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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证券投机

时间:2023-02-1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最近几年以来,证券投机特别来得猖獗。证券投机公开地反对行政上的各种措施。巴黎的证券投机者们在两个月内干了前所未闻的破坏勾当。证券投机在179 6年或1797年一年中的利益可达到百分之三十六,巴黎的银行家们就曾公开说过他们取得了百分之三十六的利益。这些详细情形虽然是‖千真万确的‖,但对于证券投机的描述仍然不够。对它作出更扼要的、更精确的说明,将见之于论及七种垄断一章中,在那里证券投机和囤积居奇占着第六和第七级。

证券投机是囤积居奇的姊妹。两者把舆论征服到了使一切人直到专制君主都在它们面前低头的程度,同时也破坏了国王们的一切行动,那些国王们被一些诡辩所欺骗,甚至不敢想到加以抵抗或提出寻求另一种商业制度。

最近几年以来,证券投机特别来得猖獗。有五千万法郎财产的人现在已经是非常普通的事了,在拿破仑时代某一大亨在证券投机中赚了一千八百万,那会使人们惊讶不置,而现在这点数目已经变成小小的盈利了。

所以,著作界对于颂扬这些新成功也表现出很热心,现在已编著了一些供证券投机参考的和供学习高级手腕——差额补偿交易、定期交易、多头交易和冒有限风险的多头交易之用的权威著作。这就是刚刚发现的崭新的科学,但值得惊异的是科学研究院还没有成立证券交易系。

在肤浅地论及这个问题时,我只强调证券投机者们在所有权方面所享受的进行公开战争的权利,他们所处的地位比之于被贬低到进行秘密战争的条件下的走私者们要有利得多。证券投机公开地反对行政上的各种措施。这种情况的最惊人的表现在乌尔姆和奥斯特利茨两次战役[26]中可以看到。巴黎的证券投机者们在两个月内干了前所未闻的破坏勾当。他们以供给五千万垫款(这笔款项——据他们说——是经法兰西银行缴纳的)为口实,跟着就在社会上造成普遍的惊惶,使货币的兑换率立刻增加到三倍,使现金完全绝迹,使大多数的工厂关门,等等。

证券投机在179 6年或1797年一年中的利益可达到百分之三十六,巴黎的银行家们就曾公开说过他们取得了百分之三十六的利益。在证券投机能够造成周期的动荡,并使国家听任既不是农民也不是工业家,而是只看重自己的钱包和善于每天变换祖国,并且只关心使经济生活周期地陷于混乱的那种寄生阶级来摆布的社会制度中,农业占着什么样的地位呢?

同时我们看到我们的经济学说怎样替这些灾难辩护,以及怎样支持这些灾难,即不断撕毁生产的躯体、欺骗国王本身和辜负人民信任的证券投机、囤积居奇、破产等等。我再说一遍,同时我们看见这些卑鄙行为及其他许多由商业的无限自由制度所产生的同类行为,可是就没有一个作家有勇气揭穿这种可笑的经济科学,斥责整个商业的机构,并提议为经济关系另寻新的方法!每一个人在商业的罪恶面前深深低头,可是暗中又对这些罪恶愤愤不平;每一个人都高声赞美商业,而不去考虑推翻商业压迫的方法。文明制度的人们当谈到需要以政治创见来处理的一些改革问题时,他们就认为自己无能为力,因而陷入惊惶失措的地步。

毫无疑义,现代的哲学家们为了他们所拥护的商业制度的后果,内心是感到一种耻辱的,但是由于虚荣心的缘故,他们仍愿让灾难更为加深;他们阿谀这些政治上的侏儒们、这些证券投机者和囤积者(他们所不能制止的人物);他们使社会思想养成一种只要一听到商业这个名字就战战兢兢和低头膜拜的习惯。这些可耻的事情对于自夸完美的理性说来是何等有力的揭露呀!政治经济学使现代国家陷入了一种什么样的泥坑中呀!当商人哲学和经济科学还处于不存在状态的时候,我们不是更少受一些羞辱么?文明制度不是更少受一些轻视么?

人们根据某些特点认为这些在投机者名义下如此受人尊敬的肮脏市侩们,就是温和的俱乐部派和长袖善舞的雅各宾派,这难道不可以吗?因为他们也和俱乐部派一样,都有了加深一切经济上的灾难而狼狈为奸的特点。恰如俱乐部派能置身于政府和人民当中去支配政府和人民一样,商业上肮脏的市侩们也能作政府和生产的中介人,使两者都屈服于自己的阴谋诡计之下,而且能够装出关心农业的困苦的样子,使一切人受其笼络和欺骗。按照法律,他们没有行政权,可是他们象俱乐部派一样,却能达到使一切都符合于自己的利益。有利于农业或工业的权力的概念,通常只是证券投机的内心愿望的表达:因为他们经常获得优惠办法的果实,即获得政府所认为授与诚实劳动的果实。商业上肮脏的市侩们也和俱乐部派一样,具有用一些小事情来分散和击败竞争者的高度艺术,两者所用的攻击方法如出一辙:为了制造使政治陷于混乱的大规模行动,两者都有自己秘密协商的委员会;两者都用有保护色的意图来加以掩饰:一方借口有加速普及教育的必要,另一方借口有加速商品和资本流通的必要,实际上他们的动机完全与这种表面理由背道而驰。在他们出色的冲击中又暴露出与俱乐部派完全一样的策略:这就是玩弄大阴谋;俱乐部派制造出一些表面理由以后,接着就把成千人逮捕起来,以便掠夺他们,并在下一个阴谋中把那些被注定为牺牲品的人置于死地。商业的肮脏市侩们也采用同样的方法,他们虚妄地宣布巨大的灾难,鼓吹商品的严重匮乏,他们用收买自己所要控制的那种商品的方法来制造商品缺乏的气氛;他们一下子就把它的价格抬得很高,从而掠夺成千上万使用这种商品的工厂;在此以后,他们又去收买其他商品,以便掠夺其他的工厂和作坊。

可见,俱乐部派与商业的肮脏市侩们都是采取同样的策略的,即采取依靠捏造的社会灾难来实行扰乱和掠夺的策略的;结果,俱乐部派或叫做企图掠夺富人的贫穷的扰乱者的联盟,以及囤积者或叫做企图掠夺穷人的富裕的扰乱者的联盟,在他们所用的一切行动方法上都是完全相同。这是两种雅各宾派,即一种是使用激烈形式的雅各宾派,另一种是使用灵活形式的雅各宾派;当我介绍在我们被吸引去的文明时期第四阶段中应当采取这种掠夺行为的普遍性和通常过程时,那么上面所说的话是完全可以相信的。农民们那时将完全变成商业的奴隶。我是很少把商业与证券投机加以区别的,因为一切〔富裕的〕商人多少都参加了一些证券投机和囤积居奇的阴谋诡计,不管他们怎样假装抱怨这些灾难,而暗中他们就是这些灾难的帮凶和共谋者。

这些详细情形虽然是‖千真万确的‖,但对于证券投机的描述仍然不够。对它作出更扼要的、更精确的说明,将见之于论及七种垄断一章中,在那里证券投机和囤积居奇占着第六和第七级。我请读者到这一章中去找寻精确的说明,在那里充分地指出直到现在为止还很少被研究的一些可耻的后果。我们将再回到这个问题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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