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松鼠(Red squirrel)在英国全境是很常见的,虽然在大约一个世纪前的苏格兰,它们已经因为森林不停地被砍伐而几乎全被逐出。但只为了它们那美丽与迷人的动作,现在各个地方又已经重新又有繁殖了。年复一年,它已比以前更多了,以至在有些森林里它已成为害兽,人们已用了种种方法来取缔它们了。但关于这一点,我们不须多谈。如果我们想了解野生动物的生活,我们必须得学习从它们的立场观察,而不能用我们自己固有的观点。
松鼠过的是何等快乐的生活啊,它看上去非常滑稽,当我们看着它攀着树身而上,从树身后面窥视我们,等着我们走到近前,然后奔驰到树枝的末梢,轻轻地跳跃到另一树枝上,在黑暗的松顶中消失不见了。它直坐着时多么好看,它的尾巴耸竖在它的后面,在树脚边,在它那敏捷的前掌中捧着一片菌,细细地用牙齿一片一片地撕着吃。有时候,它喜欢在一木桩上或一块平石的顶上吃东西。它坐在那儿,明晃晃的眼环顾四周,全身灵敏,很灵巧地剥去枞果上鳞状叶而吃其可口的果实。一旦发觉有人侵入时,它便将吃了一半的枞果丢弃在散乱的筵席上,如闪电一般地跑到最近的一株树上去。
最好看而不容易见到的是母鼠,很小心地衔着小鼠经过一块林间的草地。它这是在搬家,把它的家属一个一个地从那安适的生产和哺乳之处,搬到一个远离危险的新家中,或是更接近于供给丰富食物的地方。它要经过数次的往返,才能搬运完毕。它的子女通常是两只或三只,但它们自身到了明年春天又会产子了。所以林中松鼠充斥,那是毋庸置疑的。我们得注意母鼠很善于教育它的小鼠,它教它们锻炼身体以及许多林中的应用技能。松鼠的主要食物为松子、檞实、毛榉果实及榛子。但在春天,它会咬食落叶松的嫩芽,而且在树顶上咬一个圈以取其向下流的甜汁。因为它把树皮咬掉了,而又咬入幼树的树身,那要经过被咬处的上升的汁都中止进行,圈以上的树肯定要死掉了。上升的汁中含有盐水及盐质乃是植物所不可缺乏的。
红松鼠:波希米亚的变种
它是英国松鼠的近亲,尾巴较为庞大。冬天到来时,毛呈现深褐色,耳朵上出现尖毛。在春天,那冬天的衣服差不多已经坏掉了。它夏天的毛皮较短而颜色较红。
它与别的啮齿兽相同,如果有机会,它也吃动物,吃林鸽(Wood-pigeons)的幼雏及其卵,不幸的是,它还会毁坏鸣禽的巢。
到了秋天,松鼠开始贮藏坚果、檞实之类的食物。它把食物藏在所栖息的树脚下附近的穴中。天气潮湿时或霜比较重时,它即以所藏的食物果腹。它并不睡眠过冬,不过常常两三天地待在穴中不出来。它有时入睡,但它不是个真正的“冬眠者”。
别的东西它埋在平地上或堤岸上的各个不同的地方,离巢往往略微远些,这些东西盖藏得非常严密,人们或许以为松鼠将不能寻找到它们了。荤类只聚集而并不埋藏,否则它们在潮湿的泥土中便腐烂了。它把它们带到树上,塞入树孔中,或放在两枝的交叉间,直至它们干燥。所以松鼠在它贮藏食物的过程中是颇费脑力的。
松鼠的方法很容易造成浪费,常会为得到半打的坚果而毁了全株的灌木。有人观察两只松鼠很忙地在一株椈树上工作,它们趋至树枝的末梢,用两后足倒挂在枝上,然后把坚果一个个地摘去,许多的坚果都落在地上而毁坏了。松鼠们往往在这种似工作似游戏的生活中连续费上许多小时也不感到疲乏。
有位美国的观察者观察那灰色松鼠(Grey squirrel)——红松鼠的近亲,在英格兰某些部分有驱逐红松鼠的可能——用口把坚果一个一个地摘下来。它抓了个二寸深的穴,把坚果放在穴内,用前足紧紧的压实,盖了泥土,拔些草放在上面,因此它的工作的痕迹便无从被看见。这位观察者在冬天看见松鼠们在二寸厚的雪中奔走。其中的一只时时突然停下脚步,开始抓土,于是“不爽地掘起了一个果实”。所以松鼠并不常如它看似的那样安乐。它知道,它可以信任自己的精细嗅觉,去引导它到许多藏物的地方。这一事使得人回忆起那北方的人民相信驯鹿能“以足嗅物”的传说,因为它往往在有食物的地方铲去盖着的雪,但它是通常是用鼻管来嗅的。
松鼠在有些地方是非常动人的。它虽娇小,但并不过小,那像刷一般的尾巴与它的身躯一样大,那略褐而红的颜色非常悦目,它那窥看你时的警惕态度更加可爱。它在吃食物时,那剥出坚果的动作尤为完美,正如麦吉利夫雷(Macgillivray)观察的那样,“竟然会在咀嚼之前,剥去外层的薄衣”。它的行动足以让人惊讶,我们该赞美它的优雅还是它的勇敢呢?
夏天,有一只松鼠正在吃坚果或菌类,被我们吓走了,它连续跳了几下,便离开很远了。我们最后发现它跳上了树,好像用不着握持一般,它躲到另一边去,看着我们。我们走近时,它跳上树枝,在那树枝末梢上,然后再到另一树上。如果有需要的话,它可以停留着不动,把身体贴紧着树身。它睡眠时,用其尾巴作为被子。
除了人们厌恨它把树皮或嫩芽的顶尖咬去外,这些动人的生物是很少有天敌,因为即是白鼬或鹰捉拿一只幼松鼠的事情也是非常罕见的。这些保障大概增加了它天然的欢乐,动物中也很少有像它们一样,能给我们以一种生命之乐的强烈印象。它们让我们回忆起了惠特曼(Walt Whitman)的诗,“它们并不为它们的境遇而作苦工或作哀鸣,在全世界上没有一只是庄严或不欢乐的”。
若在松鼠幼小时驯养它们,它们可以成为可爱的玩物,尤其是如果能够任由它们自由来往,因为爱自由是它们的本能,所以任其自由应为畜养这种动物的应有条件。松鼠是种好玩的动物,它们会在树上捉迷藏。我们并不以为它们是极聪慧的——它们的脑并不趋向于这一方向——但它们确实是很欢乐可爱的。
南美森林中的树懒(Tree-sloth)是最古老的树居哺乳动物之一。它们慢慢地走着,用那前后足上的长而有钩的爪倒悬在树枝的下面。它们也采用这种姿势,背向地面休息与睡眠。在平地上,它们则非常笨拙,如果可能的话,它们是决不下树的,它们竟然比猴还要树居一些。
关于这些树懒有些非常古老的故事,我们知道它们是从极久远的古代遗留下来的。它们行动迟缓,吃东西也比较慢,死得也很迟缓。它们身上有粗而多的毛,非常像森林中高栖植物上的马骏草,有一种奇怪的绿色。这是因为有一种极细的绿藻生长在树懒的粗毛上,正如生在岩石上或树干上一样。我们知道,在潮湿的天气,我们的衣服如果擦在山毛槔上,就会有绿色的尘屑落在衣服上的。
二指树懒(Two-fingered Tree-sloth)
这种远古的群居哺乳动物居住在南美洲的森林中。正如在图中所看到的,它只有二指,但是足趾却有三只。毛长而且蓬松,上面有非常细小的绿藻,因此使得它的毛呈现绿色。这种动物身上盖着毛样的地衣,所以在树枝间是不怎么显眼的。它背向着地,沿着树枝爬行。
树懒在平地上非常吃亏,它却似乎很少有补救的意思。奥斯瓦德(Mr. Oswald)在书中写道,墨西哥的树懒对于大小敌害一律降服。“它任由你提起它的爪,你放手,它也放下。如果你刺戳它,它发出一种悲叹声,似乎对于尘世的痛苦一概地表示一种悲哀,而不是特意为你的刺戳它而发的。如果一条狗咬它,或在长时间饥饿后给它一片食物,又重新从它的口中夺去,它将慢吞吞地旋转它的头,然后它心里好像渐渐地明白过来那种耻辱,它发出一种渐次增高的呼声,与电锯的呼呼声和蜜蜂的嗡嗡声非常相似。”在《河边博物学》(Riverside Natural History)一书中(上面所引的例子,就是源自这本书)说,树懒在林间的叫声,好像一种“拖长而震颤的悲欢,好像一种怪鸱的叫声,或像一条看家狗悲伤的哀叫”。
树懒不止一种,有两趾的及三趾的,每种都有它们特别嗜好的树叶。譬如墨西哥的两趾树懒几乎专门吃含有乳白汁的瓤叶,而三趾树懒是最喜欢吃一种名字叫号角树(Cecropia)的桑科树叶。一个原住民责骂另一个原住民的懒惰——泥人骂木偶——时,他说“你这号角树上的畜牲”。但重要的一点是,许多哺乳动物有专吃某种食物的特性,而另一些哺乳动物——譬如白鼬——则有一张极长的食单。两者都有好处:第一种可以减少与其他饥饿的动物的相互竞争;第二种则能吃各种不同的食物,所以一种食物缺乏时,可以寻找另外一种来果腹。
法国大博物学家布封(Buffon)于1788年(法国革命的前一年)去世,他对于树懒非常有兴趣,但他却误会了它们,他把它们作为自然所造成的一个错误的例子。他说,“再加一种缺点,它们便不能存在于世了。”迟钝、离奇、怪僻、笨拙,它们都是这样,但它们却极度适应树上的生活。譬如它们的踝关节非常完备,极适应于旋转与绞绕。它们照常地背向着地沿树枝而行动时,将其独子带在怀中,那是再安稳不过了。
让我们把博物学旅行大家贝茨(H.W.Bates)先生的《亚马孙河的博物学家》一书中关于树懒的话抄下来,他写道:“去观看那丑陋的动物,那沉静阴荫中适应的物种,懒懒地从这一根树枝走到另一根树枝,真是一种奇异的景象。每一行动显示出的不是懒惰,而是极端的小心,它是决不会在没有握牢第二根树枝时松开第一根树枝的,如果找不到适当的树枝去握好时,它会抬起它的身体,用后腿支持着,再用爪四面探寻以求得新的立足点。”
婆罗洲、爪哇及菲律宾森林间的娇小眼镜猴(Spectral tarsier)是一种最有趣的树居哺乳动物。它的构造以及行为是很有趣的,更有趣的是它与猴类的关系,以及它将来的希望。它是一种独特的动物,它自己这一属中唯一的种类,它这一科中唯一活着的代表,这一科大概是最低级的真正的猴类。有些人把它称作狐猴或半猴,但它与这一目中的各种动物都是绝不相同的。它似乎与猴较近,而与牛猴较远。
我们可以同时把一只眼镜猴及其幼子放在掌上。它的身体大约长6英寸,尾巴长2~3英寸,毛厚如羊毛,上面褐灰而下面较淡。两踝骨特别长,好似蛙足,以致后腿出格的长,极适于在树枝上跳跃,或自一根竹竿上跃至另一根竹竿上。它细巧的身躯好像两足跳鼠(Bipedal jerboa),后者也立于长长的后足之上(虽然解剖上是不同的),而有一极长的舵尾,末端有一束蓬松的毛。还有一种奇异的器官:它手指和足趾的末端长着一圆形的垫状物,这是帮助它握持树枝的。这种垫状物极似雨蛙趾上附着的吸盘,足见无关系的生物间也有同一的趋向或类似的顺应。
最奇特的是它那大大的眼球,好像一个大而圆的盘子,眼睛向前,在晚上闪闪作黄色。头活动非常灵活,在那短而粗的颈上,好像一盏两镜头的灯,可以在颈关节上朝着四个方向运动。嘴部小,这在一种树居的动物身上是再自然不过的。它开始拥有了能自由活动的手,因为这样才能使两眼生长在面前,但专家告诉我们,眼镜猴虽有双目并用的视觉,但尚未有立体镜的效果。史密斯教授(Prof. Elliot Smith)说,它尚未能将所见之物看出其详细的部分。因为要达到此种目的的话,必须能够将两眼向任何方面运动,而能使一只眼睛与另一只眼睛间有最密切的协调。它似乎已经觉得有这种需要,但尚且不能如此,虽然它有将它的头在脊柱上极大的范围内转动的能力,如果它的身躯抵着树枝,它可以转动它的头向后看,几乎达到一百八十度。“这是眼镜猴觉得有联动双目彼此合作的需要,但它缺乏应有的旋动限度及准确的迎合连动,它如猫一般地转动它的头,所以足以达到使两目对于所视之物在同一的距离上的目的。”眼镜猴必当被称为准确的视觉先锋,这对于那动物自身是极关紧要的,因为它是在微光及夜景中出行的动物。它在跳跃过程中将它的食物擒住,衔在嘴里,在微光中,这是需要它的两目所能看到的一切都是准确的。
眼镜猴白天睡在树穴内,醒来时脾气很暴戾,晚上它猎食小动物,如昆虫、蜥蜴之类,行走时是没有一点声息的。它们自己间也没有太多话,只是偶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呼唤而已。它们是一夫一妻地偶居的,除了少数的例外。有时候只有一个婴孩。小猴能扶持着它母亲的脚而行,但霍斯博士(Dr. Hose)曾经发现一只小猴像小猫一样,被衔在母猴的口中。小猴几乎自从出生就会爬树,但似乎更喜欢被母猴揣带,而母猴也乐意那样做。
眼镜猴在我们眼中是很迷人的,但原住民们见到以后就会惊怕。这是因为它的奇特构造,睁视的巨大两眼,或它的行动有诡异的沉静吗?史密斯教授认为“爪哇与婆罗洲的人们见了这鬼一般的他们远古的灵长类祖先的代表,有一种本能的恐惧!”但这事情太精妙了,因为专门的动物科学虽然强烈地主张眼镜猴与狐猴有关系,而且前者多少是后者的直接祖先,但这却不是原住民们所忧虑的那种事。
史密斯最近所著的《人类的进化》(Evolution of Man)一书中,有一张最动人的表格,比较跳跃鼩鼱、树鼩鼱、眼镜猴及狨的脑——狨是活着的猴类最原始的一种。跳跃鼩鼱是一种陆栖动物,脑较粗劣。它的生活中以嗅觉占优势,而脑部的嗅觉的区域较大,视觉、听觉、味觉、触觉及准确的运动管理等中心均不发达。但其同祖兄弟树鼩鼱成为树居动物时即有重大的变化。我们只说“居于树上”在进化的过程中是最大的一步。其中含有渐渐地把手解放,嘴部减小,目部向前,脑壳的增大,及脑顶和其视觉、听觉、触觉及技艺的运动等中心的复杂的增加。反驳此说的人说,树居有袋目并不能算是聪慧的;回答的人说,它们的脑与寻常哺乳动物有一个顺应的、统一的区域,其构造方式异趣。反驳的人说,有许多智慧的哺乳动物并不是树居的;回答的人说,猴的脑中有超出犬马及大象所成就的可能性。
关于眼镜猴的最有趣的一点是,它的脑中显示出视觉区域在扩大及前脑的嗅觉区域在减小。这在狨那一方面更觉得显而易见,除了视觉、听觉、触觉及运动的管理等中心的扩大外,另有一个区域(称之为前额部)十分发达,这是关于获得用手的技术、立体的视觉、精神的及视觉的集中的。沿着几乎同样的路线,树鼩鼱高于跳跃鼩鼱,眼镜猴高于树鼩鼱,狨高于眼镜猴,猴高于狨,而人类高于猴。史密斯教授的结论是,视觉的发育在人类的智力进化中占重要的部分。这岂不是等于说良于视者得成功,而明晰的视觉会启发明晰的思想吗?无论如何,在那娇小的似松鼠、似鼩鼱、似猴的睁视的眼镜猴——视物清晰的先锋的身上,我们发现了思想的资料。
负鼠(Opossums)是美洲森林中一种有趣的树居动物。它与娇小的树袋鼠同科,树袋鼠与地上的大袋鼠相同,有一皮囊以揣其子。负鼠与圆颅而短尾的树懒大异,它是一种活动如鼠的小动物,尾甚长,可以绕在树枝上。它的脚也极适于握物,因大趾与它趾对向,所以能把树枝紧紧地握在大趾与其他趾之间。负鼠在树上爬着搜寻其主要的食物(即昆虫)时,将其子女负在背上。它们很安稳,因为母鼠将其长尾弯向背上,而它们则将小尾的末端缠绕在母鼠的尾上,因而像皮带一般把它们系住了。博物学家哈得孙(W. H. Hudson)记录了一种大的负鼠:“我看见一只老的母负鼠负着大如老鼠的十一只幼儿,母负鼠的大小比不上猫,十一只小负鼠紧贴在它的背上,它尚能很迅速很灵便地爬上树的高枝……负鼠总是栖息在树上的,除了似手的足外,它尚有弯曲的爪、齿及长长的卷尾。”负鼠经常从树上走下来,它们在地上时,知道利用一队队的蚂蚁踏过的“路”从森林里走出来。
许多动物都知道住在树上是解决生活问题的好办法。树给它们提供了新的食宿机会及运动的新可能性。去观察不同类的动物之间存在同样的树上生活的顺应点,那是很有趣的。负鼠是哺乳动物,变色龙(Chamaeleon)是爬行动物,它们之间却有着显著的类似点。它们都有长尾,极适于缠绕在树枝上;它们都有多少分为两部分的足,以供把攫之用。
我们已经发现树懒所栖的树必须非常的接近,它才可以用它的长臂从一棵树迁到另一棵树上,但在许多的森林中,树间往往是有间隙的。这就是说那动物如果要到另一棵树上,必须先下树到地上。否则的话,必须用别的方法越过两树间的空隙。因此我们见到,有数种不同类的动物试行飞越。
我们经常见到飞鸟从高处像飞机一样降落下来,即使经过好久也见不到其两翼鼓动。这一种的动作和树上具有“降落伞”(Parachutt)的动物降下来是相同的,是真正飞翔的一种开端。譬如飞松鼠前后肢间有毛覆盖着的薄膜,成为一种有效的飞行器具。会飞的松鼠有多种,最小的只有3英寸长,但有一种褐色的飞松鼠乃是其中的模范,除了那添加的降落伞外,与普通的松鼠是相似的。它有一条长而蓬松的尾巴,帮助它来维持身体的平衡。那膜翼沿身体的两旁从腕部直连至足上,前肢与后肢伸展时,此层薄膜便成为一翼。飞松鼠不能鼓动它的翼,但可以动其身躯与尾巴,它似乎稍微能够飞行。但飞松鼠有的仅是一“降落伞”而非真的翼,所以它不能向上飞。不过,它能勇敢地从高树上落下来,并能飞越树隙而至另一树上,只是停着的地方比出发点较低。
美洲飞松鼠的动作详述如下:“有时候会看到一只飞松鼠从一株高檞木的最高枝上飞下来,膜翼全张着,尾巴伸展着从空中斜下,达到五十码远的树足边。那时候我们以为它要落地了,但它却突然向上奔驰,栖在树身上。然后更向上升进,而至树顶,重新又从高枝落下来,再回到它刚才离开的那树的上面,许多群的这种小动物联合着做这种嬉戏的跳跃,其数目不下两百只。”
别的观察中所见到的,例如飞狐猴(Flying lemur),它们的膜翼一直达到尾巴的尖端,能飞越数码之间的间隙。虽不能飞到比出发点更高一些的平面上,但它却能够在空中平飞或作略略向上的飞动。这一类的降落伞,许多种的哺乳动物都有——食虫目与啮齿目——并且有袋目的动物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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