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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文化之美盛开在“高地”

时间:2023-02-1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记者:《科学败给迷信?》是丛书“851M:我们的科学文化”中的第一本,借用《英雄儿女》的“851高地”,是不是你们将这套丛书喻为科学文化人的一个阵地?对于我国的科学文化事业和科学传播,我是持较为乐观的态度的。况且,即使在美国,在过去的一个世纪中,科学在大众传播层面“败给迷信”真是事实,这也并未妨碍美国在过去一个世纪中从二等国家走向全球头号科技强国。

采访者 本报记者 李芸

受访者 丛书主编 上海交通大学教授 江晓原

清华大学教授 刘兵

记者:《科学败给迷信?》是丛书“851M:我们的科学文化”中的第一本,借用《英雄儿女》的“851高地”,是不是你们将这套丛书喻为科学文化人的一个阵地?

刘兵:851M,大约可以算是丛书的一个logo吧。对此,丛书的编委会曾有过激烈的讨论,甚至曾想用它作为丛书的名称。但最后还是只作为一个logo。说起其背景,年纪稍大一点的人,会很自然地想到《英雄儿女》的台词,但在我们有限的调查中,发现一些更年轻的人也对之有好感,但主要是作为一种抽象的符号化的感觉。我们倒并不想用它来作为什么阵地的隐喻。但其中,似乎又隐约地有一点在电影中的另一句台词的联想。总之,那不是一个很好的意象吗?

江晓原:关于丛书名称,可以有各种猜测,你的猜测只是其中之一。我们当初主要是从美学——这可是非常玄的一种学问——的角度选择的。这名称给人一种很有力度的感觉,而且还能引发多种联想。

记者:在丛书编委会里看到了很多熟悉的科学文化人的名字,包括高校的学者、资深的出版人等,随着丛书的出版,你们“形成一个学派”(科学文化学派)的想法也开始实现了?

刘兵:我和江晓原在此丛书的序言中已经提到了学派的问题。当然,这个问题在中国谈有时会有些敏感,会有人感到不高兴,会认为你狂妄。但实际上,按照一般的科学社会学的学派理论的判据,确实可以说,这个有着相近学术理念的圈子,至少是有些学派的迹象吧。

江晓原: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一个学派开始形成”。事实上,学派的形成都是自然而然的结果,而不是某些人刻意“规划”(这是如今最时髦的词汇之一)出来的。我们这群朋友本来也没有刻意要弄成什么学派,但是这些年大家合作下来,“一不小心”,一个学派的要件居然已经次第具备——本丛书的出版是其中最后一个要件,所以有人将此视为一个学派形成的标志,这当然也无不可。

记者:《科学败给迷信?》中,不仅有偏小众的学术论文,也有针对环保、中医、科幻电影等时下热点进行研究探索的文章,我想,这套丛书的出版不仅是要发出你们自己的声音,更是要向读者传达一种思想。请谈谈本丛书的立场、理念。

刘兵:其实,有时做一套书,并不一定就要有那么明确的、专门化的立场和理念。有时,对读者范围的设定稍宽泛一些也是可以的。以这套丛书为例,其中的文字,就既包括了非常专业化的论文,也包括了对于更一般的读者也可以很有吸引力的话题和文章。但这还只是形式上的差异。在最实质的意义上,又可以说这套丛书是有着相当明确的理念的,即把科学文化的研究与传播作为专门的目标,为了科学文化在专业群体和一般公众中都能有较好的接受。而且,细心一些的读者也会发现,其实,“同仁”的色彩在这里也是很鲜明的,即对科学,是以一种学术性的、人文的立场来进行多领域的文化研究的。

江晓原:“851M:我们的科学文化”丛书作为一种“同仁”出版物,既要向读者传达我们的思想和理念,也会展示我们的兴趣以及我们研究、思考的成果。我们主要关心的方向,简单一句话就是:科学与人文的关系。其实我们通常都不会从“热点”之类的角度出发去考虑问题的,但是当我们在自己的道路上前行时,忽然有某个热点和我们交会,媒体希望我们发表对此热点问题的看法,或希望我们加入有关的讨论,我们通常也不拒绝。所以此书中你还是可以看到不少与热点问题有关的文章。

记者:美国历史学教授约翰·伯纳姆在他的著作《科学是怎样败给迷信的》中揭示了这样一个现象:作为一种积极、进步的文化力量的科学,在美国消费文化中,慢慢地为新伪装下的迷信和神秘主义的复活让出了一条通道,最终导致科学在大众层面上被迷信击败。本书也以“科学败给迷信”为书名,句末的那个问号表示的是疑问还是反问呢?你们怎么看待我国现阶段的科学文化事业和科学传播现状?

刘兵:有人曾说,文本一旦存在,创造性解读的责任就在读者了。其实,这个书名只是指其中一组文章的一个主题,书里还有其他的主题文章。并不是说全书只谈了科学和迷信的问题。至于现阶段国内的科学文化事业和科学传播现状,我觉得还不能那样肯定地下断语,但某些倾向还是有的,而且是值得我们关注的,我们作研究,也是要理解其存在的原因。这也是书名中问号的意味之一吧。

江晓原:是疑问句。我国,特别是东部地区,正在逐渐步入发达国家的状况,所以昔日在美国出现的情况,很可能也会在我们身边出现。对于我国的科学文化事业和科学传播,我是持较为乐观的态度的。“科学败给迷信?”这个疑问句,是有着特定语境的。况且,即使在美国,在过去的一个世纪中,科学在大众传播层面“败给迷信”真是事实,这也并未妨碍美国在过去一个世纪中从二等国家走向全球头号科技强国。

记者:在《科学败给迷信?》中出现了一些很独特的文章,譬如“文本探索”中有作者假托古人口吻、模仿2000年前的人的文风语气表达对历史事件的看法,又譬如设置了“学位论文信息选登”的栏目。为什么有这样的设计?

刘兵:这是很有趣的一种尝试,也是学术形式多元化的一种表现,对于我们传统中那种呆板的学术文本形式,也是一种令人耳目一新的变化。

江晓原:我们会在丛书中展示我们的兴趣,“文本探索”栏目中你提到的这篇文章,正是这种兴趣的表现之一。设置“学位论文信息选登”栏目,主要是传达近期在科学文化领域通过答辩的比较优秀或独特的学位论文信息。因为我们发现,目前国内几乎所有文本形式的刊物中都没有这样一个信息交流的平台,所以我们就设法来提供。

记者:听说丛书第二本即将出版,两位主编对该丛书的未来发展有何设想?

刘兵:是的,丛书的第二本将名为《阳光下的民科》,但那也是和这第一本一样,即民科也只是其中的专题之一,“阳光下”一词,既可以作为带有某种倾向的修饰语,也表明我们并非以先入之见设定了什么导向,我们只是想要站在学术的立场上来考察分析民科现象。未来的发展经常不好说,但至少我们现在的设想是每年出两本。这样持续下来,对于科学文化的发展也就成为一种有积累性的成果。

江晓原:我们没有什么高调、宏伟、好大喜功的“规划”,只想持之以恒,继续将我们的丛书编好。这里我们要代表同仁,特别感谢丛书的出版社——他们正在为中国当代的科学文化事业作出贡献。

原载2007年9月20日《科学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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