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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的哺乳动物

时间:2023-02-1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同时,应该注意的是,不同类型的岩石产生会不同类型的植物,这和动物的繁盛与否关系十分密切。第二种居于山中的动物包含那些冒险的迁移者,它们发现了高处可以谋生。饥饿虽是一条锐利的鞭子,但许多较高等的动物是有好奇心与冒险精神的。第三种的山中动物包括被压迫的动物,它们因为在低地上生存动物拥挤而竞争过烈的缘故,搜寻一条避难的出路。有些动物学专家认为,它是一切生存的啮齿兽所由以进化的那类动物中的唯一代表。
山上的哺乳动物_动物生活史

山有两大类——原始的与蚀成的。原始的山是由地面上的火山及别的物质堆积而成的,或者由于地壳皱缩而成的。日本的富士山、厄瓜多尔的科多帕希火山(Cotopaxi)、墨西哥的波波卡特佩特火山(Popocatepetl)以及特内里费峰(Peak of Teneriffe)都是火山类的著名代表。蚀成或遗存的山是较高的地域经过风雨冰霜侵蚀而剩余的遗留部分,所以遗存的山是“侵蚀的纪念碑”,它们是高原或者大岩石堆被侵蚀而成的。英格兰的湖区及苏格兰的高原等处的许多山都是侵蚀而成的。但不论山是怎样形成的,那里总是动物们的寄居所。同时,应该注意的是,不同类型的岩石产生会不同类型的植物,这和动物的繁盛与否关系十分密切。

每一座真正的山有三个区域。最低的地方为树林带,渐渐改变而成为低原的森林与针叶林。其次为没有树木的草原带,有各种牧草,而山坡上常常有很好的畜牧地。我们在瑞士,夏天看到勤苦的农夫将他们的牛羊驱赶到山中的狭岗上,那里的牧草好到出乎人们的意外。最高处是比较荒瘠的高区,只生长坚硬的高山植物;最后赤露的岩石上,除了些地衣之外,什么也没有了;再高之处也许是积雪。我们观察山上的动物时,我们是可以把它们按照这三带来区分的,因此森林中有熊,草原带有山羊,山巅草类特别少的地方有土拨鼠。但我们愿意另议一种山中动物的区分法,尤其是与哺乳纲及鸟纲有特别的关系。(见Thomson's《Science Old and New》1924 P11)我们所分的三种如下:遗存者、冒险的迁移者、避难者。

冰河时期,北方及北极地区的动物会远迁到南方而至欧洲的中部。我们知道此事,是因为它们的骨骼保存于山谷底下。气候变暖之后,冰山消退了,有些北方的动物已死去,其他的如驯鹿们可以北迁,还有别的上升登到山中去了。后者以娇小的雪鼯为代表,它们很少有降到四千尺以下的;还有阿尔卑斯山上嘶啸的土拨鼠,它们通常是较低的草原带上的寄居者;更有山中会变色的野兔,它们在冬天完全白得像雪一般;还有雷鸟,按季变色,在冬天变成白色。诸如此类的动物,发现了高山上和它们祖先所居的遥远北方或冰山脚下的低处,有着同样的环境,因此就乐居在山中了。

第二种居于山中的动物包含那些冒险的迁移者,它们发现了高处可以谋生。坚毅的动物常常在不停地探索新的机会,一部分原因大概是因为它们生殖过繁,在平地较难谋生,但有许多的例子证实,大概是为了冒险的精神。饥饿虽是一条锐利的鞭子,但许多较高等的动物是有好奇心与冒险精神的。

在冒险的迁移者中,我们当首列岩羚羊(Chamois),最初它们大概和亚洲草原上的羚羊相似。能与岩羚羊相提并论的,应为印第安高山中的斑羚(Goral)、落基山的山羊、西藏作猎鸣声的牦牛、阿尔卑斯山中的否连山羊及喜马拉雅山中的捻角山羊(Markhor)。这些野羊与野山羊探险到高坡上发现了牧场时,它们也就获得平安了。但平安只是一时的,因为紧跟着便有冒险的肉食动物随之到来了。我们知道的有雪豹与山狮。在同样的情形下,我们解释鹫之所以成为山上的迁移者,是因为它们是跟随松鸡及山兔而来的。

第三种的山中动物包括被压迫的动物,它们因为在低地上生存动物拥挤而竞争过烈的缘故,搜寻一条避难的出路。我们原不能割开一条清楚的界限,但它们之异于别的迁移者,很大方面在求避居之所,而不在于出奇制胜。它们是劣败者,可用非洲的、巴勒斯坦的及叙利亚的兔子(Coneys)即蹄兔(Hyraxes)来为例。它们都是小型的哺乳动物,算是属于“弱者”,既不甚敏捷又不甚聪慧——只是谨慎,而不是聪明——既无武器与甲冑,又不会掘地而居。有些为了救护自身起见,成为树居者,有些则升至山中,甚至高达10000英尺之处。它们有厚的“外套”可以御寒,它们的脚也适合在岩石中奔走。同样,庇里尼斯山的麝香鼠(Desman)也是一种小型的食虫动物,在英国常常可以见到,也是高山上的避难者。为增加安稳的因素起见,它又变为水居者,并且也是穴居者。它是一种小动物,身长大约5英寸,尾也是如此——真是一种奇异的动物。它有活动的长鼻,仿佛是大象鼻子的雏形。现在我们如果懂得了蹄兔与麝香鼠,我们也懂得阿尔卑斯山鼩鼱、西藏的鼩鼱、喜马拉雅山泅泳的鼩鼱以及别的此类动物了,因为它们都是避难者。此处我们也应当包括鸟类而言,如鹩鸠或河鸟(Water ouzel or dipper)等,它们是特爱峡谷的。

幼年的美洲狮(Young Puma)

这头幼年的美洲狮身上,斑点很清晰,足见一种动物的幼小时代的生活史是与它祖先的生活史极相近的。它幼时是可喜好玩的,但渐渐地它变得很凶猛了。

现在让我们来简短地说明,动物们是怎样适应山中暴露、寒冷、荒瘠、险峭的困苦环境的。它们有着最厚的外衣可以御寒,如岩羚羊即是;或有浓密的羽毛,如雷鸟即是。山兔与雷鸟等的毛羽在冬天会变为白色,这样可以免去减少动物宝贵的体温,也可以不为害敌所注目。

雷鸟较它的不善攀高的表姊妹柳鸡而言,有一个更强健的心脏,这于跋涉山峰者大有用处。在暴露的地方,警号是非常重要的,这个我们从土拨鼠的嘶啸中可以听到。在岩石中若有特别坚定的立足处,那是很可贵的,这个我们可以用岩羚羊及蹄兔来说明。另一种重要的顺应是,能吃各种不同的食物,能吃粗糠的食品的熊与吃石上地衣的山兔便是最好的例子。(参看Thomson's 《Mountains and Moorland》1921)

大约在一世纪前,在美洲西部人们发现了一个真正的活化石,那就是山貍(Mountain beaver)。有些动物学专家认为,它是一切生存的啮齿兽(啮齿的哺乳动物,如海貍、松鼠、豪猪、鼯鼠、兔及野兔)所由以进化的那类动物中的唯一代表。从各方面看来,山貍无疑是古代的生物——远古时期的遗存者。它只生活于北到英属科仑比亚,南到加利福尼亚之间的北美太平洋的边岸——是一种短尾巴、钝鼻而矮胖的动物,长约尺余,毛色灰黑,耳朵小,眼睛也很小,耳朵的基部有一个白点。

山貍善于逃脱,并是昼伏夜出的穴居者,所以不太为人们所知。它们需要植物丰茂而坚硬的土壤,更喜欢涧岸或低湿斜坡。在加利福尼亚,它们通常选择一种覆着凤尾草、覆盆子以及别的低生植物的所在地,足以掩蔽着它们的那种长而浅的地道的入口。地道与地道之间有横路相衔接,形如蛛网,且到处有球形的巢,巢内带着凤尾草和花土当归的叶。巢的旁边有时有低而方的小室,地上及四壁显出常用的光景。此外,更有许多盛放根、干及叶的袋,这些储物袋是用泥丸封着的。

加利福尼亚大学的坎普先生(Charles L. Camp)曾经仔细研究过美洲山貍的习惯,对于这种隐匿动物的知识,我们幸好有他的记录才知道得不少。这是一种食草动物,它喜欢吃凤尾草的根茎、其他种类植物的肥大而多汁的根和芽、有汁的茎以及许多的草类。夜间出外觅食,白昼则终日休息。它的动作迟钝,姿态呆笨,气质怯弱,所以我们知道它夜间收集一宗食物,到白天在安稳的穴内享用不是没有原因的。观察者常会看到一种饶有趣味的“割草的工作”,植物的各部分通常被切成段,而放在那里干着。但这种干料似乎用以铺巢,而不是当食品的。

虽然如此,有些多汁的茎无疑是为了备不时之需。山貍吃食物时,有些像松鼠的样子,用它的两只前掌或一只前掌捧着食物,送上口去。这种原始的动物,大洪水之前就有的动物,是一种“活着的化石”,居然有这样好的食相是很奇异的。更有趣的是,它用那短小的第一指时,仿佛和我们用大拇指一般。当它大声咬嚼食物时,它却坐在它的短尾上,这是和松鼠不同的地方。

山貍有时候可以爬至6000~8000英尺的高处,但它们看来,并不像它们的远族兄弟阿尔卑斯山土拨鼠那样需要冬眠。我们常见它们在雪上蹒跚地奔着——却是奔得不快,它们确也经常爬上低木上,采取多汁的幼枝。凡一种哺乳动物能终年寻得食物,又能在没有食物的时候吃其储藏的食品的,大概都不是冬眠者。山貍是一种极好清洁的动物,穴中往往有很好的沟道。它们的粪大概是埋了的。

这些古老的动物是如何生存的呢?视觉与听觉似乎是很迟钝,但它们的触觉十分锐敏,这对于一个穴居者是很有利的。“在一根毛上轻微地触一下,便立刻会有急跳的动作反应。”嗅觉似乎也很敏锐,这些畏怯而好群的动物大概是依靠气味来互相识别,因为它们的制造气味的腺是极端发达的。有一种奇异的现象——于群居的哺乳动物而言更加明显——那就是它们是显然不作声的,但有一种警号却借着上面的门齿磨锉下面的门齿而发生出来。这种同样的齿声在其他几种啮齿兽中也是有的,例如北美的有外颊袋的衣囊鼠(Pocket gopher)及土拨鼠都是如此,这种齿声我们也可以从山兔方面听到。

关于它们家族的事情,我们几乎全都不知道,大概每年生育两次,每次大约产五六子。至于它们那安全而舒服的巢穴,我们前面已经说过一次了。

懂得这种奇异生活的意义是很重要的。这里我们所讲的是一种即使是小孩子都可以捕捉的哺乳动物,它很笨蠢,动行迟缓,被攻时不足以御敌,是一种胆怯的动物,而且组织又不坚强。这样的一种动物,除了避居到山上及地道里之外,还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呢?既为一个穴居者,它安然家居,无论它向前走或向后退行,它的小耳小目以及它的短尾都不能阻碍它的行动。它的触觉帮助它夜间出外觅食,它的白而黏的眼泪能保护它的眼睛,减少了被擦伤的危险。所以山貍虽有臭鼬、野猫、鹰及角鸱等天敌,它仍能保全其生命。

苏格兰荒瘠的高原上,大半覆盖着积雪,我们有时候会同时看见两种白色动物——山兔及白鼬。前者是雪白的,惟有耳尖是黑的;后者也是雪白的,惟有尾尖是黑的,这两种白的哺乳动物有时同时被发现也并非是偶然的,因为白鼬是常想袭击山兔的。讲到这点,我们又必须提到上面提过的问题了,山兔在冬季是白色的,自然能使其在雪中不显露,因而能避过敌人饥饿的眼光。但白鼬在夏天本来是栗色的,它的变白也是同样的隐藏法,使它更容易接近山兔。

1769年秋季,彭南特(Tbomas Pennant)游历苏格兰高地时,他在山上瞧见他所称之为“白野兔”的那种动物,他将它们写在信中报告给怀特(Gilbert White)。从塞尔伯恩(Selborne)地方来的回信中,有下面有趣的句子,“知道白野兔在苏格兰山上这样的多,确实令我很是欣喜,尤其你说这是一种与通常不一样的新种(Distinct species);因为英国的四足动物如此之少,每一新种的发现都是一种巨大的收获。”这些白野兔仍然继续生存着,在苏格兰高原的有些地方的确非常多,我们只要看看野味铺的橱窗便知道了。它们已被引入英格兰与威尼斯的各处了。

山兔比棕色的野兔小,更像家兔,有较大的头、较大的眼、较短的耳、较长的后足和较柔软的皮毛。它跑起来不是很快,虽然和大多数的哺乳动物比较要算非常敏捷的了。它也不很机警或胆怯,大概很少遇敌害的缘故,或因为它是一种没有特别智慧的动物的缘故。另外还有一个特点,山兔常常隐匿在岩石的裂缝或乱石中,而不藏匿在草中,有时它也会在地上挖洞,有些人会把它当作穴居兽挖的洞。它吃的食品要远比棕色的野兔所吃的粗劣得多,除非是食料坏到透顶之外,它都会吃的。例如在冬季,它会吃石南的尖头,并啮石上的地衣。无怪它的肉味是不甚可口的,虽然也因产地而有不同,更无怪它的价格在野味肴中是很低的。

在九月份山兔开始变换它身上暗褐的毛色,到了冬季,除了黑的耳尖外,它已然很白了。和别的许多啮齿兽相同,它常常是在秋季脱毛,脱毛后所生的新毛,往往不含色素。它们是白的,换言之,它们是能反射各种的光线的,尤其是它们密集在皮上,而含有空气的间隙的时候。不过,这还不就是全部的故事,因为土棕色的毛,按照亚伯丁的麦吉利夫雷教授(Prof. MacGillivray)很久以前所说,也可以变成白色的。这变换是怎样成功的呢?答案大部分得自那位著名的动物学家兼生理学家梅奇尼科夫(Metchnikoff),他说游行的变形虫状的细胞从毛的中心经过外层时,吸食了棕色色素的微粒。它们把微粒带了下去,经过毛的底部而入于皮中。不久,那根毛便成为死了的构造,至少显露的部分是如此。按照梅奇尼科夫所说,雷鸟的羽毛变为冬白,与人类的毛发之变为灰白,其现象是与此相同的。他称这种游离的细胞为“食色素”(Chromophages),即食色者的意思。

我们个人仍主张以往的观点,只是慎于发表,因为我们的观察还不够广阔。我们以为白色的原因一半由于细微气泡的存在,并不全是由于色素的缺乏。

我们曾经观察过一只山兔,它跛行在雪盖着的旷野上,停止了脚步,好奇地瞅着我们。当我们追逐它的时候,它忽如精灵般地不见了。若是不假思索,必定以为这动物在雪的背景下是易于隐藏的。好像它得了巨吉斯环的秘诀(Gyges Ring,巨吉斯是小亚细亚古国吕底亚的国王,刚开始是一位牧羊者,得到宝环能够隐身,用来弒杀他的主人,并夺去了他的妻子),使它有了隐身法。但我们却有几种理由,不能肯定地作这样的解释。白野兔常常不在雪的背景下的环境中,那时候它的白色反而更加醒目。再者,我们须记得山中及高地有雪时,野兔往往寻觅较低的地方和更适于隐蔽之处,在那些地方,它的白色几乎让它暴露无遗。

我们以为必须从其他方面寻找出白色的主要意义。第一、主要的事实是,在秋天,身体上部毛的发育情况,是与其他季节中的情况不同的。这并不是说那动物是不合于那时的情况,改变是很合乎秋天的情况,并且底下一部分的毛皮本来通常是白色的;第二、这种生理学上的韵律是由悠久的天择所规定的,并不因为白的毛皮是件隐身衣,虽然这在北极区的动物中是很有价的,却是因为白的毛能少散失身体上的宝贵的热量。

在冬天雌兔与雄兔是分居的,但在早春时候,雄兔即嗅出雌兔的踪迹。它们是自由恋爱者,两雄常常争斗,用后足站立起来,互相拳击或以锐利的门齿互相咬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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