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Jeff Opperman 杰夫 奥珀曼 翻译:韦昕晨
我和10岁的儿子卢卡、女儿薇恩乘飞机、坐巴士又搭船,整整颠簸了1万公里,从美国来到老挝的湄公河钓鱼。我们在鱼钩上缠着幼虫作鱼饵,但是最初几天,我们一条鱼也没钓着——鱼饵全被鱼儿吃掉了。
接下来,我们沿着湄公河继续旅行,心里盼望着鱼儿上钩的情景。湄公河是一条国际大河,河中有多种鱼类资源,但我们这些来自俄亥俄州的钓鱼新手在此一无所获。
我们满怀敬畏看着当地渔民,他们收获颇多。但是随着一系列大坝建设计划的实施,我担心在未来某一天,即便他们有高超的捕鱼技巧也很难再有令人满意的捕捞量了。我承认,我们这趟沿着湄公河穿越老挝、泰国和柬埔寨的旅程,对于度假来说实在有些奇怪。但湄公河是我早就朝思暮想的地方,它是一个淡水保护科学家的工作目标,也是我给孩子们在床边经常讲述的故事。
这条大河中栖息着世界上几种体量最大的淡水鱼,比如巨大的湄公河鲶鱼,它们会回游上千公里去到中国境内的上游产卵。这条大河支持着现今为止最大的淡水鱼捕捞业,为6亿人提供着蛋白质。
但是这条河同时也蕴藏着丰富的水电资源,沿岸众多城市的政府正在修建或将建大坝,来满足电能需求并获得收益。但湄公河里的许多鱼种在其生命旅程中都需要长途迁移,缺乏科学设计的大坝很有可能影响鱼类种群的繁衍。
对于要不要建坝,河边的民众提出了支持或反对的意见,但,这或许并不是一个智能在能源或鱼类间进行二选一的问题。
TNC提供的平衡方案就有可能同时满足两种需求:大坝的建设选址避开最重要的鱼类迁移路线,兼顾生态需求和经济发展。不过,这些解决方案在现实世界中很难实现。
所以,我此行的目的之一是为提出技术方案作些调查,了解一些基本情况。
我们沿河而下,越来越为湄公河的壮美而惊叹。我顾不上去想平衡的水电发展方案,而是满怀浪漫的感激之情,为湄公河作着祈祷:“请不要改变这条大河!”就像我看着孩子们在沙滩上玩耍,在浅滩上俯冲的感觉一样,我要说“请不要改变,保持这样吧”!
但是,我的孩子和这条尚未被完全束缚住的河流终究都会改变。
最大的挑战不在于停止改变,而在于艰难地选择,使湄公河最重要的价值得到保护。
我们最终还是在这次旅程中钓到了一些鱼。按照渔民的建议,我们离开了主河道,驶向一条支流。那里,饥饿的丝足鱼和有着鞭子一样胸鳍的小鱼争相吞下我们的诱饵。卢卡用他的鱼饵,而我的女儿薇恩只用了一根鱼竿和线,将鱼钩伸进水里,就能钓到了美丽而神奇的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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