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昭东没有精力想这些。他立即安排张志程从最基础的制种开始,让他边工作边学习。种子推广得很顺利,技术人员也非常卖力。玛利亚七号跟玛利亚九号反响非常好。公司又在南部大坝附近重新找了一个基地,之前那个基地损失了6000万比索,已成了西岭公司永远挥之不去的痛。
西岭公司大米加工厂
看起来,公司一切正朝顺利的方向发展了。自从基地的事情发生后,林育庆对张昭东好像更信任了一些。当张昭东的内心再次变得欢愉、对未来充满憧憬之时,林育庆却再次给了张昭东一盆冷水,直浇到心底。
张昭东哼着《东方红》在繁殖、遗传育种基地转悠着,内心里很是期待,说不定能再找出来一个十号、十一号之类的新品种出来。这时手机响了,他看也没看,就接了起来:“hi,你好。”
“是我,林育庆。等下有一个人过来,他曾经是拜尔公司的市场总监,你好好地接待一下,穿正式一点。将来在我们这里上班。这是我重金挖过来的,我还敬重他三分。他很厉害的。”林育庆在电话那头说道。
“喔,我知道了。”张昭东说了这几个字之后,也没管林育庆高不高兴,就挂了电话。逆反心理马上来了:“觉得我不行,不信任我?还需要从外面请人来?还要我穿正式一点?笑话。我偏偏就这个样子去见人。”
这个电话张昭东不仅没加理会,甚至起到了相反的效果。这是林育庆想不到的,他只是想表达一下自己的重视罢了。张昭东甩了甩头,好像要甩掉心里那丝不愉快,自顾自地在田里干活,直到工人来叫他,拜尔那个人来到基地找他。
张昭东这才站起身来,走出田间,仍然是那一身汗衫短裤,头上戴个草帽,手中提着一把割草用的镰刀。走到仓库兼办公室的地方,只见门口站了一个人,高个,挺胸翘臀,衣着时尚,长睫毛,双眼皮,肤如凝脂。张昭东一怔,这人是走错地方了吧,这哪像是做农业的,这分明是走在T台上的模特儿,而且雌雄不辨。
那人伸出手来,轻轻地笑,说:“请问你是张昭东张经理么,我是大维。”
那人似有一种强大的气场,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张昭东竟有些紧张。见那人伸出手来,他也连忙伸出手去,却看到自己手上还留有没洗干净的泥巴,再看看对方的手指肤如凝脂,不自觉地把手又缩了回去,连连点头,掩饰着自己的窘迫。张昭东心里暗骂自己多遍“没出息”,嘴上却应道:“是,是,是,我就是张昭东,你就是拜尔公司的市场总监吧。”
寒暄过后,张昭东把大维引进了办公室,又叫人整理出来一个办公桌来给大维。当时公司一切从简,大家并没有独立的办公室。不过张昭东想着,反正人呆在办公室的时间不会很长,一般都在外面。慢慢地张昭东终于镇定下来。
张昭东安排人带大维熟悉工作环境以及公司情况后,准备了一些资料给他,让他自己慢慢看。既然有了市场推广方面的专业人士过来,他也就不想再管这一块,专心去弄自己的品种去了。
玛利亚七号、九号已经试吃了一年多了,想买米的人越来越多。张昭东希望公司自己来打米,一则保证加工质量,二则可以及时加工,还可以节省成本,于是到处联系打米机。
张昭东联系了多家打米机公司,要么太贵,要么达不到加工要求。一天,张昭东又将稻谷送到公司附近的加工厂打米,与打米厂老板聊起了采购打米机的事。
那老板一听,急着和他说说:“要不我这一套打米机卖给你吧。”
张昭东听了,以为他在开玩笑,“你这个不是新买的么,当旧设备卖不起价啊。”
那老板也吐苦水:“唉,生意不好呀。你就是我的大主顾,如果你们自己买了打米机,我的生意就会萧条,还不如折旧卖给你。”
张昭东觉得这人实在,公司也得了实惠,说:“那可好呀。我们互利互惠,谈一个合理的价。”
打米机的事情搞定了,张昭东的眉头刚刚舒展开来,又迎接了一件喜事。许为军打电话告诉他,自己想再来西岭公司上班。
张昭东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说:“为什么。你在那里不是做得好好的嘛。怎么突然又想回来,发生什么事了么?”
许为军轻轻叹了一口气说:“一言难尽。唉……我过来可好?”
张昭东说:“过来是可以。只是当初的那个职位,现在已经招到人了。如果再过来,待遇可没以前的好哦。至少股份这块没有了。”
许为军说:“可以可以。钱少点没关系,开心就行。还是跟着你干,跟着中国人做爽快些。在这里实在太憋屈了。我实在呆不下去了。一秒都呆不下去了。”
张昭东说:“行。那你买了机票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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