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部世界中抽除因果性的一个相当严重的后果是,会导致我们的“自然”与“超自然”之间没有明确的区别。在早些的章节里,我把所创造的说明重力的拽力不可见的作用比之为魔鬼。承认这样一个作用世界的观点,比起那些把在“自然”中发现的所有神秘都归诸不可见的恶魔的野蛮人的见解更为科学吗?牛顿派物理学家有一个正当的辩护,他能够指出,重力这个恶魔被假定为依照固定的因果性法则而行动,因而与野蛮人不可靠的恶魔不可同日而语。一旦承认了从严格的因果性发生了偏离,其间的区别便消失了。我假定野蛮人要承认:他的恶魔在某种程度上是一种习惯的产物,将可能对他未来做什么给出公平的猜想,但在某些时候他将表达他自己的意志,正是这种不完美的一致性正式地使他没有资格像他的重力兄弟一样被承认是一个物理实体。
这就是为何有如此多的对“我”骚扰的大部分原因,因为我有或我被说服我有“一个我自己的意志”。物理学家或者必须使他的因果体系置于来自于我的超自然干预的同情之下,或者他必须解释清楚我的超自然的性质。出于自我防卫,唯物主义者支持后一个做法,他断定我不是超自然的——只不过很复杂。我们在另一方面已经得出在任何地方都不存在严格因果行为的结论,我们绝不能否认,在消除因果性标准的任务中,我们却在打开通往野蛮人魔鬼的大门。这是一个严重的步骤,但我并不以为它意味着一切真正科学的终结。毕竟若他们试图进来,我们能够再次把他们扔出去,如同爱因斯坦把自称为重力的、令人尊崇的因果恶魔扔出去一样。不再能够把某些观点作为非科学的迷信而玷污是一个困难,但是,依然允许我们(如果条件许可的话)把它们作为不好的科学而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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