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著作要教导一种人们已对之丧失了希望的艺术——使从事农业劳动和工业劳动而在财产上悬殊的三百个至四百个家庭结合起来、协同管理事务、并通过这种联合使一般劳动的收入增加三倍的艺术。法国现在一般劳动的收入据估计为六十亿,在协调的经济制度下将会提高到二百四十亿。这就是这本作为宣言书的小册子中所要详细证明的(从最后的一篇论文中可以看出,为什么说“宣言”不能够用普通的形式来表达)。在这里,必须揭穿诽谤者的阴谋,因为通过报纸是不可能揭破他们的假面具的。我在后面的一篇论文中将向有关方面提供关于这方面的一些材料。但是在研究破坏行为之前,我们先来谈一谈它想要加以扼杀的发现。
我们首先要考察两个主要结果:劳动引力和增加三倍的收入;唤起一切萎靡不振的或毫无作为的民族——野蛮部族、黑人和鞑靼人,以及爱好玩乐的西班牙人等都突然接受劳动的艺术。由于可以从这种经济制度中获得增加三倍的收入,将使国库的一切困难和人民对于捐税的种种怨言一扫而空。的确,在法国,国库要从六十亿收入中征收十亿捐税将是很困难的事,但从二百四十亿收入中征收二十亿却是轻而易举的事。这样,将把捐税负担减轻一半,从六分之一缩减到十二分之一。在这种场合下,可以废除一切沉重的捐税和间接税——盐税、关卡税等等。我估计这些被废除的捐税为二亿,而国库仍有十八亿的收入。其他国家的情况也会如此。这样一来,在短时期内便轻而易举地偿清了国债,不但赔偿了被触犯的阶级——降低息金的公债持有人和其他人的损失,而且还会从西班牙和海地等国收回一些呆帐。因为由于劳动引力和增加三倍的收入,这些肥沃地区将会突然变得十分富庶起来。依据这种初步的估计,便可以判断这种理论是不是值得研究了。
这个发现的最重要的方面在于,协调的农业制度或诱人的劳动制度行将以疾风迅雷之势建立起来。当人们在只有一百二十个至一百五十个家庭的小规模试验中看到实际增加三倍的收入,以及已变成比游戏、跳舞和表演还更诱人的劳动时,不需要下命令就会在各处推广这种美妙的制度。
我们应把这种发现归结为是牛顿理论的继续。因为牛顿在引力方面仅阐明了物质的部门,还留下情欲和本能的部门没有阐述。你通过分析和综合的方法研究它的时候,便会发现分布在谢利叶中的协调劳动结构的法则。这是人类的归宿,是上帝为我们的关系所确定的制度。除了这种制度外,劳动便会令人厌恶,而被野蛮人和各个自由阶级所拒绝。这种劳动是各族人民的苦难。
由于诱人的劳动,奴隶制度将在全球上被消灭:奴隶主为了要迫切得到协调制度行为方式所提供的增加三倍的收入,将让奴隶在几年分期付款的赎买条件下获得自由;奴隶主将相信,被解放的人不会拒绝情欲谢利叶中的劳动,因为这种劳动比我们城市和乡村的娱乐还更加诱人,还要充满竞争的精神。
宣告这种必定使收入增加三倍的发现的无名之士,首先会遭受人们的猜疑,认为他是夸大其词,是在进行一种异想天开的游戏。但是,当这个关于收入增加三倍的宣告,是由某个拥有特权的学院派人物所作出时,它便会获得充分的信任。这种原因是从什么地方产生出来呢?且看不久前的一个例子:
1829年8月,各报都大捧而特捧莫罗·德·让涅斯[1]先生的一本著作,因为这本著作证明,经过精耕细作的草原将使饲料的收获量和畜群的收入提高三倍。难道只有在畜群方面才能使收入增加三倍吗?难道没有二十种其他经济部门,首先是家务方面,由于协作关系而使收入和节约增加十倍吗?七个妇女、七个炉灶和七口大锅,就足以烹调不同价格和任意选择的种种可口的菜汤和清汤,来取代三百个农妇烧三百个炉灶,来取代用三百只土罐熬三百种味道很坏的菜汤。总的计算起来,劳动力、家具和燃料的开支,可以缩减到二十分之一。
在《前言》(本版第1卷,第116—136页)中可以读到这种不需要劳动就可能取得好处的许多方面的叙述。例如,就小河里养鱼来说,只要在适当的季节,按照规定的数量捕鱼,只要不捕小鱼,只要把消灭野兽所花费的时间的四分之一用来捕捉水獭,那么不需要做任何事情,就可以使鱼产量增加近十倍。
有多少不必花费劳动就能够得到改进的事啊!如果象在协调制度下那样不可能发生盗窃行为的话,那么偏僻地区的三百堵围墙便会成为无用之物。在建筑群和果园的周围设置一堵活动围墙,就足以代替三百堵有三重损失的围墙。这三重损失是:建筑上的花费,维修费,以及光线暗谈和潮湿的有害影响。人们不会再去建造这种毫无用处的围墙,因为从这种围墙中只会得到三种损失,而不会获得任何实际的收益;它只是一种预防贪食者和小偷的手段,而不是生产性的手段。
商业更是一种毫无用处的行业。要是在商业中有充分诚实的保障,购买者也和出售者一样清楚地知道出售商品的价格,那么多得象蚂蚁似的商人便一概没有用处了——只要有一个不需资本的货栈就够了。单就法国一国来说,将有五十万人可以回到农业中去;资本会被用来从事农业。而现在农业用六厘利息还借不到资本,可是商业用三厘利息就可以借到极多的资本。
在看来似乎是有益的商业部门中,全部都只是没有益处的劳务。一千个男女农民带着蔬菜、瓜果和奶制品到市场上,把粮食一小袋一小袋地出售。这种工作只要有十个人和十部四轮马车就可以代办了。人们会在极短的时间内一一分配给各个总数为二千人的家庭,并将按照货样成批地出售粮食。
但是,如果不发明一种实现它的手段,所有这些空想会有什么结果呢?科学院的错误就在于光是这样地靠美丽的远景过活,而不去寻求实现一切远景的动力——协调制度。如果他们遵守自己关于整个地研究科学领域的规则(Quaerite et i nvenietis),他们就会发现这种动力。
四种哲学科学中的每一种科学都不遵循这种全面研究的规则,而且轻视和拒绝研究主要部门,即依照下列对比原则确定的主要部门:
虚伪的科学:精确的科学:
道德学——文明制度的分析(第六编)。
政治学——实际保障的理论。
经济主义——协作接近的理论。
形而上学——情欲引力的理论。
我要在另外的地方提供这四种科学的定义[2]。
现在我回过头来谈一谈文明制度经济的缺陷。它的弊病已经严重到这种程度,以致连它的拥护者们都为此而感到不安。英国每年要用去两亿英镑来救济本国的贫民,却没有能力克服下面这一现象:它的工人大军定期缺乏工作和面包;他们被关在有害健康的工厂里,在鞭答的威胁下每天要做十六小时甚至十九小时的工作,还时刻有丧失这种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苦难的劳动权利的可能。
这就是法国和欧洲由于竞争、奴隶性和模仿性而千方百计地力求仿效的可恨的制度,也就是商业精神的令人恼怒的结果!第一个作恶的人会诱使大家都来仿效,如同在面包里掺毒的事情上所看到的那样。这种作法是商人的智慧不久前在布鲁塞尔所作出的发现,现在这种发现正从那里推广到一切国家。在加来这个小城市中,警察承认,由于犯罪行为而被拘捕的十五个面包师傅中就有十三个是掺毒者。掺毒事情在面包上传播之广就象在葡萄酒上一样。
这种趋向欺骗的病态情欲,乃是极强烈的竞争和马尔萨斯先生根据充分理由所揭示出来的人口过剩的缺点的必然结果。人们曾掩盖了他的呼声,正如掩盖任何真理一样:哲学并提不出任何真理。可是,为什么马尔萨斯先生只揭示工业主义的一个暗礁,而不指出其全部的暗礁呢?
工业主义乃是一切罪恶——弄虚作假、垄断、破产、证券投机、囤积居奇、重利盘剥等等的渊薮。从不久前起,它已成了政治动乱的杠杆、内战和宗教战争的火炬。我们业已看到,有位叫圣西门的经济学家曾要求国王把自己的全部廷臣、贵族、僧侣、司法人员等等统统加以免职,并把财政权,从而把政府都交给圣丹尼、弗莱利和布尔顿等街道[3]上的小店主去管理;由这些小店主组成凌驾于部长之上的议会;宣布教皇、红衣主教、一切天主教徒和一切新教徒为异教徒,而接受只为其他二十个宗教创立者所信奉的圣西门先生杜撰的新教。如果人们听信了所有这些话,那便很容易发生内战。
工业主义的新幻想在它的发源地的英国已遭到人们的卑视:它的经济学家们已因自己的无能而遭到失败,但是还要力求加以辩解,并且附和道格尔德·斯图亚特等人的话:“他们的科学以起消极作用为满足,它的任务只是分析现有的邪恶”,这无异于一个医生说这样的话:“我们的职务只是分析您的寒热病,而不是给您开出医治寒热病的药方”。
其他经济学家曾经很清楚地预见到这种药方,而现在却不再希望承认它了,因为对这种药方需要进行某些探讨。大约在三十年前,有一家叫《哲学、文艺和政治旬刊》的法国杂志稍微触及到这个问题。它曾证明,如果能够使为数众多的群众(例如二千人)组成为一个农业和家务协会,就整个经济来说,就会获得近四倍的利润,而他们的收入和他们的储蓄,在各种不同的部门中会提高到十倍和二十倍。但是该旬刊却惧怕这种后果。在这里,它说出了法国人最喜欢说的一句口头禅——由于不能理解令人泄气的情欲之谜的秘密而深为抱歉。这无异于承认,为了把三、四百个家庭组成为一个协作社,并使他们的工作协调起来,就必须发现关于利用情欲和本能的方法,以及发现关于把情欲和本能应用于劳动、并使其与财产悬殊现象相调和的艺术。
当时这家《旬刊》所梦想的事,现在借助于被牛顿及其继承者们所忽略了的理论,便可以出其不意地实现。这就是被应用在劳动上的情欲和本能的结构;这就是使农业、家务和工业成为比我们现在的宴会、舞会和表演还要诱人的艺术;这就是本文所要叙述的被称作情欲谢利叶的成果;这就是经济和协作社的罗盘。它并不会含有任何平均主义,以及任何一种家庭结构所趋向的那种单调的和强迫性的措施。
它的最惊人的属性是,使儿童从幼年时期起,即从他们开始学会走路的时候起就参加劳动。我们看到,他们将讨厌现在儿童的一切游戏,却非常热情地陶醉于有益的工作,以致他们从五岁起便精通二十种职业。而其中的每一种职业,现在就足够成为他谋生的手段。那时,人们将承认,无论在父辈中间也好,儿童中间也好,完全没有懒人了。但是为了发展他们的本能和将其应用在劳动上,就必须使他们具有本性所需要的结构——情欲谢利叶。未开化的部落任何时候都不会附和被称作文明制度的分散的经营方式。如果美国希望赶快摔掉象克利克、契洛克、奥谢齐等等这些西部吃人的邻居,就必须使他们具有按情欲谢利叶来安排的符合本性的和诱人的劳动——他们立刻就会接受这种劳动的。
我在本书的结尾(论文:《候选人》)中,将回过头来谈谈由于迅速实现这种试验结构而给国家和个人带来的利益问题。我们首先注意人们在研究关于经营制度上所犯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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