维系在一起。它们的门齿和犬齿都很发达,适合杀戮。
在新生代中期之前,已经出现了七个科的肉食性陆生哺乳动物。在它们当中,狗的外表和生活习惯最接近它们的祖先——肉齿目动物。狐狸成了孤独的掠夺者,狼则成群结队狩猎。在更新世的冰川到来之前,狗已经在欧洲家乡里信步漫游,并进入了北美洲、南美洲和印度。地质记录里留下了超过150种犬科动物的骨骼化石,其中有超过100种活到了现在。
始新世的动物。中间枯木上类似如今狮子的动物是肉齿目动物——父猫
狗的进化历程。本质上讲,狗与当今的狼、熊、猫具有共同的祖先
熊很早就厌倦了只有肉类的食谱,开始吃别的食物了。它们的牙齿变得更钝,而且至今依然如此。浣熊也爬上了树,在吃肉的同时也开始吃水果和蔬菜。另一方面,黄鼬却一直嗜血如初。巨貂是中新世的一种巨型黄鼬,体形和熊一样大,非得小心对待才行。麝香猫和它们的亲缘动物——猫鼬在非洲和亚洲的森林中玩着追踪游戏,一直玩到今天。落后几步跟在它们身后的是鬣狗,它们行踪诡秘,对吃腐肉感到满足,而不愿陷入争斗。
所有的哺乳动物杀手里最有成就的是猫科动物。它们的所有肌肉、韧带和骨骼都打造得完全适合诡秘行动。它们充满力量,又泰然自若。和狗不一样的是,猫科动物从来不会直接追在猎物身后。它们总是安静地跟踪,然后从猎物背后或是头顶一跃而下。今天,东半球的狮子、老虎和豹有力地维护着种群的残忍之名;而西半球的美洲狮、美洲虎和猞猁体形要小些,不如东半球的猫科动物凶猛,但对猎物的欲望却丝毫不差。
灭绝的猫科动物包括两种:一种是现存所有的猫科动物的祖先,它们是擅长奔跑的有蹄动物的天敌,动作敏捷,牙齿很短;另一种则动作缓慢,牙齿较长,靠跟踪大象等厚皮动物为生,它们在如今的地球上没有留下后代。渐新世的美国恐齿猫是这一脉的先驱者。虽然它们属于前一种,但它们的牙齿也显示出一些第二种猫科动物后来进化出来的特征。它们的脚很小,四肢修长,爪子则只进化了一点点。哪种野兽让它们有了胃口,它们就能追上哪种野兽,但它们肯定经常抓不住猎物。到了下一世,更强壮、更现代化的猫科动物出现了。假猫很像狮子和老虎,无疑是它们的直系祖先。到了上新世,第一种现代狮子诞生了。它们稳固地占领了美国南部地区,直到命运将它们全都带走。
收藏于加拿大皇家安大略博物馆中的恐齿猫化石。恐齿猫又名古飙,是猫科动物的先驱
在猫科动物的早期历史上出现了这样一种动物:它们的上犬齿很长,呈弯曲状,边缘还有着锯子一样的缺口。它们的体形大小和现代的豹子差不多,但后腿和前爪更大,显然也更有力。它们是最早的剑齿虎,武器装备和战术都和真正的猫有所不同。它们不是去咬猎物,而是用类似附肢的前肢抓住猎物,用上颚的长牙刺穿猎物,直到它们血液流尽而死。
在中新世和上新世,剑齿虎跟着食草哺乳动物群落遍及北美洲和欧洲。从它们规模和数量的增加来看,它们发现谋杀是种令人愉快又有利可图的职业。剑齿虎在冰河时代让北美洲和南美洲的食草动物闻风丧胆,它们标志着一个无情物种的黄金时代。它们的身体是魔鬼发明的最致命的死亡机器之一。剑齿虎上颚的长牙有10英寸长,下颚则笔直地垂下,这样它们就能将匕首般的长牙深深地插进猎物的脖子。有些南美树懒迟钝地过日子,用奇怪弯曲的脚将自己挂在树上。剑齿虎觉得它们味道好极了。在更新世结束时,树懒依旧奇异地挂在树上,它们的骨头被风吹得嘎嘎作响。
剑齿虎是猫科动物进化中的一个旁支,上齿可达20多厘米。剑齿虎是从假猫进化而来
尽管剑齿虎强大而精明,但它们也发现了死亡的危险。在不断扩张的洛杉矶市区西边是拉布雷亚沥青坑64,现在是公园,但它过去曾是生命史上最致命的死亡陷阱之一。在更新世期间,原油从地下页岩渗透到地表,在阳光的热量下变成黏稠的沥青。风用沙土覆盖住油性的流沙,使在附近漫游的动物频频踩到较软的部分。食肉动物被下陷的有蹄类动物的叫声和挣扎所诱惑,来到了死亡陷阱的边缘。它们太饿了,不顾谨慎,直接跳了进去,把自己的尸体堆到了猎物的尸体旁。仅此一处就出土了数以百计的剑齿虎,足够丰富世界上每一个博物馆的收藏了。
拉布雷亚沥青坑出土了大量动物化石,其中以完整的剑齿虎化石最为闻名。图为如今的拉布雷亚沥青坑
剑齿虎很像现在的老虎,只是它们还长着军刀般的牙齿和粗短的尾巴。我们还不清楚它们到底为什么没有和老虎一样活到今天。南美洲出土的一个剑齿虎头骨保存了剑齿虎巨大的上颚獠牙的尖端末梢,它紧紧地固定在下颚的小牙齿之间,这头剑齿虎是被饿死的。一些权威专家认为,类似的命运也降临在了其他猫科动物身上,它们的獠牙长得太长,不再实用,并带来了灾难。许多标本上的獠牙在死前都折断了。要是它们没有獠牙的话,这些猫科动物一定很容易成为其他猫科动物的猎物。对于它们的最终消失,一个更好的解释可能是:它们捕猎的厚皮动物要么渐渐绝种,要么能够更好地自我保护了。巨型树懒消失了,河马、犀牛和大象几乎绝种了。还在世间流连的那些则根本不害怕猫科动物,尽管狮子和老虎有时也捕猎它们的幼崽。长着獠牙的剑齿虎可能只是又一个这样的物种:它们之所以灭亡,是因为它们固守着一种特定的生活方式,过于死板,无法适应这个不断变化的世界。
海生哺乳动物:蓝鲸。蓝鲸是现存世界上最大的动物,体长可达33米,重200吨
海生哺乳动物:海豚。海豚大概是最聪明的海洋哺乳动物
并不是所有的杀手都在陆地上狩猎。有些进入了大海,孕育出了鲸鱼、海豚、海狮、海豹和海象等海生哺乳动物。就各方面而言,这些哺乳动物都可以和上一世的海洋爬行动物相提并论。它们的身体被塑造成鱼的形态,四肢变成了鳍状肢,用于转向和平衡,尾巴进化得更适合驱动身体。此外,它们的内脏被深深埋在脂肪里,以保持恒温。它们还长出了一些特殊器官,用于在水底时向身体组织中添加氧气,并排出无用的二氧化碳。这些器官非常有效,现代的鲸鱼就算感觉不舒服,依旧可以在水底安全待上两小时之久。它们的鼻孔会自动关闭,直接连接到气管而不是咽喉,从而阻止水进入肺部。它们的眼睛能够承受深水的压力,耳朵虽然完全长在头内,但通过共鸣膜与外界的所有噪音精妙地保持协调一致。
海生哺乳动物:儒艮。因儒艮有怀抱幼崽在海面哺乳的习惯,被认为是“人鱼”的原型
海生哺乳动物:海象
海生哺乳动物:海豹
械齿鲸:骨骼与形体
早在始新世,鲸就离开了大陆,完美地适应了海中生活。普罗坦鲸的牙齿非常像肉食性陆生哺乳动物。这一血脉后来在伟大的械齿鲸身上迅速发展到了顶峰,它们身长50到70英尺,但宽度只有5到8英尺,身体有80%的长度都是尾巴。这个极其有用的器官让它们在水中的游速能达到每小时30英里,还能储存脂肪,以度过食物匮乏的艰难时期。它们的脖子很短,前肢缩小成了小桨,后肢则完全消失了。它们曾一度强大而成功,但在它们诞生的时代结束之前,孕育了它们的枝条就枯萎了,从生命之树上落了下来。
抹香鲸的祖先是长着鲨鱼般牙齿的小型海洋哺乳动物。在中新生代,100多种鲸突然壮观地诞生了。虽然人类已经全力阻止,但它们的许多后代如今仍继续在现代的海洋里猎食着鱼类。须鲸明显来源于这些牙齿呈锯齿状的祖先。它们起初喜欢吃小型软体动物、甲壳类和鱼类,随着体形变大,它们就只是忙着吞掉猎物,根本没空去咬了。它们的牙齿变成了能从水中吸取微小佳肴的装置,头则越长越大,这样才能捕捉到足够的食物来养育巨大的身体。它们的嘴变成了巨大的洞穴,足够装进约拿65和他所有的朋友。最后,它们变成了史上最大的动物。硫底鲸长近90英尺,重量近90吨,比史上最大的大象重10倍还多。只有梁龙曾接近这样的长度,但它们的重量连硫底鲸的一半都不到。
虽然时间和生活方式把鲸鱼变成了最奇怪的哺乳动物,但在鲸脂下依旧是其他哺乳动物的身体结构和功能。它们在水中生活,所以失去了毛发,但即使在今天,它们的幼崽偶尔还是会用远祖的方式来到这个世界——它们身披毛发。
并不是所有的哺乳动物都把锋利的牙齿和爪子对准了自己的同伴。啮齿类动物第一个将它们凿子形状的牙齿对准了树木和坚果。它们一直蓬勃发展,今天已经是数目最多的哺乳动物了——如果不是最杰出的话。海狸、小鼠、大鼠、兔子、松鼠、豪猪、麝鼠和类似的动物在每一块大陆上都是我们熟悉的居民。蝙蝠则完全放弃了在陆地上讨生活,它们长着爪子的手指之间分布着薄膜,以在空中追逐昆虫为生。
原始的啮齿类动物
神奇的动物——树懒。树懒是一种懒洋洋的动物,夜行,终年生活于树木之上,行动极为迟缓。它还是唯一一种身上长植物的动物,身体因覆盖着一层藻类而呈现绿色。树懒主要分布在南美洲
树懒、犰狳和食蚁兽的祖先不幸同时患上了牙齿退化症和巨人症。树懒的祖先——大地懒,体形大得像一头大象,长着短腿、粗短的尾巴和夸张得离谱的巨大后半身。它们用弯曲的大爪子挂在树枝上,用没有覆盖牙釉质的无力的牙齿捣碎树叶和果实。它们像婴儿一样无助。它们的亲缘动物雕齿兽则是种巨大的犰狳,足有15英尺长,和一头犀牛一样重。它们的外壳保护着它们,在竞争激烈的世界里经历了许多变迁。在上新世,这些古怪的生物从它们的诞生地南美洲误入北美洲。剑齿猫和原始人类最终判定了它们的灭亡。只有它们那些不太引人注意的后代被允许活到了现在。
神奇的动物——食蚁兽
食虫动物构成了动物中最有趣的群体之一。在所有活到现在的哺乳动物中,它们的改变最小。鼯、刺猬、鼹鼠和其他羞怯的动物藏在地下的洞穴里,它们都是从前某个重要种群的后代。哺乳动物在白垩纪时期分散进入了不同的生活渠道,其中食虫动物一方面孕育了某种在陆地上狩猎的后代,后来它们变成了食肉动物;另一方面则孕育了某些在树上寻找水果的后代,后来它们变成了猴、猿,并最终变成了人。
神奇的动物——犰狳。犰狳又称“铠鼠”,生活于中、南美洲和美国南部。它也是树懒和食蚁兽的近亲
当林耐选择“灵长类”这个表示“第一”的词来指代那些包括人类在内的动物时,他无疑更多想到的是人类的荣誉,而不是人类那些谦虚的表兄弟——猴和猿——的荣誉。另外,他无疑更多想到的是人类的大脑,而不是他们身体的其余部分,因为除了大脑之外,人类只是一种毫不起眼的哺乳动物而已。要是由马来选择陆地上“第一”的动物,那肯定会是有蹄类,而且它们有非常好的理由,因为许多有蹄类哺乳动物的特殊才能远胜任何灵长类动物。这一事实对许多肉食动物来说也适用。人类的荣誉感必须能让他们认识到这一事实:他们的大部分解剖结构是原始的,因而也是低等的。没有动物能否定人类大脑的力量,尽管很多动物可能会觉得他们的精神并不见得出众。
犰狳的祖先——雕齿兽(想象复原图)
狐猴是现存的灵长类动物中最古老的一种。它们长着狐狸般的鼻子和口,在它们头里面则是相对较小、较原始的脑。它们和往日一样在树顶出没,总是按陆生四足动物的方式用四只脚行动。它们毛茸茸的长尾巴只有观赏性,但大眼睛在夜间活动时却十分有用。狐猴在早新生代时在北美洲和欧洲都数量丰富,但之后的年代里,地质记录中就找不到它们的影子了。但就在不久之前,它们又重新在马达加斯加出现了,如今它们在当地的哺乳动物群中已占到半数之多。在亚洲和非洲的丛林里,也有着吉卜林66所谓的“哀号的狐猴”。
狐猴是现存的灵长类动物中最古老的一种。现主要生存在马达加斯加岛
所有其他的猴、猿和人被归于类人猿。这些平足的哺乳动物都长着十根有指甲的手指和十根有趾甲的脚趾,还有大而发达的脑。美国猴体形较小,是热带森林里宽鼻子的饶舌鬼,和人类的亲缘关系较远。东半球的猴子则体形较大,鼻子较窄,有些十分像人,足以引起某些人的强烈否定,这些人对不愉快的事实总是拒绝接受,即便这些事实显而易见。
类人猿,包括所有用后肢行走的无尾猿,它们与人类源自同一祖先,之所以没有和人类划入同一科,更多是出于感情上而不是生物学上的原因。在类人猿中,东方长臂猿的体形最小,只有3英尺高,它们夜里在地面上走动时会用指关节触地。而在白天,它们会在枝条间摇荡,每荡一次都有足足40英尺远。它们的时机掌握、目标瞄准和肌肉协调都是完美的,是全世界最有成就的杂技演员。实际上,它们是其他杂技演员的后代——在这些演员毕业的学校里,犯错误的代价就是死刑。
树栖的苏门答腊红猩猩长着红色毛发,胖乎乎十分可爱。目前仅生存在苏门答腊及婆罗洲低地
苏门答腊和婆罗洲的猩猩都长着红色毛发,胖乎乎,像人类一样笨拙小心地在树上爬行。非洲的黑猩猩则几乎和人一样高,但在树上十分敏捷。它们的亲戚和邻居——大猩猩则身高5英尺,重达400磅,异常可怕,但看起来又十分像人,因此传统上人们认为它们有着恶魔的灵魂。但卡尔·爱克力67很了解它们,把它们描绘成温柔而爱好和平的野兽,说它们对于能避免与那些相貌清秀、皮肤裸露的表兄弟接触,感到再好不过了。
和许多其他哺乳动物一样,大猿也在衰落。生命总是处于循环之中,每个个体都要吃饭、生长、繁殖、死亡,种群显然也一样。人类很幸运,看到至亲骨肉坠向死亡时,他们并不感到困扰。因为他们所属的种群恰好处于上升曲线当中,要有所成就的欲望深深植根在人类心中,他们相信进步。进步是文明人总挂在嘴边的一个词,但这个词却有着无数含义。它指的是某些人向往、而其他人并不想要的改变。进步与否最终是由其目的地决定的。人类为他们的奋斗、希望和恐惧寻找着终点,幻想在那里能找到安宁。但这些都是由欲望所产生的拟人化的概念。大自然的观点与人类完全不同,大自然依旧是它的子孙的最高统治者。在所有和人类生命有所关联的事物当中,只有它是无限和永恒的。它要求整个宇宙都处在循环模式当中,所有的事物都将永远运行,但永不会到达终点。人类根本不必烦恼,他们最好还是怀着坐旋转木马的小孩的心态,好好地经历自己的命运曲线——他们享受这趟旅行,却并不会到达任何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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